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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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的下吗?他来了我担心,他不来我也担心?你说我怎么就是担心的命呢!”

    戏珠穿着手里的帘子:“皇后娘娘都不担心,你担心有什么用。”

    “我这不是怕两人话不投机,镇西王一怒之下掐死——”明珠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一个生动的手势,头一歪,断气!

    戏珠笑的不行,发觉自己笑出声音急忙捂住嘴,向里面看了一眼,确定没有惊动午睡的娘娘,方无奈的对明珠摇摇头:“你呀就会耍宝,镇西王虽然看着很厉害,但是对娘娘还是很不错的。”戏珠打个结,把珍珠固定住,从旁边的盒子里挑了一颗琉璃珠搭配在上。

    “才不是,我怕的失手!到时候才冤的要死。”

    戏珠懒得跟她说:“你能不能别转了,有功夫,帮我穿会帘子。”

    一帘之隔的室内,端木徳淑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也不是多担心,但终归是个事,有些记挂,本以为他最不济也会吵闹一份,或者写一封回信。

    她也做好了静下心与他谈谈的准备,他这些天却没有出来?是她把他的感情想的太深了?还是正在想办法与自己讲条件?

    端木徳淑翻个身,闭上眼,还是不想了。

    ……

    夏日的蒸腾的热气慢慢的散去,皇上归程的队伍已经临近京城。

    端木徳淑用了午膳,活动了活动,日渐不便的腿脚,让戏珠揉了揉脚踝,等皇上过了三门,与众臣分贝,方带着后宫众嫔妃候到乾心殿外迎接皇上的仪仗。

    乾心殿外已经准备好了座椅顶盖。

    端木徳淑坐下来,也让同样有身孕的人跟着在后面坐下来。

    静妃站在皇后娘娘身后,为娘娘打着扇子:“也不知皇上瘦了没有。”

    端木徳淑看她一眼,笑笑,饮了一口小麦茶:“那么多御厨跟着,恐怕会长胖不少吧。”说这话便动动沉重的身体,一个姿势保持一会便会身体不适,平日有人在跟前伺候着,稍微不如意了就有人上前伺候,在外终究是不方便。

    品易拿来一个软枕为娘娘垫在腰间。

    阿静看着娘娘的肚子,有些心疼:“六个半月便如此重了?”

    “还好吧。”

    端木徳淑好似不经意的又扫了阿静担忧的目光,阿静这人心思细腻、最重身份,品行尚佳,虽然有时候过于迂腐不懂变通,丫头出身有些目光短信,但对皇上一心一意,从没有过一丝怨言。

    这一份一心一意便是最可贵的心里,她当年可以舍下性命救郡王府的主母,也会恭敬谦卑的当照顾属于他的皇子吧。

    徐知若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眉目不抬、话语不兴,本就没她说话的地方,她何须惹人生厌,让人看了笑话。

    端木蔷薇抚摸着肚子,眼里、心里都是孩子,对宗之毅已经没什么心思了,想到自己现在的心态,若是让悦儿知道,估计又要着急了。

    宫外净鞭声响起。

    品易、阿静立即一左一右的扶着皇后娘娘起身。

    徐知若方上前几步站的微微靠前,其她身份不够的嫔妃,皆站的远远的,未曾越雷池一步。

    净鞭声越来越近。

    宗之毅下撵,目光下意识的放在为首的她身上,胖了一点,人也没什么高兴的样子,但也没有不耐烦。

    宗之毅下意识的呼口气,这样就好了,还能怎么样,

    随驾的嫔妃们陆陆续续的下来,为首的沛妃先给皇后娘娘见了礼。

    端木徳淑点点头,上前一步给皇上请安:“妾身恭迎皇上,皇上一路舟车劳碌辛苦了。”

    宗之毅扶了她手臂一下:“你身体不便,就不用行礼了。”

    端木徳淑就势收住,因为确实不方便:“多谢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了吧。”端木徳淑声音不高不低,让开一步,容皇上先行:“臣妾服侍皇上梳洗。”

    “劳烦皇后了。”

    沛妃看到对面人群中几双含情脉脉的目光,淡淡的移开头,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如今也练出来了,这样的争宠别说她不会看在眼里,就是她身后昭容等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待帝后二人相携离开后,她便和静妃也各自带着人散了。

    端木徳淑很少在乾心殿过夜。

    但今天服侍皇上也是本分,说是服侍梳洗也轮不到她动手。

    端木徳淑扶着腰,在大殿内活动着酸软的腰肢。

    赞清急忙为皇娘斟了果子茶进来,笑嘻嘻的放在桌子上:“皇上这些日子天天念叨着皇后娘娘呢?”

    宗之毅在里面梳洗。

    端木徳淑笑笑,默认了赞清了好意。

    赞清等了好一会见皇后娘娘并没有向他打探这些日子侍寝的情况,心里默默的叹口气,不得不诧异,他在这件事上,竟然没有对品易的你几分嘲弄。

    帝后关系平平,对他们两人来说,完全想不出是好是坏。

    皇后娘娘事后没有在乾心点留宿,没有激起什么浪花,皇后娘娘有孕,本身就不便伺候,留不留宿本也无可厚非。

    宗之毅很晚才睡下,甘心又不甘心,但终究日子是要过的。

    夏阳柔斜,深绿色的枝干没有了阳光的炙烤,开始发黄变色,脱离今夏卷曲却蓬勃的生命,走向枯黄。

    雷冥九不知道又得到了什么奖赏,镇西王府外车马络绎不绝。

    他没有再写过一封信,也没有要一句解释,仿佛就这样消无声息的消失在戏珠等人的恐惧中,最终这份恐惧也随着季节的变更,淹没在间断的日夜交替中消失不见。

    京中最近总能听到些镇西王府的好事。不管它内里蹭多么让人恐惧,依旧是京中贵夫人心中不二的女婿人选,自从镇西王从边疆归来后,这种热烈尤其变的更加真诚。

    前廷喜事连连,到秋又是一片欢腾;后宫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碰了谁的车辇,谁占了谁的宠爱,谁不小心冲撞了哪位主位,基本都能在各宫主位哪里处理妥当,闹的不像话的撑死也就叨扰了静妃娘娘的清净。

    没什么也饶了皇后的心神。

    要说没有,也有,她堂姐先让孩子进国子监就读,求了她两次了,估计她若再不答话,她就要来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