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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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着凉风允着小土碟子里面的吧嗒酒,吹着凉风的凤羽寒,大脑混混郁郁得,不禁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刚离开市二医的时候

    简洁的环境,墙上挂着一些规章制度和照片,这是市二医院长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面胖胖的院长,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盯着自己桌子前的凤羽寒看去。

    胖院长好一会才威严地说道:凤羽寒,这次的医疗事故,很严重!

    院长,对不起,院长对不起,对不起。凤羽寒头压的更低了,喉咙中传出轻轻道歉声。

    你对不起我有个屁用!胖院长听到这模糊的道歉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凤羽寒狠狠教训道。随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算了,这是个意外,希望你能重新坚强起来,要对的起在天堂关注着你的小张,知道不!——我们给病人家属做了很多工作,然后协调好了,专门给小姑娘做一个小修复美容手术,病人家属也不要求赔偿。

    王叔凤羽寒扭头看着王院长,眼中已经溢满泪花,轻声吐出两个字以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大男子汉的哭什么!——院里面经过研究决定,给你放几个月假期,目前你不适合继续工作。王院长轻轻拍着凤羽寒肩膀,用着长辈的口气和蔼说着。

    看着凤羽寒还是很自责的神情,王院长突然语气一换,大笑着调戏道:哈哈,年轻人嘛,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只是你小子太倒霉了,给结石病人插导尿管,你居然会插到!虽然说很多医护工作人员都犯过这种小错误,可是这次患者才是个十五岁小姑娘,就被你一下就捅破了,那边家属又有点太激动了,你被打得有点

    凤羽寒神情闪烁,手中拳头使劲一握,看着转过去正在喝茶的王院长喊道:王叔!

    嗯?口中含着茶水的王院长回头应了一声。

    凤羽寒看着王院长,鼓起勇气大声说道:王叔!我,我想去外面走走看看——这里也许我不会回来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王院长盯着凤羽寒上下看了半天,终于放下手中的杯子,轻声和蔼嘱咐着:唉!去吧,年轻人在外面多闯闯也好。不过,以后有空就回来看看你许阿姨,记住你也是家里面的一员,经常给我们打电话。

    凤羽寒跑过去,抱着王院长轻轻呜咽着:王叔,谢谢

    王院长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着凤羽寒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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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那天,交了二十块钱伙食费给寨主家,哪知道晚上吃饭时候,让凤羽寒扎实体验了一把苗族人的豪爽。一张长约一仗宽似两尺半高及膝盖的长条大桌,几人围坐在长桌四周小板凳上,满桌子苗家菜让人看起,感觉很普通很一般,还提不起什么食欲。

    特别有的菜卖相真的很吓人,黑糊糊的炒鸡肉,灰扑扑的豆腐,还有那白晃晃的大肥肉,一般城市里来的大姑娘故事根本不干动筷子。就拿这碗大肥肉块来说,差不多二两一坨的带皮五花肉,看起来像是从白水煮熟捞起来放了好久,貌似就切成坨没经过任何处理就摆上桌,让人看起来实在是腻味死了。

    大胡子寨主粗狂的声音吼了起来:你们几位来到我们苗寨,住到了我家就是缘,大块肥肉端上桌,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每人必须先吃一块肉,不吃话就是说我家待客有问题,我这个寨主该下课了,哈哈!来来,都动起筷子来!

    听着寨主这样一说,包括凤羽寒在内住在他家五个游客,三男二女都只好苦着脸伸出筷子一人夹上一坨大肥肉,在辣椒水里面打个滚放回自己碗里,却也只是放在自己碗里而已。

    虽然凤羽寒看着这快赶上鸡蛋那么大一块肥肉,心里也直发腻,口中发苦。但是比起另外四人还算好很多,至少脸上没表露出那种厌恶的神情。低头看着另外几位拿着筷子在那里,对准碗中的肥肉坨坨戳啊戳。随后凤羽寒抬头偷偷瞅见,坐在对面的大胡子寨主,脸色已经有点不太自然了。凤羽寒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夹上肥肉托就塞进嘴里,小心嚼了几口,突然眼睛一亮,只差叫出来。

    旁边几人看着这位第一个吃螃蟹的小伙,脸色露出了不同的神情,有偷乐的、有鄙视的、有惊讶的,最重要的是对面寨主和陪酒的几人递来了赞赏的眼光。

    好!不亏是男人!小兄弟,大口吃肉离不开大口喝酒!喝起!寨主一阵叫好之后,带头举起土酒碟子,接着对面三个陪酒的苗族小伙也跟着举起了土酒碟子。

    寨主四人土酒碟子伸到凤羽寒面前,几人酒碟子轻磕一下之后,仰头就喝了下去,然后一抹嘴翻转酒碟子向凤羽寒示意着。根本不去理会其他四个游客,这下被冷落的另外四个游客,脸色更是难看了。

    喝完第一碟酒之后,凤羽寒学着对方那样,一抹嘴然后翻转酒碟示意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询问着:那个,寨主

    别叫什么寨主,我姓蒋,叫我蒋哥就可以了大胡子寨主打断凤羽寒说道。

    呵呵,小弟姓凤,凤凰的凤,我敬蒋大哥一杯酒。凤羽寒说完后举起酒碟来敬酒,仰头喝完之后继续说道:蒋哥,这肉

    又不等凤羽寒说完,蒋寨主抬手示意打断了他的话,接着伸筷子夹起剩下的三大坨肥肉直接放在凤羽寒碗中。

    正在凤羽寒纳闷时,蒋寨主就说了一声:请吃。

    盯着碗里的三坨大肥肉,凤羽寒只好吃一坨喝上一土碟酒,顺便听上蒋寨主几人大呼称赞一声好。三坨大肥肉三碟吧嗒酒三声好字称赞,让凤羽寒想知道的这肥肉做法疑问,早就抛到脑后了。

    后来凤羽寒才明白,这五花大肥肉肉,也叫梳子肉,是根据吃饭人数来弄的,每人一份,绝对不会多一坨或者少一块,而那三块是另外三个陪酒苗族小伙的,难怪当时那三个陪酒苗族小伙一脸羡慕神情。具体是什么意思凤羽寒也不清楚,但寨主主动夹大肥肉给你吃,在他们眼中可是一种荣誉。

    这种大肥肉可是秘制的,还有个名字叫梳子肉,专门招待客人用的,凤羽寒也是事后第二天才发现,这肉要白水煮好之后,凉冷在放上很多苗族密料揉捏老半天,还有几道什么回蒸过水之类的程序,反正感觉非常之复杂。难怪那天,那几个不吃大肥肉坨的游客不招待见,后来三个人吃完肥肉坨才得到苗族小伙的敬酒,不过却没得到蒋寨主的禁酒。至于那个死活不肯吃大肥肉坨的女孩,一晚上都没人敬酒给她,包括后面玩什么,筷子夹着酒碟子唱着劝酒歌,互相敬酒什么的,都没那女孩的份。其实如果在普通苗族人家里面,只要你说明不愿意吃的理由,主人家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强迫你吃肥肉喝吧嗒酒。不过有些特别注重礼仪习俗的苗族人家,就非常介意这个事情,你不吃或表露出没吃饱喝足的语言动作,这可就会被视为是瞧不起主人,所以这女孩碰见蒋寨主只能是自认倒霉。

    在蒋寨主家呆了两天,白天喝酒晚上睡吊脚楼。特别是这个楼啊,晚上风一吹,楼也跟着摇晃,并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晚上躺在随着楼体左右摇摆的床上,那个感觉啊!有点吓人,还有点虚幻舒服,好像回到躺在儿时的婴儿摇摇床上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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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太阳舍得出来了,凤羽寒和蒋寨主打了个招呼,准备出去游玩一番。蒋寨主告诉凤羽寒说他今天运气不错,恰好今天有几个比较大的旅游团要来。因为其中还有一队老外旅游考察团,接到上面通知,要拿出苗族特色来节目来好好招待,凤羽寒可以去开开眼沾下光。所以寨子里面准备今天拿出点绝活,比如只能在大型聚会节日里,才会有的上刀山下火海表演,更少不了寨门处的盛装苗族少女敬客人牛角酒,芦笙欢舞等常规活动节目。

    听这一说,凤羽寒立刻就有去凑凑热闹看看表演的想法,不过听蒋寨主说距离表演时间还早,所以只好还是按原定计划活动。也就是平时和蒋寨主喝酒聊天中的了解的情况,先去制作手艺比较好的苗银饰品铺,蜡染刺绣店杀去。

    这里已成旅游胜地,游客逐年上升,经常还有老外的到来,所里这里路面什么的基础设施搞得很好。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逛着特有的苗银首饰铺,看着手工打磨出来的银质饰品,听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如果不是外来游人人太多了一点,人声嘈杂的话,这里应该会更加美丽和谐。

    凤羽寒手撑着木头柜台上东瞧瞧西看看,还伸头打量着长年被烟火熏得黑洞洞的苗银铺里面。那个坐在里面上了年纪的苗族老师傅,一边专心敲打银片一边口中念念叨叨着什么。这一切都给凤羽寒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凤羽寒逛完苗银铺,花去十八块大洋,给自己淘了一根非常便宜好看的苗银手机链子。随即跑到蜡染刺绣店里面,花上四十九块钱,买上一件土麻蜡染马褂。凤羽寒立刻换上之后,发现有那么一点点苗族味道了。

    最后根据前几日蒋寨主的指点,一路上,幽禁的寨子中,不时传来吱呀的纺车声音以及嚓嚓的织布机声音,老牛悠长的哞哞声,雀鸟呖呖声,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神宁静。

    终于在到处乱窜之后,找到寨子东头,一处带着小院的吊脚楼。这栋偏离石板大道有点远的吊脚楼,小院四周栽满了常青树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卉。

    院子一角靠近吊脚楼下的那张竹编躺椅上,一位老人正好躺在上面纳凉休息着,蓝天白云,虫鸣鸟啼,花香四溢,简直就是一种神仙般的偷闲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