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河边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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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子初还在揣度楼阴司话中之意时,后者便带着下属转身迈开长腿离去了。

    “还不跟上?”清冷的嗓音在阴冷的环境中显得有些诡异。

    宁子初立即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开,连忙跟上。

    攻人先攻心!

    从今天起,宁子初的目标便是要让楼阴司习惯自己的存在,然后自己好名正言顺的留在他身边得到自己想要的!

    等回到村长屋里,宁子初刚想跟吕东打声招呼,就看见吕东瞪大了眼珠子,那模样就像是活见鬼了。

    “你、你们是人是鬼?”吕东将老村长和村长夫人护在身后,颤抖着声音问道。

    看一家三口被吓得不清的模样,宁子初立即解释道:“别慌,我们是人!看影子!”

    可三人显然还心有余悸,宁子初好说歹说,才终于让他们相信了自己是人不是鬼。

    相较于吕东的一惊一乍,吕老村长便要正常得多,他向三人问了问外头的情况,然后便让三人回房去休息了。

    宁子初自然也没有将遇到缚灵的事情告诉他们,免得他们直接被吓晕过去。

    解决了这一茬,回到房间之后,宁子初又不淡定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跟着自己回房!

    为什么!

    看着与自己并肩而行的男人跟着自己走近了本应该是她的房间里头,宁子初的瞳孔陡然收缩了一下!

    这比遇见缚灵还惊悚好吗!

    之前与楼阴司在马车上“同床共枕”那可是逼不得已的,可现在明明有条件,为什么还要跟他一间房!

    宁子初的脚步滞在门口,而楼阴司则是自然至极的长腿迈开来到床边,自然而然的便躺下了。

    “……?”看着男人一只手臂覆在额上,宁子初停在半空的脚终于踉跄着落下,“王爷,这是我的房间!”

    “嗯。”楼阴司没有高冷到连话也不回,但是这一句“嗯”又是什么意思?

    “顾月一在对面,那您的房间应该也在……”宁子初是亲眼看见顾月一打开对面的门的!

    话还未说完,男人低沉的声音如同一条毒蛇陡然缠上了她细长却又是致命点的咽喉处,四周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你让本王与男子同床?”

    “王爷,我……”宁子初感受到男人危险的眸子微微眯起,她硬着头皮故作一副娇羞的模样,“人家也是黄花大闺女,王爷与人家同床,传出去,对人……对王爷的名声也不好呀!”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对付眼前的这个男人,以暴制暴是不可能的了!

    只期许他讲些道理就够了!

    楼阴司听罢,倒也难得赞同的点了点头。于是在宁子初期待的眼神下,他淡淡说道:“嗯,你睡地上便不算同床。”

    我敲?

    宁子初此刻很想仰头吼一句:“顾月一也可以睡地上啊!!”

    只是她没敢。

    “怎么?”耳边又传来男人低哑的警告。

    思绪顿时被拉回现实,宁子初立马扯出一张标准得过分的笑脸,“小的知道了!”

    听到她谄媚的话语之后,楼阴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倒也没有在回她话。

    宁子初认命的将放在床边的床铺扯到干净的地板上,然后将自己的身子一卷,准备入睡。

    她刚躺下,才想起来油烛还未灭。

    她动了动身子,正准备起身,忽然,一道风吹过,那油烛蓦地熄灭了。

    宁子初吓了个激灵,她担心是那缚灵循着来了。

    “睡。”一阵静默,楼阴司毫无征兆的开口了。

    “呃。”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宁子初才知道那抹风应该是楼阴司的作为,便也没管,闭上眼睛。

    ……

    “楼阴司。”四周还是漆黑一片,宁子初翻来覆去,还是没能睡着。

    或许是因为今夜那缚灵的原因,宁子初总感觉背后一阵发毛,就像是有人在背后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可等她壮着胆子翻身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房内一片静默,没有人应话。

    “唉。”宁子初叹了一口气,小心的站起身来,将床铺扯到床边,离楼阴司近了许多。

    等她再躺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因为知晓旁边有个大杀器,所以倒也安心了许多,很快,便入睡了。

    黑暗中,那一双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那双眸子阴冷得不似人类。只是下一秒,看了一眼床边那缩成一团的人儿,目光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才又缓缓的阖上。

    翌日,宁子初是被吵醒的,村子里的土灰墙根本挡不了屋外的嘈杂。

    醒来的时候,楼阴司已经不在床上了。在地上睡了一个晚上,宁子初只觉得这腰酸得不像话。

    宁子初走到门口,凄惨的哭声让她一个激灵,余下的睡意也都瞬间消散了!

    “相公啊!我儿啊!”宁子初站在门口,看着几个村妇拖着一个满脸泪水的妇人往一间屋子里头走去。

    几个村妇脸上也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宁子初心下奇怪,一个念头浮现脑海。

    她连忙跑到一旁站着唉声叹气的妇人旁,“大婶,这是怎么回事啊?”

    村妇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不答反问,“俺咋没见过你这女娃子?”

    “我是昨日下午来村里找人的,这两天就住在村长家里。”宁子初说,“婶儿,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你们的脸色都不大对劲儿。”

    村妇一听是暂住在村长家的,倒也少了几分防备,长叹了一口气儿压低声音说道:“今个儿,回家省亲的文康媳妇一早回来就……看到她家爷们儿和半岁大的孩子死在了河边!最可怕的是,文康的嘴巴被生生的用针给缝了起来,那可怜的孩子啊两只手都被砍了下来!哎哟!”

    村妇说着说着,也是一副脸色苍白不忍回想的模样。

    宁子初蹙眉,“婶儿,河边在哪个方向?”

    不知为何,从昨日见了那只缚灵后,她就一直感觉有些不安。

    “姑娘,那可真的太恐怖了,你可不要去凑热闹啊!”村妇见宁子初似乎想去河边看看,便连忙说道。

    “婶儿放心,我就是问问。等我知道那河在哪儿,我就绕着走。”

    村妇这才放心,指着村尾的方向:“喏,就是村尾那山脚下,你可千万别去看,省的中午还吃不下饭。”

    “得嘞!”宁子初连声应下。

    屋里的哭喊声还是没消停,忽然的传来几声呼唤,跟宁子初说话的村妇便立马顾不上其他跑进屋里头帮忙了。

    见村妇跑了进去,宁子初也赶紧的朝着村妇所指的位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