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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488:我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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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诀有些不悦,但不是因为这帮流匪, 他想着这里距离王区的距离, 而后那股子不悦又有几分转换为杀意。

    本身, 体内能量躁动的就厉害。

    不知道是否是第二次融合神眼出了什么差错。

    这样想着,他伸手果决拧断身前人的脖子。

    子弹还来不及射出,映着火光的幽蓝刀光就在人群中穿梭起来。

    刀刀见血,血腥味在清冷空气中弥漫的格外具有蛊惑。

    能量的暴动不全是坏事,二次融合后,闻人诀的速度和力量明显强于之前,黑夜中只零星响起几声枪声。

    剩下的两个流匪领头人如见到鬼般颤抖着身子, 退缩在后, 他们把枪抵在还活着的几个人脑袋上, 色厉内荏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杀了他们!”

    闻人诀低着脑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摊开修长手指,掌心匕刃上滴落下浓稠血液, 披在外面的黑袍上也溅上些许,听着身旁刺耳的吼叫,他又一次慢慢收拢掌心, 往前走。

    一声枪响, 一个还在地上爬动的男人瘫倒下去, 血从脑袋里咕咕的往外流。

    闻人诀抬眼。

    篝火旁还活着的几个人面色扭曲害怕, 那一双双惊恐的眸中透着泪水。

    流匪领头人把枪口抵上木柱子上全身赤裸的女人, 再一次喊出声,“老子让你停下,听见没有?”

    女人在夜风中冻的瑟瑟发抖,一整天残忍的折磨让她面色青白,然而对生的渴望还是让她颤抖了双唇,她迎着从黑暗中迈出的人拼命摇脑袋,可口中塞着的布,让她叫不出话。

    脚步未停,那流匪再叫几次,又接连打死几个人,见身前缓缓踱步而来的人还是周身淡然,似是终于相信了他毫不在意这些人生死,或是知道了除拼死一搏外别无他法,怪叫着冲来人扫射出全部的子弹后冲上前去。

    不过片刻,这处刚还喧闹之所,除了鲜血无声蔓延外,便只有篝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响。

    “王区很乱啊。”维端等闻人诀全部解决后,才在夜风中感叹了句。

    折过一旁的树枝,闻人诀没理会它的话,体内的躁动,因为这场屠杀终于不再叫嚣,不安的能量多少也因为这场厮杀消耗掉一些。

    他慢慢走着,边用匕首把手中树枝削尖,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头也不回的往后甩出手中树枝,精准的插入被绑在树桩上另外一个奄奄一息,浑身赤裸的少年额头。

    在茂林中漫无目的行了大半夜,天色微亮之时,闻人诀稍稍放缓了动作,靠身在一棵大树上,喘息着。

    这一路走来,身后留下的全是血迹和尸体。

    离开人类汇聚处后,他一夜遇上了不少猛兽和异形,无一例外的进行了屠杀。

    “怎么回事?”就算维端不敢监测他体内能量,但经过一夜的厮杀,闻人诀如今周身磁场还是很不稳定,围绕着他身体的光现在扭曲的厉害,它和闻人诀的联系只有心识,而现在,维端感应到,心识都开始了震荡。

    这让它很不安,明显有什么在它推测之外。

    从识剥离神眼回归肉体开始,闻人诀就有所感应了,所以他才会独自一人离开王区进入茂林。

    只是他以为这种不安是可以被压制下来的,可眼下看来不行,能量的异动造成自己呼吸困难,现下不得不弯曲着身子,呼吸粗重。

    脸色红的不正常,喘息也如老牛拉车般吃力,双手撑着膝,他粗哑道:“大概识从神眼剥离回归肉体不是最后。”

    停顿着喘息了一会,他才断续道:“还有……什么后遗症……”

    “主人!”维端惊呼着打断他的话,第一次显得如此惊慌,“不好了,神眼能量溢散的厉害,已经开始排斥我的联系。”

    维端还想继续解释,可已无法再在心识中出声。

    闻人诀嘴角溢出鲜血,双手无力从膝盖处滑落,在剧痛中翻滚倒地。

    疼痛冲击着他所有的意识,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念可以阻止,在识封闭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身周一个空旷的声音急速道:“维端进行保护性自我封存,天眼待命。”

    他闭上眼睛,识彻底陷入混沌。

    从而没有看见,脖子上晶块中银色液体的凝固,也没有看见身周隐在人类视野外的两颗天眼一瞬合拢眼睑,从空中直直掉落在地。

    ……

    “我靠!这小子是不是死了?”耳中逐渐由远及近传入嘈杂声,闻人诀朦胧中感应到身前蹲着个人影,话语刚落,他还来不及睁眼反应,头上便被淋下冰冷液体。

    这让他一瞬激灵,惊醒过来。

    马子看地上的少年一瞬睁开漆黑眼瞳,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吓的本能往后一个屁蹲,手中拎着的水壶也掉落在地,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看他突然一个屁蹲坐在地上,身后人群发出哄笑声,有人吆喝了声,“怎么的了?马子,是个美少年呗?”

    “美个屁!”马子搓了把脸,眼中冒出火光来,再看地上少年脸庞,半边坑洼,半边刀疤纵横,活像恶鬼。

    刚才那渗人的感觉已经不在,少年现下懵懂的睁眼,看着天空。

    他被自己刚才的胆小气着,站起身,顾不上捡水壶,一脚踹上地上人脸,骂道:“草你妈的,没死就给老子滚起来。”

    他身后队伍中有人上前来,待看清闻人诀脸后,恶心的发出声:“呕!”

    做作的样子引得身后队伍中的其他人好奇,纷纷把目光投注到这片来,在看清闻人诀模样后,彼此静了一瞬,然后有人突然“哈哈哈”大笑出声,“我说马子咋吓得往后蹲呢,原来丑成这几把模样,不过马子你丫的,胆子也太小了!”

    哄闹声起,闻人诀被一脚踹翻滚了几滚,耳边声音逐渐清晰,他侧滚在地后妄图爬起,单手撑着,居然又摔倒下去。

    久违的虚弱让他一瞬紧了瞳孔。

    如果天眼还在,这些人怎能碰到自己?

    心识中他默念了几次“维端?”

    然而那个聒噪的声音始终没有应答。

    踹翻他的人几步上前,又提他脖领子站起,拖着他往前走,口中还骂骂咧咧的,闻人诀垂着脑袋,黑发上滴落被淋的水,无力挣扎反抗。

    “这能卖几个钱?细胳膊细腿的,不然干脆扔这别管了!”耳边有其他声音响起,先前拿水浇他又踹他,现在拎着他的人回了句,苍蝇腿也是肉啊,总能卖点钱吧,怎说也白捡的。

    混沌中根本来不及细思考这些话,闻人诀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维端没有应答,而天眼也不在。

    最重要的是,自己全身手脚无力,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给时间让他思考,他就落到了这群人手里。

    被扔上行动缓慢的木板车,闻人诀趴在上面颠簸了半天,脑中疼痛缓解一些,他试着活动了下手脚,然后就又一次被人从木板车上扔下。

    他这才有心思打量这群人,一百多号青年男人,每人身上都挂着冲击\\枪\\子\\弹,十多辆木板车被牛拖着,大部分人脸上缠着黑巾,不似善类。

    昨晚明明还在的力量,怎么一夜之间消失了,包括天眼和维端。

    扔他下车的人似乎厌恶急了他这半死不活的状态,横向踹他胸口,把人踢飞出去后又怪笑几声,砸过来两个馒头,粗声道:“没病就下车走!这车哪有拉你的地方。”

    闻人诀手握馒头,低着脑袋不吱声。

    那人也不理,回到火堆旁,那些人正三三两两做堆,在烤食肉类。

    把手中馒头捏紧,经过一早上的休整,闻人诀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思考,手脚已恢复了些力气,可最多只到自己吞噬神眼之前。

    也就是说,他一夜之间,回到了奇遇之前。

    并且,天眼和维端都不见了。

    温暖的火光在他半张脸上画下轮廓,显得有些朦胧,但透过黑长发间的眼神却显得很是专注,这份有些过头的专注却不似对食物的,因而由着洞壁内的静默,反倒衬托起无比的死寂,就似这处没有活物的存在。

    像是在完成一件万分庄严的事情,闻人诀一丝不苟的按照顺序为食物依次涂抹上各种调味料,插着食物的木棒,也在以一种非常规律的速度在火尖上转动,保证火苗能够均匀吻过食物每一寸位置,不过一会,洞内便溢出了食物香味。

    即便躲在山壁内,依旧能听到外间瓢泼般的大雨和震天动地般的雷声,间接夹杂一两声猛兽和不知名异形的哀嚎。

    这场大雨对这片茂林中的生物来说,未必不是一场清洗,弱者消亡,强者继续苟延残喘,而一切的厮杀和血腥在大雨后褪去,一个新的世界在旧有的轨迹下诞生繁衍生息。

    把棍子上烤熟的兔肉扯下,放在嘴中咀嚼着,闻人诀的视线又再次落向山壁外。

    大雨密集的像是瀑布,没有一丝间隙,天际昏暗风声暴动,他慢慢吃着兔肉,重新积蓄自己的力量,视线倒一直瞥向壁外,昏暗火光下,那双墨黑的瞳中分辨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慢慢吃完半只齿兔,非常干脆的把残骸扔到洞壁内早挖好的土坑中,又用泥土掩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