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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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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侧没有外人,只皇后的贴身宫人并了两排,闻言都斜眼看她,甚是冒犯。

    长念淡笑:“得蒙父皇怜爱,是儿臣之幸。”

    孟氏最见不得的就是她这副平静的模样,总觉得像极了秦妃,眉目疏淡间就能勾了男人的魂。

    “你没事就退下吧。”她不耐地摆手。

    要是以前,皇后有一万种可以为难赵长念的法子,但现在,赵长念得了陛下惦记不说,还有辅国公护着,有些手段就不能搁在明面上了。

    长念平身站立,没有要告退的意思,反而是朝她再拱手:“母后,儿臣如今已然立府,昔日秦妃的遗物,是否可以让儿臣领走了?”

    秦妃病逝之时,锁秋宫被中宫抄了一遍,说是秦妃有罪,但凡御赐的东西,统统收走。结果她收走的不止御赐之物,压根是连个遗物都没给她留下。

    孟氏淡笑,道:“秦妃的遗物,你怎么同本宫要呢?本宫可不知道她放在了哪里。”

    这是抵死不认了。

    长念暗吸一口气,语气放缓:“秦妃病逝已有十余年,还请母后看在儿臣思念母妃的份上,成全儿臣。”

    孟氏摇头,端庄地道:“念儿孝顺,本宫若是能成全,如何会作梗呢?”

    长念抬眼,目光与她对上,两厢心里都是门清。她知道东西在她手里,她也知道她知道东西在她手里,但她就是不给。

    你不是得了圣宠吗?不是厉害吗?有本事自己把遗物找出来啊。

    长念觉得,皇后真的十分小心眼,完全没有外人眼里母仪天下的大度。

    “那儿臣明日再来请安。”她拱手。

    孟氏笑着掩唇:“今日来请安,本宫给不了你,明日难不成就能给了吗?念儿多大的人了,还要耍小孩子脾气?”

    长念垂眸,低声问:“那要怎么样来,母后才给得了呢?”

    皇后起身,扶着大宫女的手踱步到她跟前,似笑非笑地道:“念儿有本事了,能同本宫讨价还价了。也好,只要你能做件哄本宫开心的事,本宫便替你想想法子,如何?”

    “一言为定。”长念颔首,看了旁边的宫人一眼,退步出了正宫。

    宫人跟着出来,引他去个左右无人之处,才低声道:“娘娘满心都是太子殿下,能让娘娘开心的事,自然是与太子殿下有关。近来三皇子得势,太子处境堪忧,殿下若是能帮上忙,那娘娘自然就能成全殿下了。”

    想也知道是这事,长念捏紧手,冷声道:“只愿娘娘莫要食言才是。”

    “皇后娘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拂袖转身,长念礼也懒得与这中宫之人多做,沉着脸便走。

    离开中宫,没有看见叶将白的影子,长念去崇阳门与黄宁忠碰头,披了薄斗篷,戴上帽子便往武亲王的忠武宫走。

    武亲王居深宫久矣,皇帝明令,无事不许皇子去打扰亲王休息,长念也只在每年的年宴上看见他,远望几回,觉得武亲王为人十分严肃,不易亲近。

    不过好歹她要喊一声皇叔,有血缘关系的,说上两句话应该不难。

    托黄宁忠打点,长念从侧门偷偷摸摸进了忠武宫,一路上左顾右盼,终于在个花圃边看见个挖泥的宫人。

    “劳驾。”长念上前道,“能替我引个路么?”

    宫人回过头来,满脸灰泥,一边伸手擦一边问:“要引去哪儿?”

    长念道:“锁秋宫七皇子,想见一见武亲王。”

    上下打量她两眼,宫人摇头:“陛下有令,皇子不得随意进出此地。”

    “我知道呀。”跟着他一起蹲下来,长念嘿嘿笑着套近乎,“但我不是随意来的,是的确有要事,可不可以通融一二?”

    她笑起来眼睛又弯成了两个小月亮,露出梨涡,十分可爱。

    那宫人却是很严肃地道:“若是不可以呢?”

    “那……”长念垮了脸,看了看他正在挖的花泥,撩了袖子就道,“那我与你一道挖这个,等皇叔什么时候散步出来,我再去拜见。”

    宫人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她蹲下来,打量了一下花种,挑眉道:“大花飞燕啊,这花好种。”

    “好种?”宫人皱眉,“这已经是第三盆了,总也不发芽,哪里好种?”

    “怎的会不发芽呢?除非你不会种。”长念麻利地将花泥挖去花盆里,顺手将旁边放着的一小盒子种子塞在那宫人手里,“用温水泡两个时辰去。”

    宫人将信将疑:“用水泡那么久,种子不会坏吗?”

    “听我的就没错。”长念道,“我在锁秋宫种了十几年的花呢,什么花的习性我都了解。”

    “堂堂皇子,沉迷此等花草杂事,不觉得没出息?”宫人直言不讳,甚至皱了皱眉。

    要是别的皇子,听他这么顶撞,早把人拖出去打一顿了。可长念没那么要面子,也不生气,一边松土一边笑道:“是挺没出息的,可也没法子啊,之前哪儿都去不了,一直在锁秋宫里,除了种花我还能干什么?”

    宫人愣了愣,眼神一时复杂,隐隐有悲悯之色。

    长念安慰他:“不必觉得我惨,现在我能出来,已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顿了顿,她看了一眼主殿的方向:“不像皇叔,还见不得外头天地。”

    宫人一听,悲悯之色更重。

    “你怎么了?”长念好奇地看着他,“怎的还要哭了?”

    斗大的一双眼红通通的,她不问还好,一问,这宫人“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声若洪钟,吓得长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你别哭啊!”左右看看,长念心虚地捂着他的嘴,“待会儿把人引过来,我就更见不着皇叔了!”

    眼泪哗啦啦地在脸上冲了两条泥线,这人完全没听长念的安慰,被捂了嘴也还是哭。

    少顷,远处真的有宫人被惊动,急匆匆往这边跑过来了,长念暗道不妙,扭头就想开溜。

    谁曾想,远处的护卫却是飞身上来拦住她的去路,怒斥道:“何人敢欺负王爷?”

    长念傻眼了。

    她看看这气势汹汹的护卫,再低头看看还扯着她袖子哭的“宫人”,她脑子里“轰”地一声就炸出了三个大字——

    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