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 > 027 你真的惹火本王了

027 你真的惹火本王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龙奕微微一笑,容貌清雅俊逸,看得楚白霜又是面红耳赤的,明明已经是很快要到而立之年的男人了,却还是跟她多年前看到的时候,一样的英俊非凡,一样的风度翩翩,一样的让人心动。

    “怎么个面熟法?她让你想起谁了?”

    “奕哥可记得当初我小产的那次,我伤心欲绝,靖王带了一位少女到宁王府,你还让她给我诊治,后来,我果然比太医说的还要更快痊愈。靖王妃的面容,跟那位少女很是相似呢。”

    “我怎么忘记霜儿还有惊人的好记性这一茬了?”龙奕笑了笑,却是陷入深思。“那个少女,是靖王身边的丫鬟,那一段时间,他对那个丫鬟的确很是上心,甚至有人看到他把她带去了春猎。可惜,在春猎中,却是因为太子的伏击,而连累了无辜——”

    “她死了?”

    龙奕点头,脸色凝重。

    楚白霜眉头轻锁,眼神黯然下来,同情地说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话果然没错,怪不得靖王妃有了一个后院人,还带着儿子,靖王还非要娶她,原来是因为这样……靖王妃若是知道了真正的内情,该有多心灰意冷啊,当个替身也就算了,这么快就失宠,不见旧人哭,只闻新人笑。”

    “这么多感慨?”龙奕温柔地把她拉到身边坐着,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你这是跟我抱怨,后宫的人太多了是吗?”

    楚白霜的莹莹大眼里,有着些许泪光,但却又不见悲伤,这幅笑中带泪的模样,更让男人认定她是委曲求全、强装坚韧,更让人心疼了。

    “跟几代君王相比,奕哥的后宫不算充盈,你也不是贪恋美色之徒,不管有多少新人进宫,你一直对霜儿这么好,是霜儿的福气。”

    “身为帝王,独宠一人是很难,但我会尽力为你争取到最好的。”龙奕有感而发,将楚白霜温柔地拥入怀中。

    “霜儿知道,一直都知道。”楚白霜温顺乖巧地点头,将面颊紧紧贴上他的胸膛,抚摸着他胸口的祥龙图腾。

    ……

    宫门之外。

    龙厉目光深邃地回眸看着不远处的宫殿,嘴角挂着一抹惯有的轻蔑笑意,但那笑意很快敛去,又恢复成往日倨傲的姿态,一挥袍袖,便坐入轿内。

    不过短短几日,整个朝廷全都知道靖王跟靖王妃闹得很凶,一个月的浓情蜜意,就转为两相厌恶,甚至两人不再同房,而这些日子,靖王却跟康伯府走的很近,谁都认为康伯府的康如月迟早要嫁给靖王,所以未婚之前,他们暗中来往也没什么不对的。

    看戏的人们,无非是两种态度,一种是怜悯这位从北漠和亲嫁过来的王妃,一个月就被打入冷宫,靖王另有新欢,遭到靖王的厌弃,岂不可怜?另一种是觉得理所应当,普通男人尚且三妻四妾,更别提靖王是堂堂亲王,早年有传闻说他好男色,迟迟不婚也就算了,既然他喜爱的是女子,更不可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靖王妃嫁过来会失宠,靖王会纳妾,本就是人之常情、理所应当,又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时间比想象中的短了一些罢了,不足为奇。

    秦长安还是一如既往的过日子,丝毫没有因为外面的传闻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她继续替靖王府打理事务,外人看到她时,还会小声议论,靖王妃可这不是一般人,新婚期间遇到这种事,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白银走入屋子,秦长安正在查账,一脸专注,她悄声在主子耳畔说道。“郡主,听说我们要跟他们做生意,凌公子派人传来消息,说答应在酒楼见一面。”

    “是拜帖上的时辰吗?”秦长安头也不抬,但手执的毛笔却微微一顿,没有继续写下一个字。

    “是。”

    “好。”

    她立马站起身来,时辰还早,龙厉刚去上早朝,只要她回来的快些就行了。

    那个谜团困住她好几天了,她已经做下决定,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否则,等人一走,徒留遗憾,只会追悔莫及。

    “郡主,您就这么去吗?”白银指了指自己的脸。

    她是靖王妃,虽然打着做生意的幌子才得以见到那人一面,但她的确应该掩饰一下自己的身份。

    她微微一笑,静默不语地取出一条素净的面纱,围在自己脸上,只露出一双眉眼。

    约着见面的并非是京城几家有名的大酒家,而是一家寻常的饭馆,所谓寻常,名字寻常,地段一般,就连里面招待生意的,也只有掌柜一人,他身兼数职,又当跑堂,又当厨子,还当算账先生。

    这个地方是凌云约的,但也很符合秦长安的心意,不管是谈生意还是其他,那些人来人往的旺铺,人多眼杂,很容易泄露她的行踪。

    秦长安吩咐轿子停在对面街上,而她则带着白银一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找到那家不起眼的饭馆,上了二楼的包厢。

    白银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一人温润平和的声音,秦长安握了握手,心中一片激动,是他,真的是他!她还认得他的声音!

    “进来。”

    “白银,你在门外等着。”丢下这一句,她推门而入,当那屋内的烛光闪过她的眼里,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恍惚感。

    她站在门背后,反手关上门,暂时停下脚步。

    有个男子坐在桌旁,他依旧一袭白衣,是纯白无暇的白衣,除了上面低调的银线绣着的云纹,看上去好似谪仙般俊秀非凡,黑发以银冠束起,眉目温润……

    但是,当她看到他的眼神时,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同,他跟她记忆中的那男人,有些不同。

    他的眼神向来是温暖的,好似五月天,能够融化她内心的冰雪,但此刻,他虽然眼角有笑,但那双眼睛里,却是透着陌生和漠然,仿佛他是雪山之巅的神,跟那终年积雪的巅峰一般,始终不化。

    他微微蹙眉,经商多年,不是没接触过对他有好感的女子,不管是商家女也好,官家女也罢,只是这个女人的眼神,实在太过……炽热,那种热度,跟痴迷或是眷恋不同,更像是——怀念。

    索性,他也放下君子的风范,大大方方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当她扯下身上的斗篷,露出那张脸的时候,他才彻底看清楚那双美丽却又通透的眼,看似清澈,却又暗潮汹涌,里头万千情绪,看得人心中一揪。

    但她的容貌,他其实看不太分明,只因她蒙着粉色面纱,让面部轮廓若隐若现,但是习惯了走南闯北的他而言,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明艳的女子,姿色不俗。

    “凌公子好。”面纱后的粉唇微扬,勾起一个温婉的笑容。

    “还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凌云起身,脸上挂着不失礼仪的笑,却又透着几分疏离,很显然,这些都是场面话。

    但他是知道的,那个来传话的丫鬟说过,主子是个嫁人的少妇,商场上经商的女子较少,但也不是没有,所以他不曾放在心上。本来到了金雁王朝,商队里还有一批滞销的货物,若能全数卖光,轻身回去,何乐不为,所以他约了这个妇人见面。

    可是,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年轻,看上去才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许是刚嫁人不久,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鲜花,哪怕她打扮的并不珠光宝气,也足够惹人注目。

    “我姓……陆。”秦长安坐在他的对面,慢悠悠地取下了脸上的面纱,一双美目直直地望向他。

    若他看到她的这张脸,知道她就是陆青晚,是否就会放下戒心,告诉她这些年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但凌云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惊艳,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秦长安的容貌似乎比他预料的还要好些,但既然是已婚妇人,他就不可能再多想什么。

    “陆夫人,在商言商,在下还不知你手下经营的是何等买卖?又想进些什么货物?”他很快开了口,神色平静,淡淡笑道,俨然是一副生意人的口吻。

    他喊她陆夫人?!她握紧手里的面纱,就算在她面前,他也要装作不认识?还是……他当真是把她忘记了?!

    “药材。”她心不在焉地回道。

    凌云闻言,面露为难:“在下手里是还剩下一些药材,但数量不多,也不知是否是陆夫人想要的,不如你给出一张单子,上面标好药名和数量,在下先回去核实一下。”

    秦长安抿了抿唇,喉咙干涩火热,心跳如鼓,但她怎么都觉得凌云的神色从容,反应平静,不像是伪装,更不像是演戏,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的好似本该如此。

    “凌公子——”

    “陆夫人请说。”他温文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她的脸上彻底没了笑意,今时今日的温如意,把她当成是一个陌生人,同样的,他对她来说,也成了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平息了内心的烦躁,她话锋一转,再度开口。“做生意的,都要了解一下进货方的底细,若凌公子不介意,可否简单地说明一下?你从何地来,货品的质量如何,我都想知道。”

    “当然,买卖不成仁义在,进货原本就要货比三家,更重要的是,若是进货渠道不干净,容易惹上麻烦。”他应对自如,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十足的商人,唯独他的身上依旧没有半点铜臭味。

    “在下是从北漠凌家堡而来,凌家堡是个民间商队,只是前几个月惹上了点麻烦,商队面临解散的危险。在下的大哥是凌家堡的主人,深受打击,卧床不起,一时之间全都乱了套。在下看还有几百口人要活命,便又领着一些弟兄把货物运到周边的国家,赚一些银两,回去了也有个交代,至于他们要走要留,在下便让他们随意了。”

    秦长安听得满心震愕,凌家堡?他居然是从凌家堡出来的人?!

    她自然知道凌家堡惹上了什么麻烦,此事也是她让大哥奏上朝廷的,因为凌家堡跟曹家庄私自炼制神仙膏,荼毒北漠百姓,甚至将神仙膏偷偷地运往边关军营,这些全都是要杀头的大罪!

    因此,凌家堡和曹家庄两个民间商队,全都受到重创,据说曹家堡的堡主被押入大牢,而凌家堡的堡主……

    她的视线落在凌云身上的白衣上,已然明白了,她压着嗓音问道。“凌家堡的堡主已经病逝了?”

    他沉重地点头。“在下刚走到边境的时候,就传来消息,走到一半,又是押送了十几箱子的货物,兄弟们都经不起再三折腾,无功而返,只能在路上换了孝服,聊表心意。”

    “这么说来,你是凌家堡的二当家?是堡主的亲兄弟?”她试探道。

    “姑且可以这么说,只是前几年在下无心经商,在商场上也没什么名气,不过若是陆夫人怀疑在下的身份和货物的来源,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下。在下敢说,北漠凌家堡的名气,还是不小的。”

    他说的诚意满满,可见他很想做成这笔生意,凌家堡马上就要没了,他急需要一笔银两回去遣散众人,所以,他放低身段,想要得到她的信任。

    是了,温如意这般的性子,应该不会喜欢纵横商场吧,在她的心里,他更适合看书练字,抑或是……如他的心愿,当一位运筹帷幄却满心清明的皇子,或许只有他,才能击退乌烟瘴气的南阳国头顶上的厚重乌云。

    她嘴角再度勾起了浅浅的笑,好似那一瞬,她所熟悉的那个温公子又回来了。

    见她毫无理由地笑了,凌云微微一怔,她的笑容温和璀璨,宛若星辰闪烁,又好似皎洁明月,让他一向毫无波澜的心湖,也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她的笑容,很温暖,好似是他的亲人,好似是一个认识了多年的朋友。

    “凌公子,我相信你,相信你所说的话。这样,我回去之后就拟写一份药材的名单,只要你手里有的,我全都要了。”

    第一次见面,不适合问太多,一旦让凌云起了疑心,反而更难办了。

    秦长安的爽快直率,彻底打消了凌云内心最后一分多疑,他起身恭送:“好,我还是住在客栈,随时等候夫人的消息。”

    送走了秦长安,凌云重新回到位子上,这才发现桌上的茶水糕点,她一样都没碰,果然是专门来谈生意的。

    他经手的生意虽然不算多,但也见识了不少商户,但今日这种陌生的感受,却是新奇又……。让他不安的。

    出了王府一趟,秦长安坐上轿子,又去了新开几天的银楼,给贴身四婢全都挑了一支银簪,银楼的客人不少,因为龙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从宫里出来的老工匠,设计的花样全都是宫廷后妃最爱的,更别说是外面的女人进来看了,不买的荷包空空,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买完了簪子,她马上回到了靖王府,还在路上停下来,让白银买了一盒桃花酥,带回去。

    做完所有事,才花了半个时辰多而已。

    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仓促地赶回了院子,明明已经平息下来的心,却又鼓噪地跳了起来,她写了一张清单,转手交给白银,让她明日就送到凌云下榻的客栈去。

    至于温如意,不,凌云的身份,既然这些年他都在北漠的民间,要查出一切,就容易许多。

    想到此处,她不由地吐出积压在心底的一口浊气,肩膀也垮了下来,垂眸一笑,有些苦涩,有些惆怅。

    她怎么可能想到,温如意就跟她活在同样的天地之间呢?明明两人都在北漠活着,却连一次偶遇的机会都没有,让她每每想到这个名字就心酸不已。

    终究是,造化弄人。

    珍珠跟玛瑙面面相觑,却又不好打扰正在看书的主子,但一看连医书都拿反了的姿势,便知郡主此刻在发呆。

    “白银回来了吗?”她冷不防地开口。

    “郡主,白银才出去没多久,还没回府呢。”珍珠低声说。

    “贱婢!混账!”

    随着一道勃然大怒的骂声,一道大红身影从门口一闪,快步来到秦长安的面前,那张脸阴森可怖,竟然连秦长安见了都为之一颤。

    珍珠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而龙厉已然勃然大怒地扬起手掌,正要挥下去掌掴的时候,却被秦长安牢牢地抱住那只手臂。

    一道冷到极点的眸光,毫不留情地扫了过来,所及之处,似乎全都在瞬间化为焦土。

    “王爷,你做什么?”她也被突然发狂的龙厉吓了一跳。

    “你嫁入靖王府一整个月了,身边的奴才还不知道怎么喊人?若是个蠢货,也不必继续在靖王府待着了!”他的唇角扬起一抹阴邪的笑容,如阵阵阴风般冷透了她的身子。

    珍珠震撼地不能开口言语,但马上明白了,她出错了,错在那一声“郡主”上面。郡主是秦长安未曾出嫁的称谓,但如今郡主嫁做人妇,就该被称为“王妃”。

    玛瑙跟着珍珠跪了一地,胆怯却又小声地说。“王爷,奴婢们知错了。”

    “拉出去掌嘴!”龙厉低喝一声,对她们的求饶置若罔闻,对秦长安的皱眉不快也视而不见。

    一旦他亲自开口要罚下人,管家下手绝不会手软,秦长安当下想到的便是当年那个爬床的碧洗,纵然是服侍他好几年的婢女,也被打的半死。龙厉可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秦长安看向已然开始落泪的珍珠和玛瑙,门外已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旦等人进来拖走了她们,自然就来不及了。

    “王爷,她们跟在我身边三年了,一时忘记改口,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后,她们自会记得,不如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她挤出一抹笑意,依旧紧紧抓着龙厉的手臂,感受到手掌下他胀起的肌肉,心下一派骇然,他这是真的生气,而且气的不轻啊。

    就因为一句“郡主”的称谓?她没有要求她们一定要喊自己为王妃,有时候就算在龙厉面前,她们也是这么喊得,为何今天他突然就炸毛了?

    两个侍卫,已然站在了门口,龙厉却扬起手掌,他们没有主子的命令,便停下脚步,不曾迈步进来。

    他似笑非笑地转向她,脸上升起的笑容有一丝残忍:“刚才你不是说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她们,你可准备好代她们受罚了?”

    她喉头一哽,硬是从齿缝里将话挤出来,“你打算怎么罚?”

    这是在人前演戏,坐实他们夫妻不和的传闻,还是……他真要对付她,整治她?

    那一瞬间,她居然无法确定。

    “把人带出去。”他没有正面回答,然后,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门,被侍卫关上了,两个婢女含泪被拖出去的景象,她们眼中满满当当的担忧不安,秦长安佯装没看到。

    屋内,特别安静,她却有些恍惚,好似是一个人走在街上,夜色越来越深,行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散去,留在她心里的那一股落寞,却宛若夜色般凝重。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桌前,“啪”的一声,他一手毁了桌案的一角,梨花木瞬间碎落一地,他冷清地看了一眼,不顾木屑刺入手掌,不顾鲜血溢出,随意地拍了拍手。

    若是演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太不对极了,更何况,如今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在场,门也紧闭着,他没有演戏的必要。

    站在一边的秦长安,气度从容,眉目平和,却真是颇有王妃的气势,龙厉的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被背叛的痛恨。

    “秦长安,这一次,你真的惹火我了。”

    这一句,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字字浸透着不可忽略的痛楚。

    她虽然依旧镇定自如,但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却渐渐沁出了一手的汗,脸色愈发苍白。

    他的长腿突然越过书桌,快步朝她走来,一把揪住她的衣襟,险些把她整个人都从地上拎起来,源源不断的怒气,从他身上宛若黑雾般扑面而来,让她一时之间无法看清他眼底闪烁的是何等情绪。

    五指扣上她美丽的脖子,他低头在她耳畔说。“秦长安,在你眼里本王算什么人?我们只是有需要的时候上上床,享受一下鱼水之欢吗?”

    一边说,他一边在她细嫩的耳后亲昵地细啄,但这种亲近的方式,却透着一股不寒而栗的森然,仿佛下一瞬,他就会幻化为一头凶残之极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她还是不说话,事实上,她不知是否全盘托出,就能缓解此刻的困境。

    “怎么样?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要不要享受一下?你虽然不喜欢本王,但本王的床上功夫,还挺能满足你的吧。”轻佻又残酷的话语在秦长安耳畔响起,一只不安分的手也已经从她上衣的下摆钻了进去。

    她心绪大乱,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心好似被利剑穿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直流,让她发不出声音。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狠劲,一把推开他,竟然一下把他推到桌缘,腰际重重撞上桌角。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后袭来,痛的龙厉眼前一黑,但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不怒反笑。“呵,如今连演戏都不愿了?居然推开本王?不愿被本王碰了?为何?找到下家了?”

    她忍住愤怒和愧疚,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不是喝醉了胡言乱语的话,你这些话,不但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你自己!”

    “侮辱?”他垂下眼,低低地笑,笑的秦长安愈发毛骨悚然,直到须臾之后,他再度箭步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抱起她,走向床畔。

    “你要不要试试看,怎么来侮辱一个人,本王还挺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