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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序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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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剧面具男站在寒风之中。

    “好吧,区启之,王子轩的案件并不在原本的计划之中,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前菜,这样的前菜,就不要吊胃口了,你刚刚进入现场就复制了整个犯罪吧。”

    (案发现场)

    区启之:“算了吧,我直接说吧,关于你的案子其实很简单。我就不给你思考的时间了。关于凶手如何运用帮凶达到定时产生一氧化碳谋害你的犯罪过程,现在就解开吧。提示一,下雪的时间;提示二,奇怪的雪层;提示三,火炉中过多的煤炭;提示四,房子的方向。”

    “我们知道没有头颅的女尸的死亡时间大致和下雪的时间相近,凶手赶在下雪之前杀死死者,然后悄悄运送进你的房间。在这种小村子里大家一到晚上没有什么夜生活,村民都在自己家看电视或者早早睡下。所以,不必担心被发现的问题。那个时候你已经服下安眠药,尸体运送进你的房间也不会把你惊醒。你的房间没有上锁,就更方便凶手运送尸体了。就算你上了锁也没关系,凶手之前曾经买通了旅店老板给你下安眠药,从她那那个钥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凶手把无头的尸体送进你的房间里,在炉子里填入很多的煤炭,让煤炭足够燃烧到今天早上。因为煤炭烧完了就没法产生一氧化碳了,提示三。”

    王子轩:“还是那句话,要产生早就产生了,我一整晚都没事。”

    区启之:“我早就说过了,一氧化碳是今天早上才产生的,昨天晚上,火炉一直静静的燃烧,没有任何问题。这个时候,提示二,奇怪的雪层。我之前发现,但是没说,这个房子西面墙壁的雪层积得比其他地方要厚很多。这是为什么?”

    王子轩:“那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风向是由西向东,雪被刮到了西面的墙壁,积累在那里。”

    区启之:“没错,郑警官刚才跑出去,就是去看这个现象了。如我所言,凶手的帮凶可以跨过雪地不留脚印,但是绝不是不留痕迹。没错,就是风。昨晚风向是由西向东,可这个房子是坐北朝南,提示四,火炉的排气管是探出墙壁指向北方的。所以,昨天晚上无论风多大都无所谓。然而,今天早上,风向变成了由北向南。风直接灌进排气管,炉子的废气散气变得非常困难,通风不再顺畅,接下来,产生一氧化碳就会变成必然的。而你因为服下安眠药在睡梦之中,基本被宣判死亡。不过,你命大,死里逃生了。本来,火炉的排气管要么是垂直从房顶开出去,要么是从墙壁开出去的L型的排气管,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风向正对排气管。这个火炉的排气管应该就是L型的,但是凶手应该是把L型排气管的前端拿掉了,目的,自然是为了让风毫无阻碍的灌进排气管,谋害你。”

    王子轩:“就这么简单?”

    区启之:“对,确实很简单,因为凶手知道,越是复杂华丽的手法的漏洞就会越多,而越是简单的手法,漏洞就会变得越少。比如这个案子的漏洞,就是多填的煤炭和风向的改变。而这两个漏洞都是凶手完成犯罪必备的条件,他无法避免。”

    王子轩:“我还是有一个问题,凶手既然那么聪明,能想出一大推不可能的华丽犯罪,为什么不想办法消除这些漏洞呢?”

    区启之:“我他妈弄死你个傻逼!一个犯罪手法一点漏洞没有,你怎么破?!我们所做的工作不就是寻找凶手的漏洞把凶手揪出来来吗?凶手要真把所有漏洞都补上,警察和侦探不都他妈失业了?有病吧你。凶手留下的线索越多,我们这些破案的人才应该越开心。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奇葩。”

    王子轩:“是吗?这里还是说不通,如果他买通了旅店老板来给我下安眠药,这就等于留下了致命的缺陷,警察询问的时候,旅店老板一定会被逼问出来,相信我,我是警察,我有一百零八种方式让犯人招供。”

    “他不怕旅店老板招供,甚至可以说……他巴不得旅店老板招供。”郑警官突然走进屋子。

    王子轩:“这话怎么说?”

    郑警官:“我们假设一下,凶手是进入莲花山滑雪场的人……怎么说?”

    区启之:“很简单,如果是我,我事先把死者绑架藏起来,然后和其他人一起进入莲花山滑雪场,中途趁别人不注意偷偷溜回来杀死死者,完成栽赃王子轩的把戏后返回去。今天早上的时候,让同行的人给我做不在场证明。”

    郑警官:“没错,如果利用风向改变谋害王子轩的手法没被破解的话,那谋害王子轩的人就只能是下雪后进入房间的旅店老板,即使不是,也应该是在旅店附近的人在干的。而凶手在莲花山滑雪场并且王子轩中毒的时候又认证他不曾离开,之前离开又没人发现。无论如何都怀疑不到他。”

    区启之:“嗯,你派人上莲花山滑雪场去取证了?”

    郑警官:“没有,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严峻,莲花山进不去了。凶手采取的方式更极端,他昨晚返回去的时候,把唯一的吊桥弄断了。这样的话,莲花山滑雪场就变成了一个无法进入的封闭空间,也就是所谓的暴风雪山庄模式。呵呵,不用人证明,所有的人现在都出不来了。”

    区启之立刻掏出手机,给赵娜打电话,声音确实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开机、有信号、但是……就是无人接听。”

    郑警官:“没错,我的人联系了莲花山滑雪场的东家,从他那里要来了那些顾客和接待人员的联系方式。结果也是一样……”

    区启之远远望着远处的莲花山,很空旷的一座大山,他的面色有些焦虑,因为很可能有一个杀人犯混进了顾客里。

    里面,现在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