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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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客栈的路上,慕容岸仍旧若无其事的陪问月逛街,不过显然已经索然无味,便干脆直接回客栈去了。

    问月一直在等慕容岸开口问她为什么,也许在街上不好问,所以要等回到客栈吧,可是回到客栈后,慕容岸只是极为疲惫的往榻上一倒,仍旧没有开口。

    问月快被自己给折磨死了,终于开口:“慕容岸?为什么不问我?”

    “什么?”慕容岸偏过头,看到问月站在榻边哭丧着脸极为严肃的问他。

    他笑了笑,伸手想要拉她。

    问月退后一步,又问:“为什么?”

    慕容岸一摊手:“什么为什么?”

    “你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阻止你去见她。”问月只能这样来解释了,她觉得慕容岸特别反常,明显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慕容岸一翻身坐起来,二话不说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把她钳制好了。

    “我说怎么一路上都噘着个嘴呢?原来是吃醋了!醋坛子!嗯?”

    “你说什么呀?”问月挣扎着想要起来,被慕容岸紧紧的压住,完全动弹不得。

    慕容岸低笑:“人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呢?才一中午没收拾你,就皮痒了吗?”

    问月简直要被慕容岸给气死,为什么她如此严肃,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啊。

    看着问月拉长的脸,慕容岸一个人开玩笑,很是没有意思,这才道:“问月,你忘了,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告诉你的了吗?”

    “嗯?”昨晚说了很多的啊……

    “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对方啊。问月,你要相信我。”

    “……可是……”可是她终究是你的妻啊。

    慕容岸吻了吻她,终于能够让她安静下来,他知道,如果今晚他说不清楚,她定然是睡不着觉的了。

    “羽麟……她原是南禹王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棋子,她是个傻女人,为了我做过不少的傻事。以前在将军府,我没少给过她脸色,可是后来,在哈怒国时,却是她救了我一命。说到底,是我欠了她的。我离宫找你时,曾经留下休书给她,只是她不肯离开……”

    这些,自然是问月不曾听过的,她听过的关于安心公主的,都是美好的词汇,例如机智、美丽、高贵,对了,还有一点,便是与慕容岸伉俪情深。其实,当年寒池的名声之所以不好,多少也是被这位完美的公主所比,因为公主已经占据了太多的美好了,所以,只能承担下那些不好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样光鲜的女人背后,竟是有一纸休书的。

    “我唯一担心的是,问月,如今,戎曦国与楚国正是水火不容,戎曦国的子民因我而苦,我是一国之王,当是誓死护卫我的国民……所以……我们终须回到宫里,我与羽麟如今到这步田地,虽然我不再当她是我的王妃,只是,我终究也不能赶她走……”

    问月扑扇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好吧,我知道了。”所以,她要试着去接受,因为始终会有碰面的一天,因为名义上,她始终还是麟贵妃,王的女人。

    问月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庆幸还是苦。她甚至能够慢慢的懂得当时寒池的想法了……如果她和寒池真的是同一人,那么寒池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希望自己的男人只爱一个人,那么……看着慕容岸和别人相爱的寒池,是怎样的心情?

    “问月……相信我好吗?”慕容岸觉得很无奈,他能够感觉到问月的不开心,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面是他扛下的江山,如今百姓疾苦,都是因为他和何毅争寒池,他还没有给百姓带来安乐,就先带来了灾难,他没有办法放开。一面,又是深爱的女人,他的命。

    其实在他看来,南羽麟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他对她,无非是感激,无非是愧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只是为什么说出来,偏偏那么难。

    恋人之间有一点好,有些时候,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问题,便用最直白的方式来表达。

    两个人都没有说过多的话,从前戏,到正题,完全用身体来交流。问月觉得她的身体里面关着一只小兽,这只小兽在慕容岸的下就会失控,就会抓狂。小兽越是咆哮,她便越是觉得空虚难耐,如决堤般泛滥成灾。他进来时,她无限满足,可是只要一离开,她便觉得那空虚像永无止尽的黑暗,这一进一出间,她像是把人间百态都看了一遍了。喜、怒、哀、乐……她在这个循环中,沉沦沉沦沉沦。

    时,两个人都汗流浃背,慕容岸维持着在里面的姿势趴在她身上喘息,她感受着他的体温,手指轻轻的滑过他的背,然后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他,如耳语一般在他耳边低喃:“慕容岸,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慕容岸……”

    慕容岸听着她如哭诉的声音,难过得几乎哭出来。

    她们在一起时,都做好了从零开始的准备,也都做好了要不顾一切的打算,想过要彼此信任,想过不能彼此伤害,想过许多许多,只是,才起步,就已经困难重重,何况,如何能够那么清白的与过去再见呢。

    问月没有想到,她那么快又见到了南羽麟。

    第二日是被敲门声惊醒的,问月从榻上坐起来时看到慕容岸正坐在案几旁奋笔疾书,远远的看上去是明的封面,不知为何,只是一眼,她就笃定那是奏折。问月想,大概真的是以前的记忆在作祟吧。

    慕容岸也听见了敲门声,看见问月醒来,摆了摆手,示意她他去开门。问月便和衣起来了,慢悠悠的走到案几旁,果然是奏折,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好多的奏折。这么多,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来,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上奏戎曦国与楚国的战争。战争,蒙受损失的,永远都是百姓,每天看着百姓凄苦的声音该是什么感觉?问月脑袋里迅速的闪过一个紫色的身影,只是一瞬就过去了!是谁呢?

    慕容岸走回来,双手扶着问月的肩,宠溺的催促道:“不睡了?不睡了就洗簌一下,把衣服穿上、”

    “哦。”她应了一声,道衣架旁取自己的衣服,一面问:“楚国为什么老是来找戎曦国的麻烦啊,楚国的地形,不该是个争强好斗的国家啊。”

    传好了衣服,她又去铜盆前洗脸,一面又道:“我记得楚王虽然没什么才华,但是很勤政爱民的啊,不是个争强好斗的人啊,再说,楚国不是一向和齐殷国矛盾比较多吗?如果抢占领土的话,对于楚国来说,也应该是攻打齐殷国比较有利吧……”

    得不到回应,问月疑惑的回过头去,见慕容岸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慕容岸,下一刻,她自己也目瞪口呆了。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啊。

    慢着,楚国。慕容岸说,她是楚国人,她曾经是楚国的女将军楚凝烟,所以……是潜意识里就知道这些吗?

    慕容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走过来:“你……想起来了?”

    问月连忙摇头,有些气短的道:“没有,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何知道这些。可能……真的如你所说。”

    慕容岸似乎松了一口气,拍拍她,重新走回案几旁整理奏折。

    问月也松了一口气,虽说那是家乡,可是龙暮雪和慕容岸都说过,她在楚国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的父亲被楚国丞相杀害,当年若不是慕容岸及时相救,她该也命丧出国了。还真是惊心动魄,精彩得紧,可惜,作为故事的女主角,问月完全没有感觉了。

    还陷入自己思绪中的问月,忽地惊醒,一个转身,身形极快的抽过衣架旁挂着的长箭,迅速的刺向房间里的某个角落。

    感觉到危机,从窗外闪进的人影连忙拔剑还手,不过问月剑法极快,且剑剑致命,不过几招之后,剑尖便直指对方咽喉。

    “什么人?!”

    黑衣男子缓缓举起双手。

    慕容岸合上张大的嘴,走过去:“咳咳……问月,这……是我的属下。”

    “哈?!”

    “呃,自己人。”他伸手拍拍她的手,看着一脸哭丧的卓然,自己也觉得尴尬万分,“卓然,你的武功该好好练练了。”

    卓然取下面巾,抱拳而跪:“属下卓然见过戎王,见过夫人,夫人身手了得,卓然钦佩万分。”

    问月有些脸红:“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不走大门啊?害我差点伤了人呢。”

    “那个……卓然是我的暗客。”所谓暗客,就是秘密为王办事的人,也可以说是心腹。问月自然是懂得的,便有些歉意。

    慕容岸将整理好的奏折递给卓然,又例行的交代了几句,卓然便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窗户上了。

    慕容岸重新看向问月时,问月已经在案几旁喝茶了,他疑惑的问:“问月,你的功夫是龙暮雪教你的吗?”

    “嗯。”

    慕容岸了然了,想不到,龙暮雪居然将龙吟啸天教给问月,而不是接任掌门的慕九,那个男人,真的为问月做好了所有的防护准备……竟是,这般不信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