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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非洲第一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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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松看着那个年轻黑人女孩问布洛妮亚:“她好像还没你大吧?怎么……”

    布洛妮亚看着他:“艾丽亚的确没我年纪大,但难道比我小的人就不能做我妈妈吗?这是什么怪异思想?”

    怪异思想……你确定?

    傅松正茫然,章久悦拉住他:“你忘了,非洲的习俗和华国不同,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不然孟寿的粉丝也不会一直拿他开涮了。”

    傅松一拍额头,好像还真是这样。

    只是……等等,不对啊!

    他问章久悦:“就算这里可以随便三妻四妾,有无数个老婆。

    可那位艾丽亚非要吵着嫁给我算怎么回事?”

    章久悦笑道:“这也是非洲这边的特色。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男人的妻妾大部分并不会踏踏实实的和这个男人度过一生。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生存问题。

    非洲本就贫穷困苦,一个男人大概率是养不活七八个女人的。

    当这个男人创造的财富无法满足自己妻妾的需求时,这些妻妾就会离开他,另找一个能养活自己的男人生活。”

    “这样啊,感觉好混乱。”

    “可以说是混乱,也可以说是弱肉强食。

    比如最富足的酋长通常会占据一个部落中最年轻漂亮的女人,而其他男人只能跟在后面捡酋长不要的。

    布洛妮亚父亲能有三个妻子,倒不是他多么有本事,我估计大概率是布洛妮亚的原因。”

    顿了顿,章久悦道,“至于艾丽亚为什么想直接嫁给你,还牵扯到这里的一个风俗。

    本地女人平时最喜欢拿来攀比的,是自己的离婚次数。

    离婚次数越多,越被其他人羡慕,也越骄傲。”

    “为什么?”

    “因为这证明该女人被更多男人喜欢啊,男人越多,她们的魅力自然越大。”

    傅松:“……”

    摇摇头,傅松对布洛妮亚道:“这个……我真的以为这位艾丽亚女士是你妹妹。

    不只是她,你的另外两位母亲,包括你的亲生母亲,我都有送礼物。

    但请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没有要当你父亲的意思。

    更不想听你叫我爸爸!”

    布洛妮亚:“……”

    紧紧盯着傅松的黄皮肤,终于,布洛妮亚点点头:“这次我相信你。”

    傅松长长松了口气:“感谢,感谢,理解万岁。”

    布洛妮亚问:“那我父亲的病?”

    傅松拍着胸脯:“交给我,保证让你父亲彻底恢复健康。”

    说完他又拿出一张膏药,剪成条状一点一点贴到布洛妮亚父亲脸上:

    “这是寸草心,对关节炎、腰肌劳损都有非常显着的效果。

    你父亲的面瘫虽然是神经问题引起的,但拉伤的还是面部肌肉。

    针灸和膏药结合使用,效果更好。”

    晚上傅松和章久悦在迪埃斯家里休息。

    作为酋长,迪埃斯有数十个这种草房子,根本不缺住的地方。

    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劳累,傅松一躺下来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摇醒的:“嗨,哥们,太阳晒到臀部啦!”

    傅松迷迷湖湖的睁开眼睛,发现是白人西蒙。

    他无奈道:“大哥,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

    西蒙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那要不你再睡一会?”

    “好啊!”傅松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谁知下一刻就听西蒙又道:“傅……松,我这样叫没错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傅松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大哥,我要睡觉。”

    “对不起,那你先睡。”

    但傅松已经睡不着了,因为西蒙就坐在他旁边,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被一个白人男人如此盯着,傅松哪里睡得着?

    特别是对方刚才起床的时候,还提到了“臀部”。

    坐起身,简单洗漱后,傅松问:“你想问什么问题?”

    西蒙嘿嘿一笑:“就是昨天你的那种针术,只需要扎扎扎,就能把人治好。

    我在哈弗主攻的方向是外科手术,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吊,但和你比简直就是个弟弟。

    能不能教教我?”

    “这……”傅松皱起眉头。

    “是不是不能轻易外传?没关系,我可以拜师!”

    傅松忙道:“你误会了,我用的方法叫针灸。

    针灸这东西有它的局限性,它效果最好的是各种由神经系统引起的疾病。

    如果遇到诸如‘阑尾炎’‘胃穿孔’等等,还是西医效果比较好。

    当然,你若真的感兴趣,我教你没问题。

    只是我对针灸也仅仅懂一点皮毛,也教不了你太多。”

    他说的是真的,傅松之所以会针灸,还是因为陆经国。

    陆经国最有价值的是“寸草心”配方,但他在中医上同样造诣非凡。

    比如针灸。

    陆经国的针灸技术,主要是配合“寸草心”治疗关节炎、颈椎病。

    当时“寸草心”刚刚上市,傅松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做产品推广,包括他自己也亲自上阵。

    但在小区门口义诊,只量血压、测血糖很难让人信服。

    傅松后来特意向陆经国请教,还亲自扎了百十个老头老太太的脖颈膝盖,并翻了各种医术验证所学。

    没有这个经历,他哪敢上来就给布洛妮亚父亲治病?

    西蒙当然不信傅松只懂一点“皮毛”,他没少和华人打交道,知道这个民族最大的优点就是谦虚。

    “太好了,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说完竟恭恭敬敬给傅松行礼。

    傅松看的眼皮直跳,对方的行礼姿势非常标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既然对方想学,傅松也不藏着掖着,给他讲了中医针灸中,对嘴歪眼斜病的治疗方法和注意事项。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来到布洛妮亚的家。

    下一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院子中间乘凉,他的三个妻子一个给他捶背,一个给他喂吃的,还有一个给他打扇子。

    但傅松却直接忽视了这些,他盯着布洛妮亚的父亲,脸上全是震惊。

    因为对方的面部肌肉已基本恢复正常,只要不说话不乱动,很难想象他就是昨天那位五官扭曲到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黑人。

    针灸的效果这么好吗?

    忽然,傅松看到布洛妮亚父亲前方不远处的凳子上,摆放着的自己昨天剪成条的“寸草心”膏药,终于明白了原因。

    应该是这玩意的功劳。

    “寸草心”主治颈椎病关节炎,但正如他昨天说的那样,面瘫也是肌肉疾病,同样有效果。

    只不过以前没人这么用过,才让傅松忽略了此药的神奇。

    同时,傅松也明白为什么西蒙会一大早的扰自己清梦了。

    不然对方好歹也是世界名医,就算对中医再好奇,也不可能如此猴急。

    “你起来了?吃早餐!”布洛妮亚脸上罕见的全是温和。

    章久悦也从厨房出来,显然对方一直在和布洛妮亚做菜。

    一行人围在餐桌前坐定。

    这里的早餐很奇怪,是一种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湖湖。

    傅松刚开始觉得无处下口,不过等吃了一点,发现味道其实还不错,有点像炒米饭,但口感更丰富。

    等吃的差不多,布洛妮亚突然问:“傅先生不远万里过来,应该有很重要的事吧?”

    傅松点点头:“你还记得西瓜酒吗?救热扎克的那个。

    西瓜酒虽然是酒,但也是一种药。

    非洲地区经年炎热,人非常容易中暑,连热扎克这样的长跑健将都难以幸免,更不要说普通人了。

    据调查,非洲每年因中暑死亡的人数能占总死亡人数的17%,这在其他地区根本不可思议。

    以前针对这种情况基本误解,知道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研究出了这种西瓜酒。

    临床试验证明,长期饮用西瓜酒,可以有效避免中暑。

    这绝对是非洲人民的福音。

    听说你从小立志于改善非洲低层百姓的生活水平,所以这西瓜酒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所以为了非洲人民的健康,我恳请以你的名义在非洲做个简单的宣传。

    等非洲人民知道西瓜酒的好处,并从中受益,更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布洛妮亚定定的看着傅松,似笑非笑:“你想让我帮你做代言直接说就好,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哈哈……”傅松没想到对方直接拆穿自己,不由有点尴尬。

    但很快他就恢复正常。

    站起身,傅松朝布洛妮亚伸出手:“这么说你答应了,来,合作愉快。”

    布洛妮亚摇摇头:“我从不轻易给人代言。”

    “明白,你需要多少代言费直接说,我可以按照世界最顶级的天王巨星支付。”

    布洛妮亚道:“你错了,不是钱的问题。

    如果我需要钱,有无数个方法可以获得。”

    饶是傅松充满信心,此刻也不禁有点气馁:“布洛妮亚女士,我是真的非常有诚意。

    如果你担心西瓜酒在非洲的价格问题,我可以这样保证。

    所有西瓜酒从生产到销售,我的净利润不会超过5%。

    而且我的爱心助农果酒生产基地,本身就是附带慈善性质的,只要咱们能达成合作,不管对非洲人民,还是华国百姓,都百利而无一害。”

    现场忽然安静下来,布洛妮亚陷入沉思。

    良久,她抬起头:“傅先生,你万里迢迢而来,又救了我的父亲,按理来说,你提出的条件我本不该拒绝。

    但我的名气在非洲实在太大了。

    可以这样说,不管任何产品,只要我站出来吆喝一声,哪怕这东西没有任何用处,都会第一时间卖爆。

    所以我的一举一动代表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所有非洲人。

    我必须为他们负责。”

    傅松沮丧道:“明白了,此事是我之前考虑不周,我再想其他办法就是。”

    “咳咳,傅先生,你误会了。

    我可以帮你代言西瓜酒,但我有个条件。”

    “条件?”傅松瞬间大喜,“什么条件?”

    布洛妮亚站起身:“你跟我来。”

    说完在前方带路,傅松立刻跟上去。

    章久悦、白人西蒙,包括布洛妮亚的父亲也都选择跟在后面。

    一行人出了村子,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向前,最后该一片空地处停下。

    空地前方也矗立着几个草房子,只不过非常破旧,墙壁上裸露着许多窟窿,大的足有脸盆那么大。

    布洛妮亚父亲看到草房子,脸色瞬间就变了:“布洛妮亚,你不会是想让傅先生……

    不行,这种病是不可能治好的。”

    布洛妮亚却不为所动,她走过去推开第一个门。

    傅松跟在后面,看到里面躺着四个黑人,其中三个都是孩子,另一个是老人。

    只见四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浑身不停的打着摆子,模样极其痛苦。

    布洛妮亚又推开另一扇门,这里的人更多,有九个。

    五个孩童,两个老人,还有两个成年女性。

    和刚才房子的四人不停打摆子不同,九人的脸红红的。

    傅松走过去,摸了摸一个孩童的额头,发现烫的吓人。

    九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个温度计,傅松拿起一个放到孩童腋下。

    五分钟后取出,示数显示为40.3 ℃。

    傅松来回巡视,九人中有三人上嘴唇已经鼓起小泡,整个房间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应该是频繁呕吐导致。

    观察了一会,傅松和布洛妮亚一起走出来。

    布洛妮亚问:“你能看出是什么病吗?”

    傅松澹澹道:“若我没猜错,应该是疟疾。”

    布洛妮亚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不错啊,这都能看出来。

    之前你说自己的医术只是和一个江湖郎中随便学了两手,我差点都信了。”

    傅松闻言不禁苦笑。

    如果说其他病他可能不认识,但疟疾如果也不认识,那就真的白活了。

    当然,傅松对疟疾的认知,并非他亲自体验过这种疾病的可怕。

    其实傅松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疟疾在华国已经消失了。

    傅松的认知来自一位老人,以及她获得的那枚诺贝尔奖。

    没错,老人就是屠幼幼奶奶。

    她能获奖,源于老人家在华国的抗疟大作战中,发现了抗疟第一神药——青蒿素。

    说到华国的抗疟史,其壮烈程度丝毫不比现在的众志成城少,甚至犹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