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姜了 > 00218解药:是孤咬的

00218解药:是孤咬的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楚玲琅眉头紧锁,依然警惕,可是电光闪石的箭,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似刚刚的生死较量来去匆匆……若不是羌青背后中了箭,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楚玲琅过来搀扶羌青,羌青拒绝了她的搀扶,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之上,身体的重量,往我身上压来,“白银十万了没有,还要劳烦大师姐,救我一命!”

    冬葵子驱马而来,与她一道的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淡漠地看不出任何情绪翻腾来。

    冬葵子跳下马,在门外,手握在羌青背后箭身上,用一个帕子一压,“楚家的人就喜欢过河拆桥,想你堂堂西凉大司徒,连十万两都没有,说出去谁相信呀!”

    羌青吸着冷气,“少说废话,赶紧的,箭上有毒,还是剧毒,再磨叽两声,准备给我收尸吗?”

    箭上有毒还是剧毒?会是谁这样在大街上,用满是毒的箭来置我于死地?

    南行之也跳下马,默不作声的走了过来,伸手把我从羌青手臂之下拉了过去,嗓音淡漠地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老师说话中气十足,再等上几个时辰,也不会让人收了尸!”

    “南疆王上说的在理!”冬葵子对着南行之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声:“都说祸害遗千年,这话是没有错的,二师弟就是那唐三藏取经中猪八戒,看是没用,其实不好死。放心有我这个大师姐在,死了也能给你救活了!”

    楚玲琅一脸焦色,招呼着众人往茶寮里去……羌青似不愿,冬葵子倒不客气,直接松了手,“二师弟,咱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小心翼翼帮你拔箭,别等一下子我在这里刚一下手,等一下又被人乱箭射来,没救了你,我自己挂了!”

    羌青这才就着楚玲琅的手,重新走进茶寮之中……

    冬葵子冲我暧昧的笑了一下,“殿下,我到里面等你哦,有什么话赶紧说,二师弟百年受一次伤,可不要错过他血肉模糊的场景哦!”

    我微微颔首:“我现在与你进去!”话语一落,南行之却是手臂一转,把头埋在我的颈间,我一愣,冬葵子看向我,挥手道:“没关系,我等你,一个时辰之内进来,保你看到血肉模糊的场景!”

    淡淡的清冷荷香,萦绕于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南行之嗓音淡淡:“姜了,孤想你了!很想!”

    冬葵子能来,说明已经找到解药了,南行之来,是我始料未及的,曾经他问我,想我了是不是可以来找我?我就随意点头,却没想到他当真了。

    远方跟着一群人,大概有二三十人之多,那些人都坐在马背上目不斜视……

    我伸手拍了拍南行之,“我知道了!”

    我以为我说完他会松开我,却没想到,我的脖子一个吃痛,他张嘴咬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仿佛要咬下了一块肉似的。

    暗咬嘴唇,“你在做什么?”

    他的牙齿刺破了血肉,我感觉我脖子上有鲜血往外流,伸手去摸脖子,手却被他牢牢捉住……

    脖子上一热,南行之在舔我的脖子……

    心里当下一震,脚下要错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我被他牢牢的圈住,淡漠的嗓音带着一抹吟哑:“想念……烙下一个印记,让你记住孤真的想你了!”

    “疯了吗?”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脱口而出:“我不喜欢这样,下次不要再闹了!”

    南行之直起来身子,唇瓣沾了我的鲜血,妖孽般的脸,配上妖娆红色的唇,犹如刚堕入凡间的妖精。

    琉璃色的眸子静溢,点了点头:“孤知道了!”

    得到自由的我转身往茶寮里走去,他淡漠的声音,跟在我的身后响起:“下次孤可以换别的地方,直到你说,你也想孤为止!”

    感觉脖子仍在在流血,脚步一停,抽出腰间的帕子,压在脖子上,驻足转身,目光一下子落在琉璃色平静的眸子里。

    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张口道:“我也想你!王上!”

    南行之一下子愣住了,似连呼吸都忘记了……怔怔地望我,在他发愣之际,转身大步离开……留他一个人像石化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经过茶寮的正堂,就算没有听众,说书人依然激情四扬的说着那七国之乱,似他的话本里,只有七国之乱,只有公子长洵……

    茶寮的客房里,因为箭身有毒,羌青唇色已经发青,额上的细汗,已经开始往外冒,眼底的颜色,都变红了……

    冬葵子准备东西,慢悠悠地,似真的像她口中所说,在等我,在等我看羌青中毒血肉模糊狼狈的样子。

    楚玲琅命人打了水,拿了药,然而冬葵子在蜡烛上烤着匕首,小小的匕首,都烤红了……见我来摇了摇手中的匕首,嬉笑问道:“在你们中原,三国时期,有位将军,在生擒于禁斩杀庞德之后,攻陷樊城,被一只带毒的冷箭射伤右臂,你知道最后是怎么解毒疗伤的吗?”

    疗伤,倒考起我历史典故起来……

    羌青趴在床上,忍受着痛苦,我淡淡的说道:“关羽攻打樊城时,被毒箭射中右臂,拔除箭头时,毒已渗入骨头,就当时而言,要么砍掉右臂,要么等死。最后神医华佗不知何故而来,说可以刮骨保全右臂。关羽真男人大丈夫,几杯酒下肚,与人谈笑风生,华佗便用刀子在他的手臂上刮骨疗伤。这是三国时期有名的刮骨疗伤典故,亦是在中原(三国演义)中,有记载!”

    冬葵子打了一个响指,“殿下真是聪明,今日,我们也来一个刮骨疗伤,看一看是古人厉害,还是我们的羌青厉害!看看古人到底欺没欺我,到底刮骨疗伤忍不忍得了痛!”

    羌青默不作声忍着,冬葵子闲情雅致与我交谈着,倒是楚玲琅着急万分,冬葵子安抚她说:“放心啦,他好歹是我神医门的二弟子,体内多少被灌了毒药,一般的毒药伤不了他,最多受点罪而已!”

    冬葵子越是不在乎,我就越放心,打量了一下客房的环境,含笑提醒:“要不我们再等一等?就像你说的左右,他死不了!只不过早一点,晚一点而己!”

    我的话语,引起了楚玲琅侧目一望,南行之缓缓的走进来,神色一如常的淡漠,走过来,在我的身侧站定,目光凝视着我,似在力证我刚刚说想他,是不是真的?

    冬葵子接话道:“可不就是,他要死了……我神医门岂不是自己打脸?”说着把刀子和蜡烛一拿,悠然的走到床边……

    羌青声调有些变了,带着无奈道:“你们两个就狼狈为奸吧。殿下,羌某好歹是为了救你身受重伤,自古以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相报,你反而倒好,还站在那里说风凉话!”

    我随手接过冬葵子手中的蜡烛,冬葵子脱下鞋子,爬到床上,那锋利的刀子,直接划破羌青的衣袍:“二师弟,要怪只怪你自己,你在我心目中,简直就跟仙人没两样,好不容易看到仙人受伤,你还不能让我酸两句啊。要知道,在神医门的时候,师傅那个老东西,可是一直夸你,瞧不上我的,我对你早就记恨在心,今天逮到机会,还不得好好报复啊!”

    羌青点了点头:“大师姐下手一定要稳,多年不受伤,一受伤……怕痛!”

    冬葵子又把匕首在蜡烛上燎了燎,羌青背上的箭伤周围已经变成了黑色,就连流出来的血,变成了黑色……

    南行之离我有一步之遥,目光还未从我脸上移过去……

    冬葵子的手握在羽箭之上,啧啧啧有声道:“二师弟,是你惹了什么人,还是殿下惹了什么人,这个人对你够可以的,无色无味鹤顶红他妹妹,绿釉啊!”

    对于毒药,我不太了解,不过瞧冬葵子的神情,对现在羌青身受重伤的毒药,很是赞赏……

    羌青趴着哼了一声:“殿下的身子骨,如果是沾染了一点,就会立马暴毙,你倒是快一些,没看见我都脸色惨白嘴角发青,快死了吗?”

    这么毒的药……看来学习医术,倒是可以令毒性不会那么蔓延快,活命的机会都大了些。

    冬葵子像是故意的,没有一把把羽箭拔下来,而是握着羽箭,慢慢慢慢的往上提,南行之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帕子,折好的帕子,弯腰递到羌青面前,“老师,孤瞧冬葵子似不想让你好过,老师若疼痛,咬住这个!”

    扑哧一声,冬葵子没忍住的笑出声来,刚刚拔出来的羽箭,一下子又扎进了羌青的背,羌青痛得冷汗直流。

    楚玲琅在一旁着急万分,几次瞪着冬葵子,冬葵子像没看见一样,笑得前仰后仰:“南疆王,你说话可真带劲,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二师弟就算心房破了一个窟窿,他也不用咬着帕子!”

    “冬葵子!”楚玲琅终于忍不住发话了:“赶紧的,十万两,我给你!”

    冬葵子眼睛一亮,手上一用力,羽箭被拔出来,鲜血地下喷涌而出,冬葵子把羽箭一扔,龇牙咧嘴对楚玲琅笑着:“还是小姐姐爽快,不知道小姐姐是楚家那位?未请小姐姐教尊姓大名?”

    “楚玲琅!”楚玲琅冷冷的说道,恨不得自己,上前去堵住羌青后背的鲜血,“无量阁阁主,我要他后背完好无损!”

    冬葵子手中的匕首,直接对着血窟窿挖了下去,把周围的黑了的血肉,都给捣鼓出来:“价钱到位什么都好说,我这个人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银子,尤其喜欢你们无量阁的银子!”

    冬葵子也不知道无量阁阁主是有两位,楚玲琅刚刚说她是无量阁阁主,冬葵子微微愕然了一下,诧异的愕然……

    羌青冷汗津津全身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楚玲琅一下子从南行之手中拿过手帕,替羌青擦着汗,嘴上却道:“英雄救美,别人也不一定担你这个情!”

    楚玲琅对羌青真的是关心,那么温润的一个性子,见他受伤确实急躁起来……

    南行之退立在一旁,琉璃色的眸子静如水,似任何东西都掀不起他的波澜……

    羌青轻轻的一笑,“瞎说什么瞎话,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再加上她是知道那把钥匙唯一的人,无论如何,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无关情爱,只不过想护着她!”

    “真是情种啊,我就喜欢情种!”冬葵子下手狠烈,几下子深可见骨,真的像书上所说的刮骨疗伤,那匕首直接在羌青后背上的骨头上,来回的刮着……

    羌青痛的咬着唇瓣,再也说不了一句话,南行之伸手把我手中的蜡烛接过去,吹灭……手背拂过我的脸,我刚要躲闪,他冷淡的说道:“脸上溅了血……颜色很鲜明…”

    自己伸手去拂,却被他抢先了一步,琉璃色的眸子一下子停在我的颈窝上,似盯着他刚刚咬的伤口,久久回不了神一样。

    冬葵子像是故意的,匕首刮在骨头上,还能听到响声,“二师弟,情种的有些过分了,这蛮荒女王都不要了?”

    羌青痛的根本就回不了他的话,楚玲琅擦汗的手都在抖,我瞧了一眼冬葵子,正好和她的眼神相触,她眼中波光灵动,带了嘲弄……

    似极不喜欢男子朝三暮四,哪怕她知道,羌青不爱我,好像也不喜欢他如此辜负了祈九翎……

    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接下冬葵子的话语:“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你的二师弟,他在等待时机……不过你放心,他爱不上我!”

    冬葵子眉头一挑,言语有些高昂:“你看不上他,殿下,你喜欢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的人……我的二师弟心都是黑的,你自然看不上他!”冬葵子说着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拿的酒,就直接倒在羌青伤口之上。

    鲜血翻涌着沫子,犹如口吐白沫一般,往外呲呲的冒血,羌青真是非常人,如此疼痛闷哼了一声,除了冷汗多了一些,脸色苍白了一些,硬生生的让他扛了下来。

    “你对你的二师弟倒是了解!”我不觉得说话可以影响冬葵子,她好像也是借着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不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还在转移羌青的注意力。

    冬葵子龇牙咧嘴的笑的没心没肺:“没有听过一句话吗?白莲花,它是生长在淤泥之中!”

    “出于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朗朗出口,思量片刻道:“确实符合你二师弟如嫡仙般出尘的气质……”

    血沫子翻腾了片刻,冬葵子拿起棉布擦了擦,然后对着羌青的后背倒上了药粉,血流不止的伤口,一下子鲜血止住了……

    她的瓶瓶罐罐那么多,对着伤口,放了不少药……最后在羌的嘴里,也塞了不少药……白纱布包好……

    冬葵子下了床,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就是这样没错,和你说话痛快,走……他没事儿了!我们俩详聊!”

    楚玲琅拿了衣袍披在羌青身上,羌青拍了拍她的手,嘴角挤出一抹笑意。“没事儿了……不用过于担心…在这世界上……就算是无色无味的绿釉,也要不了我的命!”

    我抬脚欲和冬葵子一起走出去,羌青却叫住了我:“殿下,今日之事,你觉得是谁?如此对你痛下杀手?”

    他的问话,让我心里咯噔了两下,我还没有回话,他又说道,“南疆王来的到时时机对的很,恰好遇到殿下被刺杀的事……若不是王上来的及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殿下现在现在被不少人惦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眸光渐渐的往下沉了沉,“羌兄,在无量阁阁主的门外被人暗杀,我甚至怀疑这是你楚家人干的,要不然谁会知道我今天会在大街上碰见你,谁又知道我临时起意和你来见无量阁阁主?”

    暗杀,楚玲琅确实没看见一个人,我未会看到一个人,那群人像埋伏已久,放完冷箭……见到有人出现就撤退……怎么看都像训练有素,中不了目标……

    “那是一群穿黑衣的人!”南行之声音淡如水,道:“他们看见孤和冬葵子出现的时候,就急速撤退了,身手要是个个轻功了得!”

    冬葵子对我招手道:“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跟咱们无关,走,去井边给我打水洗手,满手的血迹……让人看得恼火!”

    南行之闻言,冲着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似在笑一般:“去吧!这件事情孤和老师说说,兴许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我看了一眼羌青,他的目光却落在南行之身上,我跟着冬葵子出了门……楚玲琅也跟着出来了……屋内只有南行之和羌青在我出来之后,他们俩任何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冬葵子规劝我道:“有男人去顶天去立地,其实你不用操心那么多,及时行乐才重要!”

    一趟南疆去的,冬葵子倒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规劝别人及时行乐了,这及时行乐,包含了太多的含义……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一切的……

    楚玲琅带着我们来到井边,自己拿着冬葵子开的药方,着手去抓药去了。

    打了一桶水,用水瓢给冬葵子淋水:“情蛊的解药找到了吗?”

    冬葵子没有回答我的话,搓着手,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被咬了?南疆王干的?”

    我倒水的手一顿,问道:“有药吗!”

    冬葵子点了点头,“有药,药效再好的药,也得有个过程,你喜欢他?所以容忍他在你脖子上留下印记?”

    心中没由来的一个慌乱,急忙解释道:“我与他相处八年,这脖子上的印记,就不小心……”

    “喜欢就喜欢,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冬葵子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药,“擦在脖子上,三五个时辰也就好了,不过……可能会留下齿印,毕竟已经出血了!”

    我接过来道了谢,抠药膏往自己脖子上擦了擦,冬葵子盯着我突然问道:“南疆先王,是不是和顾轻狂长得一模一样?”

    药膏擦在脖子上,微疼,抬起眼帘:“怎么会如此问?”

    “南疆后宫里,有南疆先王的画像,我无意间瞧见了!”冬葵子静静地诉说着:“谣传之中,南疆先王为了让自己的王后活下来,自己甘愿去死,甘愿受那情蛊之痛。在世人的耳语相传之中,你们是令人惋惜的神仙眷侣!”

    “一个甘愿为她死,在三生石河畔等着她。一个活在人世间,守着他的江山,把他的国家,治理的繁荣昌盛,你知……你落入护城河中死去,江湖中有很多人……拍手鼓掌,想着你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冬葵子她是在在意,我会把顾轻狂当成南霁云吗?

    目光盯着她,缓缓的嘴唇轻启:“世人口中的传说都是骗人的,没有亲眼所见,不是当事人,所有的事情都值得深究!你行走江湖,行医多年,这些事情应该看得比谁都透彻!”

    冬葵子静了静,“看到南疆先王的画像,我着实吓了一跳,我也明白了顾轻狂为什么会救你。殿下,你把顾轻狂当成谁?”

    幽然一叹,揉了揉额间:“我把顾轻狂当成顾轻狂,他喜欢于你,他想娶你为妻,因为他是顾轻狂……不会是南霁云!”

    冬葵子的眼神这才慢慢的放柔,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情蛊的解药,南疆王也中情蛊了,我本以为他会服下解药,谁知道他是拒绝的!而且……”冬葵子说着停顿了一下,似在组织语言,似不知该如何说……过了许久,她才道:“南疆圣物的血,南疆王只给了一个人的量,也就是说……情蛊的解药只有一份!”

    解药只有一份……

    我指尖苍白有些抖,甚至不敢伸手去拿冬葵子递过来的药,心中锐痛,不知何故,就这样毫无预料的痛了起来………

    那精致的药瓶在冬葵子的手掌心中,现在对我来说,竟然又变成了一个抉择……

    冬葵子又道:“因为研制解药,要耗费南疆圣物的鲜血,好不容易制作出这一瓶解药来,南疆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帮忙从南疆圣物身上,引下血来……所以解药只有一瓶……而南疆王告诉我,有三个人都中了情蛊!”

    心中的丝丝痛楚,就如万千虫蚁啃咬,没有一丝章法……横冲直撞,似逮到我的心,就猛然的啃了下去……

    三个人一瓶解药……

    我的手怎么也伸不过去去拿解药,冬葵子伸手拿过我的手,把那瓶解药放在我的手心中,把我的手圈上,让我握紧瓶子:“解药给你,皇室真是让人头疼,我准备回邕城和顾轻狂成亲!人生苦短,我不想再耽搁下去!”

    一份解药有千斤重,重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重的,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我只得说道:“恭喜你,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冬葵子笑了笑:“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你还记得顾轻狂去幽云十六州抵御南疆的事情吗?”

    她话语一转,转措不及防,转得我只得点点头:“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担心姜翊生会为难于他!”

    冬葵子重重地叹了一气,“那个时候姜国皇上的确为难他,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直到我看到南疆先王的画像,我便知道其中的缘故,因为他嫉妒,因为他害怕,害怕你爱上了顾轻狂。你知道他为难他的时候,二师弟让我对他说了什么吗?”

    我静静的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她说,“二师弟说,如果姜国皇上想要杀顾轻狂的话,你就告诉他,你和他已经结了儿女亲家,你的女儿,被姜了预定了!果不其然,这一招很灵验……姜国皇上很是生气,也没让他死……所以……我赶紧回去和他成亲……生一个女孩子,等将来你的儿子坐上了姜国的皇上,我的女儿能做皇后了呢!”

    羌青当初这样说,姜翊生才放过顾轻狂的吗?看来姜翊生在给云朗找守江山的人……如此……我倒更加心安了……

    “谢谢你的解药,贺礼不日奉上!”

    冬葵子对我道了一声:“保重,我这就回邕城去,喜欢一个人,要牢牢的把他拽在手心中,不然的话……跑掉了……没地方哭去!”

    目光所及之处,是她一脸坦然,是她对人生充满着眷恋……颔首,“祝你幸福……与顾轻狂白头偕老,生死相依!”

    冬葵子转身而走,我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消失,这样的一个女子,就应该能得到幸福……

    解药在手中,辗转……压了压心中的疼痛,慢慢地想往地上坐去……

    “姜了!”

    膝盖刚弯曲,南行之负手而来,隔着好远叫了我一声,我刚刚弯曲的膝盖,又站直了。

    握紧手中的解药,注视着缓缓向我走来的人,眸光如他的琉璃色的眼眸一样平静……

    他伸手极其自然的要牵我的手,“孤已经递了折子去姜国皇宫,孤与你现在住在行宫之中!”

    我拿着药的手向后背去,没有让他的手牵上我的手,他身体一转,自然强势的拉住我的手腕,“孤现在很幸福!”

    我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拒绝,怔怔地望着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我的鼻翼,“孤原本没有指望姜了想孤,可姜了说想孤了,孤现在很幸福……感觉很幸福!”

    他的动作自然极了,似演变了千万遍,琉璃色的眸子闪过温柔,而我慢慢的垂下眼眸,躲避了他的目光……

    心中刚刚的钝痛,也在逐渐消散,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哑了起来:“为何只有一份解药?”

    南行之淡淡的声音,变得轻声起来:“因为孤想和你一直牵绊下去,直到死亡!哪怕你和姜国皇上在一起,孤也想和你一直牵绊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对上南行之对我说的许多话,我都没有办法去接他的话,话语都会被卡在嗓子眼里……

    “不要有任何困扰!你体内的情蛊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南行之声音轻的生怕惊扰了我一样:“只是孤觉得就算是疼痛,想你想的疼,也是觉得幸福的……孤不求你有任何回应……只要你笑靥如花,孤也会觉得幸福!”

    寂静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悲伤的味道……

    “既然已经找到了情蛊的解药方法,没关系,只要有五爪的鲜血,我相信冬葵子依然能制作出解药来……”我哑着嗓音说道。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静静地就如秋水般无波,“不用了!孤觉得这样很好……没有什么不好!”

    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栗起来,生怕自己的不妥被他看出来了,连忙抽回手:“王上,不要任性,南疆大好河山,需要你去治理!”

    南行之微不可扬地嘴角一勾,“走吧!不用过分担忧孤,孤与老师商量了,今日不知谁刺杀于你,但是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这几天,你恐怕就要与孤在一起了!”

    “她不会与你在一起!”姜翊生竭力压制的低沉声音,响起……

    看到他,我心里却想着,他不是在参加风陵渡的成亲仪式吗?转念一想……不……他在背地里,对我暗了不少暗桩,看他气息有些紊乱,想来是人禀报与他,他匆匆而来。

    南行之微微额首,算是打个招呼……

    姜翊生凤目扫过南行之,最后停留在我的脖子上,快步走到我的身边,低沉带有戾气的声音问我:“这是谁做的?”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捂住脖子上的咬痕,姜翊生抢先我一步,拽着我的手,死死地用的劲,又问了一遍:“这是谁做的?”

    他周身的气息,强大压抑得令人害怕……

    南行之将手伸了过来,似要横在姜翊生与我的中间,“是孤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