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报仇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二哥心性单纯,最为至善至纯,被她欺骗,因她受伤,恐怕再也不会再原谅她了。

    她拳头紧握,就不该招惹任何人,她只会给爱她护她的人造成无尽的伤害罢了。

    上前,封玦将三根断指捡起,撕下身上衣裙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

    “我的脸,我的脸……”

    女子呜咽的声音传来,封玦看去,却见颜婧淑用帕子捂着自己的伤口,异常惊恐的模样。

    封玦没搭理她,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一个哨响,这声哨响好似能穿透万物,飞去九霄,在丛林间扩散。

    随后,封玦坐在一边的竹椅之上心中默默的掐着数。

    便是内力恢复,她身上的外伤也疼痛难忍,腹中的钝痛也没减轻半分,她算了算日子,兴许是自己的月事快来了,所以才会这么痛。

    刚刚酒水淋了她一身,全身都冷的打颤,她不得不用内力护着小腹处,减轻这痛意。

    颜婧淑确实害怕,她不想死,她有景绣前程,她有荣华富贵,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傅宁,傅宁怎么能是封玦,傅家难道想要弑君谋反不成?

    怪不得,怪不得封玦不喜欢女人,见不得容貌美丽的女人。

    见封玦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她抖动着身子,蹲下身子,轻手轻脚的往门口挪去。

    近了,还有三步,两步……

    颜婧淑在靠近门口时,越来越激动,等挪至门口时,她猛地站起身子,拔腿就往外跑。

    不过,就在这时,小腿上传来一阵剧痛,颜婧淑腿一软,便栽倒在地。

    “啊……”颜婧淑抱着腿,尖叫出声,她看了一眼小腿,却见上面插着一根竹片。

    她回头看去,却见封玦手里正把玩着一很从竹椅上折断的竹片,她心一横,咬牙道:“傅宁,贱人,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呀?你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听此,封玦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颜婧淑,她虽然不是什么善人,却还是讲几分道理,所以,她竟是不理解,这个世道竟然有这样不可理喻的女人。

    就在不久前,这个女人可是有半点饶她之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会儿知道欺负一个弱女子不算什么本事,早干什么去了?

    她自认为自己比这个女人的手段和善的多了。

    真正杀过人的人,眼神之中透露的杀意不是普通人能承受。

    不过是一个眼神,便将颜婧淑威慑住,再不敢多言半句,她坐在地上,忍受着疼痛的折磨,她在期盼,或者,封玦不杀她,是忌惮颜家,也或者,是想拉拢颜家!

    想到这里,颜婧淑便松了一口气,竟是又恢复了几分傲气。

    等父亲和哥哥来了后,她要让这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皇家猎场御林军搜查的很仔细,柳桑等混进猎场后,轻易不能出去,便也只是在丛林里面和御林军周旋。

    本以为世子不会来猎场,没想到在猎场收到了世子的暗号。

    柳桑带着十余个人躲过大肆搜查的官兵,专走崎岖之路,翻山越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这个废弃的据点。

    柳桑永远也不会忘记,在竹屋里面看到的那一幕。

    震惊,惊骇,不管哪一个词都无法形容那时的心情。

    柳桑刚一来到竹屋,便闻道一股浓烈的酒味还有血腥之气,他面色一变,带着一批人便闯入竹屋。

    不过,就在进屋的瞬间,竹门啪的一声从地上飞起,直朝他飞来,他一剑劈开竹门,还不等烟尘消散,却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

    “柳桑一人进屋便可!”

    “世子?”柳桑惊讶了一下,总觉得屋里面的人是世子的声音又不像世子,他转身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强装打扮,与深林融为一色的杀手连忙退下,将竹屋团团围住,守着自己的主子。

    等身后的人隐藏,柳桑才进屋,入目,是地上一片血迹,还有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颜婧淑,四周还有几个满脸是血,惨不忍睹,不断哀呼的黑衣人。

    他扫了一圈,不见自家世子,倒是看见不远处,一个全身衣裳褴褛,衣不遮体的女子背影。

    那女子负手而立,一头柔顺的长发湿淋淋的披在身后,因为衣裳被撕碎,雪肤外露,两条纤细的胳膊满是血迹,满是擦伤,可是便是这样的伤,女子却仿若不放在心上,一身傲骨,无法无视,让他徒增敬而远之之心。

    柳桑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垂下眼眸,虽然满心爱怜之意,却还是没有忘记正事,他视线四下扫去,不由得蹙眉。

    世子呢?

    柳桑看向女子,抬手恭敬道:“请问姑……”

    在柳桑询问之时,封玦募得转身,朝柳桑走来,面无表情的吩咐:“将这个女人扔进红帐篷,她若死了,本世子要你去伺候兄弟们!还有这些畜牲,全部剁了喂狗。”

    在封玦转身吩咐之际,柳桑的嘴巴因为惊骇张的很大,瞳孔紧缩,眼睛瞪成了铜铃,他看着封玦的脸,又忍不住看向那粉嫩肚兜包裹的酥胸,还有那纤细的腰肢。

    世子的脸,女人的身!

    他觉得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视线又在封玦脸上和胸前来回扫视,脑袋好像要炸了一样!

    他尊贵敬爱的主子是个女人?

    他竟不知自己跟随多年的主子竟然是个女人?

    不……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啪……

    脸上传来一声剧痛,柳桑下意识的捂着脸,看向封玦,却听封玦极为恼怒道:“眼珠子不想要了么?”

    封玦的一巴掌好像打醒了柳桑,他吓的单膝跪地:“属下该死!”

    封玦恼火的很,便是知道她是女人很震惊,也用不着这么瞧吧?

    男人,都是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封玦伸手,一把扯过柳桑身上的黑色披风,反手盖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的身子包裹起来。

    她身上没有遮体的衣裳,哪里都去不了!

    她拧着眉头,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去查今日是谁在盐山路口劫杀相府马车,查到后,本世子要幕后之人生不如死!”

    今日所受之辱,她必定会百倍讨回!

    柳桑脑子里面已经没有任何思想,他好像木头一般,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听从封玦的命令。

    他机械一般跟在封玦的身后,突然,身前的人脚步一顿,他差点迎头撞了上去,随后,却见封玦转身,一把拉过柳桑的领子,眸光带着几分警告和威胁:“今日看到的,你最好守口如瓶,否则,本世子剜了你眼珠子!”

    柳桑忙不迭地的点头:“属……属下什么都没看见,如若对世子不忠,属下宁受万箭穿心之苦!”

    柳桑这会儿只有一个意识。

    哦,世子是女人,可是世子还是他的主子!

    啊,原来世子是女人呀!他的主子还是世子!

    柳桑很快从刚刚的震惊走了出来,纠结什么呢?不管世子是男是女,都是他柳桑这辈子要效忠的人!

    他们柳家世代忠心封氏王族,这是他们的使命!

    柳桑也很快明白,怪不得,这么多年,世子从不允许别人近身伺候,本以为世子有怪癖,原来,是因为她的女儿身。

    一切的解释都这么顺理成章。

    他不禁感慨,世子真不容易!

    以女儿身撑起封家之势,担起封氏血仇,这般,只会让他更为钦佩!

    颜婧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封玦是什么意思。

    红帐篷?怎么能?她是颜家大小姐,是尊贵无比的相府嫡女,更是京都才华横溢的第一美人,怎么能去军营,成为最为人人可欺的妓子?

    她这会儿才开始害怕,封玦在这里等的,不是颜家的人,而是她的属下,封玦完全不是不想要她的命,而是不想她轻易死。

    好可怕,封玦是恶魔,是没有心的恶魔!

    她不能被这么对待,不可以!

    颜婧淑从地上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追着封玦而去,可是,她腿上有伤,刚一站起,便跌倒在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不能,封玦,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封玦转身,看了一眼弱的如蝼蚁,却妄图辱她的颜婧淑,拧着眉头,吐了几个毫无温度的字:“所以,好好享受你应得的……报应!”

    说完,封玦早已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柳桑知道封玦的性子,惩治的都是一些恶人,是先招惹了她的人。

    无关乎自己的主人是真汉子还是女儿身,看到世子满身的伤,他便是满心愤怒,封玦的话,早已让柳桑察觉到了,虽然他不知道封玦受了什么样儿的侮辱,却不难知道,世子今日的惨状,和这个颜婧淑还有被世子惩戒的黑衣人脱不了干系!

    世子是个女儿家,衣裳都被扒了,岂不屈辱?

    他自然愤怒不已,一脚踹在颜婧淑头上,把她的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之中踢了出来,颜婧淑的眼睛瞬间变得青紫,红肿不已。

    “啊……”

    “贱人还有力气嚎?能伺候老子的兄弟是你的福分,就你这贱样还不将兄弟们恶心的从此举不起来?还不要,既然不要,就去伺候西城难民窟里面的乞丐贱民吧!一辈子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势必会好好疼爱你!”

    说完,柳桑拽着颜婧淑的头发,直接将她脱出竹屋,然后吩咐道:“来人!”

    柳桑带的人有一半护着封玦走了,剩下一半还留在周围。

    听到柳桑之言,纷纷从暗中闪出:“头儿?”

    柳桑松开颜婧淑的头发,阴测测的道:“屋中的人全部剁了喂狗,还有,来个人将这个女人好好调教一番。”

    众人哪里不知柳桑之意,几个人摩拳擦掌,其中一人乐滋滋的道:“头,你们怎么知道兄弟们憋了好久了?能出现在猎场的女子,想来都是官家贵女,肯定鲜嫩的很!”

    另外一个人抱拳道:“是处子么?不是处子我可不要!”

    柳桑瘪了瘪嘴,不屑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处子等会儿也不是了!”

    有一人问道:“完事后要处置了么?”

    柳桑摇了摇头:“世子要教训的人,怎么能轻易处死?等破了处子之身后,直接扔西城难民窟,找个人盯着,等学会了如何伺候男人,还是扔红帐篷吧,不过不必伺候兄弟们,恶心人!”

    “是!”

    颜婧淑头皮被扯的剧痛,连连尖叫,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被这些男人如此侮辱,她早已怒愤交加,又是恐慌无比,她不禁大哭大闹:“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颜家嫡女,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原来是颜家的嫡女!”

    “颜家嫡女是个什么东西?好吃么?”

    “好不好吃,你试试?”

    “呸,要试你试,要伺候乞丐的女人,想想都觉得恶心,她留给你们吧,免得脏了爷的身子!”

    “爷才不要勒,这女人要是干净,头自己就可以办了,还会留给我们?”

    “就是就是,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但是,头儿要让我们破了她的身子,那该如何?”

    “反正都是乞丐的,让他们爽一爽岂不好?”

    “对,就这么干!”

    男人们推三阻四,嫌弃拒绝的言语让颜婧淑倍感羞辱,她抓着地面,愤恨尖叫:“啊……封玦……”

    回应颜婧淑的是一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嗷呜呜……”

    转而狼嚎此起彼伏,在整个深林之中回荡徘徊。

    “嗷呜呜……”

    ……

    褚均离救起云墨笙后,一刻也没有停留,策马狂奔,他没回头,也不敢回头。

    褚均离知道自己今日的选择有什么后果。

    可是,不管是什么后果,他都必须受着。

    便是用一辈子去赎罪,他也只能认了。

    身后的刺客穷追不舍,褚均离和赫连千弋大战了一番,没有被赫连千弋伤多重,被自身内力反噬的伤却极重,便是他能支撑,云墨笙也无法再坚持。

    好在自己的人很快赶了上来,给褚均离创造了时间。

    他从小路来到最近的村子,抓着一个人便问了医馆的路!

    京都附近的村子民风淳朴,但是并不穷,所以不乏医术高超的大夫。

    褚均离问了医馆的路,便将云墨笙带去医馆,老大夫人好,见褚均离伤的重,又有一个怀孕的女子,连忙将他迎了进去。

    褚均离没时间叮嘱,一把抓着大夫的手,道:“务必救她,若是万一……”

    褚均离的眉心紧蹙,似乎在百般挣扎,犹豫了半晌,才一字一顿道:“万不得已之时,可舍小保大!”

    说完,褚均离看着云墨笙苍白的脸,喃喃道:“姐,从此,是你欠瓖儿的。”

    已经转身离去。

    主子一身戾气,护着褚均离赶来的暗卫根本不敢近身,褚均离翻身上马,吩咐道:“保护公主!”

    说完,已经策马离去。

    褚均离的人已经赶到,另一方见大势已去,便已经撤退。

    墨研也已经沿着封玦逃离的地方搜寻,褚均离回到与封玦分开的地方,弃了马,追了过去。

    林中狼嚎声声,褚均离的心却一寸一寸收紧。

    顺着狼声,他来到被废弃的据点,问郎正追着白狼的屁股后面打闹,似乎根本就忘了正事。

    墨研和一群黑衣人守在竹屋外面,一副凝重的模样。

    问郎见褚均离过来,它立马朝褚均离扑了过来,它额角有一处剑伤,身上也有好几处伤痕,很明显是被赫连千弋伤的。

    似乎每次白狼出现,问郎就会失了分寸。

    褚均离伸手摸了摸问郎的额头,问道:“她呢?”

    问郎眨了眨眼睛,然后很快想起了什么,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趴在地上,两只前蹄捂着自己的耳朵,嘴巴里面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褚均离见此,看了一眼一副大爷一般坐在一边的白狼,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带云墨笙离开的时候,首先给问郎发了暗号,让它迅速接应封玦,没想到,问郎为了勾引这个白狼,竟是将他的命令抛在了脑后!

    他眉头瞬间就锁了起来,本就紧张不安的心更加的不安,他看了一眼竹屋,几步走了过去。

    墨研上前一步,低头挡在褚均离面前,道:“相爷……”

    “让开!”

    褚均离一声呵斥,墨研心里一紧,相爷真的生气了。

    他觉得若是相爷看见里面的场景,可能会杀人。

    可是若是他继续拦着,可能相爷会首先杀了他。

    相爷怎么能来的这么快?他还没来的急清理现场呀。

    他让开一步,褚均离疾步进入,视线在四周一扫,晕倒的黑衣人,打斗痕迹,血迹,酒水残痕,破碎的衣物……所有的痕迹似乎都在进入他视线之时迅速被还原。

    褚均离的拳头不断收紧,来到桌案前,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裳,黝黑深邃,平静沉稳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

    起身,他来到地上一名黑衣人面前,拔出了插在他眼球上的簪子,本来已经疼晕死过去的黑衣人又疼醒过来,只是不断求饶:“世子饶命,是姑娘,是姑娘拿着追风令命令我等追杀您的……啊……”

    褚均离似乎根本就没有耐心再听,又将那簪子插回黑衣人的眼球,疼得黑衣人再次痛呼。

    褚均离起身,朝外走去,低沉的声音冷如寒冰。

    “明日,本相要颜家一家老少的项上人头以偿颜婧淑今日所造之孽。”

    ------题外话------

    其实相爷这么选择,也是被逼无奈,相爷被骂死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