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太宗皇帝成长计划 > 第十四章 必死之人与制造宣称(六千字)

第十四章 必死之人与制造宣称(六千字)

作者:云绕半山腰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住手吧!”

    陈丰那低沉,略显微弱的声音响起,顿时让一众围攻武林人士的铁甲武士们手上一顿。

    下一刻,只听得一阵锁甲碰撞之声,铁甲武士们冷冷地瞥了那颇为狼狈的武林人士一眼,旋即收起长枪,勒马后退数步。

    那名武林人士一只手抓着手臂上长枪划过而留下的伤痕,鲜血自指缝间溢出。

    他脸上肌肉紧绷, 浑身颤抖不停,双眼通红着,死死盯着自车架之中露面的陈丰,咬牙道:

    “陈丰,莫要以为你今日假仁假义,便会让我念及恩惠!你外厉内荏,蛊惑君上,对云国低服做小不敢违逆,实为卖国,当为朝野上下所鄙夷唾骂……”

    一旁的铁甲武士们见他仍敢出言不逊,当即暴怒,齐声怒吼道:

    “你当真找死不成!”

    而被此人怒骂的陈丰,神情却是并无暴怒之色。只是神情淡漠,眼神低沉,周身气势。再无当年统领大军的凌厉之气。

    “你叫什么名字?”陈丰沉声问道。

    那人梗着脖子喊道:

    “老子荣宜春, 有什么事便冲着我来!”

    陈丰微微点了点头, 朝身边亲兵挥了挥手, 道:

    “把我的令牌给他!”

    “太尉!”亲兵闻言, 顿时眉头一皱, 忍不住道。

    陈丰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身边亲兵见状, 只得冷着脸打马上前,一把扯下腰间令牌,随手扔在了那名叫荣宜春的武林人士身前。

    “既有一腔忠勇热血,便应该去投军!持我腰牌,可入国中任意一支军中效力!”陈丰低沉的声音响起。

    “自有投军,为国效力之心,但我可不愿持你的腰牌……”

    这个时候的陈丰,已然没有了听荣宜春放话的心情,悠悠然关上车窗,便低声吩咐道:

    “走吧!”

    一声令下,仪驾当即而动。一众铁甲武士冷哼一声,不再理睬此人,打马追随车架而去。

    浩荡仪仗车队,便自荣宜春身边擦身而归。

    任凭荣宜春口出狂言,车架两旁那些悍勇无比的铁甲武士,也只是打马而过,丝毫没有多看路边的荣宜春一眼。

    不过一腔热血上头,武功一般, 又毫无脑子的武林人士,放在平常, 根本不足以让他們这些太尉亲兵出手对付。

    荣宜春便看着仪仗自身边走过, 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不由得气得浑身颤抖。

    他猛地一咬牙,手中长刀悍然劈下,将那亲兵刚刚扔下的太尉腰牌,顿时砍作两半。

    “我今日便去投军!但我荣宜春身为前哀牢族后裔,从军效力,只是不愿见家国沉沦,在云国面前低服做小,绝非甘心于陈丰麾下!”

    “好!”

    一旁的百姓,眼看着陈丰的车架远去,不知是何人率先欢呼一声。

    旋即,周遭人群当即响起一片应和的欢呼声,满是敬佩地朝荣宜春,这位有胆子当面辱骂陈丰的英雄看去。

    百姓质朴,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这民意,就是这么容易被煽动。

    荣宜春推开人群,扛着大刀便朝愤然离去,只剩下一众黎朝百姓议论纷纷。

    “哀牢族?听起来倒是熟悉!”

    “你们或许不知道,在数百年前,世上有国,名曰哀牢国,全据我大安上国疆土,还横跨云、夏两国,雄踞天南,乃是世上一等一的强国,便是当年的中原也得退让三分啊!”

    此番言论,顿时让一众百姓发出阵阵惊呼之声。

    “那么说起来,咱们都是哀牢国的后裔了?没想到咱们的祖先,这么强大啊!”

    数百年来,黎朝一直夹在云夏两国之间,大多数的时间中,都是最为弱小的存在,无法左右天下的局势,占据主动。

    所以黎朝的百姓,自然而然的就缺少一些安全感。

    在听到当年自己的祖辈,竟然是这般厉害,气氛顿时高涨起来。此时的他们,已然自动带入了哀牢国的视角。想象着自己的国家雄踞天南,无人胆敢触其锋芒。

    其实这些百姓浑然不知,黎朝疆土在当年,也是哀牢国边境。要是真论起血脉来,他们也不过是哀牢国鼎盛时期,征服纳入疆土的一些小国子民后代。

    嗯,没有触摸棒子国的意思……

    而此时,显然不会有人提及此事。

    只听到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提到:

    “听说啊,如今云国皇帝的妃子,据说就是哀牢国皇族最后的嫡系后裔呢……”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云国当年,也是哀牢国的疆土啊。云国开国皇帝,是自哀牢国皇帝手中接过社稷的。”

    “咦?这么说,云国子民和咱们本该是一家喽!”

    “啧,那朝廷之前还打什么打?都是自家人!”

    “……”

    不过几句话,便让原本还陷入幻想哀牢国昔日的强大的一众黎朝子民,顿时冷静了下来。

    众人下意识地打量起身边,想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说这种话。

    但看来看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说话的那些人。

    众百姓沉默片刻之后,极有默契地各自散开。

    只是那几句随口而出的疯话,却已然被这些百姓们下意识地记在了心中。

    -----------------------

    远处的车架之中,陈丰不知背后百姓讨论之事。只听到之前后面,传来的欢呼之声。

    他的脸色还算平静,但只从他那略显失神的双眼之中,也看得出他并非是如外表这般平静。

    在陈丰的对面,一位身形瘦弱,脸色黝黑的青年男子,盘坐那边,忽然开口道:

    “唉,太尉如此,在我等这些知晓真相的人眼中,着实是为太尉感到不值啊!”

    听到这名青年男子开口,陈丰却是回过神来,冷着脸道:

    “你东厂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想要见我,若是只是为了说这些话,那大可不必了!王上乃是我陈丰拼死效忠的君王,为他担负骂名,乃是我心甘情愿!”

    听到陈丰之言,黝黑男子连连点头,赞叹道:

    “陈太尉之忠贞,便是陛下也是时常挂念嘴上,时常惋惜这般……”

    话音未落,陈丰当即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来人,给我将这个……”

    陈丰这突然翻脸,可是将黝黑男子弄了个措手不及。

    “哎哎哎,太尉莫急,当真不想知道那件事情了吗?”黝黑男子连忙急声道。

    陈丰闻言,冷哼一声,话锋一转,看着已经推开车门的亲兵们挥了挥手,道:

    “先退下吧!”

    其实陈丰刚刚的举动,也不过是唬一唬人,不让他继续说些废话罢了。

    眼前这名东厂的番子,可是打明旗号要见陈丰的。如今黎朝名义上已经是云国附属,东厂番子,尤其是这种直接表明身份上门的,还真不能如何他!

    而且此前东厂暗中递给他的密信,涉及到他必须要搞清楚的一件事!

    便是因为如此,陈丰愿意冒着这般大的风险,暗中面见东厂的人。

    黝黑男子见陈丰这般,也不好再打哑谜,直接开口道:

    “在下东厂二役长郭元忠,如今主管黎朝的一应东厂番子……”

    役长,又叫挡头。东厂的每位役长,手下皆分子丑寅卯十二科人马,主管一方事务。

    这名叫做郭元忠的,便是东厂的二档头,如今负责东厂在黎朝的一应布置人马。

    听到此人的身份,陈丰眼神顿时一皱,沉声道:

    “东厂的二档头?”

    “正是!”

    陈丰沉吟片刻,再次开口道:

    “你东厂此前递来的密信之中说过,要告知我当年邕州之败的真相?”

    郭元忠点了点头,神情肃然,自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函,双手奉到陈丰的面前,郑重道:

    “自然不会有假!只是陈太尉在接过此信之前,心中还是要有所准备的。”

    听到郭元忠的话,陈丰伸向信函的手微微一滞,悬在半空之中许久。

    马车之中,沉默了许久,方才听到陈丰幽幽道:

    “或许,是为了减轻对战死袍泽、下属的愧疚之心。也或许是,为了证明,当初战败并非是因为我统兵不利……总之,无论这件事事关何人,我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罢,陈丰一把接过了郭元忠手中信函。

    而此时对面的郭元忠,在听到陈丰此时之言的时候,神情却是微微一愣。

    听他之言,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这份信封很厚,其中放着两份卷宗。

    一份卷宗,是当初云、黎两国的邕州之战,当时的太师汪晓,是如何“无意之中”获知黎朝大军物资囤积之处;如何通过黎朝国内的探子,获知黎军前线布防图的;又是如何“凑巧”,发现了黎军诱敌深入之策,从而将计就计,一举击溃黎朝积攒的八成精锐士卒。

    若是只看这份卷宗,其中种种巧合,种种布局,只能让人感慨汪晓当初是如何的准备充分,又是如何的天命在他。

    可信函之中的另一份卷宗,却是让陈丰整个人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黑,又转而流露出灰败死寂之色。

    这份卷宗,其中有黎朝老祖黎醒供述,自己与黎朝气运息息相连的隐秘;还有云国时候调查的,当初汪晓的暗探,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到黎军布防这等隐秘。

    还有秀山郡那一战,云国这边,也是通过一伙行商提前知晓黎军来袭。东厂暗探严查下去,却只查到这伙行商,最后消失在黎朝的升龙府……

    两份卷宗,其实都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字里行间,无不揭露了黎朝的数次大败,都与黎朝高层有关。

    郭元忠注意到陈丰的神色,眉头一皱,心中忽然有些担忧道:

    “太尉……”

    陈丰颤颤着放下了手中信函,用着嘶哑的声音,喃喃道:

    “果然是……当初知晓宗庙之事后,我便心存疑惑。果然是、是王上……”

    郭元忠此时,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

    如今的陈丰,历经多次挫折,承担黎朝两次战败之责;黎朝君王黎卫宁屈膝,接受云国册封圣旨的黑锅,也被他背在了身上。

    一生从军积攒的威望,就此散尽。朝野民间,尽是谩骂之言。

    此时若是再让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和自己誓死效忠的君王脱不开关系,那心中信念崩溃的打击,只怕他这已经快要熬干了的身体,就要支撑不住了!

    陈丰不能死啊!至少,他郭元忠还在这里的时候,陈丰不能死!

    想到这里,郭元忠下意识地坐起身子,紧张担忧地看向陈丰。

    “太尉,您没事吧……”

    而出乎郭元忠意料的是,此时的陈丰,虽然脸上不太好看,但神色还不算太难看,也不是一副遭受到巨大打击的模样。

    只见陈丰,勉强笑了一声,开口道:

    “原来如此……死前能够知道其中真相,虽心中多有不甘,但总不至于当个糊涂鬼!”

    郭元忠见他这般,倒是微微放心了下来。

    他犹豫片刻,想起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猛地一咬牙,继续道:

    “不瞒太尉,我东厂之所以告知您真相,便有心助你复仇!”

    “安王黎卫宁,外表谦卑恭顺,内中包藏祸心,当今陛下心中多有不满。太尉秉性忠贞,颇为陛下看重。出京之前,曾经示意我等,若是太尉有心,陛下可下旨册封太尉为王,助您推翻安王,重振朝纲!”

    听到此言,陈丰忽然笑了两声,点头道:

    “原是如此!”

    郭元忠闻言,眼睛一亮,不由得道:

    “太尉同意了?不对,若是如此,该称您为王上……”

    陈丰摇了摇头,低声道:

    “你若是再不走,我可要命人将你拿下,送至王上面前,以证清白了!”

    郭元忠闻言,心中顿时一惊,旋即讪笑一声,道:

    “还是不了。忘记说了,在下来之前,便已经交卸了差事,调回国中任职了。东厂在升龙府的诸多布置,想必此时也早已更换……”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况且太尉已然知道了这些事情的真相,哪怕是将在下绑到了安王面前,安王殿下也不会相信您的忠诚啊!”

    陈丰随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闷声回道:

    “嗯!”

    黎卫宁此前能够为了铲除头顶上的老祖黎醒,不惜亲手将黎朝之根本,十数万精锐将士弄去送死,只凭此番冷漠无情的帝王心态,便绝对不会放任一个知道其中隐秘的陈丰活着。

    在陈丰执意要探寻当初战败之真相的时候,他的结局便已然注定了!

    郭元忠见他这般,微微摇头,然后大大方方地推开车门,示意马车停下,等到停稳之后,方才跳了下去。

    站在地面之上,郭元忠毫无避讳之意,神情肃然,对着陈丰极为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朗声道:

    “陈太尉,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对于经手黎朝事务,对陈丰诸多情报极为了解之人,难免会对这个人心生敬意。此番一礼,便是表达恭敬之意。

    车架旁边,陈立言眉头一皱,指着郭元忠怒道:

    “你……”

    这般大大方方,不避讳眼线暗探,显然是有心想要让当朝太尉私会云国东厂番子的消息,传到当今黎王的耳中。

    这番用心,颇有些歹毒的意思啊!

    郭元忠对着陈立言施施然一礼,旋即潇洒地转身离去。

    陈立言攥紧了手中马鞭,脸色难看地发青。

    呆立许久之后,陈立言当即下马,转身上了马车之中,口中不免带了些埋怨,道:

    “父亲,你为何不听孩儿的劝阻,非要见这些包藏祸心的东厂番……”

    话音刚落,陈立言便看到马车之中,陈丰身形挺直,双眼灰败,口中大大的鲜血,将他的胡子染作赤红,华丽的朝服之上,亦是沾染大片血迹。

    “父亲……”陈立言一声惊呼,连忙扑了上去。

    陈丰却是来了劲头,一把拉住了陈立言的袖子,咬牙道:

    “莫要、莫要声张!”

    一生心念被毁,被誓死效忠的君王出卖,维系这幅快要熬干了身躯的精气神被一下抽空,在郭元忠面前强撑着,便已经是他勉力支撑了!

    陈立言眼眶顿时泛红,看着怀中身形枯涸,精气神丧尽的父亲,他声音发颤,道:

    “父亲……”

    “身边有典签校事官,回去再说,回去、回去……”陈丰凑到陈立言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陈立言闻言,心中顿时一惊。

    典签校事官,乃是黎朝的特务机构,专门替黎朝历代君王,监视百官。

    陈立言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父子从无二心,忠心可昭,甚至因为替黎卫宁背锅,而遭受朝野谩骂。就是如此,身边竟然暗中还有这典签校事官这样的存在。

    此时的陈立言,便如同儿时翻下大错一般,心中只剩下慌乱失措。

    但看到怀中父亲的模样,他有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颤声地回道:

    “是、是!”

    说罢,他猛地对着车外喊道:

    “速速回府!”

    “是!”

    话音刚落,仪仗车队速度顿时快起。

    不多时,车队便已经行驶至陈府门前。

    高大的牌匾,其上是黎卫宁亲笔书写的“万荣侯府”的字样,可谓荣耀至极。但那简陋的陈府大门,却是与这尊荣无比的牌匾毫不相衬。

    陈丰脸色红润,精神抖擞,额间甚至微微冒汗,将外面罩着的朝服脱下,交由陈立言手中捧着。在他胡子、胸口之上,还残留着一大片水渍,似是豪饮茶水留下的。

    任谁看到,也不会觉得眼前这陈丰,就在刚刚还是一副死相流露的模样。

    ----------------

    云国,养心殿中。

    萧承听着冯保的禀报,沉默许久,忽然幽幽一叹,道:

    “侍君尽心,可为忠。武而不遂才,可曰壮。”

    冯保闻言,心中微微一转,便知道了萧承的意思,连忙附和道:

    “黎朝如今,乃是我大云藩属,陛下钦赐陈丰谥号,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萧承闻言,却是打断道:

    “朕的意思是,以‘忠壮’为谥号,如何?”

    “陛下赐予,自是美谥!”冯保拍着马屁道。

    尽管此时,黎朝那边还有传来确切的消息,但此时身在养心殿的两人,却是早已将陈丰的谥号取好。显然在他们心中,陈丰已然是个死人了!

    并非是其他,实在是萧承的布局,已然使陈丰陷入死境,绝无回转之意!

    像是陈丰这般尸山血海一路杀上来的人,心智自然坚韧无比。或许只凭东厂递过去的证据,并不一定能够使他心气丧尽,一命呜呼。

    但郭元忠,身为主管黎朝国中所有特务的东厂二档头,光明正大地面见太尉陈丰,显然就是有故意挑唆之意。便是一下子弄不死他,君臣之间埋下的猜忌,也足以让陈丰死无葬身之地!

    “去了陈丰,黎朝军队虽多,但也就是一群没了精气神的玩意,根本不足为虑!”萧承沉声道。

    此前两场大败,已然让黎朝军队丧胆。面对云国兵将,就已经未战先怯。上下军中,也就仅剩下陈丰麾下那些将领,还有一战之心。

    黎卫宁看似心有壮志,颇有作为,但终究只会玩弄一些权术、阴暗手段。

    陈丰一死,萧承不信他有信心驾驭陈丰的那些旧部。只怕黎朝军中那些少数敢打敢杀的将领,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就此解甲归田。

    黎朝军队那最后一丝的精气神,也就此被抽出,再无抵御云国兵峰之力。

    便是因为如此,萧承才不得不以这种手段,逼死陈丰。

    冯保此时,却是再次请示道:

    “那陛下,接下来的东厂番子,又该如何行动?”

    萧承掩去脸上的惋叹之色,眉头又是一动,看向冯保,道:

    “哀牢国之事,应该不用我多说……嗯,天降异象,谶纬之言,你知道吧!”

    冯保闻言,迟疑片刻,方才道:

    “还请陛下明示!”

    萧承沉吟片刻,道:

    “想来别的你们也没办法弄……就弄些人,在野外学狐狸叫;或者房梁不小心落下,砸开地面露出金刀玉玺;井里显黄龙这些。”

    “对了,过段时间,等那名叫做道衍的僧人自夏国归京,便让他主持此事,他很会的!”

    说到这里,萧承又微微抬头,看向冯保,问道:

    “知道朕让你将这些手段,用在谁身上吗?”

    冯保闻言,抿嘴一笑,道:

    “奴婢愚笨,但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陛下是说,敖侯黎护?”

    萧承闻言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