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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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幼音笑出声来,又拍他脑袋两下,“那我走了,你乖乖的!”

    她离开明澄的病房,去了她爸爸的监护室。

    她爸爸倒下之后,叶启寒霸占了他们家所有的资产,还冻结了她和她爸爸的所有账户,让她和她爸爸负债累累。

    叶启寒想用这种方式,将她逼回他的身边,但明幼音始终没有回去过。

    她总能想到方法弄到钱。

    开始的时候,是爸爸和她的亲戚朋友借钱给她。

    叶启寒知道之后,疯狗一样,谁帮她,他就去咬谁。

    亲戚朋友对她好,才出手帮他们父女,若因为这个,让亲戚朋友跟着他们受累,明幼音会过意不去。

    于是,她飞快与身边所有人断绝了联系。

    再后来,只剩下楼焰灼帮她。

    楼焰灼是叶启寒的至交好友,与叶启寒是生死之交。

    楼焰灼小时候和一群小朋友进山去玩儿,被毒蛇咬了。

    别的小朋友都被毒蛇吓跑了,是明幼音把楼焰灼从森林里拖出去,还学着电视上演的,用嘴巴吸蛇毒,才救了他一条命。

    楼家和明家是邻居。

    楼家家庭关系复杂,楼焰灼在家里不受宠,三天两头挨揍。

    楼焰灼挨了揍,就会躲到明家去,明幼音给他上药,让厨房给他做好东西吃。

    有一次,楼焰灼被打的狠了,吐了血,也是明幼音喊了她爸爸,把他送到医院,又救了他一条小命。

    长大之后,男女有别,楼焰灼和叶启寒越走越近,成了生死至交,和她渐渐疏远了。

    可就算疏远了,幼时的情谊还在。

    叶启寒颠覆明家,展兰昭知道一些,楼焰灼却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

    明家被叶启寒侵占,她爸爸倒下后,楼焰灼和叶启寒大吵了一架,帮她把爸爸送进了最好的医院,给她爸找了最好的医生,又给了她很大一笔钱。

    但是后来,那笔钱被找到医院来要债的人给要走了,楼焰灼却不知道。

    再后来,她怕连累亲戚朋友,和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断绝了往来,唯独和楼焰灼有来往。

    叶启寒也明白,只要有楼焰灼在,他就不可能将她逼上绝路,逼得她去他身边求饶。

    于是,他想了个法子,让楼焰灼的父亲,把楼焰灼扔出了国外的分公司。

    临走前,楼焰灼又给了她一大笔钱。

    楼焰灼走后不久,那笔钱,又被要债公司要走了。

    明幼音知道,这都是叶启寒在搞鬼。

    但她无所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钱虽然是因为被叶启寒算计才欠下的,但是他们明家欠了那些人的债也是事实。

    她不还,将来爸爸醒了也是还。

    多还一分,便少一分的压力。

    没了楼焰灼帮她,她的日子便过的艰难了许多。

    但她还是能赚到钱,一直让她爸爸住最好的监护室,看最好的医生,受最好的照顾。

    可能叶启寒怕逼死她。

    逼死她就彻底没得玩儿了。

    倒也没对她赶尽杀绝。

    她和叶启寒就这么你追我逃,磕磕绊绊的走到了今天。

    她熬了那么久,终于联系到了可以治疗她爸爸的曲晋之。

    她的未来,终于有了希望。

    九点半,院长办公室里,明幼音准时见到了曲晋之。

    简澈和曲晋之一起来的,没见叶启寒。

    曲晋之和简澈不愧是表兄弟,两人长的有几分的相象之处,也是个美男子。

    只不过,简澈的俊美肆意张扬。

    曲晋之的俊美清蕴内敛。

    简澈说,曲晋之是他表哥,但两人从外貌看上去,差不多大,一样的年轻秀逸,一样的高大俊朗。

    如果不是曲晋之名扬四海,明幼音很难想象,这么年轻的医生,就有那么高的医术。

    以前她总听人家说,医生年纪越大,医术越高。

    可是看到德高望重的李院长,几乎有点不顾形象,上赶着和一看就不怎么爱说话的曲晋之强行聊天的时候,明幼音就觉得,凡事总有例外。

    书上说,成功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分。

    但她导师和他说,不管哪行哪业,站在巅峰上的人,都是靠那百分之一的天分,而不是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天赋这东西,最招人喜欢,也最招人记恨。

    曲晋之应该就是天赋惊人的那种人。

    年纪轻轻就医术惊人,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别人眼红也没办法。

    她走过去,无视掉简澈,和曲晋之打招呼:“曲医生,您好。”

    “你好。”曲晋之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俊美却冰冷,身上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十分不好相处的样子。

    他伸手推了推桌上一叠病例,“你父亲的病情我已经详细研究过了,今早也为他做了详细检查,我可以为他做手术,但要等一两个月或者几个月之后。”

    明幼音顿时有些着急,连忙问:“为什么?”

    “因为你父亲脑中的血肿太接近中枢神经,即便是我为他做手术,稍有差池,他也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曲晋之没用太多的医学术语,言简意赅说:“我要先对他进行药物治疗,促进他颅内血肿的吸收,等他颅内血肿缩小到我有把握的范围,我才可以为他进行手术,毕竟……”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淡淡说:“我不想我手术百分百的成功率,终结在你父亲这里!”

    他最后一句话,成功安抚到了明幼音,让明幼音一直紧张悬在半空中的心,飘飘悠悠又落了下来。

    她缓缓松开紧攥的拳头,冲曲晋之客气的笑笑,“谢谢您了,医学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以后还请您多费心,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做。”

    简澈将手臂搭在曲晋之的肩膀上,昂下巴冲明幼音示意了下,“表哥,快,吩咐她去给阿寒做情||妇,白天给阿寒当女奴,晚上给阿寒铺床叠被暖床铺!”

    “卑鄙!”明幼音鄙夷的瞥他一眼,“幸好你不叫曲晋之。”

    “你敢骂我?”简澈站直身子瞪她:“明幼音,你爸可还没手术呢,你就过河拆桥,拆的有点早吧?”

    明幼音哼笑,“你和简家不能伤害我,是我和你做的交易!你表哥要给我爸爸做手术,也是我和你做的交易!简澈,我不欠你什么,别拿你施舍的嘴脸对着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