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入赘总裁:心门之外 > 第176章 如胶似漆

第176章 如胶似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专家团来泰会诊过后,封铃好像更加安静。连续几天,简亦风都在费城的陪同下,每天中午把汤送到医院。大多数时候,封铃都是在睡觉。

    这天,简亦风和往常一样,走进病房。

    “出去,滚!滚!你给我滚!婊子,你不要脸!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本来安静的封铃看到简亦风的第一眼就开始咆哮。

    “封阿姨,您怎么啦?”简亦风连忙上前问道。

    封铃一阵风似的站起来,一把揪住简亦风的头发,拳头狠狠地砸在简亦风脸上。

    费城大惊失色,快步上前,紧紧抓住封铃的手,对护工说道:“快,快把她的手掰开,把夫人救出来。”

    两个护工战战兢兢地掰开封铃的手指。身体的疼痛简亦风能够忍受,她无法忍受的是心痛。

    好不容易,才把封铃的手指掰开。封铃像是斗急了的公牛,情绪狂躁。一直到医生给她强制注射之后,才安静下来。

    “钱阿姨,今天有人来看过封阿姨吗?”

    “有……有一个女的来看过她,我们不认识她。”钱阿姨哆哆嗦嗦地答道。

    “她长什么样子,说了些什么话?”

    “她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还要出现?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你拿了我的钱,答应过我远走高飞,从此两不相欠。你不要脸,你说话不算话,就这样轻易地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我恨你……’”

    听着钱阿姨说完,简亦风脑子里跳出一个人,“唐阿英”,对!一定是她!只有她才会和封铃这样的对白!

    简亦风通知梁一凡,为了封铃的康复和安全,以后,禁止任何人看望封铃。然后,她拨通了岑凯的电话。

    这世界太小,当初,在球场第一次遇到岑凯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有梦、有阳光。亦景出事以后,她才知道他竟然是岑柏森的儿子。

    “亦风姐,你这会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

    “岑凯,忙吗?”

    “还好,亦风姐,你有事吗?”

    “我在仁爱济医院,你要是能走得开,你就过来一趟。”

    “亦风姐,你生病了吗?我马上就来!”

    “没有,我很好!只是想见见你!不要着急,路上慢一点。”

    简亦风在楼梯口接到岑凯时,岑凯一脸着急。

    “亦风姐,你吓死我了,我真以为你出了什么出事!你的脸怎么青了?”

    简亦风摸了摸脸,“青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嗯!亦风姐,亦景的事情,对不起!我代我爸向你们全家说声对不起!”

    站在封铃的病房外,简亦风说道:“岑凯,这不是对得起、对不起的事情,你了解你爸吗?”

    “他是一个工作狂!偏执狂!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已经很久不和他来往。”

    “其他呢?”

    “其他……其他很多事情,我也是最近才断断续续知道。”岑凯难过地低下头。

    “我相信你肯定不知道!这些事情与你无关!本来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帮我回家劝劝你妈妈!”

    “劝我妈妈?”岑凯不解。

    “你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那位吗?他是封兆年的妈妈,比你妈妈还小一岁。你看她的模样,如果我说她比你妈妈长二十岁,还有谁会怀疑呢?若是她有你妈的本事,或许,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你。

    她叫封铃,是你爸的初恋情人,也是你爸曾经的未婚妻。在他们订婚后不久,封阿姨的爸爸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你爸也以准女婿的身份披麻戴孝出现在灵堂。老人下葬后不久,封阿姨还没有从丧父之痛中彻底走出来,你爸便劈腿了你妈,因为你外公是当时的区委常委、宣传部长。

    你妈拿了一笔钱,让封阿姨离开这座城市。当时的封阿姨,爸爸刚刚去世,母亲一病不起,万般无奈,伤心欲绝的她只好接受了那笔钱。虽然拿了钱,可还是没有能挽回她母亲的性命。办完母亲的葬礼,她坚守承诺,远走他乡,匆匆找了个人把自己嫁了。不想那人并非善茬,知道她婚前失贞,家暴,便成了家常便饭,经常打得她鼻青眼肿。那时候起,她就落下病根。后来,她多次去政府部门上访,最终在当地妇联的直接关心下,才得以离婚脱身,带着封兆年回到姜城,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封兆年养大。

    从此,‘婚前失贞’,成了封阿姨的梦魇。封兆年的第一任妻子,非常优秀,但是封阿姨知道她婚前失贞,经常发病,直至封兆年离婚,她的病情才有所缓解。

    兆年和亦景结婚以后,他们全家总算过了几天的安宁日子。直到你爸再一次闯入他们的世界,打碎他们所拥有的一切美好,亦景去世,兆年入狱,最让封阿姨不能承受的是,兆年是你爸的儿子,亦景是你爸的儿媳妇!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再次疯癫……”

    “亦风姐,你说什么?封兆年是我哥哥?亦景是我嫂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真相只有封阿姨知道!”

    “姐,我爸犯了罪,你不恨我吗?你让我回家劝我妈是什么意思?”

    “我恨你干嘛?又不是你犯罪!我脸上的伤,是封阿姨打的。本来封阿姨心如止水,整个人处于已经混沌状态。今天你妈来过了,你的话强烈刺激到了她,让她再次发狂,要是再这样下去,再好的专家团队,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不能挽救她。

    岑凯,从你一意孤行,甘愿在高尔夫球场做一个不起眼的球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经济独立、思想独立,有梦想、有追求的人。

    我不能谴责你爸爸,也不能指责你妈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为人处世的态度,我只想你回家劝劝你妈妈,放了封阿姨,好吗?

    你看看她,年轻的时候,经历着父母双亡、丈夫背叛;中年经历丈夫毒打,家暴难捱;晚年还要经历如此重创!或许以后她只能在这个病房里度过她的风烛残年!

    你妈说,是封阿姨毁了她的一切,姑且不说是你妈毁了封阿姨的一切,就说封阿姨回来这么久,她毁了你们什么?再苦再累,她也从来没有去找过你爸爸!兆年的存在,更是连你爸都不知道的事情,还谈什么是她毁了你们的幸福呢?

    岑凯,承蒙你看得起我,一直喊我一声‘姐’。你帮帮姐,回家劝劝你妈,事情已经发生,放封阿姨一条生路吧!我们不能让她这样善良的人,带着这样透心的苦离开!”

    “亦风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回家劝我妈,一定!”岑凯哭着扑进简亦风的怀里。

    费城担心他会碰到简亦风肚子里的孩子,想上前阻拦,简亦风随即用眼神制止。在她眼里,岑凯,虽然二十出头,但终究还是一个孩子。顺风顺水的他,经过这一次,或许能快速成长。

    清晨醒来,不要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眼睛肿得厉害。封阿姨疯癫的模样,一遍一遍出现在梦中,简亦风的心特别痛。

    林致远上班去了,他最近手头积压的事情特别多。简希林已经上学去了。

    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简亦风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年。她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左右。这么多年来,她的情绪一直很简单,要么苦、要么甜。而今,却不是这样,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会信心百倍;想着简希林和简望林,她会感觉责任重大;想到爸爸妈妈,她会心痛万分;想到简亦景,她会自责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全家;想到封铃的时候,她会感觉无由来的绝望……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简亦风感觉自己如行尸走肉,灵魂游走于悬崖边缘。她在黑暗中困顿,不敢前行,也不想前行,她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到底是什么。

    致远,我该怎么办?我知道,该你做的你已经全部做了,不该你做的,你也已经全部做了,而我不能放过我自己!难道我是忧郁症?不是说,不少产妇才容易患忧郁症的吗?

    “亦风,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儿?林总说你最近很累,早晨他特地给你炖了银耳汤,你要不要喝一点?”张妈问道。

    “张妈,你说什么?他亲手做的?”

    “嗯!我来的时候,林总已经做好了!希林吃完,他就送孩子去上学,好像早饭也没顾上吃就走了。”

    坐在餐桌前,吃着林致远亲手炖的银耳汤,简亦风的泪一滴接一滴滑落进碗里。

    致远,对不起!我错了!我把自己封闭在我的世界里,我考虑所有人,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急忙起身盛了一碗银耳汤,动手给林致远做了油炸春卷,坐车来到生技产业园。

    前台的小姑娘看着简亦风挺着大肚子,手拎保温瓶,连忙给她按电梯:“夫人,您慢一点!”

    一出电梯,刚好遇到急匆匆出去办事的莫长刚。

    “亦风,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致远。长刚,辛苦你了!”

    “说什么话,应该的。最苦的是林狐狸,我看他最近瘦了很多。”

    莫长刚无意间的一句话,让简亦风更加难受。她三步并着两步,推门而入。

    林致远吓了一跳:“风儿,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简亦风放下手中的保温瓶,流着泪,踮起脚尖,吻上林致远的唇。

    “致远,我想你!”

    林致远惊得瞪大眼,“风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你!现在!”

    简亦风说完,小手已经伸进了某人的衣服。林致远轻轻地抱起她,走进休息室。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简亦风抗议道:“致远,我不要你这样!”

    林致远的手稍稍挪了挪位置,他虽然不敢放肆,生怕惊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早就揣摩出,怎么才能让他的风儿爬上山。所以,很快便让他的风儿如愿以偿。

    “不好!致远,我给你带的早饭肯定都凉了!”简亦风笨拙地穿上衣服,如梦初醒。

    林致远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说:“小笨蛋,你已经把我喂饱了,我还吃什么早饭?过会儿我带你到食堂吃中饭。告诉我,怎么啦?今天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性趣?风儿,这是你第一次这样的主动,我都快受不了你。”

    “讨厌!早知道主动会遭你嫌弃,打死我也不会这样。致远,对不起!你那么辛苦,我貌似忙得焦头烂额,其实我不仅没有为你分忧解难,还总是给你找麻烦。连长刚都看出来你瘦了,我却总是想着我自己。致远,我都这样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我怎么会生你气?胡思乱想!风儿,一想到还有两个多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我浑身都是力量!”

    “致远,我也是!致远,我爱你!”

    看着风儿突然间的变化,感受着风儿发自内心对自己的关爱和亲热,林致远怜爱地把头轻抵她的肚子,安静地享受着如胶似漆的温情时光。

    “风儿,宝宝动了,他刚刚踢我,还给了我一巴掌。”林致远兴奋地说。

    “宝宝骂你讨厌,打扰他睡觉。”简亦风红着脸回。

    “宝宝,你爸冤枉!刚刚明明是你妈妈想我,怎么变成我讨厌?既然如此,宝宝,爸爸还是把‘讨厌’做实,否则对不起着两个字。”

    简亦风连忙推开他:“不行!不行!”

    林致远一口吻住,“风儿,这样也不行吗?”

    “嗯……嗯……”简亦风的喉咙里重复着简单、诱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