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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狐医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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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失血过多,自己此刻的神志已经不太清醒,将妲媚儿所说的话误听为了白九妤的声音。

    自己之所以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追根究底原因有二,一是妲媚儿此刻的语气很是轻柔,和先前的荡笑媚声迥然不同。再有就是自己潜意识里并不排斥白九妤的亲密称谓,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张冠李戴的错误。

    但是自己此刻已经感觉不到汗颜惭愧了,硬撑着没有晕过去已经不错了,血液的流失使自己异常的困倦,仿佛一闭眼就会睡过去,可是眼前的局势自然容不得自己晕过去。

    公羊倚风对妲媚儿言听计从,听到她的声音马上错指散去驭雷法诀落到了她的身边。

    白九妤见妲媚儿唤回了公羊倚风,走上前去冲她施了一礼,“妲族长重信守诺,白九妤极是钦佩。”

    白九妤七窍玲珑,自然对眼前的局势有着清醒的认识,公羊倚风能够凌空而起说明他并无大碍。而我现在连独自站立都困难,能不能招御天雷更在两可之间,就算是勉强招来了,以我现在的情形也根本控制不了天雷的劈击位置,到时候误伤了自己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回山。”妲媚儿并未对白九妤回礼,挪步走到公羊倚风跟前轻声说了几句,后者微微点头却并未开口

    “恭送。”白九妤甩袖挥手。

    “就这么走了?”我冲走到身边的白九妤问道。青丘狐族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村落,紫蓝红白尊卑有序。

    白九妤轻轻点头没有说话,但是看的出来她还是很紧张的,毕竟如果青丘一族不守承诺再作反扑,涂山一族绝对不会是最后的赢家。

    看着即将拐出涂山区域的青丘狐族,自己终于坚持不住坐到了地上,白九妤见状急忙将我搀扶了起来。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者为形,亡则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公羊倚风何在?”我强打精神念出了搜魂真言。与此同时延出最后的一丝灵气去感受即将离开涂山区域的公羊倚风,却发现自己念出的搜魂真言竟然没有令他的魂魄产生任何的异动。

    “于大哥,他们已经走了。”白九妤轻声说道。

    “包里有人参,给我......”自己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而自己之所以惦记着包里的人参是不希望白九妤用自己的内丹为我疗伤,那会折损她的修为。

    不知昏迷了多久,身体左侧传来的剧痛令自己大喊着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见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张铺着厚厚棉褥的床上,衣服已经被解开,左肋部位血肉模糊,屋内巨大的火盆旁边站着一脸焦急的白九妤和黑三常,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满手鲜血的中年女子。

    “于大哥,你不要动。”白九妤见我痛苦的浑身抽搐,急忙走过来出言安慰,“六姐正在帮你复位。”

    “复什么位?”自己勉强的开了口,此刻只感觉喉头和口腔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她们肯定是给我灌下了人参汤。不过他们明显的灌早了,野生的千年人参效力非凡,令我在手术之前就苏醒了过来。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昏迷着呢。

    “你的肋骨断裂,”白九妤神情悲切,“已经穿出皮肉了。”

    白九妤一提醒我才注意到自己左肋先前断裂的那两根肋骨已经被公羊倚风的火矛戳出了体外,森白的断茬裸露在外,看的自己一阵晕旋。

    “不要放回去了,抽出来。”自己冲床边站立着的中年女子喊道。它应该就是涂山一族的狐医。

    “于大哥......”白九妤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抽出来。”我重重的冲中年女子点了点头。特种部队里传授过受伤应急的简单护理,身体其他部位骨折可以使用夹板固定,肋骨却不能。现在这种情况与其送回去倒不如取出来,肋骨的少量缺失并不影响人体的活动。而自己之所以让它取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取出断骨之后人体只需愈合肌肉的伤口便可行动,好的比较快一点。

    白九妤忍住哭泣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旁边的狐医,后者微微点头,表示它也赞同我的主意。

    白九妤点头回应,接着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兄弟啊,你这里还有酒,你要不要喝上两口?”黑三常热乎的凑了过来,手里抓着个茅台的酒瓶子,那是上次出山时金刚炮送给他的。

    “不喝,这玩意又不能顶麻醉药。”我抬头看着它,“我包里有毛巾,你拿给我。”

    咬上毛巾再次冲中年女子点了点头,示意它可以开始了。

    狐医并不迟疑,抓着锋利的小刀上来就是一下子,顿时疼的我闷哼出声浑身颤抖,不过我也并不怪它下手狠辣,做医生的治病救人时可不能有所迟疑。

    抽出肋骨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因为肋骨上是附着着肌肉的,所以必须将骨头上的肌肉剔除才能将肋骨取出,所以几刀下去我已经疼的大汗淋漓了。

    白九妤见我如此痛苦,再次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掌。

    入手的温柔令自己心中一暖,暗下决心绝不能在她面前显露出任何的懦弱。可惜的是装硬汉也得分什么时候,刀刃加身的痛苦实在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自己虽然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却控制不住身体筛糠似的抖动,这么一来狐医下刀时准头就不好掌握了,所以越疼越抖,越抖越疼,到最后自己甚至开始埋怨白九妤和黑三常了,如果不是她们过早的给我灌下参汤,我此刻应该还在昏迷当中,也就感受不到现在的痛苦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乃是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可是求晕不能滋味也不好受,本来通过昏迷可以避免的痛苦到了现在只能清醒的硬挨,真是害死我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终于令我陷入了片刻的混沌。“晕过去,晕过去,”我在心里急切的冲自己喊着,可惜的是越想昏迷就越清醒,没过多长时间自己就恢复了意识。

    “你别动,我们正在给你做手术,已经做了全身麻醉!”睁开眼睛时竟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大夫正微笑的看着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自己浑浑噩噩的问道,此时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了,不过还记得自己是在涂山,怎么一转眼就来到了医院。

    “你受伤了,有人把你送了回来。”老大夫始终保持着微笑,而旁边正在为我实行手术的那个大夫始终在专心的忙碌。

    “爸,你怎么来了。”自己微一转头却发现自己的老爷子也在手术室。

    老爷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不对劲,自己的脑子虽然混沌,但是还是马上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第一,这两个大夫我是记得的,小时候自己曾经患病住过医院,这两个人就是我们乡医院的大夫,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现在过了十多年他们的样子竟然没有任何的改变。第二,手术室里不让外人进入,老爷子自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三哥快收回你的幻术,这会害死你的。”想到此处自己已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艰难的冲眼前微笑的老大夫开了口。

    自己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是因为黑三常对自己施了幻术,它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希望将我引于幻觉中减轻目前所受的痛苦,不过他道行不够,只能观察到我儿时的简单思维,所以幻化出的都是自己儿时的记忆。

    此外自己之所以让它赶快收手是因为自己此刻虽然虚弱,但是身上的紫气却没有消散,它强行将我引入幻觉就像一只猫冒着危险去为老虎送食物,如果我的紫气察觉到异样的气息侵入了自己的地盘,一旦作出不受思维控制的排斥反应,它将必死无疑。

    “兄弟,你为什么总要保持清醒?”黑三常叹气收回了幻术,与此同时激烈的疼痛再次从自己的左肋传了出来。

    “谢谢你。”自己强忍着剧痛冲黑三常道谢。黑三常的读心术是靠它的本命元神来施展的,侵入蓝色灵气已经很是危险,侵入紫气更是火中取栗。

    “于大哥,你再忍一忍,快结束了。”白九妤泣不成声的将那卷毛巾又递了过来。

    我张口咬住毛巾艰难的冲她点了点头,都装到这时候了,无论如何也得装下去,装硬汉真是太辛苦了,如果此刻能嚎上几嗓子或许还不至于这么难受。

    手术终于作完了,狐医快速的端过早已准备好的草绿色液体开始帮我擦拭伤口。

    “三哥,把你的酒拿过来,用酒擦。”我冲站在旁边的黑三常说道。尽管不知道那盆绿色液体是什么东西,但是消毒最好是用酒精,没有酒精的时候也可以用高度白酒代替。金刚炮给黑三常买的是高档茅台,度数很高。

    包扎完伤口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白九妤和狐医开门而出,而我则迫不及待的让黑三常给我拿过香烟点上了一支。

    “你们给我灌了多少人参汤?”我苦笑的看着黑三常。

    “你包里最大的那根儿让我给煮了,就灌了一碗。”黑三常心疼的摇晃着已经空了的酒瓶子。

    “全煮了?”我惊恐的问道。

    “怎么啦?”黑三常扔掉酒瓶子走了过来。

    “没什么。”我苦笑摇头。千年人参功效非凡,为垂死之人吊命也只需一须半片,它竟然整个的给我煮了,怪不得自己此刻虽然神识恍惚,却不感觉疲劳困倦。

    “老弟啊,这次幸亏你来了,要不然青丘那帮狐狸要把我们撵回昆仑山呢。”黑三常挥舞着衣袖将我吐出的烟雾挥散,它不太喜欢香烟发出的气味。

    “她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先前只听了个大概,详细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

    “本来狐族只有我们族长有九尾之数,青丘那个骚狐狸前些日子也应了劫,见着我们涂山一族这么风光就眼红了。”黑三常愤愤的说道。这家伙一直喊妲媚儿是骚狐狸,其实它自己本身也是一条狐狸。

    “三哥你派人去找找白四清吧。”我小心的将烟头扔掉。

    “回来了,你别担心,”黑三常说着凑到了我的耳旁,“你赶快跟我们族长成亲吧,省得总有人惦记。”

    “谁?”我皱起了眉头。

    “好几个狐群的首领都有这意思,我们族长就是不同意,”黑三常嗤之以鼻的哼道,“今天白天你见到的那个炎木就是其中一个,说是来朝贺的,一朝就是半个月,还赖着不走了。”

    “谢谢三哥,我自有分寸。”我感激的冲它点了点头。本来还敬重炎木是条汉子,早知道是这么个货色,白天我就不出手接它了,要接也得让它头先着地。

    二人说话的工夫儿,白九妤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木盆走了进来。

    “兄弟,老哥明天再来看你。”黑三常冲我挤了挤眼,转身冲白九妤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

    白九妤见黑三常离去,放下手里的木盆,关上房门,插上了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