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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将死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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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家身在鲁地,等宗溪处理完了谢意欢的事情,我们便坐上了去鲁地的火车。

    谢柔来送我们的时候抱怨道:“师父为什么不肯坐飞机呢?你看着火车站,人挤人的,多累啊。”

    宗溪见师祖走在前面,火车站吵吵嚷嚷,肯定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便小声地凑在谢柔耳边:“师父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遇到了气流,吓得他以为有妖邪入侵,差点把飞机给捅了……还好当时飞机上还有另一个前辈拉住了他,不然他一施术让飞机捅了个窟窿,整架飞机上的人都没命了……”

    “宗!溪!”

    宗溪说得正起劲的时候,师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将手中的文玩核桃向后一扔,不偏不倚地正砸到宗溪的脑门。

    “邦——”

    一声巨响,我肉眼可见宗溪的额头上红了一大截,眼见就要鼓起一个包。

    我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替宗溪疼了起来。

    “哇——”身边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小孩全程见证了宗溪被砸的过程,居然被吓哭了起来。

    师祖听到哭声回头,帮忙哄着孩子:“乖乖,不哭哦,是那个叔叔不听话爷爷才砸他的,你这么听话的宝宝,爷爷贼喜欢嘞——”

    “哇——”

    小孩哭得更大声了。

    妇女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顺便怨愤地看宗溪和师祖一眼:“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跟一个脑子有病的老头子混在一起?”

    妇女抱着孩子走开了,师祖怒了:“喂,你说清楚,谁是脑子有病的老头子?”

    “师父……”宗溪对于这个老顽童实在没脾气,“您下次别再大庭广众之下砸我了,砸我就算了,砸到别人,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哼,”师祖从鼻孔里冒出一个声音来,“我像是那么老眼昏花的人吗?”

    宗溪顺着撸毛,好不容易把师祖给撸顺气了,火车站的广播也响了。

    “各位旅客请注意,开往海城的z384号列车即将开始检票了,请持车票的旅客到2号检票口开始检票……”

    我把车票都塞到他们手里,像训小孩一样训他们:“别闹了,和小柔道个别,我们就该走了。”

    谢柔站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真是,还没离开帝都就让人操心,等去了海城,还不知道你们要捅出多大的篓子……”

    谢柔这一趟也想跟着我们远行,但是黎曜还需要她的陪伴,所以她便留守在了帝都。

    谢柔背过身去,像是在擦眼泪,我走到谢柔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你要守大门啦,把宗家的大门守好,等我们回来……”

    “去你的!”谢柔推了我一把,“老娘貌美如花,才不要做看门大爷!说得好像你们这趟不回来了一样……不就去吃喝玩乐一个月吗!”

    谢柔重重地拥抱住我:“早点回来啊!带着好消息回来!”

    “好!”

    ……

    上了火车之后,逼仄的空间让我有些不适应,师祖和宗溪倒是十分乐呵,一坐下就和上铺的人一位民工大哥聊起了天,嗑瓜子磕得不亦乐乎。

    “看吧,还说坐飞机,”师祖鄙夷地看了我们一眼,“知道什么叫深入广大人民群众么?”

    我和宗溪满头黑线:“您这深入群众,也没什么意义啊。”

    聊得全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东家宰鸡西家杀牛,聊得还热血沸腾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和对面的大哥拜把子了。

    不过师祖难得能和人说这么多话,我们便也就没有多加阻止。

    “你懂什么,”师祖在大哥上厕所的间隙对我们道,“这位小哥面有死相,但我刚才推算了一下他的八字,他明明是长寿而终。我对他套话,不过是想问清楚他这些日子以来是否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面有死相?

    大哥回来时,我特地多看了他几眼。

    这大哥憨实地很,见我一直看他,便义正言辞对我道:“大妹子,俺可跟你说,俺是有家室的人!你不要直勾勾盯着俺看咧!”

    “哈哈哈哈!”

    这位大哥此话一出,半个车厢都笑了,与他同行的另一位大哥嘲笑他:“铁牛,你也不看看人家妹子长得多好看,咋可能看上你这样的!”

    “就是就是,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妹子,谁说人家大妹子就一定是看你了?”

    众多大哥纷纷帮我说话,把那位铁牛大哥说得满脸通红,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师祖乐呵乐呵地出来打圆场:“我家丫头第一次出远门,看啥都新鲜,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担待、担待!”铁牛傻乎乎地摸了摸头,“俺家姑娘要是有这么好看,俺还真舍不得让她出门!”

    铁牛说完话又起了一片嘘声,车厢内顿时闹哄哄的,整个车厢都被这一伙民工的声音填满,师祖却悄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我悄悄扯了扯宗溪的衣袖,宗溪也神色紧绷:“我观相之术差了一些,但……这一伙民工,都是将死之相。”

    一群人都是将死之相?

    我倒抽一口冷气:“难道是我们这趟火车会出事?”

    “不,”宗溪摇摇头,“只有这些人是,车厢里的其他人都不是。出事的日期也不是最近,而是在几天后。”

    “啊?”我惊讶地看向那一群活力满满的民工,又看向宗溪,“那你快问问他们接到的活是什么,看有没有办法能够挽救一下……”

    怎么说也是好几十条人命啊。

    宗溪点点头,正要开口,师祖却在我们前面与铁牛套起话来:“铁牛啊,我们这一趟是去海城,你们也是?”

    “对,”铁牛晃了晃手中的车票,“俺们这个工程队也是去海城的。”

    “哦……工程队啊,”师祖摸了摸胡须,“你们这回接到的是什么工程?”

    “这……”铁牛露出了为难地神色,“东家不让说。”

    “哦?”师祖挑了挑眉毛,“不让说?”

    “这位大伯,”铁牛再三纠结之后,还是悄悄对着师祖透了几丝口风,“俺们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接到这个活的,盯着俺们的人也可多了,俺不想把这个活给搞砸……东家不让说,俺们便不说了吧……”

    铁牛悄悄比了个六的手势:“东家开了这个数……”

    六位数?

    什么工程要让一个工程队千里迢迢去海城,还能拿到这么高的价钱?

    我看这个钱,不过是哄骗异乡人的买命钱!

    “没事没事,”师祖与铁牛打着太极,“东家不让说便不让说吧,我就不打听了。不过你这东家……姓甚名谁啊?我去海城寻亲,这亲戚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东家出手这么阔绰,没准报上个名字来我也认识。”

    “东家可没出面,”铁牛道,“东家是大人物,哪能够跟俺们耗时间。跟俺们一起谈合同的是东家的一个管事的,视频谈合同,你说新鲜不新鲜。他也是出手大方,合同还没签呢,账款就打过来了,让俺们过来面签合同。所以这东家叫什么……俺也不大清楚。”

    “不过……”铁牛挠挠头,使劲回想着什么,“俺当时好像听到对面喊了一句什么……徐先生?”

    师祖问:“徐先生?我怎么听说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里没有姓徐的?”

    “嘿嘿……”铁牛傻笑,“俺也记不太清了。约莫是这么个叫法吧,是什么姓,我也就不晓得的……”

    徐先生?

    我心念一动,会不会是铁牛听错了,对面叫的其实是许先生?

    徐、许、许家……

    我心下一沉: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