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许你一场花开 > 第418章 胖就胖吧,我养得起

第418章 胖就胖吧,我养得起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温如烟心痛如绞,含泪看着聂相思,颤声道,“那,现在呢?现在,我在你心里,还是么?”

    聂相思静静看着她,“您是。因为这不是我否认就能更改的事。”

    “只是身份而已。就算你承认我依然是你的母亲,但你不会再跟我亲近,我对你而言,不过是挂着母亲头衔,却无关紧要的人。是么?”温如烟几乎是一字一颤。

    “你看。”

    聂相思突然低头看自己隆起的肚子,掌心温柔的抚摸,“五个多月了。”

    温如烟愣住,闪烁着泪光的双眼慢慢垂下,看聂相思的肚子。

    聂相思嘴角淡出柔软的笑,“我猜不是小豆芽,而是胖豆芽。”

    温如烟怔忪的移开目光,去看聂相思。

    聂相思明澈的双瞳不知觉又暗了寸。

    心下自嘲叹了声,聂相思抬起眼看着温如烟,“我要怎么办呢?我要怎么相信,您不仅仅是因为内疚良心不安所以才来求我这个女儿的原谅?”

    “思思……”温如烟反应不过来。

    “就不说时勤时聿了吧。单单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从怀孕到现在,五个多月,您见我的次数也许不多,可每次见面,您只是一昧的求我原谅,倾诉您这几年过得有多么的愧疚多么的悔恨。可是到现在为止,您哪怕一句关怀我的话都没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您问过一句吗?上次我……”

    上次那次绯闻闹得足够轰动了吧?

    可聂相思没有收到她一句宽慰的话。

    她要怎么相信,她是因为真的悔悟,真的在意她这个女儿?而不是,只求心安。

    聂相思伸手抚了下额头,勉强笑了下,“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了。”

    “思思,我……我不是。我一看到你,就想不起别的。对不起思思,我不是不在乎的。他们是我的亲外孙啊!我怎么可能不在意。”温如烟焦灼解释。

    “无所谓了。”聂相思盯着她,“谢夫人,我们就别在彼此勉强了行么?您真的没有那么在乎我。而我,也是真的放下了。我现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怪谁,怨谁。”

    “呜唔。”

    温如烟用力捂着嘴低声恸哭。

    聂相思轻闭眼,把脸转到了一边,没再看温如烟。

    ……

    这种情况下,温如烟自然不可能留下来吃午饭。

    温如烟离开后,战廷深从二楼书房下来。

    聂相思还是低着头,神色不分明。

    战廷深下来,在聂相思跟前站了会儿,随后伸手摸了摸聂相思的脑袋,柔声说,“难过?”

    聂相思把头靠到他大腿上,没吭声。

    战廷深往后抚着她的长发,“我一直在。”

    聂相思瘪了瘪嘴,把整张脸贴到他的大腿上轻轻蹭。

    “刚我听谁说……胖豆芽?”战廷深眸光清软凝着聂相思的脑袋,磁性的嗓音里嚼着淡到不易察觉的笑。

    聂相思伸手抱住他的腿,瓮声瓮气说,“你偷听?”

    “在我自己家,还用偷听?”他只是进书房关门时,不小心没关紧,而他又刚好有兴致在门口多站了片刻罢了。

    “哼。”聂相思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肯定是颗胖豆芽!你看才五个多月,我肚子就这么大了,瘦不了。”

    战廷深胡乱揉揉聂相思的头发,“胖就胖吧,我养得起。”

    “先生,小姐,午饭好了,可以吃了。”

    这时,张惠的声音从餐厅方向传来。

    战廷深抚了下聂相思的耳朵,“走。”

    聂相思轻闭上眼睛,抱着战廷深的大腿靠了两三分钟,方松开他,把手塞进他的大手里,由他牵着去了餐厅。

    ……

    温如烟失魂落魄的从珊瑚水榭离开,回到谢家别墅。

    满屋的昏暗让她倍感窒息。

    她浑浑噩噩的走到沙发坐下。

    看着客厅四周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拉封着,如若不是她开了两盏壁灯,跟夜里没什么区别。

    温如烟躬下身,摊开手蒙住肿胀酸楚的双眼,心头的悲凉在一点一点放大。

    原本以为,随着年龄增长,谢毅阳空闲的时间会越来越多。

    可最近的一年,谢毅阳反倒益发的忙了。

    之前不管多忙,夜里无论多晚总是要回来的。

    然自从知道谢云溪并没有所谓的未婚夫,且她喜欢的人,竟然是他的亲侄儿,以及谢云溪与她的亲生父亲和姐姐早有联系开始,他便常常夜不归宿。

    打电话问。

    他也总说在剧场忙。

    谢毅阳一天不着家。

    就意味着温如烟要独自面对情绪始终处于崩塌边沿的谢云溪。

    谢云溪的偏激和极端,温如烟是早有领教。

    所以这些天温如烟待在家里,总是胆战心惊,惶惶不安。

    便连保姆刘妈都因为害怕请假回家了。

    于是。

    这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她,谢云溪,以及芮芮。

    芮芮……

    温如烟放下蒙在双眼上的手,猛地看向芮芮的狗窝。

    芮芮最是黏她,只要她在家,总是摇着尾巴要她抚摸,赖着她。

    今天她回来也有一阵子了,却不见芮芮主动凑上来。

    温如烟很奇怪,“芮芮……”

    温如烟站起,一面叫芮芮一面朝狗窝走去。

    温如烟走进狗窝,掀开房顶盖看,却没看到芮芮。

    “芮芮……芮芮……”

    温如烟皱紧眉,开始在别墅四处找芮芮的踪迹。

    除了谢云溪的房间,温如烟将别墅里里外外都找了遍,都没找到芮芮。

    温如烟怔怔站在客厅,抬头朝二楼谢云溪的房间看,心跳莫名的快。

    ……

    温如烟在客厅徘徊犹豫了半响,终是压制不住对芮芮的担心,咬咬牙,快步上了二楼,站定在谢云溪的卧房门前,“云溪,我在找芮芮,它在你房间里么?”

    咚,咚——

    谢云溪没回答。

    却从她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诡异的咚咚声响。

    温如烟后背微微发麻,不自禁往自己身后看了眼。

    见没什么东西,温如烟握了握手,收回视线,抬手敲了敲房门,声音忐忑,“云溪,我把别墅四周都找遍了,都没找到芮芮。芮芮是在你房间么?如果在,我就不找了。”

    咚咚咚——

    回应温如烟的。

    又是这道诡森的声音。

    温如烟咽动喉咙,呼吸加密,“云溪,什么,什么声音啊?你,你没事吧云溪?”

    咚咚咚——

    温如烟捏紧自己的一截手指,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

    “云,云溪……”

    嘭!

    房门蓦地震响。

    温如烟吓得肩头一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盯着在她眼前颤动不止的房门。

    踏踏踏…

    随即。

    房门里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温如烟没来由的心惊肉跳,双脚本能的往后移退。

    倏地。

    脚步声停在门板后。

    温如烟睫毛猛地闪动两下,看着房门,“云溪……“

    声音刚出。

    温如烟忽然惊恐的瞪大双眼,全身激烈的抽颤了两下,双腿虚软的往后跌腿,直到靠到栏杆上。

    她张大嘴,死死盯着靠近地板的门缝。

    看着浓红的血,像是某种可怕的生物,缓慢的从门缝里渗出……

    吱扭——

    房门在此时从里打开。

    温如烟因为恐惧屏着呼吸。

    而房门在她面前打开的一瞬。

    她首先看到的,是一根滴着血的棒球棍……

    其次,是一片被血渲染的白色丝绸。

    “啊……”

    温如烟抑制不住惊悚的哑叫了声。

    可下一秒,她目光微微偏移,便看到了那根棒球棍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躺着的芮芮……

    “啊……啊……啊……”

    温如烟崩溃的抱着头,大声尖叫。

    芮芮被封着嘴,四条腿,两两用丝带紧紧的捆绑着,脖子上拴着温如烟前几天给芮芮买的狗带,箍得很紧。

    芮芮几乎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似是被血染了一重。

    它躺在地上,两只眼睛都带着血,一眨不眨的盯着温如烟,那样的眼神,足够温如烟撕心裂肺。

    “芮芮……啊……为什么,为什么……”

    温如烟甚至不敢靠近芮芮,她嘶吼着盯向谢云溪,“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疯了,你疯了!!”

    谢云溪脸上溅着芮芮的血,双眼冷得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浑身爬满恶虫的厉鬼。

    听到温如烟的咆哮。

    谢云溪冷笑了声,抡起手里的棒球棍狠狠挥向地上的芮芮。

    “不……”

    “啊……啊……”

    温如烟看到血从芮芮身上飙出来,芮芮大弧度的颤了下,便又了无生气的躺着。

    它的双眼还是看着温如烟,仿佛是依念,仿佛是求助……

    “啊……”

    温如烟冲了过去,颤抖的去解芮芮脖子上的狗带,和四肢上缠绑的丝带,每个动作都显示出她的急切、恐惧和悲伤。

    芮芮陪了温如烟四年,自从芮芮到别墅开始,便一直和温如烟亲近。

    对温如烟而言,芮芮不单单只是一条狗,她也是她的“孩子”,她的慰藉……

    谢云溪冷冷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盯着温如烟,“痛么?”

    温如烟泣不成声,只顾着解芮芮身上的丝带。

    谢云溪像个木头娃娃,歪了歪头,冷血看着温如烟,“看看你心痛的模样,真让人不忍。可是啊,你现在所承受的痛,连我万分之一都比不了。你失去的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而我,失去的却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跟我有血缘关系,我至亲至爱的两个人。你怎么跟我比啊。”

    “芮芮,乖孩子,你坚强点,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温如烟痛苦的拧紧眉,小心抱起地上的芮芮,脚步急促而踉跄的朝楼下冲。

    谢云溪盯着温如烟冲下楼,看着她跑出别墅,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将手里的棒球棍扔到门外,便若无其事的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