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赤红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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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作为陨岛湖村事件的当事人，陆光复坐在圆桌旁完整复述了一遍自己在绑架事件发生时所经历以及知道的一切，除了中途加入救援学生的艾利西尔外，可以说得上知无不言。
陆光复扭头看向旁听席的与自己一起行动的少年，“韦隆，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有一点。”韦隆站起身道，“在烧烤准备在即，大雨爆发时，是我提议去陨岛湖村避雨，这一点多数学生都可以证明，然而古怪的是，我却完全想不起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只是隐约记得在某场宴会上，有一位先生和我说过有一家不错的度假村在荒野中，如果有时间可以带领同学一起前往。然而他的容貌我却完全想不起来。”
“你认为我们会相信如此荒诞的说法吗？”夜火子爵扶着单片镜，审视地看着韦隆，“小榕根，作为带领同学送入虎口的当事人，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韦隆讷讷然想要解释，榕根子爵轻轻敲击桌面，“坐下，韦隆，在重要谈话上不要让他人推进陷阱话题中。”
“是的，父亲。”
面对夜火的质询，榕根接过话题，漂亮眉梢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有趣，夜火，你这是怀疑榕根家族参与绑架？”
“是挺怀疑的。”胖胖的画眉子爵递出空茶杯，在侍女倒茶的时候从裸背到翘臀揩了一路油，引得一声捂嘴惊叫，画眉不以为意地吹去杯口热气，头也不抬道，“墨霜境内出现两辆南帝国生产制造的战车，这种危险品究竟是怎么流入国内的？无非是走私，那么问题来了，我们五人之中惟一常年呆在国境可能和帝国人发生接触的是谁？对于走私商人穿过国境又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又是谁？”
“有趣，那么证据呢？”榕根子爵微笑，“对同爵位的我发出渎职的指责，我完全可以反诉你诽谤。”
“不要在意，榕根叔叔，想来画眉叔叔只是说着玩的，反正他的洒脱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代表麋鹿子爵发言的陆光复接过话题道，“画眉叔叔提出了蛮有趣的说法，事实这也是今天会议关于陨岛湖村一节我想讨论的内容。”
陆光复扫视四人，缓缓道，“陨岛湖村的存在以及非人行为无需多做议论，想来各位看过简报也能清晰了解。但我认为得从中挑出来说的是，初步统计消失在村子中的人数至少一百五十人，数十公里外的洛特却完全没有觉察，甚至并不知悉村子的存在，那么可以确定的是必然有人为这恶魔巢穴进行了包庇和伪装。而能做到这般天衣无缝的，无非是洛特城执政者六个人中的某一人而已。”
会议场中陷入诡秘的寂静，所有人都明白陆光复指的是哪六人，夜火子爵后仰靠坐在椅子上，佯装无知问道，“怎么说？”
“事情脉络有些复杂，我先来梳理一遍吧。”陆光复打开赵离事先准备好的档案，轻咳一声说道。
“作为事件的重要参与者，警察局副局长赵离全程参与其中，他最初的调查从一支猎人团队《睥睨之眼》的失踪开始，因为这支团队是去年真知事件中的重要参与者，在毒枭切诺比被乱战击毙当天，负责将变装蛇派收购的毛地黄运出城外。”
“小麋鹿，打断一下。”榕根微笑道，“当时我在国境线上，对此中故事不是很清楚，想询问一下……”
“够了榕根，我明白你的目的，无非是证明自己不在场的同时再羞辱我一番。”夜火子爵摘下镜片，抹掉垂落的泪珠，抽噎道，“我苦命的好孩子勒斯全身心投入药物研究中才会遭到奸人暗算，也正是因为勒斯的果敢与坚持，真知这种造福全人类的药物才能合法化并投入国际市场。”
“在座大家都不是傻子，夜火，收起你的鳄鱼眼泪，真知要是像你说得那么好，去年的事件也不会有多人遇害丧生。”久久不说话的铄金不屑开口道，“害人的东西别摆在灯光下，如果你不约束手下店铺搞活动向学生兜售的行径，我就用暴力手段帮你约束。”
负责城市安防的一人确实有资格进行如此威胁，夜火子爵拿出手帕擤了鼻子后恢复平常表情，对陆光复道，“继续吧。”
“根据赵离调查，睥睨之眼全员已经被陨岛湖村主人帕乔尼处决，原因未知，这批毛地黄经由帕乔尼之手继续流转，随后不知所踪。而根据帕乔尼生前与赵离的交流，城里的某位《贵族先生》，以及一位头戴黑铁面具，隶属帝国间谍组织《幕光》的神秘人士和帕乔尼皆有不同程度的合作关系。这位贵族先生更是帮帕乔尼处理了不少知情人士，这才保障陨岛湖村不被人发现。”
“嗯，看来你口中这位贵族先生罪名挺大。渎职、绑架、杀人、非人道人体实验，这些都不算什么了……通过间谍勾结影谕这好像才是大罪。”画眉子爵表情倒是没有变化，往嘴里扔了一枚马卡龙，咀嚼道，“但是你怎么确定这位帕乔尼先生口中恶贯满盈的《贵族先生》是实衔，而不是一个单纯的绰号呢？”
陆光复笑道，“因为根据受害者的证言，贵族先生击杀其丈夫所用的手枪，枪身上有红色龙头的标记。”
“哦？”夜火子爵从怀中枪袋抽出配枪放在桌上，“你说的是这个？”铭刻有繁美花纹的枪身之上，一个红色龙头标记格外引人注目。
“那可真是巧了。”榕根子爵抽出长管手枪放上圆桌，枪身上有着相同的符号，耸耸肩道，“我也有。”
“经营药物的贵族，尚在军中的贵族都有，那么自然也少不了我。”第三把拥有红色龙头标记的手枪被摆放上桌，铄金子爵眼神中闪烁沉湎的光芒，“作为龙吼贤者的忠实拥趸，他们的造物我怎么可能会错过。”
“哈？”画眉子爵一怔，看着另外三人道，“你们怎么都有？龙吼贤者的造物去年王都拍卖会不是被炒上天价了吗？你们怎么买得起？”
对画眉这暴发户实在没什么好说，铄金子爵耸耸肩，看向陆光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手中应该也有一把，事实上除了十一年前《爱国者之殇》战役阵亡者的灵柩以外，赤红龙首系列的枪械现在洛特持有者也确实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我们这些追忆龙吼贤者荣光的人手里还留着。不过更多的，应该在白翼伯爵的陈列室中锁着。”
旁听的莫烨小声询问韦隆道，“龙吼贤者是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韦隆苦笑回应道，“昔日一位精通炼药学、炼金学、心理学、机械工程学、龙文学、内修的五轮贤者，炼制的器物皆是精品，和子侄合作开发的赤红龙首系列更是如此，整个大陆从西境龙穴到东方瀛洲都可以找到他的拥趸粉丝，同时他也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不过因为某些事故他已经退出曾经擅长的行业，经营一家收费高上天的旅馆……还有个孙女叫苦艾。”
莫烨没有回答，只是回报以见鬼的表情。
“小麋鹿，你方才话语中有个点我很好奇。”圆桌旁的讨论还在继续，榕根子爵指节轻轻敲打桌面，“你方才所说根据受害者证言推断《贵族先生》手里有赤红龙首系列的枪械，然而据我所知除了你们外，陨岛湖村的受害者尽数遇害，赵离哪里获取到的证言？”
“自然是死者的怨魂那里。”陆光复淡淡道，“灵视，赵离作为猫派能够与死者进行交流。”
“昔日洛特的法院还能运作的时候，有个规矩我记得挺清楚。”夜火子爵嗤笑道，“已逝者的发言能够协助警察和检察方调查，但对庭审来说无法作为证据。”
“确实如此，毕竟没有手段能断定没有实体存在的逝者发言是否真实，且有一点需要补充。”铄金子爵愠怒道，“如果一切怀疑建立在赵离调查上，我便怀疑小麋鹿你所说的全是虚言。”
画眉子爵嗤笑道，“这倒是事实，一个有案底的惯犯调查，可没办法让人相信真实性，而且，他又犯案了。”
“够了，不要旧事重提。”榕根突然间站起身，正色发言道，“赵离这次挖坟迫不得已，如果不是他协助，疫病爆发根本无法控制。”
夜火怅然地叹了口气，“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在你榕根参与的情况下，榛果村民全没救成，名为丁泉的少年墓还让盗墓惯犯给挖了。苦命的榛果村民碰上庸医，命苦的丁泉死也不得安生。”
“看来在讨论陨岛湖村事件之前，还是先把榛果村事件理顺吧。”铄金子爵道，“否则调查存疑，讨论无法展开。把赵离带进来吧。”
哐啷，哐啷。
门外响起镣铐的声响，周身被锁链镣铐束缚的少年被卫兵押解进入会议室，见到旁听席上的莫烨，少年苦笑起来。
“早安啊莫烨兄，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赵离轻声道，“只是没想到会用这种形象和你再见面。”
莫烨下意识握紧腰间左轮，韦隆觉察邻座的杀意连忙伸手摁住莫烨的手，解释道，“赵离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掘坟猫潜在的危险性值得被这样对待。”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作为陨岛湖村事件的当事人，陆光复坐在圆桌旁完整复述了一遍自己在绑架事件发生时所经历以及知道的一切，除了中途加入救援学生的艾利西尔外，可以说得上知无不言。
陆光复扭头看向旁听席的与自己一起行动的少年，“韦隆，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有一点。”韦隆站起身道，“在烧烤准备在即，大雨爆发时，是我提议去陨岛湖村避雨，这一点多数学生都可以证明，然而古怪的是，我却完全想不起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只是隐约记得在某场宴会上，有一位先生和我说过有一家不错的度假村在荒野中，如果有时间可以带领同学一起前往。然而他的容貌我却完全想不起来。”
“你认为我们会相信如此荒诞的说法吗？”夜火子爵扶着单片镜，审视地看着韦隆，“小榕根，作为带领同学送入虎口的当事人，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韦隆讷讷然想要解释，榕根子爵轻轻敲击桌面，“坐下，韦隆，在重要谈话上不要让他人推进陷阱话题中。”
“是的，父亲。”
面对夜火的质询，榕根接过话题，漂亮眉梢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有趣，夜火，你这是怀疑榕根家族参与绑架？”
“是挺怀疑的。”胖胖的画眉子爵递出空茶杯，在侍女倒茶的时候从裸背到翘臀揩了一路油，引得一声捂嘴惊叫，画眉不以为意地吹去杯口热气，头也不抬道，“墨霜境内出现两辆南帝国生产制造的战车，这种危险品究竟是怎么流入国内的？无非是走私，那么问题来了，我们五人之中惟一常年呆在国境可能和帝国人发生接触的是谁？对于走私商人穿过国境又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又是谁？”
“有趣，那么证据呢？”榕根子爵微笑，“对同爵位的我发出渎职的指责，我完全可以反诉你诽谤。”
“不要在意，榕根叔叔，想来画眉叔叔只是说着玩的，反正他的洒脱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代表麋鹿子爵发言的陆光复接过话题道，“画眉叔叔提出了蛮有趣的说法，事实这也是今天会议关于陨岛湖村一节我想讨论的内容。”
陆光复扫视四人，缓缓道，“陨岛湖村的存在以及非人行为无需多做议论，想来各位看过简报也能清晰了解。但我认为得从中挑出来说的是，初步统计消失在村子中的人数至少一百五十人，数十公里外的洛特却完全没有觉察，甚至并不知悉村子的存在，那么可以确定的是必然有人为这恶魔巢穴进行了包庇和伪装。而能做到这般天衣无缝的，无非是洛特城执政者六个人中的某一人而已。”
会议场中陷入诡秘的寂静，所有人都明白陆光复指的是哪六人，夜火子爵后仰靠坐在椅子上，佯装无知问道，“怎么说？”
“事情脉络有些复杂，我先来梳理一遍吧。”陆光复打开赵离事先准备好的档案，轻咳一声说道。
“作为事件的重要参与者，警察局副局长赵离全程参与其中，他最初的调查从一支猎人团队《睥睨之眼》的失踪开始，因为这支团队是去年真知事件中的重要参与者，在毒枭切诺比被乱战击毙当天，负责将变装蛇派收购的毛地黄运出城外。”
“小麋鹿，打断一下。”榕根微笑道，“当时我在国境线上，对此中故事不是很清楚，想询问一下……”
“够了榕根，我明白你的目的，无非是证明自己不在场的同时再羞辱我一番。”夜火子爵摘下镜片，抹掉垂落的泪珠，抽噎道，“我苦命的好孩子勒斯全身心投入药物研究中才会遭到奸人暗算，也正是因为勒斯的果敢与坚持，真知这种造福全人类的药物才能合法化并投入国际市场。”
“在座大家都不是傻子，夜火，收起你的鳄鱼眼泪，真知要是像你说得那么好，去年的事件也不会有多人遇害丧生。”久久不说话的铄金不屑开口道，“害人的东西别摆在灯光下，如果你不约束手下店铺搞活动向学生兜售的行径，我就用暴力手段帮你约束。”
负责城市安防的一人确实有资格进行如此威胁，夜火子爵拿出手帕擤了鼻子后恢复平常表情，对陆光复道，“继续吧。”
“根据赵离调查，睥睨之眼全员已经被陨岛湖村主人帕乔尼处决，原因未知，这批毛地黄经由帕乔尼之手继续流转，随后不知所踪。而根据帕乔尼生前与赵离的交流，城里的某位《贵族先生》，以及一位头戴黑铁面具，隶属帝国间谍组织《幕光》的神秘人士和帕乔尼皆有不同程度的合作关系。这位贵族先生更是帮帕乔尼处理了不少知情人士，这才保障陨岛湖村不被人发现。”
“嗯，看来你口中这位贵族先生罪名挺大。渎职、绑架、杀人、非人道人体实验，这些都不算什么了……通过间谍勾结影谕这好像才是大罪。”画眉子爵表情倒是没有变化，往嘴里扔了一枚马卡龙，咀嚼道，“但是你怎么确定这位帕乔尼先生口中恶贯满盈的《贵族先生》是实衔，而不是一个单纯的绰号呢？”
陆光复笑道，“因为根据受害者的证言，贵族先生击杀其丈夫所用的手枪，枪身上有红色龙头的标记。”
“哦？”夜火子爵从怀中枪袋抽出配枪放在桌上，“你说的是这个？”铭刻有繁美花纹的枪身之上，一个红色龙头标记格外引人注目。
“那可真是巧了。”榕根子爵抽出长管手枪放上圆桌，枪身上有着相同的符号，耸耸肩道，“我也有。”
“经营药物的贵族，尚在军中的贵族都有，那么自然也少不了我。”第三把拥有红色龙头标记的手枪被摆放上桌，铄金子爵眼神中闪烁沉湎的光芒，“作为龙吼贤者的忠实拥趸，他们的造物我怎么可能会错过。”
“哈？”画眉子爵一怔，看着另外三人道，“你们怎么都有？龙吼贤者的造物去年王都拍卖会不是被炒上天价了吗？你们怎么买得起？”
对画眉这暴发户实在没什么好说，铄金子爵耸耸肩，看向陆光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手中应该也有一把，事实上除了十一年前《爱国者之殇》战役阵亡者的灵柩以外，赤红龙首系列的枪械现在洛特持有者也确实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我们这些追忆龙吼贤者荣光的人手里还留着。不过更多的，应该在白翼伯爵的陈列室中锁着。”
旁听的莫烨小声询问韦隆道，“龙吼贤者是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韦隆苦笑回应道，“昔日一位精通炼药学、炼金学、心理学、机械工程学、龙文学、内修的五轮贤者，炼制的器物皆是精品，和子侄合作开发的赤红龙首系列更是如此，整个大陆从西境龙穴到东方瀛洲都可以找到他的拥趸粉丝，同时他也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不过因为某些事故他已经退出曾经擅长的行业，经营一家收费高上天的旅馆……还有个孙女叫苦艾。”
莫烨没有回答，只是回报以见鬼的表情。
“小麋鹿，你方才话语中有个点我很好奇。”圆桌旁的讨论还在继续，榕根子爵指节轻轻敲打桌面，“你方才所说根据受害者证言推断《贵族先生》手里有赤红龙首系列的枪械，然而据我所知除了你们外，陨岛湖村的受害者尽数遇害，赵离哪里获取到的证言？”
“自然是死者的怨魂那里。”陆光复淡淡道，“灵视，赵离作为猫派能够与死者进行交流。”
“昔日洛特的法院还能运作的时候，有个规矩我记得挺清楚。”夜火子爵嗤笑道，“已逝者的发言能够协助警察和检察方调查，但对庭审来说无法作为证据。”
“确实如此，毕竟没有手段能断定没有实体存在的逝者发言是否真实，且有一点需要补充。”铄金子爵愠怒道，“如果一切怀疑建立在赵离调查上，我便怀疑小麋鹿你所说的全是虚言。”
画眉子爵嗤笑道，“这倒是事实，一个有案底的惯犯调查，可没办法让人相信真实性，而且，他又犯案了。”
“够了，不要旧事重提。”榕根突然间站起身，正色发言道，“赵离这次挖坟迫不得已，如果不是他协助，疫病爆发根本无法控制。”
夜火怅然地叹了口气，“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在你榕根参与的情况下，榛果村民全没救成，名为丁泉的少年墓还让盗墓惯犯给挖了。苦命的榛果村民碰上庸医，命苦的丁泉死也不得安生。”
“看来在讨论陨岛湖村事件之前，还是先把榛果村事件理顺吧。”铄金子爵道，“否则调查存疑，讨论无法展开。把赵离带进来吧。”
哐啷，哐啷。
门外响起镣铐的声响，周身被锁链镣铐束缚的少年被卫兵押解进入会议室，见到旁听席上的莫烨，少年苦笑起来。
“早安啊莫烨兄，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赵离轻声道，“只是没想到会用这种形象和你再见面。”
莫烨下意识握紧腰间左轮，韦隆觉察邻座的杀意连忙伸手摁住莫烨的手，解释道，“赵离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掘坟猫潜在的危险性值得被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