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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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了啊。”瞧见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华芳推门而入的笑脸却一点不减，笑说，“这都怎么了这么严肃？放心，心心已经没事了。这几天谢谢你们的看护，咱心心有你们这样的朋友，阿姨高兴。”
华芳这么一说，几人不约而同又笑了起来，元清灵接过华芳手里的饭盒说：“阿姨您客气了，朋友间互帮互助应该的，说什么谢呢？倒是您受累了，快吃饭吧。”
“你们吃了没？阿姨去买……”
“不用了阿姨，我们都是吃了才来的。”
“真吃过了？阿姨这里可别客气哦。”华芳一边给白沁心摆饭，一边说，“过两天心心出院，届时你们都到家里来，阿姨给你们做饭，尝尝阿姨的手艺。”
“那敢情好，常听心心在我们面前夸您手艺好，我们早眼馋不已，过几天可有口福了。”颜如玉笑着接话，“到时候我们给您打下手，顺便也取取经，以后在家露几手，看我爸妈还嫌弃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
“你这孩子，当爸妈的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儿女？不过你要学，阿姨乐意教学，别到时候说阿姨太严厉哭鼻子。”
颜如玉俏皮吐了吐舌头：“哪能啊，严师出高徒嘛，哈哈。”
“我妈做事向来高要求，严师不假，至于高徒嘛……”白沁心看了颜如玉几眼，打趣一笑，“你能不把厨房烧了我谢天谢地。”
“阿姨你看她，有这么挤兑人的吗？”颜如玉嘟嘴，故意退到门边做出要走的姿态，“哼，你这样可是会失去我的。我走咯，你们都别拉我。”
“嗯，如你所愿，慢走不送。”白沁心眉眼不抬，顺道还挥了挥手。
“哎呦，哎哟。扎心了老铁！”颜如玉手抚心口，三两步又奔了回来，扯着华芳的手撒娇，“阿姨，您帮我教训她。”
一番唱念做打，逗得众人乐不可支。笑闹声中，“笃笃”的敲门声传来，随即门从外推开。
孙乔手捧鲜花进门，一见这么多人，微愣过后很是友好地笑着打招呼：“你们都在啊。”
她怎么来了？想到那张云是她的跟班顿感不爽，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几人兴致缺缺地随意“嗯”了一声，又兀自聊了开来。
“阿姨，您是心心的母亲吧？我是心心的同学孙乔，听说她醒了就过来看看。”孙乔似是不介意几人的冷淡，自来熟地将捧花送到华芳手里。
见几人的态度明显没之前那么热络，华芳便知面前的少女和她们该是不太对盘，可人家特意前来，她一个做大人的还开赶不成？笑着接过花束说：“你有心了，快坐。”
孙乔从善如流，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到了白沁心床前：“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那熟稔的模样，好似二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几人颇有些好笑地看着孙乔，果然是演技派，探病关怀这种事演得得心应手。
白沁心眼带笑意看着孙乔，随意道：“挺好的，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这些时老师同学们可叨念着你呢。”
“谢谢。”
“都是朋友，客气什么？”
朋友二字一点不含糊吐口而出，白沁心淡扫一眼，夹了块糖醋排骨，吃到嘴里的瞬间眼眸一亮：“妈，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有您的悉心照料瘦不了。”白沁心说着又夹起一块排骨，在几人面前晃了晃，“吃不到吧？馋死你们。”
颜如玉作势去抢，却眼见着那块排骨又入了白沁心的嘴，赌气跺了跺脚：“不厚道。哼，过几天去你家我吃够本。”
几人又是一阵哄笑，孙乔略显尴尬地坐在一旁，这气氛她可融不进去。
“心心，其实我这次来还带了个人。”说着不等几人有所应对，对着门外一喊，“快进来吧。”
白沁心低头勾唇，早知道门外还站着个人，一直没说破就那么尬聊，只等她什么时候沉不住气开口。
孙乔这么一喊，小心翼翼进来一人，提着果篮头都不敢抬，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见到来人，说笑的几人不约而同变了脸，转而看向孙乔，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你带她来是存心给人添堵的吗？
“你来干什么？”颜如玉向来泼辣，此刻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对方的讨厌之情，“还嫌害得心心不够惨吗？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颜如玉这么一说，华芳立刻明白来的是谁。事后校领导有告诉过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她一直忙着照顾昏迷的女儿没顾及其他。现在女儿也醒了，她倒是很想见见那位始作俑者，亲口问问她究竟是怎样的怨恨能做出这样伤人的举动。而且，她欠自己女儿一声道歉，她如果不来，才真的是让人心寒。
“你进来吧。”没记错的话这女孩叫张云，华芳面色虽是不善，可面对一个孩子她也做不到厉声质问，淡淡了开口。
张云低着头慢腾腾挪了进来，走到华芳面前时鞠躬将手里的果篮往前一伸，哽咽道：“阿姨对不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华芳微微皱眉不语，没接果篮，就那么看着她。不是她故意为难一个小丫头，只是这孩子看起来挺真诚，可似乎有些本末倒置，哪怕自己也确实需要她的一句对不起，但真正的道歉对象不该是自己女儿吗？
就在几人以为华芳不会去接果篮而张云又手酸拿不住的时候，张云终于接下了果篮：“心心在那里。”
意思很明显，既然来了，你别搞错了对象。
张云心下松了口气，抬眸时泪花在眼眶中闪动。
“心心，对不起。”张云抬脚走了过去，又是一鞠躬。
“我们好像没这么熟。”难道是个人都可以叫这么亲热？白沁心语气不善。
“我……”张云语塞，弯着身继续说，“白沁心同学，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
“连后果都没想就随心做了，你心可真大。”黑白无常的到来谁会想到，可那又怎么样呢？白沁心这话一点不客气，随即扬眉，“还有，现在你好像已经不是我同学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看你不顺眼就在那架子上做手脚，可我从没想过伤害你，真的，我只是想让你发挥失常。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没想伤害？谁知道呢？”元清灵此刻讥讽出声，冷冷看了眼张云，“既然是来道歉，敢做就要敢当！”
扯什么理由说什么委屈啊？舞台之上的确会有意外发生，可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大家才一丝不苟，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而你张云却有意损坏道具，在动手那刻就注定了心思歹毒，还敢舔着脸说从没想过伤害人，谁信呐。
白沁心抬头看了元清灵一眼，没想到这丫头性子看着冷淡，却有颗七窍玲珑心呢。
张云咬了咬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抬头目光灼灼：“你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都做。”
下跪道歉？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是难为她了，忍辱负重吗？白沁心仔细瞧了张云几眼，肚里有些心机，可惜没用到正处。
“你这样子干什么？倒成了我的错了。”不过这点小心机白沁心一眼看穿，这模样谁看都成了她逼着人下跪认错，得理不饶人。
“心心，张云是真的知道错了，之前怕耽误你的治疗一直没敢来，听说你醒了求着我带她来的，你就原谅她吧。”孙乔似是有些不忍心，出声帮衬了一句。
瞧，这不就有人真的看不过眼借题发挥了么？
“不好意思，我没你那么伟大的情操。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白沁心转头看着孙乔轻声一笑，随即垂了眼眸，“道歉我收下，但是我不会原谅你，我想我以直报怨应该也没什么错吧。所以，你也无需下跪，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送。”
白沁心下了逐客令，张云也没脸再跪地不起求原谅，讪讪随着孙乔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听得一语不由脚步微顿。
“哦，还有一句——好自为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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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温忱言对乔安安说：“我每天只想跟你做四件事情。”
乔安安：“哪四件？”
温忱言欺身而上：“一日三餐。”
乔安安：“……”
“你们来了啊。”瞧见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华芳推门而入的笑脸却一点不减，笑说，“这都怎么了这么严肃？放心，心心已经没事了。这几天谢谢你们的看护，咱心心有你们这样的朋友，阿姨高兴。”
华芳这么一说，几人不约而同又笑了起来，元清灵接过华芳手里的饭盒说：“阿姨您客气了，朋友间互帮互助应该的，说什么谢呢？倒是您受累了，快吃饭吧。”
“你们吃了没？阿姨去买……”
“不用了阿姨，我们都是吃了才来的。”
“真吃过了？阿姨这里可别客气哦。”华芳一边给白沁心摆饭，一边说，“过两天心心出院，届时你们都到家里来，阿姨给你们做饭，尝尝阿姨的手艺。”
“那敢情好，常听心心在我们面前夸您手艺好，我们早眼馋不已，过几天可有口福了。”颜如玉笑着接话，“到时候我们给您打下手，顺便也取取经，以后在家露几手，看我爸妈还嫌弃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
“你这孩子，当爸妈的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儿女？不过你要学，阿姨乐意教学，别到时候说阿姨太严厉哭鼻子。”
颜如玉俏皮吐了吐舌头：“哪能啊，严师出高徒嘛，哈哈。”
“我妈做事向来高要求，严师不假，至于高徒嘛……”白沁心看了颜如玉几眼，打趣一笑，“你能不把厨房烧了我谢天谢地。”
“阿姨你看她，有这么挤兑人的吗？”颜如玉嘟嘴，故意退到门边做出要走的姿态，“哼，你这样可是会失去我的。我走咯，你们都别拉我。”
“嗯，如你所愿，慢走不送。”白沁心眉眼不抬，顺道还挥了挥手。
“哎呦，哎哟。扎心了老铁！”颜如玉手抚心口，三两步又奔了回来，扯着华芳的手撒娇，“阿姨，您帮我教训她。”
一番唱念做打，逗得众人乐不可支。笑闹声中，“笃笃”的敲门声传来，随即门从外推开。
孙乔手捧鲜花进门，一见这么多人，微愣过后很是友好地笑着打招呼：“你们都在啊。”
她怎么来了？想到那张云是她的跟班顿感不爽，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几人兴致缺缺地随意“嗯”了一声，又兀自聊了开来。
“阿姨，您是心心的母亲吧？我是心心的同学孙乔，听说她醒了就过来看看。”孙乔似是不介意几人的冷淡，自来熟地将捧花送到华芳手里。
见几人的态度明显没之前那么热络，华芳便知面前的少女和她们该是不太对盘，可人家特意前来，她一个做大人的还开赶不成？笑着接过花束说：“你有心了，快坐。”
孙乔从善如流，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到了白沁心床前：“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那熟稔的模样，好似二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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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朋友，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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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就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有您的悉心照料瘦不了。”白沁心说着又夹起一块排骨，在几人面前晃了晃，“吃不到吧？馋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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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后果都没想就随心做了，你心可真大。”黑白无常的到来谁会想到，可那又怎么样呢？白沁心这话一点不客气，随即扬眉，“还有，现在你好像已经不是我同学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看你不顺眼就在那架子上做手脚，可我从没想过伤害你，真的，我只是想让你发挥失常。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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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沁心抬头看了元清灵一眼，没想到这丫头性子看着冷淡，却有颗七窍玲珑心呢。
张云咬了咬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抬头目光灼灼：“你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都做。”
下跪道歉？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是难为她了，忍辱负重吗？白沁心仔细瞧了张云几眼，肚里有些心机，可惜没用到正处。
“你这样子干什么？倒成了我的错了。”不过这点小心机白沁心一眼看穿，这模样谁看都成了她逼着人下跪认错，得理不饶人。
“心心，张云是真的知道错了，之前怕耽误你的治疗一直没敢来，听说你醒了求着我带她来的，你就原谅她吧。”孙乔似是有些不忍心，出声帮衬了一句。
瞧，这不就有人真的看不过眼借题发挥了么？
“不好意思，我没你那么伟大的情操。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白沁心转头看着孙乔轻声一笑，随即垂了眼眸，“道歉我收下，但是我不会原谅你，我想我以直报怨应该也没什么错吧。所以，你也无需下跪，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送。”
白沁心下了逐客令，张云也没脸再跪地不起求原谅，讪讪随着孙乔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听得一语不由脚步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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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安：“哪四件？”
温忱言欺身而上：“一日三餐。”
乔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