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瑜真传 > 第二零二回 圆房难

第二零二回 圆房难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见状,傅恒喉间一紧,瑜真若是娇唤他一声,他只觉心花怒放,可这琪真对着他这幅情态又是何意?他可是她姐夫啊!她总不至于有什么想法罢?

    迎眸便见瑜真盯他一眼,又瞥向琪真,傅恒顿悟,她方才不悦,八成就是为琪真罢?琪真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傅恒正想上前去问,瑜真已然转身,在她看来,她的丈夫没必要紧紧看着,她就不信傅恒还能被如此肤浅的女人迷惑,不自信的女人才会把琪真当情敌,话说回来,男人若真动了什么心思,管得再紧也无用,自制力这种事,纯靠自觉。

    是她的,旁人抢不走,不是她的,她也拦不住。随他,随缘。

    徒留傅恒一脸茫然,他不想应付这个琪真啊,夫人心真大,都不管他的么?琪真毕竟是瑜真的妹妹,他要是对人太冷淡会不会不太好?可也不能强颜欢笑的周旋罢,他堂堂九爷,可不是卖·笑的,看这情形,瑜真是不怎么待见这个妹妹,那他就算招呼不周,料想瑜真也不至于怪罪于他,

    思及此,傅恒只是点头“嗯”了一声,瞧见宾客中有一个眼熟的官儿,也记不得他叫什么,抓住机会径直走过去顺口打着招呼。

    那人本是个五品官,一见三品官主动跟他说话,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傅九爷,怎能不欣喜,赶忙上前笑脸相迎。

    琪真就这么被晾在一旁,宁琇瞧她这幽怨的眼神,大有伤心之意,不由纳罕,“这可是你姐夫,理不理你都不重要罢?你这一副委屈的模样是做给谁看?”

    “我可是瑜真的妹妹啊!爱屋及乌,他也该对我客气一些罢?”

    怪道瑜真不待见她,说话总是毫无逻辑,自以为是,连宁琇都听不下去,“妻子和小姨子,怎能相提并论?你不会有什么打算罢?旁人嚼过的,纵是山珍海味也是剩饭,你就甘心捡你姐姐剩下的?”

    琪真不以为然,讥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位置,是能者居之,当初阿玛将瑜真嫁过去,也是指望她能在富察府站稳脚跟,将来好帮衬咱们那拉府,可如今她迟迟生不出孩子,早晚会失宠,总得有人代劳罢?”

    当真是贪得无厌,宁琇都不晓得琪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还得参加选秀,就甭想那么多!”

    “能入宫是最好的,若然落选,还得有退路不是?”若然不是皇上,那傅恒似乎便是最好的选择。

    宁琇不禁摇头,琪真就像是一朵徒有其表而无心的花枝,没有坚定的信念,似乎只是想跟瑜真争抢,以此为乐。可瑜真也不是好惹的主儿,琪真能从她眼皮子底下得到什么好处?但愿后年的选秀中,琪真能被选中,就此入宫,她也就没机会捣乱!

    大哥在为她担心,瑜真压根儿就没把琪真放在眼里,只顾去看梁蕊。旁的新娘子都是含羞带笑,规规矩矩的坐着,偏偏梁蕊坐不住,说是这凤冠太重,嫁衣太厚,压得喘不过气,烦躁商议着,

    “能不能先摘掉这些繁琐的首饰?”

    “不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的要求,瑜真好言劝道:“今儿个是大喜之日,可不能出错,必得规规矩矩的,将就这一日也就过去了。”

    “好罢,”可怜的梁蕊又说饿,瑜真只好给她拿来瓜果,“按理是不能吃的,被人瞧见笑话,我让人在外头守着,你赶紧吃罢!”

    待她吃完,唇上胭脂已掉,瑜真又帮她重新擦了胭脂,掩人耳目。

    以致于后来梁府的丫鬟进来伺候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松子和杏仁,奴婢明明摆得满满当当,像小山一般,怎的突然变成了平的?”

    心虚的梁蕊咬着唇睁大了双眼,又朝瑜真吐了吐舌头,不敢吭声,只能装傻,反正唇上的胭脂才补过,看起来干干净净,应该没有人怀疑她罢?

    瑜真故意问了句,“会不会是……有老鼠?”

    “不应该啊!这新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奴婢们可不敢马虎,怎么会有老鼠呢?”生怕新夫人不高兴,丫鬟忙道:“那奴婢再去端盘新的来。”

    待丫鬟走后,忍了半晌的梁蕊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幸好九夫人您帮我圆了过去,不然我都不晓得该怎么接话呢!”

    瑜真说这话时自己都是不信的,没想到丫鬟居然信以为真,“你呀!大约是最调皮的新娘子了!”

    看她如此不老实,瑜真不由好奇,这今晚的花烛夜,她又该怎么过?千万莫吓到梁瑶峰啊!

    好在梁瑶峰已然见识过她的奇特,哪怕这合卺酒差点儿被她的鲁莽弄洒,他也丝毫不觉得惊讶,耐心的教她莫只顾自己,要两人配合着,身子微微前倾才能共同举杯,一口饮下。

    饮罢酒,妻子该服侍丈夫宽衣,她却完全不晓得规矩,打着哈欠说自己好累,自己脱了外衣褪掉鞋子就爬入鸳鸯帐中,

    “太困了,我先睡,你随意啊,自己家不要客气!”

    呃……怎么感觉她才是主人一样?梁瑶峰总觉得哪里不对,是不是还没有行周公之礼啊我的新娘子!

    “按理来说,今天应该行夫妻之实,不然明天怎么交代?”

    “嗯?哦……”困顿的梁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迷糊应了声,继续睡着。

    徒留梁瑶峰,在花烛的暗影中凌乱,鸳鸯被中无鸳鸯,娶个新娘梦周公,不行礼,不圆房,明日白帕如何交,恐人笑,新郎官儿有疾,不能行人道?

    可她睡得正香,无人配合,他也实在做不出强来的举动,罢了,只能改日再说。于是梁瑶峰为她盖好锦被,自个儿又去读了会子书,才在外侧躺下,就此入眠。

    次日儿媳妇敬罢茶后,梁母不见锦帕,也不好去问梁蕊,得空悄悄问了儿子才晓得,昨日竟未圆房。梁母心道:难道这儿媳妇不胜酒力,才饮罢一盏合卺酒便头晕?不应该啊!当年她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当下又嘱咐儿子,

    “那今晚可要早些休息,有了媳妇儿莫要光顾着念书,冷落了人家可不好!”

    就猜母亲会过问,梁瑶峰只能点头应承着,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她不够娇柔,对她实在没那个念想,怕是难成啊!

    事实证明,他的预料还是挺准的,成亲后的第二个夜,他按照母亲的嘱托,没再念书,早早回房陪夫人。

    刚进门,就见原本坐在床畔弯着腰的梁蕊忽然抬起身,一看到是他,尴尬一笑,原本身着内衫,两褪大开,大咧咧坐着的她赶紧并紧了褪,双脚不自在的扭了扭,故作矜持的低眸抿唇。

    梁瑶峰甚感别扭,“其实不必如此伪装,还是做自己罢,不然你活得累,我瞧着也不舒心。”

    梁蕊如临大赦,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敢把脚挪开。

    他本该继续昨晚未完成之事,两人含情脉脉,相拥相吻,行那周公之礼,岂不皆大欢喜?

    然而良辰已至,当他俯首闭眸去亲吻她时,梁蕊忽然怒斥,“你什么意思?”

    “呃……”这还用问?略尴尬的梁瑶峰反问了一句,“不是很明显么?”亲吻,圆房。

    梁蕊顿感沮丧,噘嘴赌气,“嫌我丑,所以才闭着眼?不然下不去嘴?”

    “没有那个意思啊!”梁瑶峰大呼冤枉,“亲一个人时,不都是闭着眼睛么?难道应该睁开?”

    “是么?”梁蕊也不晓得,只是看他闭眼皱眉,还以为他很不情愿,尴尬辩解道:“我又没亲过谁!”想想又觉不对,坏笑质问,“你怎么晓得的那么清楚,是不是亲过很多人?”

    下意识的行为而已,他并没有想太多,更遑论什么经验了,“我没有,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风月事。”

    这义正言辞的模样,似乎认为她的猜测是对他的诋毁一般,读书人的小清高还真是逗,梁蕊见状,更是忍俊不禁,“既然没亲过,那……等我把烛火吹灭了再罢,这样就不必难堪了。”

    说着她便起了身,行至桌旁,轻轻一吹,昨儿个实在太困,居然忘了要圆房,今日他直白提出来,梁蕊纵然心大,到底还是姑娘家,对这神秘的花烛夜还是有所期待的,当下有些紧张,一颗心砰砰乱跳着,回身走向帐中,幻想着即将发生之事。

    行至床畔,刚要坐下,忽觉脚下一滑,梁蕊尚未反应过来,便已失了平衡,摔倒在地,后背刮擦到床沿,疼得她啊啊大叫,囤瓣好似开了花一般,震痛戳心,

    在屋外远处观察的梁母一听这动静,不由偷笑,心想这儿子平日里斯斯文文,娶了媳妇儿倒是这般厉害,动静如此之大,看来明年抱孙子有望咯!

    安了心的梁母就此离去。孰不知,屋内的梁瑶峰莫名其妙,灭了蜡烛尚有月光,他赶忙过去将梁蕊扶坐在床,可是臀部太痛坐不得,她只好哀叫着侧躺下。

    “好端端的,怎会摔跤?”

    “啊?”面对他的问话,心虚的梁蕊浴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