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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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补买其他章节可看正文
他打开手机的时候，好几个群都有一群女孩子在发问：“这个男生是谁啊，有人认识吗？”
配图正是陈漾的背影, 被伞遮住了一部分。
底下一群哈哈哈的，虽然有的认出来了但也不敢相信, 毕竟陈漾的性格可不是那样的。
梁千不嫌事大地在群里回复：“咱漾哥啊。”
这个群里没有老师, 是重新建的，都是新校区这边的学生, 偶尔也有几个外校的美女。
“@梁千 你骗谁呢, 你以为我没见过陈漾吗？”
“就是，我看这人指不定就是你。”
“我只想知道这把伞要在哪里买, 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给我女朋友买一把。”
“家里有矿才敢买这么一把伞，我就看看打伞的男生就行了, 就没一个人认识吗？”
“……”
梁千从头刷到尾，非常气愤，然而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是没人信他。
赵明日转过头问：“漾哥你从哪弄来的伞啊？”
陈漾正看着书，头也不抬, “我自己的。”
自己的？谁信啊。
“这么可爱的伞主人肯定很可爱的。”赵明日想着先吹个彩虹屁再说：“和漾哥也很搭。”
虽然陈漾没理他，他能感觉得出来心情不错。
正要准备继续说时, 赵明日的头突然被打了一下, 外面是班主任的死亡注视。
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窗户外面了。
“赵明日你早读好好读, 不要打扰陈漾学习。”班主任没好气道：“成绩这么差还不想着进步, 怎么和陈漾坐得这么近，一点都不知道上进。”
赵明日受不了啰嗦，连忙转过身大声朗读起刚翻开的书：“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 ”
班主任盯了一分钟，终于离开。
赵明日悠悠地叹口气。
好学生在学校里是真的好，老师们从来不会觉得陈漾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第一节课刚好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一边讲解上次月考的卷子，一边在教室里来回走动，不出意外看到了角落里的那把伞。
他非常欣慰。
昨天有人打报告说陈漾和人打架，他就说不可能，用这么小女生伞的怎么可能打架。
一定是有人污蔑他。
.
一班上午第三节课是数学课。
谢轻语最不喜欢数学这门课，就像听天书一样，干脆撕了一张纸写字。
乐芽正听得好好的，桌子上掉了一个纸团，打开后是谢轻语的字：“你买了什么啊？”
她问的是给陈漾买的零食。
乐芽提笔写上：“我还没想好，打算买多点，一起送过去，省得断断续续。”
这事还得瞒着爸爸才行，而且她也不知道陈漾的手机号码，只能填班级和名字。
因为学校不允许外人进来，所以快递都是会放到门卫室的，最后会通知该同学去领。
乐芽不担心陈漾收不到。
谢轻语又传回去，“肯定是要补充营养的，我今天在走廊上看到一个很瘦很矮的学生进了十七班，我怀疑他就是。”
主要是当时她听到了一声喊“陈漾”的，刚好又看见了那个男生。
乐芽一听，这还真的要补。
怎么着都是她家资助的，不能让人觉得她家没钱亏待了人，她偷偷送点吃的也不会让人知道。
她回道：“我知道了。”
谢轻语正要接过纸条，突然一只手拿走了纸条，一抬头正是周老师的脸。
周老师最不喜欢学生上课做小动作，奈何乐芽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脾气乖巧，他也不想生气。
他沉声道：“下课你们去我办公室。”
谢轻语低着头应道：“哦。”
周老师的话说完没几分钟，下课铃声就响了，他背着手，“你们两个一起过来。”
乐芽叹了口气，和谢轻语一起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不全是老师，隔壁的办公桌前站了一男一女，长得都很好看，而他们面前的老师满脸怒火。
乐芽知道那是隔壁班的班主任。
谢轻语碰了碰乐芽，小声道：“哎，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两对中的其中一对。”
周老师说：“进来还说话！”
谢轻语连忙闭嘴。
好在她们的纸条里没写什么内容，只是提到了一个男生，但是很容易就被谢轻语给糊弄过去了。
全程乐芽都不用多说什么，她的注意力倒是被隔壁发生的事吸引了。
“……瞒着我谈恋爱是吧，都不把高三当回事？”隔壁班班主任说：“要不是我看到你们在角落里接吻，你们是不是准备瞒到毕业啊？虞酒，苏颂，你们两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这么劲爆啊。
乐芽注意到全办公室的目光似乎都看过去了，她眼角瞥到那个叫苏颂的男生都红了脸，“没有，没有……接吻。”
虞酒笑嘻嘻的，“对，没有。”
隔壁班班主任气得吹胡子瞪眼，“都被我看到了还想抵赖，你们当我没长眼？”
虞酒说：“就是没有啊，要有也是我强吻他。”
乐芽听得脸都红了，这个女孩子好勇敢。
虞酒又说：“不关他的事，是我强迫他的，他不同意来着，我就强吻了。”
隔壁班班主任实在是被气到了。
虞酒是刚转学过来的，成绩不好，苏颂是班上第一名，年级前三，可以说是定下来的重点大学的苗子了，他是不想看到被毁了的。
“……行了，你们回去吧，下次不要上课做小动作，上课就是要认真听课的。”周老师说。
乐芽回神，“嗯。”
她被谢轻语拉着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了许言的声音：“她真的没强迫我。”
这一出让乐芽是对隔壁班刮目相看。
之前谢轻语和她八卦说隔壁班的事她一直都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现在谈恋爱被抓到肯定要完了。
.
第三节课后，十七班众人终于发现群里的那张图还真是陈漾的，趁着陈漾去办公室的时候，纷纷围观兔子伞。
有几个人更是一顿拍，说：“真不敢相信，这把儿童伞竟然是陈漾打着进来的。”
梁千跷着腿，“你们不相信的事多了去。”
正说着，陈漾面无表情地从正门进来了。
班上人都习惯了他这样，瞬间围观伞的同学们都如惊弓之鸟，跑得没影了，就连说话声都停了。
陈漾无所谓地坐下。
他桌上都是书籍资料，第一眼过来的人绝对会把他当成一个书呆子，绝对不会联想到打架抽烟上去。
没等上课铃声响，外面又冲进来一个男生。
他激动地说：“你们不知道吧，我刚刚去对面新来的办公室里拿东西，出来时看到了一个漂亮妹子！”
学生间事情不多，本部学生是这段时间议论的点，对于男生来说，女生又是被讨论最多的。
“哪个女生？哪个班的？”
“真漂亮还是假漂亮啊？”
男生一甩手，说：“真漂亮，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脸，又嫩又白，一看就是个乖乖女，我就顺势捞了个人打听，听说是一班的，好学生。”
梁千突然转过去，“叫什么名字？”
男生想了想，“乐芽，这名字可爱吧。”
梁千觉得这怎么有点像是被陈漾盯上的那个女生呢，虽然他不知道名字，但是听描述就像。
他说：“可爱，可爱。”
男生贼兮兮地笑，凑过来说：“两千块，你说我要去追怎么样，我长得也不算差劲——”
一本书猛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男生声音戛然而止，正准备站起来骂人，一看到陈漾冷眼看着他，背后一阵寒意。
谁不知道陈漾疯起来发神经都能把人弄半死，前车之鉴就是上一届的学长。
他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回陈漾的桌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漾哥学习了——”
男生准备转身时又被砸了一下。
陈漾冷声道：“书都堵不上你的嘴。”
语气薄凉。
教室里一片安静，没人知道陈漾为什么突然发火，当然也不会有人去问。
刚好上课铃声响起，看到陈漾收回视线，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大家都松了口气。
梁千摸了摸下巴。
陈漾将书放回原处，看向了外面。
第三节课后是大课间，有二十分钟，很多人都去了学校里的小超市，教学楼空了大半。
对面教室出来一个人影。
穿着校服的少女拿着一个水杯，看上去小小的一只，嫩白的肌肤，远远地看过去像是在发光，小巧的耳朵露在头发外。
嫩得想让人留下什么痕迹。
陈漾眸光深了深，起身直接从后门出去。
……
乐芽打好水一转身就看见水房门口堵了个人。
她警惕地看着他，见他表情好像没什么，就想要从他身侧一点距离出去。
没等她走出几步，陈漾就伸出手圈住她的手腕，又将她推回了水房内。
水房很狭小，两个人站有点挤。
乐芽瞪他，“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的事很多。”陈漾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怎么不找我要伞？”
闻言，乐芽问：“那你什么时候把伞还给我？”
她微微仰起头看他，露出细白的脖颈，手轻轻一折似乎就能断，还有那张精致的小脸。
陈漾顿住，鬼使神差地伸手，点了点她的唇瓣，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一片温软。
小姑娘是从小被养出来的娇，和他指腹带有的微弱的茧是有鲜明对比的。
乐芽被吓到了，往后退一步。
陈漾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对上那双受惊的眼睛，也没当回事，扯了扯嘴角，“伞丢了。”
话题陡然被转开。
乐芽气急，她明明听说今天有一个男生打兔子伞进学校的，怎么可能才一上午的时间就丢了，肯定是在说谎。
瞅着对方没有还给她的意思，她也不敢追问，怕对方一生气就把她给打了，她打不过他。
“……你能让开吗？”乐芽低声问，又嘟囔了一句：“快上课了。”
陈漾说：“不能。”
乐芽抱着水杯不知所措，低下头。
她又没有得罪他，而且说起来还借伞给他了，怎么非要对他这么不友好，新校区的学生都这样的吗？
从上往下看，陈漾只能看到秀挺的鼻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还沁出了一点水。
他缓缓道：“想出去？”
乐芽不抬头，蚊子哼似地“嗯”了声。
声音很弱，带了点鼻音，哼得人心痒痒。
陈漾无声地笑了笑，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诱惑：“行啊，你叫声哥哥，或者求求我。”
剩下那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就是最好是腻着声的。
乐芽不可置信抬头，脱口而出：“你变态啊！”
本部那边除了几个互相竞争的书店，剩下的是一个大超市，卖吃的很少是这样的小卖部。
家里给了她一张卡，所以平时她基本不用现金了，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手机，准备微信扫二维码。
同时，她的身旁多了道阴影，弯腰随手拿了一袋东西，老板说了价格，然后付账。
老板纳闷说：“多了五块五。”
清咧冷淡的声音响在乐芽的耳侧，“一起的。”
乐芽扭过头，发现是刚才公交车上看见的男生，直接就对上了他漆黑的眼睛。
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心里都有点发怵，一时之间连还钱都忘了，只想离开。
她才转身准备走，就听见对方喊道：“喂。”
乐芽耳朵有点麻，感觉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甚至于嗓音里压抑着莫名的东西。
回头看时那只手捏着手机，但是依旧能看到指骨修长分明，露在外面的手腕还系了一根红绳。
乐芽这才想起来他刚刚替自己付钱的事。
她眨巴眨巴眼，弱着气道：“谢谢……不过我有钱的，我用微信还给你吧。”
陈漾漫不经心道：“好啊。”
他拿出手机按了两下，朝她伸出手。
乐芽见他似乎还挺好相处的样子，莫名松了口气，看到屏幕上是二维码，也没仔细看，就直接扫过去。
然而跳出来的不是密码界面，而是加好友。
乐芽心跳漏了一拍，准备按返回，没想到对方半弯下腰，伸手在她的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添加成功。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到陈漾似笑非笑，红了脸。
正在这时，外面有男生扯着嗓子在叫。
“哥，有人来找死了，咱们快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好家伙，还带工具来了，哥你快下来，别买糖吃了，糖有什么好吃的。”
助听器戴了挺长一段时间，有点磨损，乐芽的耳朵听得不清不楚，还漏了几个字，但不妨碍理解，只知道这人会打架，一看就不是好学生。
坏学生什么样的她听谢轻语提过，前段时间一中有个男生就被打进医院里了，她甚至还去看过。
此为防盗章, 补买其他章节可看正文
他打开手机的时候，好几个群都有一群女孩子在发问：“这个男生是谁啊，有人认识吗？”
配图正是陈漾的背影, 被伞遮住了一部分。
底下一群哈哈哈的，虽然有的认出来了但也不敢相信, 毕竟陈漾的性格可不是那样的。
梁千不嫌事大地在群里回复：“咱漾哥啊。”
这个群里没有老师, 是重新建的，都是新校区这边的学生, 偶尔也有几个外校的美女。
“@梁千 你骗谁呢, 你以为我没见过陈漾吗？”
“就是，我看这人指不定就是你。”
“我只想知道这把伞要在哪里买, 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给我女朋友买一把。”
“家里有矿才敢买这么一把伞，我就看看打伞的男生就行了, 就没一个人认识吗？”
“……”
梁千从头刷到尾，非常气愤，然而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是没人信他。
赵明日转过头问：“漾哥你从哪弄来的伞啊？”
陈漾正看着书，头也不抬, “我自己的。”
自己的？谁信啊。
“这么可爱的伞主人肯定很可爱的。”赵明日想着先吹个彩虹屁再说：“和漾哥也很搭。”
虽然陈漾没理他，他能感觉得出来心情不错。
正要准备继续说时, 赵明日的头突然被打了一下, 外面是班主任的死亡注视。
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窗户外面了。
“赵明日你早读好好读, 不要打扰陈漾学习。”班主任没好气道：“成绩这么差还不想着进步, 怎么和陈漾坐得这么近，一点都不知道上进。”
赵明日受不了啰嗦，连忙转过身大声朗读起刚翻开的书：“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 ”
班主任盯了一分钟，终于离开。
赵明日悠悠地叹口气。
好学生在学校里是真的好，老师们从来不会觉得陈漾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第一节课刚好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一边讲解上次月考的卷子，一边在教室里来回走动，不出意外看到了角落里的那把伞。
他非常欣慰。
昨天有人打报告说陈漾和人打架，他就说不可能，用这么小女生伞的怎么可能打架。
一定是有人污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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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上午第三节课是数学课。
谢轻语最不喜欢数学这门课，就像听天书一样，干脆撕了一张纸写字。
乐芽正听得好好的，桌子上掉了一个纸团，打开后是谢轻语的字：“你买了什么啊？”
她问的是给陈漾买的零食。
乐芽提笔写上：“我还没想好，打算买多点，一起送过去，省得断断续续。”
这事还得瞒着爸爸才行，而且她也不知道陈漾的手机号码，只能填班级和名字。
因为学校不允许外人进来，所以快递都是会放到门卫室的，最后会通知该同学去领。
乐芽不担心陈漾收不到。
谢轻语又传回去，“肯定是要补充营养的，我今天在走廊上看到一个很瘦很矮的学生进了十七班，我怀疑他就是。”
主要是当时她听到了一声喊“陈漾”的，刚好又看见了那个男生。
乐芽一听，这还真的要补。
怎么着都是她家资助的，不能让人觉得她家没钱亏待了人，她偷偷送点吃的也不会让人知道。
她回道：“我知道了。”
谢轻语正要接过纸条，突然一只手拿走了纸条，一抬头正是周老师的脸。
周老师最不喜欢学生上课做小动作，奈何乐芽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脾气乖巧，他也不想生气。
他沉声道：“下课你们去我办公室。”
谢轻语低着头应道：“哦。”
周老师的话说完没几分钟，下课铃声就响了，他背着手，“你们两个一起过来。”
乐芽叹了口气，和谢轻语一起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不全是老师，隔壁的办公桌前站了一男一女，长得都很好看，而他们面前的老师满脸怒火。
乐芽知道那是隔壁班的班主任。
谢轻语碰了碰乐芽，小声道：“哎，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两对中的其中一对。”
周老师说：“进来还说话！”
谢轻语连忙闭嘴。
好在她们的纸条里没写什么内容，只是提到了一个男生，但是很容易就被谢轻语给糊弄过去了。
全程乐芽都不用多说什么，她的注意力倒是被隔壁发生的事吸引了。
“……瞒着我谈恋爱是吧，都不把高三当回事？”隔壁班班主任说：“要不是我看到你们在角落里接吻，你们是不是准备瞒到毕业啊？虞酒，苏颂，你们两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这么劲爆啊。
乐芽注意到全办公室的目光似乎都看过去了，她眼角瞥到那个叫苏颂的男生都红了脸，“没有，没有……接吻。”
虞酒笑嘻嘻的，“对，没有。”
隔壁班班主任气得吹胡子瞪眼，“都被我看到了还想抵赖，你们当我没长眼？”
虞酒说：“就是没有啊，要有也是我强吻他。”
乐芽听得脸都红了，这个女孩子好勇敢。
虞酒又说：“不关他的事，是我强迫他的，他不同意来着，我就强吻了。”
隔壁班班主任实在是被气到了。
虞酒是刚转学过来的，成绩不好，苏颂是班上第一名，年级前三，可以说是定下来的重点大学的苗子了，他是不想看到被毁了的。
“……行了，你们回去吧，下次不要上课做小动作，上课就是要认真听课的。”周老师说。
乐芽回神，“嗯。”
她被谢轻语拉着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了许言的声音：“她真的没强迫我。”
这一出让乐芽是对隔壁班刮目相看。
之前谢轻语和她八卦说隔壁班的事她一直都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现在谈恋爱被抓到肯定要完了。
.
第三节课后，十七班众人终于发现群里的那张图还真是陈漾的，趁着陈漾去办公室的时候，纷纷围观兔子伞。
有几个人更是一顿拍，说：“真不敢相信，这把儿童伞竟然是陈漾打着进来的。”
梁千跷着腿，“你们不相信的事多了去。”
正说着，陈漾面无表情地从正门进来了。
班上人都习惯了他这样，瞬间围观伞的同学们都如惊弓之鸟，跑得没影了，就连说话声都停了。
陈漾无所谓地坐下。
他桌上都是书籍资料，第一眼过来的人绝对会把他当成一个书呆子，绝对不会联想到打架抽烟上去。
没等上课铃声响，外面又冲进来一个男生。
他激动地说：“你们不知道吧，我刚刚去对面新来的办公室里拿东西，出来时看到了一个漂亮妹子！”
学生间事情不多，本部学生是这段时间议论的点，对于男生来说，女生又是被讨论最多的。
“哪个女生？哪个班的？”
“真漂亮还是假漂亮啊？”
男生一甩手，说：“真漂亮，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脸，又嫩又白，一看就是个乖乖女，我就顺势捞了个人打听，听说是一班的，好学生。”
梁千突然转过去，“叫什么名字？”
男生想了想，“乐芽，这名字可爱吧。”
梁千觉得这怎么有点像是被陈漾盯上的那个女生呢，虽然他不知道名字，但是听描述就像。
他说：“可爱，可爱。”
男生贼兮兮地笑，凑过来说：“两千块，你说我要去追怎么样，我长得也不算差劲——”
一本书猛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男生声音戛然而止，正准备站起来骂人，一看到陈漾冷眼看着他，背后一阵寒意。
谁不知道陈漾疯起来发神经都能把人弄半死，前车之鉴就是上一届的学长。
他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回陈漾的桌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漾哥学习了——”
男生准备转身时又被砸了一下。
陈漾冷声道：“书都堵不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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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一片安静，没人知道陈漾为什么突然发火，当然也不会有人去问。
刚好上课铃声响起，看到陈漾收回视线，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大家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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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漾将书放回原处，看向了外面。
第三节课后是大课间，有二十分钟，很多人都去了学校里的小超市，教学楼空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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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校服的少女拿着一个水杯，看上去小小的一只，嫩白的肌肤，远远地看过去像是在发光，小巧的耳朵露在头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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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漾眸光深了深，起身直接从后门出去。
……
乐芽打好水一转身就看见水房门口堵了个人。
她警惕地看着他，见他表情好像没什么，就想要从他身侧一点距离出去。
没等她走出几步，陈漾就伸出手圈住她的手腕，又将她推回了水房内。
水房很狭小，两个人站有点挤。
乐芽瞪他，“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的事很多。”陈漾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怎么不找我要伞？”
闻言，乐芽问：“那你什么时候把伞还给我？”
她微微仰起头看他，露出细白的脖颈，手轻轻一折似乎就能断，还有那张精致的小脸。
陈漾顿住，鬼使神差地伸手，点了点她的唇瓣，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一片温软。
小姑娘是从小被养出来的娇，和他指腹带有的微弱的茧是有鲜明对比的。
乐芽被吓到了，往后退一步。
陈漾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对上那双受惊的眼睛，也没当回事，扯了扯嘴角，“伞丢了。”
话题陡然被转开。
乐芽气急，她明明听说今天有一个男生打兔子伞进学校的，怎么可能才一上午的时间就丢了，肯定是在说谎。
瞅着对方没有还给她的意思，她也不敢追问，怕对方一生气就把她给打了，她打不过他。
“……你能让开吗？”乐芽低声问，又嘟囔了一句：“快上课了。”
陈漾说：“不能。”
乐芽抱着水杯不知所措，低下头。
她又没有得罪他，而且说起来还借伞给他了，怎么非要对他这么不友好，新校区的学生都这样的吗？
从上往下看，陈漾只能看到秀挺的鼻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还沁出了一点水。
他缓缓道：“想出去？”
乐芽不抬头，蚊子哼似地“嗯”了声。
声音很弱，带了点鼻音，哼得人心痒痒。
陈漾无声地笑了笑，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诱惑：“行啊，你叫声哥哥，或者求求我。”
剩下那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就是最好是腻着声的。
乐芽不可置信抬头，脱口而出：“你变态啊！”
本部那边除了几个互相竞争的书店，剩下的是一个大超市，卖吃的很少是这样的小卖部。
家里给了她一张卡，所以平时她基本不用现金了，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手机，准备微信扫二维码。
同时，她的身旁多了道阴影，弯腰随手拿了一袋东西，老板说了价格，然后付账。
老板纳闷说：“多了五块五。”
清咧冷淡的声音响在乐芽的耳侧，“一起的。”
乐芽扭过头，发现是刚才公交车上看见的男生，直接就对上了他漆黑的眼睛。
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心里都有点发怵，一时之间连还钱都忘了，只想离开。
她才转身准备走，就听见对方喊道：“喂。”
乐芽耳朵有点麻，感觉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甚至于嗓音里压抑着莫名的东西。
回头看时那只手捏着手机，但是依旧能看到指骨修长分明，露在外面的手腕还系了一根红绳。
乐芽这才想起来他刚刚替自己付钱的事。
她眨巴眨巴眼，弱着气道：“谢谢……不过我有钱的，我用微信还给你吧。”
陈漾漫不经心道：“好啊。”
他拿出手机按了两下，朝她伸出手。
乐芽见他似乎还挺好相处的样子，莫名松了口气，看到屏幕上是二维码，也没仔细看，就直接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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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芽心跳漏了一拍，准备按返回，没想到对方半弯下腰，伸手在她的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添加成功。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到陈漾似笑非笑，红了脸。
正在这时，外面有男生扯着嗓子在叫。
“哥，有人来找死了，咱们快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好家伙，还带工具来了，哥你快下来，别买糖吃了，糖有什么好吃的。”
助听器戴了挺长一段时间，有点磨损，乐芽的耳朵听得不清不楚，还漏了几个字，但不妨碍理解，只知道这人会打架，一看就不是好学生。
坏学生什么样的她听谢轻语提过，前段时间一中有个男生就被打进医院里了，她甚至还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