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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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有些古怪的看着郭络罗氏的身影——他总觉得这个郭络罗氏的身上有一丝他非常熟悉的气味……不过，难不成这郭络罗氏也是血族的不成？应该……不会吧？
“宝玉，怎么了？”胤g奇怪的看着宝玉略显怪异的神色。
“啊……没什么。”宝玉怔了怔，压下心底的思绪，随口敷衍道——他总不能跟这位贝勒爷说，他觉得那郭络罗氏像他的一个同族吧？！
胤g皱皱眉，对宝玉的隐瞒有些不满，心情也稍稍的低落了下去——宝玉以前不都是什么都不瞒着他的吗？！
要是宝玉知道了他的想法，估计会觉得冤枉死了——自己是什么都不会瞒他啊！但是……说那郭络罗氏可能是血族？！那也得考虑到他的承受能力不是？！
江南的茶楼确实很多，胤g熟门熟路的带着宝玉来到了一家从外表看起来最静雅的茶楼里。
“四哥，你好像很熟悉这儿？”宝玉有些讶然。
“以前来江南的时候都是来这儿的。”胤g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随意的扫视了一眼：“我们就坐在大厅里吧？”
“嗯。”
这家茶楼名为“静雅轩”，里面穿着文人服装的青年到处都是——有的一脸清高，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有的是三两个人坐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么；还有的则是一大群人围在一张桌子前。
不过这里的人明显教养素质都是不错的，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声音都压的极低，确保不会吵到其他人。
“两位客官，请问要点什么？”一个小二走过来，声音也不像其他酒楼里的小二那么大，反而很轻。
“一壶龙井。”胤g淡淡的开口。
“好嘞，两位稍等。”小二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快步离开了。
“两位兄台是京城人士？”旁边响起了一个略显诧异的声音。
胤g和宝玉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年约十六岁左右，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坐在那儿，见他们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是，不过……你也不是江南人士吧？”胤g淡淡的挑了挑眉。
“兄台好耳力！”少年呵呵的笑了起来：“在下李卫，字又d，江苏丰县人士，是在游玩时路经江南的。”
“……在下贾胤，这位是舍弟，贾宝玉。”胤g沉吟了一下，随口编了个名字。
这个叫李卫的少年似乎对宝玉非常有兴趣，每句话都不离开宝玉，让胤g看了心里直发堵。
“不好意思，我们该回去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胤g就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拉起满眼茫然的宝玉。
“啊？”李卫愣了一下：“那……以后可以在哪儿找到你们？”
“我们过几天就要回京城了。”胤g抢先一步开口，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样子惹得宝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样啊……”李卫一脸的失望。
“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回去吗？”出了静雅轩，宝玉终于奇怪的开口。
“你很喜欢那个李卫？”胤g的嗓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与莫名的怒意。
“喜欢谈不上，但不讨厌吧。”宝玉沉吟了一会儿：“他那个人很有趣呢，说话虽然谈不上高雅，但却会令人很舒服……”
胤g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神情也变的淡漠了很多：“那天地会的老巢就在江南，那个李卫看起来能说会道的，说不定是天地会的人呢！”
“不会吧？”宝玉有些不可置信：“那个李卫听口音不是苏州的吗？”
“也可以是从江苏到江南来的啊。”胤g开始不停地抹黑着李卫在宝玉心里的形象：“要不他怎么一直一个人坐在那儿，而我们一到后，就开始和我们讲话了？天地会的人一向对朝廷极为关注，说不定他是因为知道我们的身份，才跟我们讲话的。”
“他真的是天地会的？”宝玉明显是信了几分：“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去静雅轩啊？”
胤g愣了一下——是啊，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怎么不会知道？”胤g明显极为心虚，却说的一副笃定的样：“只要他们随时派人跟踪我们，就会知道了……而且，我以前到江南的时候，都是要去静雅轩的，只要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派个人在那儿等着就是了，或者，每个茶楼或酒楼里都派一个人守在那儿，以便跟我们套近乎。”为了让宝玉相信李卫不是好东西，胤g难得的说了那么多话。
宝玉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已经信了□□分了——胤g和天地会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对他们的了解自然是他比不上的。而且，以他这一段时间来对胤g的印象，这位四阿哥虽然心机深沉，但可以说是性格耿直的，最不屑于说假话了，并且，没有把握的话他也不会随口乱说。（第一印象害死人啊！）
“那要不要派人去跟踪那个李卫？”走了一段路，宝玉突然抬起头来：“说不定跟着他，可以找到天地会的老巢呢。”
胤g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打着哈哈：“都那么长时间了，那个李卫大概早就走了……而且，那人看样子在天地会里也没什么地位，不用管他。”
“你怎么知道他没什么地位？”
“因为天地会几个重要头领的画像我们都有。”胤g一副极为耐心的模样：“而且要是天地会的主要人物的话，那就不会跟我们套近乎了，肯定会派人暗中设埋伏，让我们走不出静雅轩。”
宝玉赞同的点点头，并没有想到胤g话中的漏洞——如果真是天地会的人在此，那应该处处都设有埋伏的，绝对不可能错过一次那么好的机会——天地会的人可不是傻子啊！
而可怜的，正在静雅轩为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耀眼的少年而借酒消愁的李卫，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某人的别有用心下，已经成为那个少年心里的反贼了。
“对了，宝玉，你觉得……天地会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胤g突然开口。
“一群借着所谓的反清复明之由，想自己做皇帝的人罢了。”宝玉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鄙夷和不屑：“自己想当皇帝，但因为在太平的时候没办法起兵造反，于是就用前明皇室的名义，带动一些没有脑子的人来弄什么所谓的反清复明。”
“哦？那你不认为……他们是正义的吗？”胤g的眼里染上了淡淡的喜色。
“傻子才会认为他们是正义的吧？”宝玉耸耸肩：“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还是汉人自己说的呢，怎么到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变了一副样子了？再说了，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并不是哪一家的天下，更不是汉人一族的天下，谁胜利了，谁就能获得统治权，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胤g微微弯起了唇角：“那些汉人要是都能像你那么想就好了，不过……可惜哪，他们所谓的天地会总是一副伸张正义的样子，其实很多百姓的死还不都是他们造成的？如果他们要不刺杀皇帝，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皇家又怎么会因为要找出刺杀的凶手而大肆扰民？总是一副要为汉人平反的样子，怎么不在皇家搜查刺客的时候站出来，还那么多百姓的一个清静？”
“不过像天地会的那些人毕竟还是少数的，所以他们到现在也只能窝在暗处。”宝玉安慰道：“要是他们真的是正义的话，那天底下的汉人那么多，怎么会到现在还是风平浪静的呢？”
确实，像那种在暴力统治下的农民起义，那些皇帝还都是汉人呢，怎么响应的人还会是那么多？而现在的天地会，响应的人是寥寥无几。只要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到底天地会，是不是真的是正义之士了，是不是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就对汉人有帮助了。
宝玉有些古怪的看着郭络罗氏的身影——他总觉得这个郭络罗氏的身上有一丝他非常熟悉的气味……不过，难不成这郭络罗氏也是血族的不成？应该……不会吧？
“宝玉，怎么了？”胤g奇怪的看着宝玉略显怪异的神色。
“啊……没什么。”宝玉怔了怔，压下心底的思绪，随口敷衍道——他总不能跟这位贝勒爷说，他觉得那郭络罗氏像他的一个同族吧？！
胤g皱皱眉，对宝玉的隐瞒有些不满，心情也稍稍的低落了下去——宝玉以前不都是什么都不瞒着他的吗？！
要是宝玉知道了他的想法，估计会觉得冤枉死了——自己是什么都不会瞒他啊！但是……说那郭络罗氏可能是血族？！那也得考虑到他的承受能力不是？！
江南的茶楼确实很多，胤g熟门熟路的带着宝玉来到了一家从外表看起来最静雅的茶楼里。
“四哥，你好像很熟悉这儿？”宝玉有些讶然。
“以前来江南的时候都是来这儿的。”胤g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随意的扫视了一眼：“我们就坐在大厅里吧？”
“嗯。”
这家茶楼名为“静雅轩”，里面穿着文人服装的青年到处都是——有的一脸清高，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有的是三两个人坐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么；还有的则是一大群人围在一张桌子前。
不过这里的人明显教养素质都是不错的，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声音都压的极低，确保不会吵到其他人。
“两位客官，请问要点什么？”一个小二走过来，声音也不像其他酒楼里的小二那么大，反而很轻。
“一壶龙井。”胤g淡淡的开口。
“好嘞，两位稍等。”小二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快步离开了。
“两位兄台是京城人士？”旁边响起了一个略显诧异的声音。
胤g和宝玉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年约十六岁左右，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坐在那儿，见他们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是，不过……你也不是江南人士吧？”胤g淡淡的挑了挑眉。
“兄台好耳力！”少年呵呵的笑了起来：“在下李卫，字又d，江苏丰县人士，是在游玩时路经江南的。”
“……在下贾胤，这位是舍弟，贾宝玉。”胤g沉吟了一下，随口编了个名字。
这个叫李卫的少年似乎对宝玉非常有兴趣，每句话都不离开宝玉，让胤g看了心里直发堵。
“不好意思，我们该回去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胤g就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拉起满眼茫然的宝玉。
“啊？”李卫愣了一下：“那……以后可以在哪儿找到你们？”
“我们过几天就要回京城了。”胤g抢先一步开口，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样子惹得宝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样啊……”李卫一脸的失望。
“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回去吗？”出了静雅轩，宝玉终于奇怪的开口。
“你很喜欢那个李卫？”胤g的嗓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与莫名的怒意。
“喜欢谈不上，但不讨厌吧。”宝玉沉吟了一会儿：“他那个人很有趣呢，说话虽然谈不上高雅，但却会令人很舒服……”
胤g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神情也变的淡漠了很多：“那天地会的老巢就在江南，那个李卫看起来能说会道的，说不定是天地会的人呢！”
“不会吧？”宝玉有些不可置信：“那个李卫听口音不是苏州的吗？”
“也可以是从江苏到江南来的啊。”胤g开始不停地抹黑着李卫在宝玉心里的形象：“要不他怎么一直一个人坐在那儿，而我们一到后，就开始和我们讲话了？天地会的人一向对朝廷极为关注，说不定他是因为知道我们的身份，才跟我们讲话的。”
“他真的是天地会的？”宝玉明显是信了几分：“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去静雅轩啊？”
胤g愣了一下——是啊，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怎么不会知道？”胤g明显极为心虚，却说的一副笃定的样：“只要他们随时派人跟踪我们，就会知道了……而且，我以前到江南的时候，都是要去静雅轩的，只要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派个人在那儿等着就是了，或者，每个茶楼或酒楼里都派一个人守在那儿，以便跟我们套近乎。”为了让宝玉相信李卫不是好东西，胤g难得的说了那么多话。
宝玉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已经信了□□分了——胤g和天地会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对他们的了解自然是他比不上的。而且，以他这一段时间来对胤g的印象，这位四阿哥虽然心机深沉，但可以说是性格耿直的，最不屑于说假话了，并且，没有把握的话他也不会随口乱说。（第一印象害死人啊！）
“那要不要派人去跟踪那个李卫？”走了一段路，宝玉突然抬起头来：“说不定跟着他，可以找到天地会的老巢呢。”
胤g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打着哈哈：“都那么长时间了，那个李卫大概早就走了……而且，那人看样子在天地会里也没什么地位，不用管他。”
“你怎么知道他没什么地位？”
“因为天地会几个重要头领的画像我们都有。”胤g一副极为耐心的模样：“而且要是天地会的主要人物的话，那就不会跟我们套近乎了，肯定会派人暗中设埋伏，让我们走不出静雅轩。”
宝玉赞同的点点头，并没有想到胤g话中的漏洞——如果真是天地会的人在此，那应该处处都设有埋伏的，绝对不可能错过一次那么好的机会——天地会的人可不是傻子啊！
而可怜的，正在静雅轩为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耀眼的少年而借酒消愁的李卫，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某人的别有用心下，已经成为那个少年心里的反贼了。
“对了，宝玉，你觉得……天地会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胤g突然开口。
“一群借着所谓的反清复明之由，想自己做皇帝的人罢了。”宝玉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鄙夷和不屑：“自己想当皇帝，但因为在太平的时候没办法起兵造反，于是就用前明皇室的名义，带动一些没有脑子的人来弄什么所谓的反清复明。”
“哦？那你不认为……他们是正义的吗？”胤g的眼里染上了淡淡的喜色。
“傻子才会认为他们是正义的吧？”宝玉耸耸肩：“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还是汉人自己说的呢，怎么到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变了一副样子了？再说了，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并不是哪一家的天下，更不是汉人一族的天下，谁胜利了，谁就能获得统治权，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胤g微微弯起了唇角：“那些汉人要是都能像你那么想就好了，不过……可惜哪，他们所谓的天地会总是一副伸张正义的样子，其实很多百姓的死还不都是他们造成的？如果他们要不刺杀皇帝，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皇家又怎么会因为要找出刺杀的凶手而大肆扰民？总是一副要为汉人平反的样子，怎么不在皇家搜查刺客的时候站出来，还那么多百姓的一个清静？”
“不过像天地会的那些人毕竟还是少数的，所以他们到现在也只能窝在暗处。”宝玉安慰道：“要是他们真的是正义的话，那天底下的汉人那么多，怎么会到现在还是风平浪静的呢？”
确实，像那种在暴力统治下的农民起义，那些皇帝还都是汉人呢，怎么响应的人还会是那么多？而现在的天地会，响应的人是寥寥无几。只要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到底天地会，是不是真的是正义之士了，是不是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就对汉人有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