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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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女的酒量不小
下午四点，企业改制第一次动员大会在总厂礼堂召开。
省委考察组全体成员在主席台就坐，几个董事长候选人也被邀请坐在主席台上。让杨东感到意外的是韩婷也在主席台上坐着，而且位置很靠中间。
韩婷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西装，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碎花衬衣，活泼而不失庄重，显得身材修长，气质不凡。由于主席台上有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性，使整个会场有了一抹特别的亮色，大家都在悄悄议论这位美丽端庄的姑娘是谁，为什么她能坐在主席台上，而且位置还那么居中。杨东坐在会场的第三排，他看着韩婷那漂亮妩媚的面容，心想，这家伙，头几天晚上还在一起说话，今天来厂里竟然不提前说一声。韩婷当然也看到他了，但此刻韩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扫都没扫他一眼，和主席台上多数领导一样，眼光平视，目光深邃。
高义还是那样意气风发，信心满满，会议期间他不断扭头和比邻的考察组成员交头接耳，谈笑风生。不说话时，就瞪着双眼往台下看，他那目光炯炯的双眼像探照灯一样，来回地往台下扫，被扫到的人要么迎着高义的目光点头微笑，要么做出认真听讲状，都是想给现在的高厂长下一步的高总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容置疑，在所有的候选人里他的希望最大，气场最足。
钱达昌仿佛一夜间又回到了当书记之前的状态，坐在主席台上面对台下众人时，脸上亲切和蔼，目光柔和，笑容可掬，完全不像平时，端着个架子板着个脸不理人。实事求是的说，钱达昌的笑容看上去还是很慈祥的，像到了一定年龄的老人面对心爱的孩子发出的那种会心的笑容。单从这一点看，这是个令人尊敬的长者，但从他在台上的动作和表情上看，又像是一个刚从人才市场雇来的老长工，对台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谦恭的表情，无论谁讲话，他都带头鼓掌，点头示意，表现的很真诚。
王健坐在主席台上像没吃饭似的，无精打采，精神不振。又像是刚得了场大病一样，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呆坐在主席台的边上，既不和别人搭腔说话也不看下面，而是把头抬着看天花板，好象今天的会议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被强拉着凑数一样。看着王键的样子，杨东产生了幻觉，这就是原来四分厂那个生机勃勃的青年厂长？这就是把四分厂搞得底朝上的改革家？这就是那个能把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请出来吃饭的青年才俊？这就是有一帮在省里各部门任要职的朋友的人？此时，他对自己原来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也对韩婷头几天和他说的话产生了疑问，就王健这副松松垮垮的样子，别说竞争董事长了，能保住现有位置也不错了。
散会后，总厂在雅顿大酒店宴请省委考察组成员及上级领导。除了总厂各位领导参加外，总厂办公室主任武建国和政研室主任杨东也参加了宴请。
本来，杨东这几天一直在招待所组织人员撰写高义的竞争报告，身体挺累的，不想参加这次宴请，可和高义请假时，被高义一口回绝了：“你又没什么大事，一块儿去，和领导们在一起，也许还有事情。”就这样，杨东也跟着来了。
还是那个豪华的大包间，还是二十人的大桌子，领导分别就坐，韩婷算上级领导坐在靠里边的位置上，杨东坐在一进门的地方，桌子的下首，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位置，俗称：上菜口。今天客人吃的所有菜品都要从这个位置被端上桌。要是给一般酒店里的包间，房间小，人们挤在一起，坐在这个地方的人就要时不时地闪躲或起身，麻烦的很。但在雅顿就没有这个问题，雅顿的包间大得很，不仅大，还分了喝茶区与喝酒区，不吃饭时可以坐在傍边的区域里饮茶谈话，这里配有高档的沙发、茶几和茶具，有专门的放手包的小柜子和挂衣服的大柜子。就是在吃饭的区域里由于桌子大，人与人的距离远，别说上菜了，就是把锅端上来，坐在这个地方的人也不用动。
王健坐在杨东的左手位置，看今天这个阵势，王健只能曲居这里。武建国坐在杨东的右手侧，这个位置到是适合武建国，因为武建国要不断起身招呼上酒上菜，今天宴会的主操办是武建国。
大家坐下后，坐在酒桌主位上的省国资委副主任刘江简单的介绍了今天到场的各位领导，说：“企业改制是一项非常重要、非常严肃的工作，它关系到国有企业改革的成败，关系到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省委省政府高度关注，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把这项工作认真地、扎扎实实的搞好。”随后又说：“本来省委组织部常世华副部长要来参加今天的动员会，但今天他有一个重要的外事活动，抽不开身，临时决定请干部二处的韩婷副处长代他来参加今天的动员会，同时他托我向大家转达他的问候。”不知是对常世华副部长的问候致谢还是欢迎韩婷，饭桌上响起热烈的掌声，韩婷微微点头致意。
宴会在友好热闹的气氛中开始，总厂的头头轮流向上级领导敬酒表示感谢，可能是怕韩婷一人在酒宴上孤单别扭，也怕哄起来她招架不住，武建国叫来了总厂宣传部副部长刘红坐陪。见此情况，杨东对武建国还是挺佩服的，不管怎么说，在接待工作上武建国确实有一套。刘红来了后，就坐在杨东和武建国的中间。
领导互相敬酒后，又轮流向韩婷敬酒，韩婷一律用白开水应对，声称自己不喝酒。别看在桌上属韩婷级别低，但所处的部门和位置属她重要。在当今管钱、管物和管人这三个重要部门中，还是管人的最历害。加上韩婷人漂亮身材又好，因此，她就成了酒桌上人们的重点目标。一圈下来，她肚子里灌了不少白开水。虽说是水，但多了也受不了，加上她坐的位置靠里，总起身上卫生间也不好意思，正在韩婷左右为难的时候，刘红及时顶了上来，刘红走到韩婷身边，左手端着酒杯敬领导，右手轻轻拉拉韩婷的衣袖，意思是让韩婷去卫生间或是到外面透透风，韩婷站起来后，刘红顺势坐在韩婷的座位上，成了桌上被攻击的目标。她这一下，给韩婷解了围，让韩婷很是感激，也使杨东在那一刻产生了对刘红极好的看法。
杨东知道刘红能喝一点酒，可没想到她这么能喝，刚开始还坐着，喝着喝着就起身满桌转开了。刚开始时手里还举着小杯子，喝着喝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就换成了大杯子了。
看刘红这样，高厂长高兴了，“各位领导，看看我们企业里的这些人，那叫一个实在，不说那几个年青人，就连我们美女部长敬上级领导都是真心实意，舍命相陪。”
“强将手下无弱兵，老高你带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好样的！来，咱俩再喝一杯。”省发改委副主任余涛的酒量比较大，一听高义这样说，举着酒杯又冲高义过去了。高义人高马大，但酒量却不大，一看余涛又过来了，赶紧抵挡：“我说美女呢，你怎么又冲我过来了？”
余涛不领情：“怎么着，美女不是你的兵？”
高义说：“当然是了。”
余涛说：“为了你有这么漂亮的美女部下，咱俩当然得再喝一杯。”
高义告饶：“老余，我不行了。”
余涛开心地笑了：“老高，你一个男人，张口毕口说不行，也不怕桌上的俩美女笑话？少废话，端杯子，喝了！”
高义没办法，只能又和余涛喝了一杯，喝完后解嘲地说：“哎呀，因为多说了一句话，又多喝了一杯酒，言多必失呀。”
大家笑。
刘红这边和刘江副主任喝了三杯后，其它领导不干了，美女部长和刘主任喝三杯我们也得三杯，不能搞级别歧视呀，结果一圈下来，还没转到杨东和武建国这里，就喝了将近一斤酒，人都有些摇晃了。杨东一看要坏事，就趁着上菜的机会让服务员悄悄的在一个空酒瓶里灌了点凉开水，在大家起身喝酒的空挡拿了过来放在脚底下，武建国看见后笑了笑没吭气。等刘红转过来要敬他们二位主任的时候，杨东拿起两个喝水的玻璃茶杯放在桌上，手里拿着酒瓶往里边各倒了有二分之一的“酒”，站起身来对刘红说：“来，刘部长，瓶里就这么多，我全倒上了，算是互敬了。”
武建国知道杨东往杯子里倒的是什么，又看倒的比较多，怕别人看出来露馅，就起哄架秧子说杨东：“你看你这人，她已经喝了不少了，慢慢喝么，那么大一杯喝了能行？”
刘红已经被酒精烧迷糊了，她没想到杨东会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灌”她，看着那一大杯酒，心里很不舒服。心想：“这人真不是个玩艺儿，分不清里外了，不敢欺负上面来的领导，却敢欺自己阵营里的女人，什么东西？”正想着呢，又听见武建国说杨东那起哄的话，又想：“反正就这样了，多点少点能怎么着？大不了是个醉嘛，我喝了，看你们这俩主任怎么办？”想到这儿，没等别人再说什么，赌气端起杯子就往嘴里到。一进嘴这“酒”味不一样，她瞬间就明白了。喝了那么多酒，肚子里正火烧火燎的，一杯凉开水下去，身体里马上好受了许多，脸上虽然还是痛苦的表情，但心里却是充满感激。她喝完那杯“酒”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杨东一眼，杨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向她举杯示意自己也喝完了，桌上一片叫好声。
武建国笑着骂道：“一对酒疯子！”
钱达昌也说刘红：“行了，喝了不少了，坐下吃菜吧。”
刘红这才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对面的韩婷悄悄向她招手示意，刘红点头微笑表示感谢。（未完待续）
1、美女的酒量不小
下午四点，企业改制第一次动员大会在总厂礼堂召开。
省委考察组全体成员在主席台就坐，几个董事长候选人也被邀请坐在主席台上。让杨东感到意外的是韩婷也在主席台上坐着，而且位置很靠中间。
韩婷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西装，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碎花衬衣，活泼而不失庄重，显得身材修长，气质不凡。由于主席台上有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性，使整个会场有了一抹特别的亮色，大家都在悄悄议论这位美丽端庄的姑娘是谁，为什么她能坐在主席台上，而且位置还那么居中。杨东坐在会场的第三排，他看着韩婷那漂亮妩媚的面容，心想，这家伙，头几天晚上还在一起说话，今天来厂里竟然不提前说一声。韩婷当然也看到他了，但此刻韩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扫都没扫他一眼，和主席台上多数领导一样，眼光平视，目光深邃。
高义还是那样意气风发，信心满满，会议期间他不断扭头和比邻的考察组成员交头接耳，谈笑风生。不说话时，就瞪着双眼往台下看，他那目光炯炯的双眼像探照灯一样，来回地往台下扫，被扫到的人要么迎着高义的目光点头微笑，要么做出认真听讲状，都是想给现在的高厂长下一步的高总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容置疑，在所有的候选人里他的希望最大，气场最足。
钱达昌仿佛一夜间又回到了当书记之前的状态，坐在主席台上面对台下众人时，脸上亲切和蔼，目光柔和，笑容可掬，完全不像平时，端着个架子板着个脸不理人。实事求是的说，钱达昌的笑容看上去还是很慈祥的，像到了一定年龄的老人面对心爱的孩子发出的那种会心的笑容。单从这一点看，这是个令人尊敬的长者，但从他在台上的动作和表情上看，又像是一个刚从人才市场雇来的老长工，对台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谦恭的表情，无论谁讲话，他都带头鼓掌，点头示意，表现的很真诚。
王健坐在主席台上像没吃饭似的，无精打采，精神不振。又像是刚得了场大病一样，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呆坐在主席台的边上，既不和别人搭腔说话也不看下面，而是把头抬着看天花板，好象今天的会议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被强拉着凑数一样。看着王键的样子，杨东产生了幻觉，这就是原来四分厂那个生机勃勃的青年厂长？这就是把四分厂搞得底朝上的改革家？这就是那个能把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请出来吃饭的青年才俊？这就是有一帮在省里各部门任要职的朋友的人？此时，他对自己原来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也对韩婷头几天和他说的话产生了疑问，就王健这副松松垮垮的样子，别说竞争董事长了，能保住现有位置也不错了。
散会后，总厂在雅顿大酒店宴请省委考察组成员及上级领导。除了总厂各位领导参加外，总厂办公室主任武建国和政研室主任杨东也参加了宴请。
本来，杨东这几天一直在招待所组织人员撰写高义的竞争报告，身体挺累的，不想参加这次宴请，可和高义请假时，被高义一口回绝了：“你又没什么大事，一块儿去，和领导们在一起，也许还有事情。”就这样，杨东也跟着来了。
还是那个豪华的大包间，还是二十人的大桌子，领导分别就坐，韩婷算上级领导坐在靠里边的位置上，杨东坐在一进门的地方，桌子的下首，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位置，俗称：上菜口。今天客人吃的所有菜品都要从这个位置被端上桌。要是给一般酒店里的包间，房间小，人们挤在一起，坐在这个地方的人就要时不时地闪躲或起身，麻烦的很。但在雅顿就没有这个问题，雅顿的包间大得很，不仅大，还分了喝茶区与喝酒区，不吃饭时可以坐在傍边的区域里饮茶谈话，这里配有高档的沙发、茶几和茶具，有专门的放手包的小柜子和挂衣服的大柜子。就是在吃饭的区域里由于桌子大，人与人的距离远，别说上菜了，就是把锅端上来，坐在这个地方的人也不用动。
王健坐在杨东的左手位置，看今天这个阵势，王健只能曲居这里。武建国坐在杨东的右手侧，这个位置到是适合武建国，因为武建国要不断起身招呼上酒上菜，今天宴会的主操办是武建国。
大家坐下后，坐在酒桌主位上的省国资委副主任刘江简单的介绍了今天到场的各位领导，说：“企业改制是一项非常重要、非常严肃的工作，它关系到国有企业改革的成败，关系到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省委省政府高度关注，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把这项工作认真地、扎扎实实的搞好。”随后又说：“本来省委组织部常世华副部长要来参加今天的动员会，但今天他有一个重要的外事活动，抽不开身，临时决定请干部二处的韩婷副处长代他来参加今天的动员会，同时他托我向大家转达他的问候。”不知是对常世华副部长的问候致谢还是欢迎韩婷，饭桌上响起热烈的掌声，韩婷微微点头致意。
宴会在友好热闹的气氛中开始，总厂的头头轮流向上级领导敬酒表示感谢，可能是怕韩婷一人在酒宴上孤单别扭，也怕哄起来她招架不住，武建国叫来了总厂宣传部副部长刘红坐陪。见此情况，杨东对武建国还是挺佩服的，不管怎么说，在接待工作上武建国确实有一套。刘红来了后，就坐在杨东和武建国的中间。
领导互相敬酒后，又轮流向韩婷敬酒，韩婷一律用白开水应对，声称自己不喝酒。别看在桌上属韩婷级别低，但所处的部门和位置属她重要。在当今管钱、管物和管人这三个重要部门中，还是管人的最历害。加上韩婷人漂亮身材又好，因此，她就成了酒桌上人们的重点目标。一圈下来，她肚子里灌了不少白开水。虽说是水，但多了也受不了，加上她坐的位置靠里，总起身上卫生间也不好意思，正在韩婷左右为难的时候，刘红及时顶了上来，刘红走到韩婷身边，左手端着酒杯敬领导，右手轻轻拉拉韩婷的衣袖，意思是让韩婷去卫生间或是到外面透透风，韩婷站起来后，刘红顺势坐在韩婷的座位上，成了桌上被攻击的目标。她这一下，给韩婷解了围，让韩婷很是感激，也使杨东在那一刻产生了对刘红极好的看法。
杨东知道刘红能喝一点酒，可没想到她这么能喝，刚开始还坐着，喝着喝着就起身满桌转开了。刚开始时手里还举着小杯子，喝着喝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就换成了大杯子了。
看刘红这样，高厂长高兴了，“各位领导，看看我们企业里的这些人，那叫一个实在，不说那几个年青人，就连我们美女部长敬上级领导都是真心实意，舍命相陪。”
“强将手下无弱兵，老高你带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好样的！来，咱俩再喝一杯。”省发改委副主任余涛的酒量比较大，一听高义这样说，举着酒杯又冲高义过去了。高义人高马大，但酒量却不大，一看余涛又过来了，赶紧抵挡：“我说美女呢，你怎么又冲我过来了？”
余涛不领情：“怎么着，美女不是你的兵？”
高义说：“当然是了。”
余涛说：“为了你有这么漂亮的美女部下，咱俩当然得再喝一杯。”
高义告饶：“老余，我不行了。”
余涛开心地笑了：“老高，你一个男人，张口毕口说不行，也不怕桌上的俩美女笑话？少废话，端杯子，喝了！”
高义没办法，只能又和余涛喝了一杯，喝完后解嘲地说：“哎呀，因为多说了一句话，又多喝了一杯酒，言多必失呀。”
大家笑。
刘红这边和刘江副主任喝了三杯后，其它领导不干了，美女部长和刘主任喝三杯我们也得三杯，不能搞级别歧视呀，结果一圈下来，还没转到杨东和武建国这里，就喝了将近一斤酒，人都有些摇晃了。杨东一看要坏事，就趁着上菜的机会让服务员悄悄的在一个空酒瓶里灌了点凉开水，在大家起身喝酒的空挡拿了过来放在脚底下，武建国看见后笑了笑没吭气。等刘红转过来要敬他们二位主任的时候，杨东拿起两个喝水的玻璃茶杯放在桌上，手里拿着酒瓶往里边各倒了有二分之一的“酒”，站起身来对刘红说：“来，刘部长，瓶里就这么多，我全倒上了，算是互敬了。”
武建国知道杨东往杯子里倒的是什么，又看倒的比较多，怕别人看出来露馅，就起哄架秧子说杨东：“你看你这人，她已经喝了不少了，慢慢喝么，那么大一杯喝了能行？”
刘红已经被酒精烧迷糊了，她没想到杨东会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灌”她，看着那一大杯酒，心里很不舒服。心想：“这人真不是个玩艺儿，分不清里外了，不敢欺负上面来的领导，却敢欺自己阵营里的女人，什么东西？”正想着呢，又听见武建国说杨东那起哄的话，又想：“反正就这样了，多点少点能怎么着？大不了是个醉嘛，我喝了，看你们这俩主任怎么办？”想到这儿，没等别人再说什么，赌气端起杯子就往嘴里到。一进嘴这“酒”味不一样，她瞬间就明白了。喝了那么多酒，肚子里正火烧火燎的，一杯凉开水下去，身体里马上好受了许多，脸上虽然还是痛苦的表情，但心里却是充满感激。她喝完那杯“酒”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杨东一眼，杨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向她举杯示意自己也喝完了，桌上一片叫好声。
武建国笑着骂道：“一对酒疯子！”
钱达昌也说刘红：“行了，喝了不少了，坐下吃菜吧。”
刘红这才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对面的韩婷悄悄向她招手示意，刘红点头微笑表示感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