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重生十八一枝花 > 第107章 chapter107

第107章 chapter107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弦歌同裴谦之间的缘分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故事说起来,可能会有点长。

    八岁那年,裴谦随旅居欧洲的母亲一同归国。作为裴家唯一的继承人,才一回来,裴氏就马不停蹄地替他操办的一场盛大地生日晚宴。

    政商权贵,申城该去的,全都去了。

    以弦歌那年的状态,本是不该应邀的,只是那时宋雅意突然感染了水痘,连门都出不了,自然是不能去裴家的。

    所以,宋家最后带的人还是弦歌。

    如果时光能倒回,弦歌应该也会同宋家人一样,怎么样都不会让自己去赴约吧。

    当还是小小少年的裴谦穿着精致得体的燕尾礼服,矜贵优雅地缓步走入人群视线时,所有人都在赞叹,鼓掌,其中真真假假,无人在意。

    而弦歌对他的羡慕,却是真真切切的。

    她羡慕他小小年纪就有一派掌权者的气度,羡慕他生活在人群的焦点之中。

    也羡慕他身后,始终微笑注视着他的父母…

    而她没有妈妈,他的爸爸只冷清地告诉她,去一边呆着,不要惹事。

    远离了热闹而聒噪的人群,弦歌就像是梦如仙境的爱丽丝,恍恍惚惚地走进了一座大而幽静的花园。

    花园里有小天使,有漂亮的喷泉,还有好多好多盛开的鲜花。

    奇珍园里的花要比这里的,开得更加绚丽,可惜,自从母亲过世,弦歌就再也进不去奇珍园了。

    喷泉水声潺潺,弦歌忍不住脱了鞋袜,拉起白色的连衣裙,坐到水池旁边。

    波光粼粼地水面零碎地倒影出她及腰的长发和灿烂的小脸,她哼起了小时候妈妈哄她入睡时,时常唱起的摇篮曲…

    “楚祎,楚祎,你在哪里,叔叔在叫你。”

    耳畔传来少年沉稳好听的声音。

    弦歌被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却看见那个脱了礼服,正不耐地解着领结的裴谦愣愣地定在原地。

    “你是谁?”须臾,少年皱眉,正声问道。

    “谦哥哥,你别生气,她是我的朋友,是我带她来的!”

    弦歌甚至都不知道小天使喷泉的对面,究竟是何时坐了另外一个男孩。

    那个男孩穿着时髦的背带裤,急吼吼地跑到裴谦面前,替自己解围。

    裴谦一直质疑看着弦歌,对楚祎的说辞并不相信,“叔叔在找你。”

    “可是…”楚祎不想去,可一对上裴谦微怒眼神,瞬间就蔫了…他跑了两步,又回头,冲弦歌咧嘴一笑,憨态可掬。

    弦歌在裴谦的注视下,默默地移出了浸在冰凉泉水里的小脚丫子。

    长裙不慎滑落,弦歌微不可闻地‘呀’了一声。

    原本已经准备离去的少年,忽地折返。

    待他的身影,覆盖弦歌时,弦歌才怯怯地抬头,想道歉,却支支吾吾地,开不了口。

    她有点害怕,他却默不吭声地单膝跪地,拧干了她的长裙,替她穿好了长筒袜及镶着漂亮水晶的鞋子。

    他说,“下次不要玩冷水,会感冒。”

    再后来,弦歌再去裴家时,花园里的喷泉,就被换成了暖暖地温泉水…

    看吧,如果没有结尾时的不堪,她跟裴谦的关系,即便被说成青梅竹马,也是有人相信的。

    腰间一片清凉,他的手指,他的身体,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肆意侵犯,那感觉,熟悉而又陌生,她像一条死鱼,躺在水边,奄奄一息。

    不再挣扎,不再哭喊,也不再渴求得到救赎。

    只是他的唇舌,霸道而凶悍地再度占领她强硬的攻防,却始终无法撬开她的牙齿。

    直到手指残忍地顶/入,弦歌才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得逞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愤怒却不流一滴眼泪的样子。

    随后,俯身亲吻。

    她口腔内浓浓地血腥味让他一惊,却也只是片刻而已,此后,该粗暴地继续粗暴,该绝情地继续绝情,没有情与爱,只有欲与恨。

    谁都以为他们之间的故事,也就这样了。

    裴谦却忽地停了下来,趴在弦歌身上,蹭在她颈弯。

    夜凉如水,车里更是安静得吓人,他的呼吸声,是那么那么清晰。

    弦歌说,裴谦,别让我恨你。

    裴谦低声反问,那你可曾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恨你。

    尔后,他起身,抬手擦掉嘴上的口水,打开车门,下车。

    五分钟后,陈叔叔回到了车里,礼貌而客气,“宋小姐,我先送你回酒店。”

    弦歌点头。

    车灯打开,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缓步行走于黑夜尽头,弦歌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她经过,他驻足,那冷峻的侧脸,一如当年。

    最终,她离开,他的身影,同那些挥之不去的黑暗,一同消失在斑驳星光之中…

    --

    凌晨三点,虫子从医院回来,回房之前敲了敲弦歌房门,无人回应。

    早上七点,小穗去找弦歌,同样没人开门,电话也不接。

    虫子猛地的一抬头,喊了一声,‘坏了’。

    “你现在马上叫救护车,我去找人开门。”虫子边说边玩命似的奔向直达电梯。

    虫子先跑到了酒店前台,调取酒店监控,以确定弦歌是不是已经回到了房间。可前台说要看监控必须值班经理同意,虫子着急,催着前台赶紧请示。

    也不知道是虫子运气不好,还是弦歌运气不好。

    值班经理到了大厅,虫子一看,居然又是昨天那个古板不知变通的家伙。

    “我想看看闻小姐门口凌晨这段时间的监控,麻烦您行个方便。”

    经理扶了扶眼镜,回到,“小姐,照规定,vip套房监控只有顾客本人有权查看,如果需要我们提供服务,可以请闻小姐本人提出要求,我们会将监控送到闻小姐房间,以供查阅。”

    “我现在就是要确定闻小姐本人是不是回了酒店,能找到闻小姐,我还需要来找你?”

    “那么抱歉,为了保证顾客*,我们不能提供服务。”

    虫子气得想打人。

    她刚到申城人生地不熟,认识的那些名媛贵妇,大多只是点头之交,平常哄哄她们来买几张画不难,真要想让她们出手帮个忙,却不那么容易。

    谁都不想无事惹得一身骚。

    情急之下,虫子忽地就想到那日宴会结束时,送她回来的那辆车,以及车上的那张通天牌照。

    得亏她机灵,一番软磨硬泡,要到了洛森的手机号码。

    虽然那个气势凛冽的男人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友好,但虫子的直觉是,他会帮忙的。

    虽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但虫子是真没想到,她挂了电话才不过一分钟。那酒店经理就接了一个电话,尔后,脸色霎时惨白。

    监控里清楚地显示了弦歌回到酒店的画面,并且,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没有离开房间。

    虫子等不及看完视频,冷冷地冲经理伸出了手,“钥匙。”

    犹疑之下,经理示意前台拿出了备用门卡。

    门开了,房间里飘着一股子诡异的香气。

    茶几前,撒了一地的白色药丸,一瓶破碎的红酒,半悬空倒在茶几上,摇摇欲坠。地毯上的红酒已被风干,只留下暗红一块。

    小穗在洗手间里找到弦歌时,她倒在浴缸前,不省人事。

    虫子吓得大惊失色。

    这样的场景,不是她第一见了。

    大概四年前,那时她同弦歌刚认识不久。

    有一次,她们约在咖啡厅里见面,正好碰上一对情侣吵架,男人推了女孩一把,女孩哭着喊着说自己流产了…这种年轻人的小把戏,虫子不过是当成笑话笑了笑,而一向淡然的弦歌却忽地变了脸,并借故,慌忙去了洗手间。

    半小时后,虫子找到弦歌。

    她当时的状态,也如现在一般。

    精神上有些毛病的艺术家多了去了,弦歌这种程度根本不算什么,所以,虫子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居然又犯病了。

    救护车到得很快。

    洗胃之后,弦歌还是没有醒,不过万幸的是,性命算是保住了。

    医生走后,小穗跟虫子并排坐在病房外。

    虫子翻了翻病历本,看不出个所以然,一旁的小穗,突兀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她是自杀吗?”

    虫子合上病历本,抬头看了看弦歌,“也许吧,这年头,有谁活得容易呢。”

    即便她有钱,也不一定就过得爽快。

    昏迷中的弦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她温柔的妈妈,给她唱着最熟悉的歌谣,还有活蹦乱跳的可颂,扎着可爱的小羊角,软软地趴在她膝盖,糯糯地喊着,妈妈,我饿了。

    后来,弦歌还梦到了楚祎。

    那时的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冒险赢了摩托车比赛,只为赢得那条不值钱的项链,送她当生日礼物。

    最终,她还是梦到了他。

    什么事都记不起来,只是梦到了他。梦里的他,也还是年少时美好的模样。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他。

    他说,“别怕,我在。”

    她却哭着说,“谦哥哥,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

    一觉惊醒,弦歌看到的,只有一室清冷。

    第14章

    弦歌没有想到自己开画展时都没能引起的轰动,郑伟业夫人一跪,倒是替她跪出了名声。

    看着照片里那匍匐在地上的女人的悲伤与痛楚,孩子脸上的惊恐与无助,以及站在一旁的,自己的凉薄与漠然,弦歌都忍不住给报社记者点个赞。

    “又有一家媒体要采访你,怎么办?”虫子捂住手机问。

    弦歌放下报纸,并不十分在意,“就说我睡了。”

    虫子一脸wtf…再给了弦歌一白眼后,转过背,一脸真诚,“抱歉抱歉,闻小姐现在正专注于创作,暂时没法联系到她本人,这样,看她什么时候从画室里出来,我们再约,您看怎么样?”

    虫子挂了电话。

    弦歌看了她一眼,说,“你不去做公关真是可惜了。”

    虫子很是无语。她当经纪人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关注度这么高的青年画家。换做别人,能有电视台采访,早上杆子巴着去了,这点丑闻算什么。况且,除了被郑伟业那老色狼吃了回豆腐,虫子可不认为弦歌有什么可被黑的。

    病房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高高大大的混血男人,虫子看花了眼。

    “好些了吗?”

    “还不错。”弦歌笑了笑。

    虫子小声骂了一句,“卧槽,为什么你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这么极品?”

    弦歌不说话,虫子说,“不打扰你了,我去给你们拿点喝的。”

    兰彦替弦歌说了‘谢谢’,随后坐到了弦歌床头,顺手翻了翻被子上的报纸,“不错,现在住进医院也不会排斥了,有进步。”

    弦歌敛起笑意问得直接,“说吧,爷爷想怎么样?”

    兰彦飞速地将有关弦歌的头条浏览了一遍,又翻到了后几页的财经版,漫不经心地道,“他认为你的精神状态已经无法控制,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你带回去。”

    弦歌平静地看着兰彦,说,“我没有自杀,这次只是个意外。”

    “我想闻先生并不想再遭遇一次意外。”兰彦将报纸整齐叠好,放在了床头柜上。

    弦歌双手交叠,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对面的男人,房间里安静地吓人。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已经跟他说了,目前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同意你留下,但前提是…这段时间你必须搬到我家。”兰彦说。

    弦歌冷笑了一声,兰彦就当没有看到。

    “这是我弥敦道的房子,每周我只会在那里住一天,所以你放心,占不了你什么便宜。”

    他拿出钥匙,弦歌看都没看一眼。

    “不是还有一天吗?一天,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做很多事。”弦歌挑衅道。

    兰彦接触过很多女性患者,有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发病时歇斯底里的,也有平日活泼开朗,发病时沉默寡言的,而弦歌是个独特的存在。无论是正常或者是亢奋,她总是同样的冷淡疏离,同样的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她自我保护的方式,也是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办法进一步了解她的根本原因。

    “去我家,还是回国,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我最多可以帮你拖一周。”兰彦起身,从裤兜里拿出三个药瓶,“备用的。”

    兰彦走后,小穗拿了几个饭盒进来。

    弦歌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汤就不再动筷子了,小穗把剩下的二人份全给吃了,边吃还边吐槽弦歌身无三两肉,难怪身体不好。不好好吃饭,糟践食物,也糟践自己。

    不过,这话小穗可不敢说给弦歌听,弦歌会不耐烦。

    “对了,昨天我晕倒时,有人进来过吗?”

    小穗吃了一大口粥,说话含混不清,“我跟虫子都进来过啊,还有医生。”

    如此,弦歌便不再问了。

    下午,宫佑宇抱着一大束玫瑰来了医院,弦歌化了个淡妆,清雅素净的妆面很好的烘托了病中体虚的的柔弱,稍带珠光的粉底又让她不至于太过苍白。

    浅橘色的口红淡淡的,惹人怜爱。

    老爷子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所有人,收到的风声都是她因操劳过度入院。

    当然也有媒体说她是为了躲避丑闻。

    信不信只在人心,弦歌最不在乎地,就是人心。

    宫佑宇客气地搬了凳子地坐在离弦歌一米远的地方,十分在意细节。

    “我没想到这年头画家也成了高危行业。”宫佑宇笑了笑。

    “画家也得柴米油盐啊,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前几天他去出差之前,给弦歌发了简讯,已经算是准男朋友之间的最高礼节了。再过,弦歌就有点抗不住了。

    宫佑宇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短信。

    “早上回来的,下午五点的飞机,还能陪你一小时。”他收起手机,并关了静音。

    还能陪你一小时,这话说得有点暧昧。

    是暗示也是提醒。

    为了你,我连工作都可以推到一边了,你难道就没有任何表示?

    什么表示?这会儿要红脸是来不及了,弦歌只好浅笑低头,看上去还有那么一丝羞涩的味道。

    “对了,你现在住的那酒店我觉得有点不太/安全。我南山区有一套别墅,平常用来跟朋友们聚聚的,很安静,风景也好,在我这个外行看来,非常适合你创作作品,另外,*跟安保做得也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同样是大方的男人,同样黄冕堂皇的说辞,不同的是,一个想监视她,一个想睡她。

    弦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睡不可怕,被人掌控才可怕。

    弦歌撩了撩头发,问,“一个小时搬家够了吗?”

    一个别有所图,一个顺水推舟,一拍即合。

    到了宫佑宇的私人宅邸,弦歌才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娘。

    她的确不介意提前跟未婚夫培养培养感情,可也从来没想过要在前未婚夫眼皮子底下乱来。这样的恶趣味,她是没有的。

    宫佑宇的别墅,莲花山18号。

    同1号别墅之间隔着一条山谷,推窗可见。

    如果她住进来,跟裴谦也算是半个邻居吧。

    隔壁家老裴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对象,但这个时候再拒绝已经太迟。

    宫佑宇同样不好糊弄。

    别的不说,她跟裴谦当年的那些事儿,圈内人有几个是不知情的?鲜少有人提及不过是畏惧裴家权势。

    他倒好,堂而皇之地给裴谦上眼药,谁知道这个男人打的什么注意。

    弦歌已经做好这几个月夹着尾巴做人的打算了。

    宫佑宇走到弦歌身后,问,“还喜欢这里的景色吗?”

    顺着宫佑宇的视线,可以看到1号别墅典雅精致的欧式喷泉雕塑。

    弦歌也是头一次隔这么远欣赏那幢房子。

    原本高大的喷泉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小巧玲珑的书桌摆件,一块块花圃像彩色的蛋糕,花圃后的别墅上有一扇窗子。当年的她,很喜欢赤脚坐在窗子后的飘窗上,安静地看着远方。

    她说,“风景怡人,宜居宜养老。”

    这是真话。

    “那就好,进去看看里面的布置吧。”宫佑宇虚扶住弦歌腰肢,朝别墅走去。

    “密码是你的生日,家里有如果有什么你不喜欢的,随便换,我没有意见。二楼右边最后一间是我的,除此之外,你的朋友可以随便住。”

    宫佑宇只送到弦歌到门口,便低头看了看腕表。

    “不是急着赶飞机吗?早点过去吧,工作要紧。”弦歌浅浅一笑。

    漂亮的女人会让人眼前一亮,但懂事的女人会让人心头一暖。

    闻弦歌就是这样的女人。

    宫佑宇忍不住上前迈了一步,弦歌则利落地后退一步。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宫佑宇轻笑,“好像是我太着急了一些,抱歉。我大概三天后回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弦歌点头。

    宫佑宇前脚刚走,虫子跟小穗收拾好行李,后脚就到了别墅。小穗就算了,虫子这个见过世面的人,一下车,整个人都是愣住地,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整个鸡蛋。

    “卧槽,弦歌,这宫佑宇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居然大方到连这样的别墅都肯借给你?”

    弦歌让小穗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二楼宫佑宇隔壁那间。

    至于她跟虫子,爱住哪儿住哪儿,不过弦歌还是好心地提醒了她们最好不要选二楼的房子。

    到时候深夜人静发狗粮,可别抱怨她没有人性。

    虫子秒懂,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弦歌,你难道忘了汪梓雅,他现在跟那个女明星可是打得火热,你…”娱乐圈的人身份敏感,撕起逼来,有点不大好看。

    豪华的客厅中间摆着宫正华夫妻巨幅油画,这么一看,宫佑宇其实跟他父亲很像。

    同样的英俊潇洒,同样的工于心计,对他们而言,人与人之间是没有情分的,有得只是利用价值。

    弦歌抱胸站在油画前,微微扬起下巴,说,“你觉得我比不上那个女明星?”

    尔后,不等虫子回答,又说,“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挖墙脚挖得这样心安理得,理直气壮,虫子真是无话可说…

    不过,想想围在她身边的那些极品男人们,虫子又不得不佩服弦歌确实有这样的资本跟魅力。有资本的人总是有些恃才傲物,也总是…没有什么三观的。

    道德,对他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活得高兴,才是他们唯一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