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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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你单独叫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第二天一大早，和丈夫一起连夜赶回来的冯宁宁就被段月一个短信叫到她的休息室。
简单布置的房间里，段月坐在床上，支起的腿上放着一个电脑，而她正面色严肃的盯着电脑看什么，双手也不断在敲击键盘。
听到声音，段月没有抬头，只是沉声说一句“把门带上”就继续手中的动作。
冯宁宁很少见这种模样的段月，她的心忍不住跟着沉了一沉。
“阿月，是小辞出了什么事吗？”
段月的手一顿，停了下来。她有些烦闷的抬手捋了一把只到耳朵的短发，露出的那张精致的脸上也满是疲惫。
“去看过小丫头了？”段月说
宁宁摇摇头，“收到你消息就直接来了，尚崇过去了。”
段月叹了口气，又问:“那家伙怎么处理的？”
段月话一出，冯宁宁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她拖过一旁的椅子往段月的床边一放，似乎是努力压制了一下火气才开始说话:“活不了，尚崇和易从动了点儿手段，他这辈子就死在里面了，当然，我也不可能让他舒心老死。”
段月哼笑了一声，“果然还是当初那个冯宁宁，谁都不能招惹你。”
“别说他了，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事关小辞对不对？”
“嗯……”段月把电脑往床上一放，转过去面向她:“这事儿我没敢告诉阿雪，怕她难受，宁宁，我劝你也有点心理准备。”
电脑上是一个冯宁宁看不懂的表格，但是听段月的话她就觉得很不妙，秀气的眉毛渐渐拧了起来，她看向段月，等她说话。
“小丫头心脏有问题。”
冯宁宁呼吸忽然漏了一拍，她看了一眼电脑又看向段月，微瞠双眼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我暂且没办法确定是不是心脏病，当然，这也可能只是短暂的问题，说不定等丫头长大了就会好的。”段月又说
冯宁宁双手紧握在一起，甚至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那如果是的呢？如果是那病，会怎么办？”
段月沉默了…
“阿月，说啊！告诉我。”
冯宁宁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最起码她认为自己不是。
“活不过20。”
冯宁宁闭上了眼睛，慢慢倚在了椅背上。
“动手术呢？”
“最多再延长两年。”
“……”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段月看着冯宁宁，冯宁宁靠在椅背上。
良久，冯宁宁开了口。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小辞，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被人关在冰冷的地下室，唯一能看到光的地方，就是那一点点大的通风口。”
“阿月，你知道吗？她当时就缩成这么小小一团，”冯宁宁拿手比划说:“这么小小一团，依偎在她妈妈身边……可她哪里知道，她在黑暗里依靠的妈妈，已经死了。”
“从我把小辞抱起来的那刻，我就发誓，她是我这辈子要宠爱的宝贝，最爱的宝贝…没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谁都不行。”冯宁宁说完后猛的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段月被她吓一跳，她叫了她一声，扯了几次嘴角，试图用轻快的声音对她说话，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微微有些无奈，说:“宁宁，你别太害怕了，小丫头患病的可能性不过40%，你好歹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冯宁宁握着门把手，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把眼睛，她重重吐出一口气，转头笑着对段月说:“怎么，你担心我会撑不住？别开玩笑了阿月，我是谁？我可是冯宁宁，我可是要保护我家三个宝贝儿的狠女人，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那种。”
段月看的出她强撑的笑容，但并不戳穿她，她歪了歪头也跟着冯宁宁笑:“好好好，宁宁女王，小的知道您的厉害，另外小的还想问问您，这事小的要不要告诉阿雪呢？”
“别”冯宁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告诉她她就该把小辞当成瓷娃娃供起来了，我家闺女还小，得让她自自在在玩儿，享受童年的乐趣才对”
“嗯哼，遵命。”
“我去看小辞了，才一天没见，我就想她了。”
冯宁宁故作哀叹道:“哎呀，有个可爱乖巧懂事漂亮的小闺女感觉就是不一样，这种幸福快乐美妙绝伦的感觉阿月你是不会懂的，嘻嘻，去看宝贝女儿去喽！”
段月:“……”
怎地，她家小萌不就皮一点儿、霸道一点儿、胆大一点儿、强势一点儿、力气大一点儿、像男孩一点儿……哪里就让她感觉不到有女儿的感觉了？
哈，开玩笑……段月顿时心生委屈，感觉不到就感觉不到，哼╯^╰！
推开病房的门，冯宁宁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看到自家老公坐在床边，而床上的小娃娃还在睡觉。
只是，怎么好像还不是一个娃娃？
一旁的魏文雪见她来了后朝她示意了一下，待她走进后低声道:“小辞已经好很多了，现在还在睡觉，就是我家那小子，非得挤在她身边。”
冯宁宁诧异了一下，阿雪的儿子有多不喜欢和别人亲近她是知道的，更别说小辞才和他处一天，怎么那小子……
然而当冯宁宁看到病床上的场景时，瞬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小男孩侧身睡在小辞身边，一只手圈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就连那脑袋都放在阮辞的肩窝处，更别说自己的小脸还贴着小辞的小半张脸蛋儿……
这怕是睡着后被抱走，所以才把自己缠在小辞身上吧！冯宁宁弯了弯唇角，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被缠的牢固的小辞，小丫头小脸还点这点儿红，但的确不烧了。
冯宁宁放下心来，看着两个小孩相亲相爱(大误)的模样，她心中那积攒的阴霾和愁郁一时间也散去不少。
“没事就好。”冯宁宁低声笑着说。
阮尚崇也“嗯”了一声，站起来给自己老婆让位，让她坐着陪小丫头。
“老婆，你坐着陪她，我去看看小辞的化验报告出来了没有？”
因为刚才魏文雪说小辞是因为胡萝卜过敏引起发烧，而且她也让医院给小辞做了个彻底的化验，看看她对其他东西有没有过敏反应的，现在看看时间，报告估计该出来了。
阮尚崇朝魏文雪点了点头就直接出去了。
高级病房里非常安静，安静到魏文雪和冯宁宁能清晰听到两个小孩子的呼吸声，浅浅的、淡淡的，但却又是让人舒心的。
没有什么能比再被孩子需要时陪在孩子身边更幸福的事情了，冯宁宁摩挲着小辞的发顶，温柔而又认真看着她睡着的样子。
“宁宁，阿月找你是说关于小辞的事情吗？”魏文雪安静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她顿了一顿又说:“我看得出阿月在瞒着我什么，宁宁，是小辞……怎么了吗？”
冯宁宁摇摇头，轻笑道:“哪有什么事？不过是阿月说小辞体质不好，有些营养不良罢了，她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过于担心，怎么，作用还反过来了？阿雪，放心吧没事。”
魏文雪松了点劲儿，浑身带着点说不出的轻松，她撑在冯宁宁的椅背上，微微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惊小怪。”
“乱说，我就是怕啊，想着我才照顾小丫头一天就把她照顾病了，而且…而且你是不知道，小辞那样有多让人心疼。”魏文雪看着阮辞，想到昨晚她难受时，喊妈妈的场景，于是她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
“宁宁…小辞的妈妈，去哪了？”
“……去世了…”
“……”
“我和尚崇为她筹备了葬礼，就是两天后，到时候我打算带着小辞一起去，哪怕不知道里面躺着是谁，但也该让小辞亲自送她走。”
魏文雪拍了拍冯宁宁的肩膀，对她说:“虽然不知道小辞的妈妈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但是宁宁，我觉得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
魏文雪又说:“百分之百的好妈妈。”
冯宁宁笑了，眉眼溢起温柔，嘴角盛满爱意，她俯身轻轻亲了一下小辞的额头，用无比笃定的语气说着:“那还用说吗？”
“啊，你这个女人就不能稍微再伤心一会儿吗？”魏文雪有些嗔怪，捏了捏她的脸假装不满道:“我还想多见一会儿“悲伤的女人”——冯宁宁，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冯宁宁挑眉翻了一眼魏文雪，那神情好像再说“开玩笑，我冯女王会是那种女人？”
但，冯宁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朝魏文雪招招手，让她低下身来。
魏文雪顺从的弯下腰。
“我懂你心怎么能行？要懂也是得你老公莫易从懂才行，你不是还想要个女儿吗？”
魏文雪瞬间红了脸，抬手就要拧她耳朵。
“你这个死丫头，从以前就这样，不调侃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还真是…”
“你…”
“小兔子…”
突然插进来的小小声音让两个女人瞬间停了动作，她们保持着刚才动作一时没敢动，看向病床，以为是小莫离醒了！
“小兔子……小兔子…叫哥哥……”小男孩说话的时候动了动脑袋，把自己和阮小辞贴的更近，这次缠着阮辞的都不只是手了，他的腿更是直接隔着被子压在了阮小辞身上。
原来是梦呓。
两个女人对了一眼，瞬间笑出了声。
“喂喂喂，魏文雪，你家这小鬼怎么能这么缠着我闺女？”冯宁宁一边笑道一边轻轻放下莫离的腿，把他的腿塞到被子里后，结果就见被子鼓了起来。
冯宁宁:“……”
死小鬼，又把腿放上去了。
“这个小家伙，这么喜欢小辞吗？”冯宁宁轻拍了一下莫离后对魏文雪说:“做梦都不忘让她叫哥哥。”
魏文雪还没消了笑意，她看着两个小家伙亲昵的样子说:“谁说不是呢！我本来还担心小离不喜欢和小辞接触，但是没想到，小离能这么喜欢小辞。”
魏文雪又拿手拄了一下冯宁宁说:“嗳，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小离还骗了大宝二宝，自己和小辞睡在了一个房间，就连我都骗。”
“那是你蠢。”冯宁宁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我……哼！反正两个小家伙就是要好，我看小辞也比你好，可爱乖巧懂事，我特别喜欢她。”
闻言冯宁宁抬头看她，那眼睛那表情，明明就是一副“你什么意思，你打什么坏主意”的样子。
“说，想什么呢？”
魏文雪想被看穿什么一样不好意思红着脸轻咳一声，小说嘟囔：“没，没什么。”
冯宁宁微微眯眼，打量她。
“是吗？”
满满的不信和威胁。
“咳，那那也不是…”魏文雪看了一眼冯宁宁，又看一眼……
“呐，宁宁，我不想要女儿了。”
“嗯？什么意思？”
“我…我看小辞就挺好的。”
冯宁宁眨眼，歪头，似笑非笑。
“想认干女儿？可以啊，认女儿的礼物要多排场要大准备要全，当然，你要是觉得少也可以再加。”
魏文雪：“不是认干女儿，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我不和阿月抢。”
“阿月？”
“嗯，阿月说认个女儿，我嘛！我不和你抢女儿。”
“嗯……”
“我觉得…小辞嫁给我家小离就不错。”
“……”
“又能当小离媳妇儿，又能是我儿媳，当…当然最最最重要的是离你和尚崇还近，你们还能随时来看她，你看这多好啊！”
“……”
“喂，宁宁，咱们定个娃娃亲吧！”
与此同时，床上装睡的某小辞，眼睛忍不住动了动。
如果有人会读心，肯定会听到，阮小辞心里那撕心裂肺的呐喊——不要同意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你这么说感觉还不错，但这事还得等小辞长大后自己决定。”冯宁宁说
阮辞：说的不错，接下来一鼓作气直接拒绝她。
“嗯……但那娃娃可以先定了。”
阮辞：唉？？？？
唉！！！！＝口＝
“阿月，你单独叫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第二天一大早，和丈夫一起连夜赶回来的冯宁宁就被段月一个短信叫到她的休息室。
简单布置的房间里，段月坐在床上，支起的腿上放着一个电脑，而她正面色严肃的盯着电脑看什么，双手也不断在敲击键盘。
听到声音，段月没有抬头，只是沉声说一句“把门带上”就继续手中的动作。
冯宁宁很少见这种模样的段月，她的心忍不住跟着沉了一沉。
“阿月，是小辞出了什么事吗？”
段月的手一顿，停了下来。她有些烦闷的抬手捋了一把只到耳朵的短发，露出的那张精致的脸上也满是疲惫。
“去看过小丫头了？”段月说
宁宁摇摇头，“收到你消息就直接来了，尚崇过去了。”
段月叹了口气，又问:“那家伙怎么处理的？”
段月话一出，冯宁宁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她拖过一旁的椅子往段月的床边一放，似乎是努力压制了一下火气才开始说话:“活不了，尚崇和易从动了点儿手段，他这辈子就死在里面了，当然，我也不可能让他舒心老死。”
段月哼笑了一声，“果然还是当初那个冯宁宁，谁都不能招惹你。”
“别说他了，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事关小辞对不对？”
“嗯……”段月把电脑往床上一放，转过去面向她:“这事儿我没敢告诉阿雪，怕她难受，宁宁，我劝你也有点心理准备。”
电脑上是一个冯宁宁看不懂的表格，但是听段月的话她就觉得很不妙，秀气的眉毛渐渐拧了起来，她看向段月，等她说话。
“小丫头心脏有问题。”
冯宁宁呼吸忽然漏了一拍，她看了一眼电脑又看向段月，微瞠双眼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我暂且没办法确定是不是心脏病，当然，这也可能只是短暂的问题，说不定等丫头长大了就会好的。”段月又说
冯宁宁双手紧握在一起，甚至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那如果是的呢？如果是那病，会怎么办？”
段月沉默了…
“阿月，说啊！告诉我。”
冯宁宁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最起码她认为自己不是。
“活不过20。”
冯宁宁闭上了眼睛，慢慢倚在了椅背上。
“动手术呢？”
“最多再延长两年。”
“……”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段月看着冯宁宁，冯宁宁靠在椅背上。
良久，冯宁宁开了口。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小辞，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被人关在冰冷的地下室，唯一能看到光的地方，就是那一点点大的通风口。”
“阿月，你知道吗？她当时就缩成这么小小一团，”冯宁宁拿手比划说:“这么小小一团，依偎在她妈妈身边……可她哪里知道，她在黑暗里依靠的妈妈，已经死了。”
“从我把小辞抱起来的那刻，我就发誓，她是我这辈子要宠爱的宝贝，最爱的宝贝…没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谁都不行。”冯宁宁说完后猛的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段月被她吓一跳，她叫了她一声，扯了几次嘴角，试图用轻快的声音对她说话，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微微有些无奈，说:“宁宁，你别太害怕了，小丫头患病的可能性不过40%，你好歹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冯宁宁握着门把手，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把眼睛，她重重吐出一口气，转头笑着对段月说:“怎么，你担心我会撑不住？别开玩笑了阿月，我是谁？我可是冯宁宁，我可是要保护我家三个宝贝儿的狠女人，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那种。”
段月看的出她强撑的笑容，但并不戳穿她，她歪了歪头也跟着冯宁宁笑:“好好好，宁宁女王，小的知道您的厉害，另外小的还想问问您，这事小的要不要告诉阿雪呢？”
“别”冯宁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告诉她她就该把小辞当成瓷娃娃供起来了，我家闺女还小，得让她自自在在玩儿，享受童年的乐趣才对”
“嗯哼，遵命。”
“我去看小辞了，才一天没见，我就想她了。”
冯宁宁故作哀叹道:“哎呀，有个可爱乖巧懂事漂亮的小闺女感觉就是不一样，这种幸福快乐美妙绝伦的感觉阿月你是不会懂的，嘻嘻，去看宝贝女儿去喽！”
段月:“……”
怎地，她家小萌不就皮一点儿、霸道一点儿、胆大一点儿、强势一点儿、力气大一点儿、像男孩一点儿……哪里就让她感觉不到有女儿的感觉了？
哈，开玩笑……段月顿时心生委屈，感觉不到就感觉不到，哼╯^╰！
推开病房的门，冯宁宁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看到自家老公坐在床边，而床上的小娃娃还在睡觉。
只是，怎么好像还不是一个娃娃？
一旁的魏文雪见她来了后朝她示意了一下，待她走进后低声道:“小辞已经好很多了，现在还在睡觉，就是我家那小子，非得挤在她身边。”
冯宁宁诧异了一下，阿雪的儿子有多不喜欢和别人亲近她是知道的，更别说小辞才和他处一天，怎么那小子……
然而当冯宁宁看到病床上的场景时，瞬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小男孩侧身睡在小辞身边，一只手圈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就连那脑袋都放在阮辞的肩窝处，更别说自己的小脸还贴着小辞的小半张脸蛋儿……
这怕是睡着后被抱走，所以才把自己缠在小辞身上吧！冯宁宁弯了弯唇角，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被缠的牢固的小辞，小丫头小脸还点这点儿红，但的确不烧了。
冯宁宁放下心来，看着两个小孩相亲相爱(大误)的模样，她心中那积攒的阴霾和愁郁一时间也散去不少。
“没事就好。”冯宁宁低声笑着说。
阮尚崇也“嗯”了一声，站起来给自己老婆让位，让她坐着陪小丫头。
“老婆，你坐着陪她，我去看看小辞的化验报告出来了没有？”
因为刚才魏文雪说小辞是因为胡萝卜过敏引起发烧，而且她也让医院给小辞做了个彻底的化验，看看她对其他东西有没有过敏反应的，现在看看时间，报告估计该出来了。
阮尚崇朝魏文雪点了点头就直接出去了。
高级病房里非常安静，安静到魏文雪和冯宁宁能清晰听到两个小孩子的呼吸声，浅浅的、淡淡的，但却又是让人舒心的。
没有什么能比再被孩子需要时陪在孩子身边更幸福的事情了，冯宁宁摩挲着小辞的发顶，温柔而又认真看着她睡着的样子。
“宁宁，阿月找你是说关于小辞的事情吗？”魏文雪安静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她顿了一顿又说:“我看得出阿月在瞒着我什么，宁宁，是小辞……怎么了吗？”
冯宁宁摇摇头，轻笑道:“哪有什么事？不过是阿月说小辞体质不好，有些营养不良罢了，她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过于担心，怎么，作用还反过来了？阿雪，放心吧没事。”
魏文雪松了点劲儿，浑身带着点说不出的轻松，她撑在冯宁宁的椅背上，微微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惊小怪。”
“乱说，我就是怕啊，想着我才照顾小丫头一天就把她照顾病了，而且…而且你是不知道，小辞那样有多让人心疼。”魏文雪看着阮辞，想到昨晚她难受时，喊妈妈的场景，于是她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
“宁宁…小辞的妈妈，去哪了？”
“……去世了…”
“……”
“我和尚崇为她筹备了葬礼，就是两天后，到时候我打算带着小辞一起去，哪怕不知道里面躺着是谁，但也该让小辞亲自送她走。”
魏文雪拍了拍冯宁宁的肩膀，对她说:“虽然不知道小辞的妈妈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但是宁宁，我觉得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
魏文雪又说:“百分之百的好妈妈。”
冯宁宁笑了，眉眼溢起温柔，嘴角盛满爱意，她俯身轻轻亲了一下小辞的额头，用无比笃定的语气说着:“那还用说吗？”
“啊，你这个女人就不能稍微再伤心一会儿吗？”魏文雪有些嗔怪，捏了捏她的脸假装不满道:“我还想多见一会儿“悲伤的女人”——冯宁宁，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冯宁宁挑眉翻了一眼魏文雪，那神情好像再说“开玩笑，我冯女王会是那种女人？”
但，冯宁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朝魏文雪招招手，让她低下身来。
魏文雪顺从的弯下腰。
“我懂你心怎么能行？要懂也是得你老公莫易从懂才行，你不是还想要个女儿吗？”
魏文雪瞬间红了脸，抬手就要拧她耳朵。
“你这个死丫头，从以前就这样，不调侃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还真是…”
“你…”
“小兔子…”
突然插进来的小小声音让两个女人瞬间停了动作，她们保持着刚才动作一时没敢动，看向病床，以为是小莫离醒了！
“小兔子……小兔子…叫哥哥……”小男孩说话的时候动了动脑袋，把自己和阮小辞贴的更近，这次缠着阮辞的都不只是手了，他的腿更是直接隔着被子压在了阮小辞身上。
原来是梦呓。
两个女人对了一眼，瞬间笑出了声。
“喂喂喂，魏文雪，你家这小鬼怎么能这么缠着我闺女？”冯宁宁一边笑道一边轻轻放下莫离的腿，把他的腿塞到被子里后，结果就见被子鼓了起来。
冯宁宁:“……”
死小鬼，又把腿放上去了。
“这个小家伙，这么喜欢小辞吗？”冯宁宁轻拍了一下莫离后对魏文雪说:“做梦都不忘让她叫哥哥。”
魏文雪还没消了笑意，她看着两个小家伙亲昵的样子说:“谁说不是呢！我本来还担心小离不喜欢和小辞接触，但是没想到，小离能这么喜欢小辞。”
魏文雪又拿手拄了一下冯宁宁说:“嗳，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小离还骗了大宝二宝，自己和小辞睡在了一个房间，就连我都骗。”
“那是你蠢。”冯宁宁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我……哼！反正两个小家伙就是要好，我看小辞也比你好，可爱乖巧懂事，我特别喜欢她。”
闻言冯宁宁抬头看她，那眼睛那表情，明明就是一副“你什么意思，你打什么坏主意”的样子。
“说，想什么呢？”
魏文雪想被看穿什么一样不好意思红着脸轻咳一声，小说嘟囔：“没，没什么。”
冯宁宁微微眯眼，打量她。
“是吗？”
满满的不信和威胁。
“咳，那那也不是…”魏文雪看了一眼冯宁宁，又看一眼……
“呐，宁宁，我不想要女儿了。”
“嗯？什么意思？”
“我…我看小辞就挺好的。”
冯宁宁眨眼，歪头，似笑非笑。
“想认干女儿？可以啊，认女儿的礼物要多排场要大准备要全，当然，你要是觉得少也可以再加。”
魏文雪：“不是认干女儿，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我不和阿月抢。”
“阿月？”
“嗯，阿月说认个女儿，我嘛！我不和你抢女儿。”
“嗯……”
“我觉得…小辞嫁给我家小离就不错。”
“……”
“又能当小离媳妇儿，又能是我儿媳，当…当然最最最重要的是离你和尚崇还近，你们还能随时来看她，你看这多好啊！”
“……”
“喂，宁宁，咱们定个娃娃亲吧！”
与此同时，床上装睡的某小辞，眼睛忍不住动了动。
如果有人会读心，肯定会听到，阮小辞心里那撕心裂肺的呐喊——不要同意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你这么说感觉还不错，但这事还得等小辞长大后自己决定。”冯宁宁说
阮辞：说的不错，接下来一鼓作气直接拒绝她。
“嗯……但那娃娃可以先定了。”
阮辞：唉？？？？
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