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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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夕，简亦风知道，简希林很期待看一看101大楼的跨年烟火表演。
她刚一提出，林致远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霸道地说：“想都不要想！你看你的肚子那么大，自己的脚都看不见，还想去看啥跨年烟火？”
“致远，你讲不讲道理？看脚，是向下看；看烟火，那是向上看。再说，我也不需要去101大楼，远远地看就好。”
林致远沉思一会儿，说道：“你若实在想看烟火，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这次你回台湾，一直到孩子出生，你就在台湾待着，我争取早一点忙完，回去陪你过春节。”
“那不行！春节前，食品公司和茶吧忙死了，我不能离开。”
“反正，你这个样子，还想着来来回回坐飞机，我肯定不同意。”
“算了！那我还是再等等！明天放假，我们回翰林苑，再做做爸爸妈妈思想工作，争取全家一起回台湾吧。”
“梦林，你妈妈真乖！”林致远表扬道。
“致远，这是我给闺女取的名，要是我们生个带把儿的，叫什么名字呢？人家生孩子，谁家不是按照生辰八字，让算命的、拆字的反复查，反复念，什么金木水火土，讲究得要命。你倒好，一点也不重视孩子，几个孩子的名字，都是我随便起，这和阿猫阿狗的还有什么区别呢？今天你好好想，不想出来不许睡觉！”
“风儿，从古到今，哪家生个十个八个孩子，取十次八次名字，已经是破天荒。你是作家！才思泉涌，出口成章。你那小说里取了若干个名字，哪一个读起来不是朗朗上口，从那些读者的反应，不难看出，论取名的功夫，还有谁能超过你？说到底，不是我不重视，而是你取的名字太完美，我太满意，无可挑剔！你是我家的一把手，一切你说了算，你让我向东，我不向西；你让我大狗，我决不撵鸡。
风儿，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帮你搓背吧！如果你非要我想名字，等我侍候你躺下，我再慢慢想！”
“好！一言为定！”
简亦风像只胜利的大企鹅，慢悠悠地摇晃进卫生间。林致远帮她拿好了换洗衣服，也跟着进来。
调好水温，在大理石台上铺上干净的毛巾，林致远慢慢地帮她脱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进淋浴房。
简亦风近来肚子越来越大，胸部也是越来越饱满，浑身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发出迷人的光泽。
“风儿，马上要生了，要不要去拍一套写真？”
“拍什么写真？你不是每天都有拍、都有记载吗？还有什么写真比你拍的更我放松呢？”
林致远得意地说：“那是！”
给简亦风小心地擦着背，另一只手时不时与她的曲线擦身而过。
“讨厌，色狼！从来不肯放过任何一次揩油的机会。”
“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我是怕给你擦背的时候，你不小心滑倒，我只是抓住一个支点，扶你一把而已。”
林致远大言不惭地说完，吻上他口中的支点，再也没有松开。
“致远，不要！我听人家说，跨年的时候，不能做！不吉利！”
“他们不懂，瞎说！跨年的时候，就是要做，表示我们连续做了两年！记住了，我家也立个新规矩：以后不管是公历年，还是农历年，只要是跨年，必须在一起！一直到老！实在要不动，摸摸也行！”
“讨厌！我看你现在说这些话，如同吃饭穿衣。”
简亦风红着脸说完，就在林致远的指引之下，投入到温柔的悸动之中。
元旦，一家三口到达翰林苑的时候，沈晴和许小茹正在做菜，简建国陪凌小小在捉迷藏。
“幼稚！”简希林不屑一顾地说，“妈妈，我想倪允，我想和倪允玩！”
被他这么一说，凌小小“哇”地一声哭了，“哥哥不喜欢我！哥哥不和我玩。”
“小小，爷爷陪你玩，不是一样吗？哥哥也没有说不陪你玩呀！”简建国耐心地说。
“哥哥说我幼稚！他说他想倪允。”
“小小，你肯定听错了！哥哥没说你‘幼稚’，他说你‘有意思’，不信，你问哥哥，是不是这样说的？”
简希林最不喜欢凌小小张口就哭。为了能让她闭嘴，只好跟着简建国附和：“嗯，小小，外公说的没错。”
凌小小这才破涕为笑。
“爸，马上过年了，致远已经和爷爷已经说好，我们全家一起去台湾，手续都已经办好，您就别再推脱。不是我说您，您也应该陪着外公和外婆去一次。这么多年，您很少陪他们。他们一辈子出姜城的机会几乎都没有，也应该带他们出去看看。”
“好！我们全家一起去！”
难得简建国心情不错，中午，凌涛陪简建国喝了几杯。
“致远，你也喝一杯？”简建国问道。
“爸，我就不陪您，亦风身子沉，出门不方便，晚上，倪宏志还请我们吃饭，我要照顾她。等孩子出世，我再好好陪您喝。”
简建国开心地点点头。
晚上，倪宏志定在姜城大伦镇上的一家羊肉馆。
完完全全农家小院，三层的小楼里，只设置有十二个包厢。所以，来这里吃饭，必须提前预定。院子外的自留地上，鸡窝和羊圈，牢牢地吸引了倪允和简希林的注意。两个小家伙眼睛瞪得大大的，学着羊叫，撵着鸡跑，小脸冻得红红的。
“倪允，母鸡要下蛋啦！”简希林大声地说。
倪允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电视。你看那只母鸡，鸡冠、眼圈红得透血，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脖子一会儿往上提一下，表示它很用力。应该快了，你看它把屁股抬起来了耶。”
“哈哈哈，真的！真的下蛋了！”倪允乐得手舞足蹈。
不知是下完蛋高兴地要向主人炫耀通风报信，还是被倪允和简希林两个吓着了，母鸡在鸡窝里东奔西走，“咯咯咯”地叫个不停。
“林总，你儿子太聪明！这孩子明显比同龄的孩子优秀，他洞察力太强。倪允比他大，跟他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倪宏清由衷地说道。
“超越，不一定是好事！孩子，还是应该有孩子的样子！”林致远缓缓地说道。
几个人走进一楼的包厢。自从简亦风上次从楼梯上摔倒以后，林致远像是得了楼梯恐惧症。一般在没有电梯的饭店用餐，他基本上都要求定在一楼。
“如烟，我看你的肚子，应该不比我家晚多少。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四月上旬。”柳如烟摸着肚子，幸福地答道。
“比我家晚一个月。余敏，现在就剩下你了！怎么还没有动静？”简亦风问道。
“宏清不让我生，他说我生倪允的时候，难产，剖腹产，吃苦太多。倪允还小，我的刀口子还没有长结实。我没有办法，只好经常给他洗脑，他现在才基本同意顺其自然。”
“谁信？”简亦风红着脸说，“上了床，你只要稍稍撩拨，要不要由不得他。有没有，还能由得了他？”
简亦风声音不大，但林致远听得清清楚楚。他心头一动，咧嘴笑了！风儿现在被调教得越来越厉害！这闺房之事，说起来，也好像不知羞臊。
“宏清他不一样！以前他不同意我生孩子的时候，危险期从来不肯碰我，经不住我再三努力，他也只是排在体外。”短短一席话，不难看出倪宏清对余敏的关爱至深。
“林总、亦风，谢谢你们肯赏光到这个名不经传的小镇上吃饭。大伦的羊肉那是泰州一绝！其他话不说，今天请你们来挂羊头、出羊相、喝羊汤，主要想表达两层意思：
一是向你们表示感谢！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和宏清的关心，一路走来，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你们夫妻两个让我和宏清感动一辈子；
二是想提前告知你们一声，节后我准备向组织上提交辞职报告，如烟怀孕的这几个月，我考虑了很多事情。而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岑柏森。”
“岑柏森？什么意思？”简亦风不明白。
“是，他那么认真，对工作可谓兢兢业业，到头来，一失足成千古恨！官场上，既要风生水起，还能独善其身，很难！诱惑，无时不在，即使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可我们手中的权利，时时刻刻却在召唤着别人。
权、钱、色，这些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我从政，完全是一不小心，误入政途！当初去当兵，只是因为心爱的女人说喜欢兵哥哥，我想收获一份爱情！在部队，我拼命工作，做得最优，只是希望我心爱的女人能对我刮目相看。现在，梦想成真，我应该为我的家庭、为我的女人和孩子做点什么。她在上海，事业也在上海，我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必须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孩子出生，陪着孩子成长。”
“你可以让如烟跟着你回泰州啊！”简亦风说道。
“泰州，有如烟不愉快的往事，她感觉还是离开，活得更自在。”倪宏志体贴地说。
“倪区长，你不从政，可惜！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的离开，是姜城的一大损失。”林致远说道。
“有什么可惜的？你家亦风以前还是警察呢！她辞职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认为她不当警察可惜。可后来，她当作家、她从商，哪一个不是风生水起？她一个女生都能做到义无反顾，我怕什么？我相信，我也不会混得太差。于公，为姜城作贡献的方式多种多样，我可以义务做姜城的宣传员、信息员、联络员和招商员，或许站在企业的平台，还能更好地为姜城服务。”
“那是！你想得开就好！得和失，是我们每天都在做的选择题，孰轻孰重，自己决定，只要你以后别后悔就行！”
“真的要好好谢谢亦风，不是她，我们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有这一的机会，好好坐在一起聊天。”
“既然你不从政，大家成为朋友，以后也别喊我‘林总’，还是称呼名字来得亲切。”
“好！爽快！”
“希林……希林……致远，希林又不见了，你快去找找。”简亦风着急地说。
倪宏清说：“放心！丢不了！希林和倪允在院子外面喂羊呢！有一头老羊，刚下了一个小羊崽，两个臭小子兴奋极了，说要犒劳羊妈妈。希林还说了一句让我咂舌的话，他说，羊妈妈让他涨了知识，学到了书本上学不到东西。亦风，你儿子好好调教调教，以后不得了哦！”
“师傅，你这典型是灭自己的威风，长别人志气！我看倪允就非常乖巧，不像希林调皮、淘气，以后长大了，肯定也是一只狐狸。”
简亦风刚说完，林致远接过话：“风儿，你是作家，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说的‘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狐狸？所以，儿子也是狐狸？”
简亦风很不服气地站了起来，“林狐狸，你不要脸！我从来不揭穿你，你倒好，非要我当作众人的面，把你的雅号喊出来，你这是想秀一下吗？”
“我的祖宗，快坐下！别激动，你看你，和希林有什么差别？一点沉不住气，我不就是和你开了一句玩笑，看你激动得面红耳赤的，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说完，在简亦风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即使要生吞活剥，也要等回家以后。是不是？”
简亦风红着脸，娇嗔道：“滚！”
“好了！大家静一静，我先给你们讲一讲母鸡怎么下蛋，倪允给大家讲羊妈妈生宝宝的故事。”
接着，简希林声情并茂、有声有色地讲述了母鸡下蛋的场景，讲到母鸡下完蛋在鸡窝里“咯咯咯”叫的时候，简希林特地抬头弯腰，两手放在背后，一边“咯咯咯”地叫，一边围绕餐桌转了几圈，逗得满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轮到倪允讲羊妈妈生宝宝的情节时，倪允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我今天终于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啦！”
所有人面面相觑，更是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元旦前夕，简亦风知道，简希林很期待看一看101大楼的跨年烟火表演。
她刚一提出，林致远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霸道地说：“想都不要想！你看你的肚子那么大，自己的脚都看不见，还想去看啥跨年烟火？”
“致远，你讲不讲道理？看脚，是向下看；看烟火，那是向上看。再说，我也不需要去101大楼，远远地看就好。”
林致远沉思一会儿，说道：“你若实在想看烟火，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这次你回台湾，一直到孩子出生，你就在台湾待着，我争取早一点忙完，回去陪你过春节。”
“那不行！春节前，食品公司和茶吧忙死了，我不能离开。”
“反正，你这个样子，还想着来来回回坐飞机，我肯定不同意。”
“算了！那我还是再等等！明天放假，我们回翰林苑，再做做爸爸妈妈思想工作，争取全家一起回台湾吧。”
“梦林，你妈妈真乖！”林致远表扬道。
“致远，这是我给闺女取的名，要是我们生个带把儿的，叫什么名字呢？人家生孩子，谁家不是按照生辰八字，让算命的、拆字的反复查，反复念，什么金木水火土，讲究得要命。你倒好，一点也不重视孩子，几个孩子的名字，都是我随便起，这和阿猫阿狗的还有什么区别呢？今天你好好想，不想出来不许睡觉！”
“风儿，从古到今，哪家生个十个八个孩子，取十次八次名字，已经是破天荒。你是作家！才思泉涌，出口成章。你那小说里取了若干个名字，哪一个读起来不是朗朗上口，从那些读者的反应，不难看出，论取名的功夫，还有谁能超过你？说到底，不是我不重视，而是你取的名字太完美，我太满意，无可挑剔！你是我家的一把手，一切你说了算，你让我向东，我不向西；你让我大狗，我决不撵鸡。
风儿，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帮你搓背吧！如果你非要我想名字，等我侍候你躺下，我再慢慢想！”
“好！一言为定！”
简亦风像只胜利的大企鹅，慢悠悠地摇晃进卫生间。林致远帮她拿好了换洗衣服，也跟着进来。
调好水温，在大理石台上铺上干净的毛巾，林致远慢慢地帮她脱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进淋浴房。
简亦风近来肚子越来越大，胸部也是越来越饱满，浑身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发出迷人的光泽。
“风儿，马上要生了，要不要去拍一套写真？”
“拍什么写真？你不是每天都有拍、都有记载吗？还有什么写真比你拍的更我放松呢？”
林致远得意地说：“那是！”
给简亦风小心地擦着背，另一只手时不时与她的曲线擦身而过。
“讨厌，色狼！从来不肯放过任何一次揩油的机会。”
“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我是怕给你擦背的时候，你不小心滑倒，我只是抓住一个支点，扶你一把而已。”
林致远大言不惭地说完，吻上他口中的支点，再也没有松开。
“致远，不要！我听人家说，跨年的时候，不能做！不吉利！”
“他们不懂，瞎说！跨年的时候，就是要做，表示我们连续做了两年！记住了，我家也立个新规矩：以后不管是公历年，还是农历年，只要是跨年，必须在一起！一直到老！实在要不动，摸摸也行！”
“讨厌！我看你现在说这些话，如同吃饭穿衣。”
简亦风红着脸说完，就在林致远的指引之下，投入到温柔的悸动之中。
元旦，一家三口到达翰林苑的时候，沈晴和许小茹正在做菜，简建国陪凌小小在捉迷藏。
“幼稚！”简希林不屑一顾地说，“妈妈，我想倪允，我想和倪允玩！”
被他这么一说，凌小小“哇”地一声哭了，“哥哥不喜欢我！哥哥不和我玩。”
“小小，爷爷陪你玩，不是一样吗？哥哥也没有说不陪你玩呀！”简建国耐心地说。
“哥哥说我幼稚！他说他想倪允。”
“小小，你肯定听错了！哥哥没说你‘幼稚’，他说你‘有意思’，不信，你问哥哥，是不是这样说的？”
简希林最不喜欢凌小小张口就哭。为了能让她闭嘴，只好跟着简建国附和：“嗯，小小，外公说的没错。”
凌小小这才破涕为笑。
“爸，马上过年了，致远已经和爷爷已经说好，我们全家一起去台湾，手续都已经办好，您就别再推脱。不是我说您，您也应该陪着外公和外婆去一次。这么多年，您很少陪他们。他们一辈子出姜城的机会几乎都没有，也应该带他们出去看看。”
“好！我们全家一起去！”
难得简建国心情不错，中午，凌涛陪简建国喝了几杯。
“致远，你也喝一杯？”简建国问道。
“爸，我就不陪您，亦风身子沉，出门不方便，晚上，倪宏志还请我们吃饭，我要照顾她。等孩子出世，我再好好陪您喝。”
简建国开心地点点头。
晚上，倪宏志定在姜城大伦镇上的一家羊肉馆。
完完全全农家小院，三层的小楼里，只设置有十二个包厢。所以，来这里吃饭，必须提前预定。院子外的自留地上，鸡窝和羊圈，牢牢地吸引了倪允和简希林的注意。两个小家伙眼睛瞪得大大的，学着羊叫，撵着鸡跑，小脸冻得红红的。
“倪允，母鸡要下蛋啦！”简希林大声地说。
倪允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电视。你看那只母鸡，鸡冠、眼圈红得透血，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脖子一会儿往上提一下，表示它很用力。应该快了，你看它把屁股抬起来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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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下完蛋高兴地要向主人炫耀通风报信，还是被倪允和简希林两个吓着了，母鸡在鸡窝里东奔西走，“咯咯咯”地叫个不停。
“林总，你儿子太聪明！这孩子明显比同龄的孩子优秀，他洞察力太强。倪允比他大，跟他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倪宏清由衷地说道。
“超越，不一定是好事！孩子，还是应该有孩子的样子！”林致远缓缓地说道。
几个人走进一楼的包厢。自从简亦风上次从楼梯上摔倒以后，林致远像是得了楼梯恐惧症。一般在没有电梯的饭店用餐，他基本上都要求定在一楼。
“如烟，我看你的肚子，应该不比我家晚多少。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四月上旬。”柳如烟摸着肚子，幸福地答道。
“比我家晚一个月。余敏，现在就剩下你了！怎么还没有动静？”简亦风问道。
“宏清不让我生，他说我生倪允的时候，难产，剖腹产，吃苦太多。倪允还小，我的刀口子还没有长结实。我没有办法，只好经常给他洗脑，他现在才基本同意顺其自然。”
“谁信？”简亦风红着脸说，“上了床，你只要稍稍撩拨，要不要由不得他。有没有，还能由得了他？”
简亦风声音不大，但林致远听得清清楚楚。他心头一动，咧嘴笑了！风儿现在被调教得越来越厉害！这闺房之事，说起来，也好像不知羞臊。
“宏清他不一样！以前他不同意我生孩子的时候，危险期从来不肯碰我，经不住我再三努力，他也只是排在体外。”短短一席话，不难看出倪宏清对余敏的关爱至深。
“林总、亦风，谢谢你们肯赏光到这个名不经传的小镇上吃饭。大伦的羊肉那是泰州一绝！其他话不说，今天请你们来挂羊头、出羊相、喝羊汤，主要想表达两层意思：
一是向你们表示感谢！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和宏清的关心，一路走来，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你们夫妻两个让我和宏清感动一辈子；
二是想提前告知你们一声，节后我准备向组织上提交辞职报告，如烟怀孕的这几个月，我考虑了很多事情。而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岑柏森。”
“岑柏森？什么意思？”简亦风不明白。
“是，他那么认真，对工作可谓兢兢业业，到头来，一失足成千古恨！官场上，既要风生水起，还能独善其身，很难！诱惑，无时不在，即使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可我们手中的权利，时时刻刻却在召唤着别人。
权、钱、色，这些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我从政，完全是一不小心，误入政途！当初去当兵，只是因为心爱的女人说喜欢兵哥哥，我想收获一份爱情！在部队，我拼命工作，做得最优，只是希望我心爱的女人能对我刮目相看。现在，梦想成真，我应该为我的家庭、为我的女人和孩子做点什么。她在上海，事业也在上海，我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必须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孩子出生，陪着孩子成长。”
“你可以让如烟跟着你回泰州啊！”简亦风说道。
“泰州，有如烟不愉快的往事，她感觉还是离开，活得更自在。”倪宏志体贴地说。
“倪区长，你不从政，可惜！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的离开，是姜城的一大损失。”林致远说道。
“有什么可惜的？你家亦风以前还是警察呢！她辞职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认为她不当警察可惜。可后来，她当作家、她从商，哪一个不是风生水起？她一个女生都能做到义无反顾，我怕什么？我相信，我也不会混得太差。于公，为姜城作贡献的方式多种多样，我可以义务做姜城的宣传员、信息员、联络员和招商员，或许站在企业的平台，还能更好地为姜城服务。”
“那是！你想得开就好！得和失，是我们每天都在做的选择题，孰轻孰重，自己决定，只要你以后别后悔就行！”
“真的要好好谢谢亦风，不是她，我们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有这一的机会，好好坐在一起聊天。”
“既然你不从政，大家成为朋友，以后也别喊我‘林总’，还是称呼名字来得亲切。”
“好！爽快！”
“希林……希林……致远，希林又不见了，你快去找找。”简亦风着急地说。
倪宏清说：“放心！丢不了！希林和倪允在院子外面喂羊呢！有一头老羊，刚下了一个小羊崽，两个臭小子兴奋极了，说要犒劳羊妈妈。希林还说了一句让我咂舌的话，他说，羊妈妈让他涨了知识，学到了书本上学不到东西。亦风，你儿子好好调教调教，以后不得了哦！”
“师傅，你这典型是灭自己的威风，长别人志气！我看倪允就非常乖巧，不像希林调皮、淘气，以后长大了，肯定也是一只狐狸。”
简亦风刚说完，林致远接过话：“风儿，你是作家，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说的‘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狐狸？所以，儿子也是狐狸？”
简亦风很不服气地站了起来，“林狐狸，你不要脸！我从来不揭穿你，你倒好，非要我当作众人的面，把你的雅号喊出来，你这是想秀一下吗？”
“我的祖宗，快坐下！别激动，你看你，和希林有什么差别？一点沉不住气，我不就是和你开了一句玩笑，看你激动得面红耳赤的，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说完，在简亦风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即使要生吞活剥，也要等回家以后。是不是？”
简亦风红着脸，娇嗔道：“滚！”
“好了！大家静一静，我先给你们讲一讲母鸡怎么下蛋，倪允给大家讲羊妈妈生宝宝的故事。”
接着，简希林声情并茂、有声有色地讲述了母鸡下蛋的场景，讲到母鸡下完蛋在鸡窝里“咯咯咯”叫的时候，简希林特地抬头弯腰，两手放在背后，一边“咯咯咯”地叫，一边围绕餐桌转了几圈，逗得满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轮到倪允讲羊妈妈生宝宝的情节时，倪允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我今天终于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啦！”
所有人面面相觑，更是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