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 > 045 再爱一点,连命都没了

045 再爱一点,连命都没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初宁王上位,一定让靖王毁掉了遗诏,免得后患无穷。但我认为,靖王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即便跟皇帝是亲兄弟,他的性子是不会相信任何人,四年前他帮着宁王肃清朝臣,将支持太子龙锦的一干人等杀的杀,流放的流放,皇帝如今委以重任,但人是会变的,哪一天起皇帝觉得他树大招风,功高盖主,就是他的末日了。你说他,难道不会留着那本遗诏,以此要挟皇帝吗?”

    “大哥,有可能他会跟我们站在一起吗?”

    康达又深深吸了一口金盒里的粉末,眼底愈发浑浊起来,他的嗓音飘在半空,徐徐说道。“要靖王支持寿王,那是绝不可能的,殊途同归,你就别想了。他不是寿王,几句话下去就能得到他的信任,这样的人才最容易操控……等我们办完了大事,靖王此人绝不能留。”

    芙蓉园。

    “王妃,今晚奴婢来守夜好不好?您若是睡不着,奴婢跟您说几个笑话,陪您聊聊天,保证您可以一觉到天亮。”翡翠端来了精致新鲜的晚膳,伶牙俐齿,一副讨好秦长安的殷勤态度。

    “我本来就不喜欢折腾下人,没有你们在外面守夜,我也能睡得很好。”秦长安漫不经心地说,话音未落,就看翡翠垮下了脸,脸色苦兮兮的。“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在外头喂蚊子?”

    “奴婢怕您晚上心情不好。”翡翠小声说,偷偷地打量秦长安的表情。

    “不必了。”

    翡翠低眉,于心不忍地回道。“可是奴婢留意到前些天,那个收拾屋子的婆子每天都换洗您的床单枕头,您表面上对靖王爷娶侧妃一点也无所谓,可每到晚上,总是哭湿了枕巾被子吧……您不想让奴婢发现,可是奴婢也不能让您一个人在深夜里哭泣伤心呢……”

    秦长安的脸都绿了,之前婆子几乎天天来换她的床褥,那哪里是因为她夜晚咬着被子哭泣,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委曲求全的小媳妇角色吗?之所以被褥需要换洗晾晒,还不是因为……因为龙厉那个恨不能每天都要办事的需索无度的男人!

    “好了,翡翠,不过是我喜欢太阳的味道,让婆子换洗的勤快些,你就想到那里去了。康如月已经进了门,这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辗转难眠的人不该是我,应该是她,毕竟今天我没有出席喜宴,便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她才该担心我日后怎么捉她的毛病。”她捏了捏自己发红的耳垂,佯装无事发生,摆出大老婆的威严和气势,冷哼一声。“我怎么可能让她爬到我头上来?谁不知道我才是靖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你有这么多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叶枫和康如月现出原形,露出马脚,我们主仆齐心协力把她们赶出去,还我耳根清净。”

    翡翠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很快明白了,主子这是鼓励她绞尽脑汁对付那些小老婆呢,什么侧妃什么贵妾,还不是要仰仗正妻鼻息过活!这么一想,她也有了愧疚神色,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奴婢误会您了。”

    “最近叶枫那里,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奴婢正要跟您说呢,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去厨房端一碗给如意少爷的蛋羹,在半路上遇到了叶美人身边的丫鬟小米。奴婢看她慌慌张张的,就问她从哪里来,她竟然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奴婢就怀疑了,她急忙给奴婢塞了一块玉佩,说她是因为叶美人不满意小厨房的饭菜,才要她来开个小灶。”

    这一番说辞,的确虚实难辨,但秦长安的直觉告诉她,此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转动着手里的描金茶碗,嘴角无声勾起,眼神一沉再沉:“厨房是最危险的地方,出入的丫鬟不少,一旦吃食有了问题,就算要查,人赃俱获也要一阵子。你最近要留意,不管是如意那里还是我的饭菜,都要用银针查验,决不能给人可乘之机。”

    “奴婢小心地打量了她一阵子,却发现她的布鞋上沾了一根鸡毛,难道她偷偷摸摸给叶美人杀了活鸡炖了鸡汤?”翡翠一脸嗤之以鼻:“那个叶美人身段丰腴,原来是这么补出来的,装什么风情万种,走路扭着水蛇腰,奴婢见了就来气。明明清心苑有自己的小厨房,居然还让丫鬟到大厨房开小灶,真把靖王府当成是她的地盘了?”

    秦长安忍俊不禁:“你这个嘴巴坏的丫头,怎么说话越来越泼辣了,我真担心以后你找不到婆家。”

    “奴婢又不想嫁人。”话虽然这么说,翡翠却是红了脸。

    “这话听着太假了。”她摇了摇头,笑吟吟的,却是暧昧地看着翡翠。

    翡翠心头一震,转变了个话题:“您还是先问问玛瑙吧,她好像有了心上人了呢,您恐怕要先给她添妆了。”

    “玛瑙?”秦长安在脑海里搜罗了一番,玛瑙是个细心又擅长酿酒的姑娘,但性子太过内向,终日都在靖王府,没什么出门的机会,又去哪里找来了心上人?心上人总不能从天而降吧。

    难道,那个心上人就在靖王府,所以两人才能时不时见面?

    她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暗卫李闯为她受了重伤,她带玛瑙去炼药房,李闯的养伤期间,都是玛瑙一个人全权负责的。

    该不会是在那十天半月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眉来眼去,看对眼了吧?

    她心中欢喜,脱口而出。“是跟李闯吗?你们四个之中,我一直以为你会先出嫁,毕竟你伶牙俐齿,头脑精明,却没料到是玛瑙。”

    翡翠流露出小女儿家姿态,扁扁嘴巴。“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一回,秦长安是彻底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翡翠骂道。“你这张嘴巴,怎么连自己人都损?好大的酸味。”

    “能让郡主笑了就好。”翡翠笑眯眯地回。

    “再过两年,等我手里的事情办完了,别说是玛瑙,你们三个我都会给你们找到满意的婆家。”秦长安心情大好,她虽然是主子,却并不打算要强留婢女一辈子,一样都是女人,她绝不会把人拖到嫁不出去的年纪。

    虽然忠心耿耿的手下难找,但这道理跟养闺女如出一辙,留来留去留成仇,还不如放开手。若她们当真感受到她的善意,就算嫁了人,也不会马上跟主子断了联系,甚至还有成婚后继续留在主人身边做事的。

    秦长安吃饱喝足,知道身边婢女也开始有了喜欢的人,心情不错,慢悠悠地练了一套五禽戏。

    整个人动了动筋骨,身体愈发轻松,听到身后的击掌声,一道带笑的清滑嗓音不疾不徐地从身后飘了过来。

    “身手不错,不过,你如今还不满三个月,凡事小心些,周奉严说不能有剧烈运动,特别是骑马。”

    她一噎,讪讪一笑。“胎位很正,孩子也很健康,骑马并不会有所影响。师父难道没跟你说,孕妇如果没有适当的运动,反而会加大临盆时的危险吗?我看过很多难产的女人,并不是平民百姓,反而是养的金贵娇嫩的夫人,她们出门就是轿子马车,常常久坐,又是动辄大鱼大肉的进补,反而不容易生产。”

    这一番话下来,龙厉的脸色奇差无比,但在医术上面,他向来是相信她的,更别提怀着的是她的骨肉,她绝不会掉以轻心。

    “那位替身王爷,已经进了康如月的屋子?”她轻声问。

    “看到本王不开心?”他一来,她关心的却是个素未谋面的替身,自然难免赌气。

    美目撑大,这又是什么鬼?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行事狠辣的魔头吗?!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看来是不开心了,那么,本王走了。”龙厉面无表情地转身,但还未迈出两步,身后有人疾步追上,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环住他的腰际。

    他的嘴角,在无人看到的角度,无声勾起。

    牢牢抱住他窄腰的小手松开,随即抓住他的衣袖,那只小手,既纤柔,又倔强,既示弱,又逞强,既果断,又挽留……

    明明是他一折就断的小手,可是却拥有摆布他的强大力量,而他,却像是此刻被这小手扯住的衣裳一样,看上去小小的不值一提的手段,他却怎么都走不开,心里始终放不下她。

    “你能走到哪里去?难道去睡书房?还是我这里最安全,至少不会惹人怀疑。”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落在龙厉的耳朵里,却成了世间天籁。

    龙厉慢条斯理地转身,手掌握住那拉住他的小手,放到薄唇上吻了一下,继而张开双臂,把她用力搂在怀里。

    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他的嗓音听来略冷。“今日,本王让谨言去大卿寺一趟,陆家的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老仆方腾,被打的半死不活,半夜里噎气死了,隔日就把尸体裹了一张草席,往土坑里一埋了事。”

    “难道没审问出谁才是主使?”她对于方腾迟早会死,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为虎作伥,很难得到好下场。她关心的,是大卿寺用了严刑逼问,结果是什么。

    “大卿寺里有个官员是楚白霜大哥的同窗好友,本来是他受理此案,一旦他接了下来,问出来的东西肯定就不一样了。不过,本王用了点方法,换了个官员来审理此事。”

    她眸光一亮,好奇地追问。“什么方法?”

    龙厉不冷不热地说,口吻轻描淡写。“那个官员在接下案子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断了手脚,至少在家休养两三个月才能痊愈。”

    “不小心?”秦长安似笑非笑地睇着他,很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

    就算人有大意,在路上摔了一跤,能摔到要卧病两三个月的程度,她还真没见过。

    这男人,就因为她太过习惯他的行事风格,连撒谎都不走心了吗?

    黑眸略微一沉,俊美阴邪的面庞闪过一抹狭促,他轻轻咳嗽了声。“反正,问出了把他找出来,并疏通关系送到宫内木事房当花匠的人,的确是楚白霜身边的月满姑姑。”

    秦长安皱了皱眉:“此话不错,楚白霜工于心计,又是做戏好手,但是交代方腾怎么在后花园等候,又怎么演出那一次偶遇的拙劣戏码,绝不会是她亲自开口授命。虽然不能直接指正是楚白霜发话要方腾闹事,不能直接解开楚白霜的真面目,就算断她一只手臂也好。我会让她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她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但如果她想毁掉我来达到重伤蒋皇后的一己私欲,那是想都别想。”

    龙厉拉着她并肩坐在榻上,眉眼含笑,默默无语地审视着她。她的脸上有着柔亮的光彩,那双眼宛若星河,随着她眨眼的瞬间,眼底落入万丈星辉,那种自信独立的性格,让她有别于这世间所有女人。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她主动依偎着他的胸膛,拉下他的脖子,让他那双笑着的眼跟她平视,语气有些冲,却又更像是女人的嗔怒撒娇。

    “楚白霜这样的女人,若只是把心机用在后宫争宠上面,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既然动了你,她跟楚家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她是你皇兄最宠爱的女人,你还是别插手了,免得你们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她摇了摇头,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感受到他华服下坚实的肌理,如今,他已经能让她拥有身为女人该有的安全感和依赖感了。

    “楚白霜若是真的被撕下了那张面具,皇兄会怎么做,继续包庇,还是严惩不贷?”龙厉森眸一眯,享受着她顺从的靠近,用低不可闻的清滑嗓音继续说道。“有时候,你不能小看一个男人的心。”

    他话里有话,似乎指的皇帝龙奕也不是她所想的那么温柔专情。

    “皇兄爱美人,也爱江山,但一定要有取舍的时候,他绝不会犯糊涂。”龙厉深深地凝视着她,坚定不移地说道:“但本王要你知道,如果什么时候真的要反目成仇,本王也无所畏惧。”

    她心口一缩,没来由地再度想起北漠神官的话,她跟龙厉的命运,当真已经在朝着不同的方向运转了吗?

    龙厉为了维护她,不惜跟整个世界为敌,甚至是他的皇兄,这世上唯一的至亲……会有那么一天吗?

    可是,她一点也不希望有那么一日。

    “那你呢?如果江山和美人,你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龙厉露出一脸沉思的神态,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久到怀里的女人险些要双眼喷火了,他终于开口了。

    “这要看这位美人心里能不能装下江山了,如果她想要,本王就为她打下来陪她玩,如果她不要,本王就让她稳坐靖王妃的位子,在整个金雁王朝横着走。”

    秦长安啼笑皆非,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捏了他腰肉一把。“什么横着走,当我是大闸蟹吗?”这么一想,却是怀念起去年在北漠过生辰的那天,龙厉费尽心思给她从小周国运来了不少螃蟹,准备了一顿螃蟹宴,至今让她记忆深刻。

    “喔?本王什么时候说了,那个美人就是你?”他戏谑地捏了捏她精巧的下巴,调笑道。“这么自信吗?”

    “我是不是美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如果你不承认我是美人,便是不承认对我付出真心。”她舌灿莲花,非但不觉得害臊,反而义正言辞地反驳。

    “秦长安,这世上所有的人事都会变,兄弟也好,父子也罢,这些关系看似牢不可破,但是在帝王之家,反而是此一时,彼一时。身为本王的妻子,你迟早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那双眼里,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柔光,一瞬间,里面黑漆漆的,深沉的宛若万丈深渊。

    “我永远记得你的话,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舌头软软地甜甜地在他的唇上舔着,一点点地勾撩着他。

    在那一瞬间,龙厉真想狠狠咬她一下,让她痛一点长点记性,偏偏舍不得。因为她在怀孕期间,他完全不敢碰她,在床上也是难得的老实规矩,这丫头……他明知道她的目的是安慰他,鼓舞他,不让他在勾心斗角的过程中觉得孤单落寞,他也想对身体上传出的火热反应努力地不为所动,但是……太难了。

    他伸手抱起她,黑眸熠熠生辉,灼灼如火:“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开始,还有源源不断的好戏呢。”

    她被轻轻地放在床上,他解开了衣袍,只着宽大寝衣,将锦被覆盖上两人的身体。

    “我今天跟温如意见了面,你问也不问?”

    “支持温如意的人,是南阳一个早已辞官回乡的左相,他看不过去南阳国君在这些年里的荒唐行径,才重新出山。审视了那些个扶不上墙的皇子,不是好色就是愚钝,最终想起了年少就聪颖过人的十三皇子,但是可惜的是温如意已经是被送到金雁王朝的质子。老左相想必是花了点功夫,打听了已经成年的十三皇子温如意,对他极为满意,于是,暗中拜访了一些过去交好的官员,来来回回将南阳的一些珍稀药材送到温如意的手里,这才搭上了关系,而他则用这些药材赢得了先帝的信任,可以说,那些官员是在暗中支持温如意的。”

    “他们保持了多久的联络?”

    “整整七年,直到他把你带到靖王府,本王的病症渐渐好转,在先帝面前为他求情,他能够回去的消息,才传到南阳国。老左相和那些官员等了七年,终于等到这一日,在南阳蓄势待发,只是天意弄人,让温如意最终还是死在了异国他乡。”

    “那些曾经无怨无悔支持并等待温如意的官员,现在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温如意是他们认为最能改变南阳腐朽现状的一个皇子,但此事没成,他们的计划胎死腹中,幸运的是,他们暗中谋划的事,并未走漏风声,至今南阳的昏君不曾大开杀戒。”

    “也就是说,这些人还在?”

    龙厉转过脸:“你想把温如意送回南阳去?”

    “他没死,回到故国是他一贯的心愿,以前的温如意心心念念要回去,如今失忆的凌云还是这么想,或许,这就是烙印在他骨髓里的使命。哪怕他没有了记忆,他还是没变,我想做的就是竭尽全力把他送回南阳,拾起他身为皇子不可避免的责任,至于他能不能从昏庸的皇帝手里争得属于他的那份,又或是他是否可以改变南阳的乌烟瘴气,就是他必须烦心的事了。我希望他顺利,但也不会不顾敏感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助他一臂之力返回南阳,便是我回报当年他试图带我离开,恢复我的自由……”

    “只要他回了南阳,你就再也不管他的事了?”

    “对,人言可畏,我已经是金雁王朝的靖王妃了,是有夫之妇,就该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

    修长的手指滑过他的下颚,龙厉徐徐一笑,眸色更深几许,语调拖得很慢,仿佛一根羽毛骚动着她的心坎。

    “别以为来这一招,就可以哄本王再拉他一把。”

    “你不是希望我此生再也不见温如意吗?只要他安全无虞地回了南阳,我的所有心思、所有时间,都只能想着你,难道不好吗?”

    他高冷地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本王就不生气了。”

    “夫君,求求你。”她主动将小脸贴上他的脖子,宛若温顺的家猫,一点点地磨蹭着他,蹭的他好不容易压下的一把邪火,再度噌一声地燃烧起来。

    这招太狠了!他完全无招架之力,被她温柔恳切的眼眸一望,他发现自己坚硬的心,彻底地软掉。

    有些咬牙切齿,薄怒的俊脸,却再也无法板着。“你这个女人,从哪里学来的这招?”

    她的唇边泛出笑来,她果然还是不适合撒娇吗?

    “三郎,我爱你,你也是爱我的吧。”

    龙厉实在忍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温柔攻势,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要是再爱一点,我怕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只因她说喜欢自己,他就一颗心融化成一滩春水,明明知道这很危险,却又异常享受,可不就是成为他先前最为不屑鄙夷的坠入爱河就不正常的疯子吗?!

    但即便是美人计,他心里的喜悦,还是不停地扩大。

    “因为喜欢你,所以希望你可以完成我的心愿,温如意这个人,我一直没有放下,正因为我想要回报他的善意,所以也想在他同样孑然一身、孤寂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要我成全温如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秦长安闻言,笑得更加明媚灿烂,果然,她知道如今的龙厉已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因为是她的话,所以他会听。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他无言地看着那个在他怀里笑得甜丝丝的女人,无奈咬牙,想想还是不太甘心,他可是靖王呢,从来都是只有他让别人吃闷亏,何曾自己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这么憋闷过?

    那双形状美好的眼睛闪了闪,薄唇勾起一抹笑,他讳莫如深地说。“把肚子里的孩子安安稳稳地生下来,不许让本王在你的临盆之日担惊受怕,心惊肉跳。”

    “这我怎么做得了主?”她不怒反笑。

    “你必须答应。从明天开始做任何一件事,都要想着腹中胎儿,还有,要想着本王,再也不能任性行事。”

    语气还是那么讨人厌的霸道专制,连生孩子都恨不得他要管得彻底,不过她的心里却无声漫出甜蜜的滋味,胜过蜂糖。

    “你等着吧,一定给你生个健康的白胖小子。”她豪气地说,成竹在胸地拍了拍胸脯。

    龙厉闻言,却没有半点喜色,反而俊脸阴沉。“谁说要小子?本王要一个女儿,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秦长安又怒了。“这事我也做不了主!”

    他冷淡地开口,眼眸黑幽:“不管,如果这一胎生的是女儿,以后就不用生了。如果是儿子,那就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儿再说。”

    她彻底翻脸了。“龙厉!生男生女关键在男人,女人说了不算,你懂不懂!”

    然而,下面再也听不出龙厉回应了什么话,只是一阵缠绵悱恻的亲吻,相濡以沫,唇齿纠缠,极尽火热,听的人面红耳赤。

    大红色的帐内,再也没有针锋相对,一时间,氛围安谧而祥和,甜蜜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