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清君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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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暗七暗九分别与忠义候和凤大将军有过几面之缘，他们两个昨晚正好执勤，属下这就安排他们去通知他们二人。”寒墨说着顺手将沈犹烈寒洗了脸的水盆端走“王爷，外面天冷，您是骑马进宫还是乘马车？”
“骑马吧，另外准备一辆跟本王马车一样的，挂护国将军府标志。”
“大小姐进宫参加宫宴的时候不坐王府的马车吗？”
“不坐。”沈犹烈寒擦干手将棉帕放在铜盆边上“护国将军的身份更符合她的实力，寒江王妃是她的名分，不是身份，也不是加在她身上的枷锁。”
“属下明白了。”寒墨应声出去，心知沈犹烈寒不会因为朝堂上的事情左右凤栖梧的喜乐，便叮嘱了暗九去找凤傲天的时候顺便让他提一下凤栖梧做护国大将军的事情，最好可以听调不听宣。
历朝历代上朝的时间一直都是卯时，从史册上有记录的第一个王朝建立的时候就一直没变过，可是沈犹烈寒当初在西疆打了第一场胜仗凯旋而归后就再也没有准时上过朝了，是以诸多朝臣在承乾殿门外看到沈犹烈寒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朝臣们只是按规矩的朝沈犹烈寒见礼后就站在远处不怎么说话了，倒是早早到来的柳相走到沈犹烈寒面前“下官参见王爷。”
沈犹烈寒虚抬了一下手“柳相免礼，你和老头子年龄相差无几，柳絮然也是本王的好兄弟，令嫒又是栖梧的闺中好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你都不必对本王行此大礼。”
“礼不可废，犬子和小女能与王爷和护国大将军为友是下官的荣幸，但是王爷始终是王爷。”柳相一脸恭敬的说道，眼里除了恭敬还有几分对于晚辈的欣赏。
沈犹烈寒点点头“既然相爷坚持，本王就不多说了，稍后护国公和忠义候提出的事情还请相爷从旁支持一二。”
“王爷放心，那件事犬子跟下官提过一二，寒雪护卫的能力，当得起他们的提议。”
柳相话一说出口，沈犹烈寒倒是笑了“此事本王之前并没有跟他说过，他能想到，恐怕是因为想借你的东风帮帮寒雪，毕竟他们几个中间只有寒雪一个人，一直因为女子身份，未曾获封。”
“原来如此。”柳相了然的点点头，眼角瞥见缓缓走来的凤傲天和麦凯龙，连忙对沈犹烈寒道：“王爷，护国公和忠义候到了。”
“是上朝的时间到了。”沈犹烈寒看了一眼承乾殿门外硕大的沙漏“这俩人还朝中大员呢，一个个都掐着点来的。”
柳相嘴角一抽，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你还是王爷呢，几个月都不见你上一次朝”给憋了回去。
承乾殿的大门打开，凤傲天和麦凯龙才走到门口，自然就没有了打招呼寒暄的时间。
“上朝！”总管太监一声长长的唱喏让尚有些喧嚣的朝堂归于宁静，沈犹嘉彦一身黑色五爪金龙袍，金冠束发高居龙椅上，帝王之威尽显无遗。
沈犹烈寒进门后直接走向龙椅下首的三个小龙椅上，沈犹烈途和沈犹烈火早已入座了，看到沈犹烈寒过来沈犹烈途笑道：“三皇弟竟然上朝了，若不是早就知道三皇弟与东楚西陵交好，又和北齐南梁谈判稳定，皇兄还要以为又有哪里大举兴兵，需要皇弟你这个战神出马呢！”
“大哥说的没错，能见到三皇弟这么早上一次早朝，真是难得！”沈犹烈途也笑着打趣沈犹烈寒“对了，咱们父皇亲封的护国大将军呢，你们二人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嘛？”
“你们自己都说了本王能在这个时候上朝就已经是奇迹了，哪儿有那么多奇迹同时出现？”沈犹烈寒翻了白眼儿不给二人继续说话的机会“闭嘴，上朝。”
朝臣纷纷下跪，三呼万岁，沈犹烈寒三兄弟也站了起来，弯腰给高坐上的沈犹嘉彦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犹嘉彦右手微抬，缓缓开口“众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众卿有事请奏，无事便退朝吧！”朝中诸事稳定，沈犹嘉彦急着回去安排沈犹烈寒和凤栖梧的婚事，反正该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了，至于朝中百官知不知道，他才不关心。
奈何这些朝臣还真没有几个打算成全他，话一落，礼部尚书宋远之就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有事奏。”
沈犹嘉彦心里气结，面上却不得不挂着和蔼得体的笑容“不知宋爱卿有何要事？”
“启禀陛下，寒江王殿下和凤大小姐与北齐南梁谈判成功，签订协议，固然可喜可贺，但是一般来说这种两国之间谈判需要一个正式的过程，交由两国礼部和外交上的相关人员逐一核对清楚，如今协议已经签订了，微臣和朝臣们对协议内容却一无所知，是不是请凤大小姐将协议内容跟文武百官解释一下？”
礼部尚书一开口，户部尚书也已经开口了“启禀陛下，自古以来战败国向战胜国进贡是不成文的规矩，此次谈判，以凤大小姐的实力，想必在贡品方面不会太便宜了南梁，但是战事结束至今一月有于，臣尚未收到任何清单，是不是请凤大小姐前来解释一下？”
此二人话一说出口，许多文官都开始蠢蠢欲动，柳相适时的站了出来，走到中央缓缓开口。
“启禀陛下，犬子一直跟随寒江王殿下和护国大将军四处征战，此次和南梁谈判成功，乃是护国大将军孤军深入南梁，和南梁新帝前镇南王薄溪达多番斡旋的结果，为此护国大将军以女儿身苦苦周转几个月未曾安稳休息过，是以臣以为，就方才两为大人所言之事，等护国大将军稍事休息，陛下再行索问也不急，毕竟以护国将军的品行实力，臣相信那些贡品清单和协议她早就准备好了的，费不了多少时间。”
“柳相此言差矣，贡品上交户部，协议内容由礼部拟定，再由陛下拍板决定，历来如是如此，凤大小姐的人品实力如何咱们暂且不论，可是战事结束月余还不上交这些东西，的确是有违朝中规矩。”
这一次跳出来的是一个翰林院的大学士，言辞凿凿，对于柳相所言，相信凤栖梧人品实力之言嗤之以鼻。
“陛下，此次谈判事宜乃是护国大将军全权负责，南梁退兵，北齐安守边境是护国大将军鼎力之功，骡马行军，尚能有一丝喘息之力，何况是护国大将军以较弱女子，且老臣听闻护国大将军屡次遭遇刺杀，几经生死，不让下属送还贡品和协议回京怕是担心安全上有隐患，老臣以为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不能以此否决护国大将军于我社稷之功勋。”
麦凯龙本就是武将，说起话来基本就是站在武将的角度说话，他又是朝中老将，这话一出，引得很多武将都纷纷附议。
“好了，栖梧丫头这次办的事情朕心里自有决断，协议清单朕早在二十多天前就收到了，至于贡品，咱们国库里也不差南梁那点东西，但是栖梧丫头还是早早就将东西入了国库，清单也交到了内务府总管手中，为了这些事情，打扰他休息，不划算。”
沈犹嘉彦完全不掩饰自己对凤栖梧的宠爱，一句话驳回了几个弹劾凤栖梧的官员后，脸色骤变“不过，宋爱卿，陈爱卿，季大学士，你们，是不是忘了，栖梧丫头乃是朕亲封的一品护国大将军，你们却一口一个凤大小姐，是不是对朕的册封有什么不满，还是说栖梧丫头当不起这个一品护国大将军？”
“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凤大小姐获封护国大将军封号是实至名归，臣只是叫习惯了，一时难以改口。”
“是是是，臣对陛下的封号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习惯已久，一时难以改口。”
??????
反对的声音都被迫闭了嘴，沈犹烈寒才开了口“协议你已经看到了，至于落实的仪式，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南梁朝堂稳定下来后薄溪达会让他儿子薄溪宁钊前来解决，北齐的事情交给本王和栖梧解决便是，至少在钟离莫当权期间不会再进犯天华，所以，有关此次战事的一切事情现在都是妄谈，你还是趁早解决自己的事情吧。”
“臭小子，朕能有什么事，你和栖梧的婚事什么时候办？”沈犹嘉彦也不管还在朝堂上，直接讨论起了家事。
沈犹烈寒却是起身，施施然向后转，对着凤傲天拜了一拜“这还要岳父大人首肯才是，只要岳父大人同意将猫儿嫁于本王，老头子随时都能跳出一个良辰吉日来。”
凤傲天被沈犹烈寒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磕磕巴巴的问道：“王爷，您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下官好像没有听懂。”
沈犹烈寒知道俩人虽然订婚多时，但是这狐狸对他们来说确实有些突然了，又朝凤傲天行了一礼，弯着腰也没急着起来“护国公大人，晚辈请求您同意将令嫒嫁到寒江王府，只要您同意，聘礼媒人一个都不会少，晚辈保证，无论是您护国公府还是猫儿本人，绝不会在这场婚礼中受半点委屈。”
“不是，王爷您先起来，下官当不得这么重的礼。”凤傲天扶着沈犹烈寒的胳膊把人扶起来“你说的婚礼，小凤凰可同意？”
“猫儿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当初本王和猫儿订婚之时，您身陷囹圄未能出现，订婚之事也仅仅是昭告天下，再无其他仪式已经是对您不敬，所以猫儿想要征得您的同意，得到您的祝福。”
“护国公，护国大将军和王爷乃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再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当是好事，您就同意了吧？”
“就是啊护国公大人，能得王爷如此佳婿，乃是值得庆贺的好事，您还犹豫什么啊？”
同僚们一个个大着胆子在承乾殿上给沈犹烈寒拉选票，高坐上的沈犹嘉彦也坐不住了，找急忙慌的就要下来，被徐福大着胆子拉住“陛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沈犹烈途也笑嘻嘻的道：“就是啊父皇，你着什么急啊，反正栖梧这个弟媳是跑不了呢，难得看三皇弟这么乖巧，咱们就做看会儿呗？”
“啧啧，能看三皇弟对一个人这么毕恭毕敬，真是，欣慰啊！”沈犹烈火看看那边牛头不对马嘴提亲的沈犹烈寒和凤傲天，再看看高坐上跟屁股底下坐了钉子板似的沈犹嘉彦，乐呵呵的问沈犹嘉彦“父皇，问你个问题，三皇弟，对您有过这么恭敬的时候吗？”
“那个臭小子，怎么可能？”沈犹嘉彦吐槽了一句，没人说倒是没什么，这么一说，看着沈犹烈寒对凤傲天那么恭敬，小心脏忍不住的就泛酸了，眉毛也打成了结。
沈犹烈途看着他纠结的样子，朝沈犹烈火输了个大拇指“你厉害，我服了。
沈犹烈火状若谦虚的挥挥手“好说好说，咱们都比不过三皇弟能坑。”
“的确。”沈犹烈途赞同的点头，对于沈犹烈寒的那些鬼心眼儿的确是无碍又好笑。
另一边，沈犹烈寒的确让凤傲天有所心动，想到自己身陷囹圄连女儿订婚都是几月后才知道，脱离虎口又是女儿和眼前的男人合力所为，他竟然连一个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最后无奈的点头“也罢，说起来你照顾她比我这个当父亲的照顾的体贴多了，我没有理由拒绝你的请求，更没有理由拒绝小凤凰的心愿。”
“恭喜寒江王，不知下官何时能喝到您和护国大将军的喜酒啊？”
“是啊寒江王，迎娶我朝第一位女将军，你可不能太小气了！”
??????
“属下明白，暗七暗九分别与忠义候和凤大将军有过几面之缘，他们两个昨晚正好执勤，属下这就安排他们去通知他们二人。”寒墨说着顺手将沈犹烈寒洗了脸的水盆端走“王爷，外面天冷，您是骑马进宫还是乘马车？”
“骑马吧，另外准备一辆跟本王马车一样的，挂护国将军府标志。”
“大小姐进宫参加宫宴的时候不坐王府的马车吗？”
“不坐。”沈犹烈寒擦干手将棉帕放在铜盆边上“护国将军的身份更符合她的实力，寒江王妃是她的名分，不是身份，也不是加在她身上的枷锁。”
“属下明白了。”寒墨应声出去，心知沈犹烈寒不会因为朝堂上的事情左右凤栖梧的喜乐，便叮嘱了暗九去找凤傲天的时候顺便让他提一下凤栖梧做护国大将军的事情，最好可以听调不听宣。
历朝历代上朝的时间一直都是卯时，从史册上有记录的第一个王朝建立的时候就一直没变过，可是沈犹烈寒当初在西疆打了第一场胜仗凯旋而归后就再也没有准时上过朝了，是以诸多朝臣在承乾殿门外看到沈犹烈寒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朝臣们只是按规矩的朝沈犹烈寒见礼后就站在远处不怎么说话了，倒是早早到来的柳相走到沈犹烈寒面前“下官参见王爷。”
沈犹烈寒虚抬了一下手“柳相免礼，你和老头子年龄相差无几，柳絮然也是本王的好兄弟，令嫒又是栖梧的闺中好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你都不必对本王行此大礼。”
“礼不可废，犬子和小女能与王爷和护国大将军为友是下官的荣幸，但是王爷始终是王爷。”柳相一脸恭敬的说道，眼里除了恭敬还有几分对于晚辈的欣赏。
沈犹烈寒点点头“既然相爷坚持，本王就不多说了，稍后护国公和忠义候提出的事情还请相爷从旁支持一二。”
“王爷放心，那件事犬子跟下官提过一二，寒雪护卫的能力，当得起他们的提议。”
柳相话一说出口，沈犹烈寒倒是笑了“此事本王之前并没有跟他说过，他能想到，恐怕是因为想借你的东风帮帮寒雪，毕竟他们几个中间只有寒雪一个人，一直因为女子身份，未曾获封。”
“原来如此。”柳相了然的点点头，眼角瞥见缓缓走来的凤傲天和麦凯龙，连忙对沈犹烈寒道：“王爷，护国公和忠义候到了。”
“是上朝的时间到了。”沈犹烈寒看了一眼承乾殿门外硕大的沙漏“这俩人还朝中大员呢，一个个都掐着点来的。”
柳相嘴角一抽，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你还是王爷呢，几个月都不见你上一次朝”给憋了回去。
承乾殿的大门打开，凤傲天和麦凯龙才走到门口，自然就没有了打招呼寒暄的时间。
“上朝！”总管太监一声长长的唱喏让尚有些喧嚣的朝堂归于宁静，沈犹嘉彦一身黑色五爪金龙袍，金冠束发高居龙椅上，帝王之威尽显无遗。
沈犹烈寒进门后直接走向龙椅下首的三个小龙椅上，沈犹烈途和沈犹烈火早已入座了，看到沈犹烈寒过来沈犹烈途笑道：“三皇弟竟然上朝了，若不是早就知道三皇弟与东楚西陵交好，又和北齐南梁谈判稳定，皇兄还要以为又有哪里大举兴兵，需要皇弟你这个战神出马呢！”
“大哥说的没错，能见到三皇弟这么早上一次早朝，真是难得！”沈犹烈途也笑着打趣沈犹烈寒“对了，咱们父皇亲封的护国大将军呢，你们二人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嘛？”
“你们自己都说了本王能在这个时候上朝就已经是奇迹了，哪儿有那么多奇迹同时出现？”沈犹烈寒翻了白眼儿不给二人继续说话的机会“闭嘴，上朝。”
朝臣纷纷下跪，三呼万岁，沈犹烈寒三兄弟也站了起来，弯腰给高坐上的沈犹嘉彦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犹嘉彦右手微抬，缓缓开口“众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众卿有事请奏，无事便退朝吧！”朝中诸事稳定，沈犹嘉彦急着回去安排沈犹烈寒和凤栖梧的婚事，反正该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了，至于朝中百官知不知道，他才不关心。
奈何这些朝臣还真没有几个打算成全他，话一落，礼部尚书宋远之就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有事奏。”
沈犹嘉彦心里气结，面上却不得不挂着和蔼得体的笑容“不知宋爱卿有何要事？”
“启禀陛下，寒江王殿下和凤大小姐与北齐南梁谈判成功，签订协议，固然可喜可贺，但是一般来说这种两国之间谈判需要一个正式的过程，交由两国礼部和外交上的相关人员逐一核对清楚，如今协议已经签订了，微臣和朝臣们对协议内容却一无所知，是不是请凤大小姐将协议内容跟文武百官解释一下？”
礼部尚书一开口，户部尚书也已经开口了“启禀陛下，自古以来战败国向战胜国进贡是不成文的规矩，此次谈判，以凤大小姐的实力，想必在贡品方面不会太便宜了南梁，但是战事结束至今一月有于，臣尚未收到任何清单，是不是请凤大小姐前来解释一下？”
此二人话一说出口，许多文官都开始蠢蠢欲动，柳相适时的站了出来，走到中央缓缓开口。
“启禀陛下，犬子一直跟随寒江王殿下和护国大将军四处征战，此次和南梁谈判成功，乃是护国大将军孤军深入南梁，和南梁新帝前镇南王薄溪达多番斡旋的结果，为此护国大将军以女儿身苦苦周转几个月未曾安稳休息过，是以臣以为，就方才两为大人所言之事，等护国大将军稍事休息，陛下再行索问也不急，毕竟以护国将军的品行实力，臣相信那些贡品清单和协议她早就准备好了的，费不了多少时间。”
“柳相此言差矣，贡品上交户部，协议内容由礼部拟定，再由陛下拍板决定，历来如是如此，凤大小姐的人品实力如何咱们暂且不论，可是战事结束月余还不上交这些东西，的确是有违朝中规矩。”
这一次跳出来的是一个翰林院的大学士，言辞凿凿，对于柳相所言，相信凤栖梧人品实力之言嗤之以鼻。
“陛下，此次谈判事宜乃是护国大将军全权负责，南梁退兵，北齐安守边境是护国大将军鼎力之功，骡马行军，尚能有一丝喘息之力，何况是护国大将军以较弱女子，且老臣听闻护国大将军屡次遭遇刺杀，几经生死，不让下属送还贡品和协议回京怕是担心安全上有隐患，老臣以为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不能以此否决护国大将军于我社稷之功勋。”
麦凯龙本就是武将，说起话来基本就是站在武将的角度说话，他又是朝中老将，这话一出，引得很多武将都纷纷附议。
“好了，栖梧丫头这次办的事情朕心里自有决断，协议清单朕早在二十多天前就收到了，至于贡品，咱们国库里也不差南梁那点东西，但是栖梧丫头还是早早就将东西入了国库，清单也交到了内务府总管手中，为了这些事情，打扰他休息，不划算。”
沈犹嘉彦完全不掩饰自己对凤栖梧的宠爱，一句话驳回了几个弹劾凤栖梧的官员后，脸色骤变“不过，宋爱卿，陈爱卿，季大学士，你们，是不是忘了，栖梧丫头乃是朕亲封的一品护国大将军，你们却一口一个凤大小姐，是不是对朕的册封有什么不满，还是说栖梧丫头当不起这个一品护国大将军？”
“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凤大小姐获封护国大将军封号是实至名归，臣只是叫习惯了，一时难以改口。”
“是是是，臣对陛下的封号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习惯已久，一时难以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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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的声音都被迫闭了嘴，沈犹烈寒才开了口“协议你已经看到了，至于落实的仪式，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南梁朝堂稳定下来后薄溪达会让他儿子薄溪宁钊前来解决，北齐的事情交给本王和栖梧解决便是，至少在钟离莫当权期间不会再进犯天华，所以，有关此次战事的一切事情现在都是妄谈，你还是趁早解决自己的事情吧。”
“臭小子，朕能有什么事，你和栖梧的婚事什么时候办？”沈犹嘉彦也不管还在朝堂上，直接讨论起了家事。
沈犹烈寒却是起身，施施然向后转，对着凤傲天拜了一拜“这还要岳父大人首肯才是，只要岳父大人同意将猫儿嫁于本王，老头子随时都能跳出一个良辰吉日来。”
凤傲天被沈犹烈寒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磕磕巴巴的问道：“王爷，您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下官好像没有听懂。”
沈犹烈寒知道俩人虽然订婚多时，但是这狐狸对他们来说确实有些突然了，又朝凤傲天行了一礼，弯着腰也没急着起来“护国公大人，晚辈请求您同意将令嫒嫁到寒江王府，只要您同意，聘礼媒人一个都不会少，晚辈保证，无论是您护国公府还是猫儿本人，绝不会在这场婚礼中受半点委屈。”
“不是，王爷您先起来，下官当不得这么重的礼。”凤傲天扶着沈犹烈寒的胳膊把人扶起来“你说的婚礼，小凤凰可同意？”
“猫儿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当初本王和猫儿订婚之时，您身陷囹圄未能出现，订婚之事也仅仅是昭告天下，再无其他仪式已经是对您不敬，所以猫儿想要征得您的同意，得到您的祝福。”
“护国公，护国大将军和王爷乃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再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当是好事，您就同意了吧？”
“就是啊护国公大人，能得王爷如此佳婿，乃是值得庆贺的好事，您还犹豫什么啊？”
同僚们一个个大着胆子在承乾殿上给沈犹烈寒拉选票，高坐上的沈犹嘉彦也坐不住了，找急忙慌的就要下来，被徐福大着胆子拉住“陛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沈犹烈途也笑嘻嘻的道：“就是啊父皇，你着什么急啊，反正栖梧这个弟媳是跑不了呢，难得看三皇弟这么乖巧，咱们就做看会儿呗？”
“啧啧，能看三皇弟对一个人这么毕恭毕敬，真是，欣慰啊！”沈犹烈火看看那边牛头不对马嘴提亲的沈犹烈寒和凤傲天，再看看高坐上跟屁股底下坐了钉子板似的沈犹嘉彦，乐呵呵的问沈犹嘉彦“父皇，问你个问题，三皇弟，对您有过这么恭敬的时候吗？”
“那个臭小子，怎么可能？”沈犹嘉彦吐槽了一句，没人说倒是没什么，这么一说，看着沈犹烈寒对凤傲天那么恭敬，小心脏忍不住的就泛酸了，眉毛也打成了结。
沈犹烈途看着他纠结的样子，朝沈犹烈火输了个大拇指“你厉害，我服了。
沈犹烈火状若谦虚的挥挥手“好说好说，咱们都比不过三皇弟能坑。”
“的确。”沈犹烈途赞同的点头，对于沈犹烈寒的那些鬼心眼儿的确是无碍又好笑。
另一边，沈犹烈寒的确让凤傲天有所心动，想到自己身陷囹圄连女儿订婚都是几月后才知道，脱离虎口又是女儿和眼前的男人合力所为，他竟然连一个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最后无奈的点头“也罢，说起来你照顾她比我这个当父亲的照顾的体贴多了，我没有理由拒绝你的请求，更没有理由拒绝小凤凰的心愿。”
“恭喜寒江王，不知下官何时能喝到您和护国大将军的喜酒啊？”
“是啊寒江王，迎娶我朝第一位女将军，你可不能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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