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为儿求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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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电视剧这一摊子事情，史前进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贾振坤看了看史前进，知道他来的目的了，肯定是有什么主意了，突然一笑，”嗯，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史前进没有急着回答，低头稍微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不知道贾台听说过‘收视对赌’没有？”
“收视对赌？”贾振坤往后一靠，眼睛转了转、想了想，“嗯，好像听说过。现在是不是有的台在这样做了？”
“这种事情呢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估计有的台已经在这样做了。”
史前进接着又解释道：“这样做呢，其实就是在和影视公司签合同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条款，节目播出以后，不同的收视率，所支付的钱是不一样的。”
“再说具体一点。”
“比如说啊，我买你的一部剧，收视率如果是在0.6到1.0之间，目前我们播出的电视剧应该说大多都是在这个样子啊，一集是多少钱。如果是达到了1.0，比如说是1.0到1.5，又是多少钱。这个收视率应该说已经是比较高的了；如果是超过了1.5，是1.6到2.0，又是多少钱。当然如果超过了2.0，当然就是另外一个价格了。”史前进仔细地给贾振坤解释。
“有高的收视，我们才会多出钱，这样做看起来好像是对电视台比较有利啊，那些影视公司他们不是风险更大了？”毕竟不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又还是台领导，一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考虑，所以说贾振坤对电视剧购销这里面的道道也还不是很清楚。
史前进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这些影视公司他们有的是办法啊！”
“他们就能够保证他们的剧收视可以那么好？”贾振坤还是有些疑问。
“其实呢，是这样的啊，贾台。现在大家都很相信的那个全国网52城市的收视数据说起来是很权威，但也不是铁板一块。”
“怎么？还可以作假？不会吧！”贾振坤略显有些惊讶。
“也不能完全说是作假，通过一些办法进行适当的调整还是有可能的。”史前进说得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在电视剧购销这个圈子里面，这种事情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又没有确实的证据，也就是说说而已。
“还有这样的事？适当的调整？那也是作假啊。我们肯定是不能做的！”
贾振坤态度很坚决。“那我们不是欺骗观众，欺骗我们的广告客户了？难怪前段时间我好像是听说有什么收视数据污染的，原来是怎么回事啊。反正我们是不能这样去做的。”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啊。就是有，我们肯定是不会去做的啊！就是想去做，也不知道怎么去做啊！贾台，你说是不？”史前进继续说道。
“只是我们和他们签合同时，里面有付款多少与收视高低相关联的条款而已。至于他们怎么去做，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贾振坤松了一口气，又看着史前进，“签这种合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史前进笑了笑，“没有什么问题。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做更加合理，我是说、如果这个数据是真实的话啊，电视剧这种产品按质论价才真正得到了体现。你看以前我们买电视剧的钱，每一部价格都是差不多的，可收视表现有时却是差别很大的。”
也许是坐的时间有点长了，贾振坤挪动了一下屁股，换了换坐的姿势，“反正是既要争取好的收视，也不能做违纪违规的事情，你好好把握吧。”
“其实这种合同也不是什么影视公司都能够签的，一般都是比较大一点的、实力比较强的影视公司才有这个魄力的。前不久我去参加了一个全国电视节目交易会，嘉城影视公司的祁总就和我谈起了用这个办法进行电视剧购买合作的事情。”
“嘉城影视公司？”贾振坤问道。
“是的。我们以前和他们也有过合作。他们可是全国前几名的电视剧制作和销售公司哦，实力很强的。现在他们自己每年都要生产起码三部以上的电视剧的。他说可以保证我们卫视的电视剧播出在经费增加不多的前提下，收视率有一个比较明显的提升。当然对引进他们公司剧的数量提出了一定的要求。比如说一年要多少部集啊什么的。”史前进又详细地给贾振坤汇报起来。
“反正刚才我已经把原则跟你说了，你自己把握好。具体怎么操作那是你们的事。当然卫视有了比较好的收视，我们的广告创收才会有增长的基础。电视剧的收视上去了，我们卫视频道的排名得到一定的提升，多花的钱一定是要能够从广告创收上面赚回来的。”贾振坤再次强调。
“您放心，我会的。”史前进点点头。
“你的那个宝贝儿子惹祸了！”
下午一下班，贾振坤就急急忙忙往家里赶。一进门，老婆张美凤显得很是着急，第一句话就是说的这个。刚才在开台长办公会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五点钟的样子吧，贾振坤就接到了张美凤的电话，他刚好正在讲话，就把电话掐了。心里想，肯定是张美凤有什么急事，不然她一般是不会在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的。所以下午的会一结束他就回家了，这在平时也是很少见的。
“怎么啦，看你急成这样。慢慢讲嘛！”贾振坤放下平时上班提的那个公文包，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面。
一见贾振坤回来，张美凤的心好像就放宽了一些，也跟着贾振坤坐了下来。
“刚才朝阳打电话回来了。你是知道的，儿子平时是很少打电话回家的。打电话回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他先还不肯说，后来我问他，他才告诉我。”
这会儿轮到贾振坤有些急了，“到底是什么事，你说了半天。”
“他说他以前的那个女朋友的家长到学校去告他了，学校说还要开除他。”张美凤这才把重点讲了出来。
贾振坤望着张美凤，有些不大理解。“女朋友的家长一到学校告状，学校就要开除他？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
“我也是一再问他，他才告诉我的。他和这个女朋友交往的时间比较长一点，他让这个女孩子两次去医院堕胎。可是后来朝阳又不愿意和这个女孩子来往了。”
“两个人都这样了，这么又不和她来往了呢？”在贾振坤看来，或许是他们这个年代的人的想法，一般两个人的关系都发展到这个阶段了，就应该一起走下去了。
“谁知道呢。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有些太随便了。后来这个女孩子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觉得自己的女儿太吃亏了，就来找朝阳理论这件事。朝阳老是躲着不见，他们就找到学校去了，还不依不饶的。”张美凤这才慢慢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给贾振坤听。
“朝阳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做出这些事情来，自己都没有办法收拾了。”听见张美凤说到这里，贾振坤显得有些气愤。
“是的啊！朝阳在电话里面好像也是很着急的样子，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吼他。只好给我说了。”张美凤又补充道。
以前儿子是她生活的主轴，她一天主要就是围着儿子转。这几年，自从儿子到北京上大学以后，张美凤一下子就感觉到没有什么事一样的了，精神上好像也失去了支柱一样。贾振坤成天忙工作，回家吃饭的时候都很少，也不要她操什么心。受几个好姐妹的影响，居然信起佛教来了。不仅买了很多书来看，还在家里面摆起了一个佛龛，每天早晚都要跪拜一次。不仅如此，每个星期还结伴去寺庙体验僧人的生活。一段时间下来，人的心情也平和了许多。对人对事的接纳和宽容程度也改变了很多。这次要不是儿子的事情，她才不会这么着急呢。
贾振坤想了想，“这件事情也不能我亲自去帮他处理啊！要不这样，你去一下，再要晓敏陪你一起去。你呢，主要是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好好安抚一下朝阳。其它的事情呢就让晓敏去做。根据具体情况办啰，有什么事情呢再及时和我通气。”
张美凤望着贾振坤，点点头，“好吧，我也想去看看儿子了。”
贾振坤拿起手机，拨通了刘晓敏的电话。也就十几分钟，刘晓敏就赶了过来。
贾振坤让刘晓敏在沙发上坐下，“是这样的啊，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一下。我们家朝阳不是在北京上学吗，最近出了点事，你和你嫂子可能要专门过去一趟。”
刘晓敏答应得很爽快，“嗯，好的。”
你想人家家里面的、甚至是很私密的事情都让你知道，还要你去办，不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会这样吗？跟了贾振坤多年的刘晓敏自然是满口答应。
接下来贾振坤就把刚才张美凤说的情况大致给刘晓敏说了一下，“这个事情呢，你去了以后可能还是要费点心啊。听说那个女孩子的父母有点难缠，反正是给点钱能够解决问题的话就给点钱啰。只有女孩子的家长不再去学校闹了，学校那边应该就好办多了的。”说着，贾振坤还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刘晓敏，“这里面大概还有二十万块钱吧，你先拿着，到时候可能会用得上的。”
刘晓敏连忙摆摆手，“这个卡，还是嫂子先拿着吧。万一要用的时候，我再找她拿就是了。”
刘晓敏又看看张美凤，“那、嫂子，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吧，我一会就把车票买了。”
“好。”张美凤点点头。
说起电视剧这一摊子事情，史前进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贾振坤看了看史前进，知道他来的目的了，肯定是有什么主意了，突然一笑，”嗯，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史前进没有急着回答，低头稍微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不知道贾台听说过‘收视对赌’没有？”
“收视对赌？”贾振坤往后一靠，眼睛转了转、想了想，“嗯，好像听说过。现在是不是有的台在这样做了？”
“这种事情呢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估计有的台已经在这样做了。”
史前进接着又解释道：“这样做呢，其实就是在和影视公司签合同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条款，节目播出以后，不同的收视率，所支付的钱是不一样的。”
“再说具体一点。”
“比如说啊，我买你的一部剧，收视率如果是在0.6到1.0之间，目前我们播出的电视剧应该说大多都是在这个样子啊，一集是多少钱。如果是达到了1.0，比如说是1.0到1.5，又是多少钱。这个收视率应该说已经是比较高的了；如果是超过了1.5，是1.6到2.0，又是多少钱。当然如果超过了2.0，当然就是另外一个价格了。”史前进仔细地给贾振坤解释。
“有高的收视，我们才会多出钱，这样做看起来好像是对电视台比较有利啊，那些影视公司他们不是风险更大了？”毕竟不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又还是台领导，一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考虑，所以说贾振坤对电视剧购销这里面的道道也还不是很清楚。
史前进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这些影视公司他们有的是办法啊！”
“他们就能够保证他们的剧收视可以那么好？”贾振坤还是有些疑问。
“其实呢，是这样的啊，贾台。现在大家都很相信的那个全国网52城市的收视数据说起来是很权威，但也不是铁板一块。”
“怎么？还可以作假？不会吧！”贾振坤略显有些惊讶。
“也不能完全说是作假，通过一些办法进行适当的调整还是有可能的。”史前进说得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在电视剧购销这个圈子里面，这种事情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又没有确实的证据，也就是说说而已。
“还有这样的事？适当的调整？那也是作假啊。我们肯定是不能做的！”
贾振坤态度很坚决。“那我们不是欺骗观众，欺骗我们的广告客户了？难怪前段时间我好像是听说有什么收视数据污染的，原来是怎么回事啊。反正我们是不能这样去做的。”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啊。就是有，我们肯定是不会去做的啊！就是想去做，也不知道怎么去做啊！贾台，你说是不？”史前进继续说道。
“只是我们和他们签合同时，里面有付款多少与收视高低相关联的条款而已。至于他们怎么去做，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贾振坤松了一口气，又看着史前进，“签这种合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史前进笑了笑，“没有什么问题。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做更加合理，我是说、如果这个数据是真实的话啊，电视剧这种产品按质论价才真正得到了体现。你看以前我们买电视剧的钱，每一部价格都是差不多的，可收视表现有时却是差别很大的。”
也许是坐的时间有点长了，贾振坤挪动了一下屁股，换了换坐的姿势，“反正是既要争取好的收视，也不能做违纪违规的事情，你好好把握吧。”
“其实这种合同也不是什么影视公司都能够签的，一般都是比较大一点的、实力比较强的影视公司才有这个魄力的。前不久我去参加了一个全国电视节目交易会，嘉城影视公司的祁总就和我谈起了用这个办法进行电视剧购买合作的事情。”
“嘉城影视公司？”贾振坤问道。
“是的。我们以前和他们也有过合作。他们可是全国前几名的电视剧制作和销售公司哦，实力很强的。现在他们自己每年都要生产起码三部以上的电视剧的。他说可以保证我们卫视的电视剧播出在经费增加不多的前提下，收视率有一个比较明显的提升。当然对引进他们公司剧的数量提出了一定的要求。比如说一年要多少部集啊什么的。”史前进又详细地给贾振坤汇报起来。
“反正刚才我已经把原则跟你说了，你自己把握好。具体怎么操作那是你们的事。当然卫视有了比较好的收视，我们的广告创收才会有增长的基础。电视剧的收视上去了，我们卫视频道的排名得到一定的提升，多花的钱一定是要能够从广告创收上面赚回来的。”贾振坤再次强调。
“您放心，我会的。”史前进点点头。
“你的那个宝贝儿子惹祸了！”
下午一下班，贾振坤就急急忙忙往家里赶。一进门，老婆张美凤显得很是着急，第一句话就是说的这个。刚才在开台长办公会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五点钟的样子吧，贾振坤就接到了张美凤的电话，他刚好正在讲话，就把电话掐了。心里想，肯定是张美凤有什么急事，不然她一般是不会在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的。所以下午的会一结束他就回家了，这在平时也是很少见的。
“怎么啦，看你急成这样。慢慢讲嘛！”贾振坤放下平时上班提的那个公文包，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面。
一见贾振坤回来，张美凤的心好像就放宽了一些，也跟着贾振坤坐了下来。
“刚才朝阳打电话回来了。你是知道的，儿子平时是很少打电话回家的。打电话回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他先还不肯说，后来我问他，他才告诉我。”
这会儿轮到贾振坤有些急了，“到底是什么事，你说了半天。”
“他说他以前的那个女朋友的家长到学校去告他了，学校说还要开除他。”张美凤这才把重点讲了出来。
贾振坤望着张美凤，有些不大理解。“女朋友的家长一到学校告状，学校就要开除他？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
“我也是一再问他，他才告诉我的。他和这个女朋友交往的时间比较长一点，他让这个女孩子两次去医院堕胎。可是后来朝阳又不愿意和这个女孩子来往了。”
“两个人都这样了，这么又不和她来往了呢？”在贾振坤看来，或许是他们这个年代的人的想法，一般两个人的关系都发展到这个阶段了，就应该一起走下去了。
“谁知道呢。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有些太随便了。后来这个女孩子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觉得自己的女儿太吃亏了，就来找朝阳理论这件事。朝阳老是躲着不见，他们就找到学校去了，还不依不饶的。”张美凤这才慢慢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给贾振坤听。
“朝阳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做出这些事情来，自己都没有办法收拾了。”听见张美凤说到这里，贾振坤显得有些气愤。
“是的啊！朝阳在电话里面好像也是很着急的样子，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吼他。只好给我说了。”张美凤又补充道。
以前儿子是她生活的主轴，她一天主要就是围着儿子转。这几年，自从儿子到北京上大学以后，张美凤一下子就感觉到没有什么事一样的了，精神上好像也失去了支柱一样。贾振坤成天忙工作，回家吃饭的时候都很少，也不要她操什么心。受几个好姐妹的影响，居然信起佛教来了。不仅买了很多书来看，还在家里面摆起了一个佛龛，每天早晚都要跪拜一次。不仅如此，每个星期还结伴去寺庙体验僧人的生活。一段时间下来，人的心情也平和了许多。对人对事的接纳和宽容程度也改变了很多。这次要不是儿子的事情，她才不会这么着急呢。
贾振坤想了想，“这件事情也不能我亲自去帮他处理啊！要不这样，你去一下，再要晓敏陪你一起去。你呢，主要是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好好安抚一下朝阳。其它的事情呢就让晓敏去做。根据具体情况办啰，有什么事情呢再及时和我通气。”
张美凤望着贾振坤，点点头，“好吧，我也想去看看儿子了。”
贾振坤拿起手机，拨通了刘晓敏的电话。也就十几分钟，刘晓敏就赶了过来。
贾振坤让刘晓敏在沙发上坐下，“是这样的啊，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一下。我们家朝阳不是在北京上学吗，最近出了点事，你和你嫂子可能要专门过去一趟。”
刘晓敏答应得很爽快，“嗯，好的。”
你想人家家里面的、甚至是很私密的事情都让你知道，还要你去办，不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会这样吗？跟了贾振坤多年的刘晓敏自然是满口答应。
接下来贾振坤就把刚才张美凤说的情况大致给刘晓敏说了一下，“这个事情呢，你去了以后可能还是要费点心啊。听说那个女孩子的父母有点难缠，反正是给点钱能够解决问题的话就给点钱啰。只有女孩子的家长不再去学校闹了，学校那边应该就好办多了的。”说着，贾振坤还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刘晓敏，“这里面大概还有二十万块钱吧，你先拿着，到时候可能会用得上的。”
刘晓敏连忙摆摆手，“这个卡，还是嫂子先拿着吧。万一要用的时候，我再找她拿就是了。”
刘晓敏又看看张美凤，“那、嫂子，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吧，我一会就把车票买了。”
“好。”张美凤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