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抚剑吟啸 > 第119章 住的是群租房?

第119章 住的是群租房?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楼下响起一阵骚动,于嫂朝月儿道:“师姐,我先下去?”

    月儿点了点头,于嫂忽匆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田原大为惊奇。

    刚才,小云她们三人称月儿“师姐”时,他就有些奇怪,看模样她们三人比月儿还稍年长些,怎的反倒尊月儿为长?

    及至此时听于嫂也称月儿“师姐”,就更疑惑不解,从年岁上说,于嫂都可作月儿的娘了。

    田原不解道:“月儿,于嫂怎的又叫你师姐?”

    月儿听到田原直呼自己的名字,脸又是微微一红。

    她撇了撇嘴,笑道:“这有什么,不仅是我,连小云她们都是于嫂的师姐。”

    “哦?”

    “我们落花门的规矩,先入门者为长,我是小翠之后门主收的第二个弟子,她们自然都叫我师姐。于嫂年纪虽长,入本门却没几个年头,在门中辈份自然最低。”

    原来是这个道理,田原点了点头,又道:

    “那么多多是你们师姐还是师妹?”

    月儿愣了一下,低语道:“小姐永远都是小姐,我们怎敢与小姐姐妹相称。”

    不知为何,田原发觉月儿每逢说起多多时,总有些许黯然,他想了一会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女孩子的事情,哪个搞得清楚呢?

    自此,田原就在这里安顿下来。

    这幢房子看来不小,奇怪的是月儿和于嫂却说没地方可让田原居住,只有委屈委屈,权在这房中暂歇。

    她们在房间中间拉了一道布幔,在布幔的这边搭了张床铺,月儿睡在布幔里边,田原就睡在外边,两个人自此同居一室。

    田原多少有些尴尬,但在于嫂和月儿看来,却是顺理成章之事。

    田原暗自骂着自己:“人家敬你是个君子,倒不嫌惧,你自己却一味胡思乱想作甚,好不害臊。”

    如此一想,田原心里踏实许多,每日早起夜寝,白日把布幔拉开,俩人说一些话,到了夜晚,布幔一拉,田原绝不跨过布幔半步。

    月儿也不过来,两个人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眼睛睁得老大,呆呆地看着头顶的蚊帐,直看得眼皮沉重,不知不觉睡去。

    一日三餐,都是于嫂端进房中,他与月儿用毕,于嫂又端了出去。

    小云她们也极少再到房中,田原有时问起,月儿都用言语吱唔开了。

    日子一长,田原觉得这里边古怪得很,他慢慢悟到,她们借口说是没地方安顿,让他与月儿同居一室,其实只是借口。

    月儿看样子是怕他溜走,日夜监视着他,因为每次田原走近门口,月儿都会过来,半真半假地用身体挡着房门,不让他出去,连她说话的声音都急得有些颤抖。

    田原心想,既然是多多命她们来找自己的,多多迟早都会露面,倒不如在此静心等候为好。

    偌大的江湖,自己出去瞎走盲闯,又怎找得到多多?

    田原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和月儿同居一室,多多知道,只怕自己有口难辩。

    田原愁眉苦脸想了半天,突然哑然失笑,自己当真糊涂透顶,这一切既是多多安排的,对这一切,多多自然一清二楚,月儿八成就是多多命她看住自己的。

    田原转而一想,猛吸了一口凉气,莫非,莫非是多多有意让月儿与自己同居一室,意在试试自己对她是否专心不二?

    田原想起自己对月儿颇多一些亲近,隐隐也愿与她在一起,这一惊吃得可真不小,糟糕,自己差点就中了多多的计谋。

    田原暗自笑道:“多多,我才不会上你这个当呢。”

    自此,田原就十分注意,对月儿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与先前大不相同。

    月儿苦着脸,思前想后,弄不清自己什么地方无意中得罪了少爷。

    月儿小心道:“少爷,你想吃什么,我叫于嫂做去。”

    田原冷冷道:“我什么也不想吃。”

    月儿愣了半晌,又道:“少爷,你是不是觉得这地方好闷。”

    田原道:“哪里,我觉得这里好得紧,巴不得住上十年,廿年,一百年才好。”

    月儿听出他说的是反语,鼻子一酸,不再言语,心里暗道:

    “是了,这里和落花山庄自然不好比,月儿就是月儿,小姐就是小姐,月儿又怎敢和小姐相比,在你眼里,月儿自然是千般不好万般不好,小姐自然般般都好。”

    两颗清泪从月儿眼角挂了下来,她赶紧转过身去。

    田原看到她的肩膀微微抽动,心里一软,柔声道:

    “月儿,我真的很喜欢这里,不骗你,我真的很想在这里住下去。”

    月儿轻轻叹了口气,哽咽道:“这种地方,本来就不是少爷你该来的。”

    田原瞧这情形,又有些许纳闷,月儿看来是真对自己好,却非装假。

    田原想了一会,又糊涂了,跟着也叹了口气。

    月儿回过头嫣然一笑:“少爷,我吹个曲子给你听。”

    她从墙上取下箫,放在唇上,稍匀了匀气,吹奏起来。

    箫声起先甚为欢快,到了后来,却化作一个人呜呜咽咽的抽泣,倾诉着许多吹箫人难以用言语叙说的烦恼和忧伤,低回处,使人柔肠寸断,缓慢处,催人黯然神伤……

    房门“笃笃”被人敲响,月儿放下箫,说道:“进来。”

    进来的是于嫂,于嫂看看田原,迟疑道:“师姐,云里手非要见你。”

    月儿皱了一下眉头,漠然道:“就说我不在。”

    于嫂道:“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可他听到你的箫声,再骗不过。”

    月儿站了起来,握着箫的手不停地抖着,过了许久,她道:

    “就说我病了。”

    于嫂点点头:“好吧。”

    于嫂出去没过一会,就听到楼下有个男人在高声叫骂,中间夹缠着于嫂低声下气的劝慰。

    那人骂的是四川话,骂了半天,田原却连一句也没听懂。他不解道:

    “什么人?”

    月儿缓缓地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早已是泪水纵横,田原问道:

    “月儿,你怎么了?”

    月儿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真没什么。”

    她走到窗前,在凳子上坐下,背朝着田原一动不动,窗外的阳光勾勒出她的侧影。

    她的双目直直地看着窗外,目光里流露着淡淡的哀愁,田原瞧着这张脸孔,一时竟看得呆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蓦然停住,他想起另外的一张脸来,冷若冰霜,却也曾灿若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