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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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野挂断电话后，快速拦了辆出租。就要上车时，他突然看到了那抹牢牢印记在脑子里久久都不能忘记的身影。
程念璟满脸脏污，穿着早就已经淘汰的旧衣裳，正在俯身捡拾一个瓶子，倘若不是他还记得那个背影，他几乎就要以为又是他看错了。
程念璟明显没有看到他，当她将瓶子丢到手里的布包里时，她嘴角轻翘了一下，好像捡到的不是瓶子，而是一张百元大钞，是一份希望。
慕天野有些难以相信这就是三年前美丽迷人的念璟，她怎么会如此潦倒，如此憔悴？是什么时候回到的滨城？既然她就在滨城，为什么不去找他？即便当年她在婚礼前不辞而别，他怨过她，她会害怕他的质问，可是她也可以去找程念琛啊！
……
一个个问题在脑子里如同轰炸机一般轮番轰炸，心，忽然就乱成了一团。
因为念璟的突然出现，再次清楚的提醒了他，三年前是程念琛处心积虑的逼走了念璟，所以念璟又怎么可能去找程念琛呢？
司机见他久久不上车，有些不耐的催促，“喂，先生，你到底上不上来？不上来别耽误我做生意。”
慕天野横他一眼，掏出一张大红票丢给司机，“滚。”
当他再望去时，程念璟早已经走远，他有些焦急的环视四周，眉头越皱越紧。
程念琛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焦急的慕天野，就在她想要开口唤他的时候，慕天野突然再次看到了程念璟，脚步匆匆的追了上去。
程念琛极力扯出的笑意瞬间垮掉，原来他的焦急，他的担忧不是因为她，而是为了念璟。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有一日他们见面了会是怎样的情景，可是独独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
他的眼里没有她！
甚至她就站在与他相聚不过五米的地方，他能看到的依旧是远处的念璟。
眼前越来越模糊，那即将唤出口的名字堵在喉间，闷闷的，心，如同被什么撕扯着。
慕天野来到程念璟的后边，颤着声唤了句“念璟”。
闻言，程念璟的脊背僵了僵，然后仓皇跑开。
“念璟！”慕天野追着那道消瘦的厉害的背影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急速驶来，躲避不及的程念璟被车撞到，随着她的倒地，她布包里的瓶子滚落了一地。
慕天野目眦欲裂的冲上来，向来有些洁癖的他不顾程念璟身上的脏污就那样将她抱在怀中，“念璟，念璟……”
那声音依旧那样好听，就在昨天，这道声音还告诉她，一定要来接机，否则一定不饶她。可是现在听在程念琛的耳中却仿佛幻化成了一柄柄刺入心口的钝刀，每一次都带出血肉，让她痛彻心扉。
慕天野狠狠瞪着那辆撞到程念璟的司机，仿佛一头发狂的猛兽，冲上去给了司机一拳，正好金陵宇推着行李车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僵在出租车旁的程念琛以及跟司机扭打在一起的慕天野。
程念琛深吸了口气，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哭，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落出来。
“程总，慕总他……”金陵宇看了许久还是没有弄明白到底慕天野为什么会跟另一辆车的司机扭打在一起。
程念琛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清楚的听到心碎裂的声音。当她重新钻进了出租车里，车门关上时，她仿佛耗费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对司机说道：“开车。”
金陵宇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上去先拉开因为愤怒双目赤红的慕天野，“慕总，你这是干吗？”
慕天野一把甩开他，再次揪住司机的领子，“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言罢，他抱着程念璟上了车，见司机还僵在原地，冷声斥道：“去医院。”
金陵宇彻底风中凌乱了，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杨光打来的电话里说是程总出了车祸，可是刚刚程总就好好的站在出租车旁，不，程总脸色惨白如纸，眼圈红红的，应该并不好，而刚刚慕总抱上车的那个脏兮兮的女人又是谁？
再次看着慕天野的车扬长而去，徒留下他一个人怔愣在原地，适逢杨光的车停在他身边，“金总监，慕总和程总呢？”
金陵宇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们分别扬长而去。”
杨光听的一愣一愣的，“程总没有接到慕总？”
金陵宇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向他说这件事，“你还是先帮我把行李搬到车上吧，这大冷天的，都几点了，我还站在寒风里。”
杨光只能下车帮他把行李搬到后备箱，顺便问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慕天野抱着一个脏兮兮的拾荒女人去了医院，杨光几乎惊掉了下巴。
“程总看到了？”
金陵宇点头，“看到了，否则也不可能会不吱声的扭头就走啊。”
杨光狐疑的皱了下眉，程总难道吃那个拾荒女人的醋了？掏出手机一遍遍的给慕天野打电话，慕天野有些心烦，最后索性直接关机。
程念琛让司机将她送到别墅，离开前司机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姑娘，你这脚伤的可挺厉害的，不能耽误，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程念琛面无表情的冲他摇了摇头，“谢谢。”付钱后，一瘸一拐的进了别墅。
她看着挂在一楼的婚纱照，深吸了口气，忍痛脱下了高跟鞋，坐在沙发里，静静的等着。
如果，他今晚回来，那么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可是别墅的大门仍旧没有被打开，她苦涩的笑笑，可脸上却是一片湿润的冰凉。
这么久，别墅里的电话没有响起过，她的手机也没有响起过，在念璟出现的时候，他将她彻底的遗忘了。
忘记了他曾说要她来接机。
忘记了她是他的慕太太。
忘记了他说回来就要跟她来别墅。
……
忽然就觉得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做梦，梦很美，可是终究会醒来，然而，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着的还是梦着的。
天边又阴了下来，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有雪花簌簌飘落，让她想起那场初雪，他握着她的手，说要给她暖一辈子的手脚。
但是现在他在哪里？
他一定守着念璟。
会说些什么呢？
述说三年分别的思念，还是质问她婚礼前为什么不辞而别。
而程念璟又会说些什么呢？
忽然就很想喝点儿酒，可以一醉解千愁，也可以温暖她一点点冷下去的心。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脚腕疼的越来越重，她咬牙扶着墙慢慢挪到酒柜前。
随便启开一瓶，倒满一杯，也没有醒酒，直接灌入口中。
很快，一瓶酒便尽数进了她的腹中，第二瓶，第三瓶，酒瓶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慕天野看着病床上的程念璟，经过大夫仔细检查，她身上并没有伤，只是手腕上擦破了皮，可能是受惊过度，所以才迟迟未醒。
她似乎很难受，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他抬手就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就在这时，杨光与袁冰气喘吁吁的进了病房。
“慕总，可算是找到您了。”杨光舒了口气的同时，目光快速在病床上的程念璟脸上掠过，真心猜不透为什么慕总就会为了这么个拾荒女气走程总。
慕天野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小声一点儿。”
三人来到病房外，袁冰小声的问道：“慕总，您知不知道程总平日比较喜欢去哪些地方？”
这么长时间，她与杨光一直兵分两路找这夫妻两人，所幸终于找到了一个。
慕天野眉头一拧，这才想起程念琛先杨光到了机场，如果没有接到他，肯定会打电话，就算手机遗落在别的地方，也一定会打他的手机。
可这么长时间，他的手机一直很安静，即便程念琛没有打进来，那么杨光找不到程念琛也一定会打进来，他横了一眼杨光，“你难道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
“您关机了。”杨光有点儿委屈的说道。
慕天野眉头一皱，这才想起自己嫌烦关机了，然而开机后，未接电话里只有杨光的，并没有其他号码。
“你后边跟着去的机场，难道没有看到她吗？”
如果她没有接到他，那么一定会碰到后边赶去机场的杨光，而且他抱着念璟离开的时候，金陵宇也还在。
难道她看到了他抱着念璟离开？！
“那个……”杨光就要脱口而出说程总看到您抱着个脏兮兮的拾荒女离开，甚至为了那个女的跟别人打架气的扬长而去，却被袁冰拉住了胳膊，“慕总，程总没有回公司，老宅那里杨光刚刚也有打过电话，程总也不在。”
慕天野凝眉想了想，这个时间她唯一能去的就是老宅，别墅，或许还有一处，电影院！
“你们去电影院看看有没有工作人员见过她，照片我现在发给你们。”
当他打开手机图库，看着他偷拍她的那些照片，心绪复杂的又看了眼病房里的程念璟，缓缓的叹了口气。
杨光与袁冰离开后，就在他准备打去别墅的时候，手机响起，是景玉兰的电话，那一刻，他悬着的心忽然就轻松了下来，“喂，妈，是不是……”
是不是有程念琛的下落。
“天野，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伤害琛琛的事情了？我告诉你，如果琛琛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景玉兰气哼哼的训道。
慕天野挂断电话后，快速拦了辆出租。就要上车时，他突然看到了那抹牢牢印记在脑子里久久都不能忘记的身影。
程念璟满脸脏污，穿着早就已经淘汰的旧衣裳，正在俯身捡拾一个瓶子，倘若不是他还记得那个背影，他几乎就要以为又是他看错了。
程念璟明显没有看到他，当她将瓶子丢到手里的布包里时，她嘴角轻翘了一下，好像捡到的不是瓶子，而是一张百元大钞，是一份希望。
慕天野有些难以相信这就是三年前美丽迷人的念璟，她怎么会如此潦倒，如此憔悴？是什么时候回到的滨城？既然她就在滨城，为什么不去找他？即便当年她在婚礼前不辞而别，他怨过她，她会害怕他的质问，可是她也可以去找程念琛啊！
……
一个个问题在脑子里如同轰炸机一般轮番轰炸，心，忽然就乱成了一团。
因为念璟的突然出现，再次清楚的提醒了他，三年前是程念琛处心积虑的逼走了念璟，所以念璟又怎么可能去找程念琛呢？
司机见他久久不上车，有些不耐的催促，“喂，先生，你到底上不上来？不上来别耽误我做生意。”
慕天野横他一眼，掏出一张大红票丢给司机，“滚。”
当他再望去时，程念璟早已经走远，他有些焦急的环视四周，眉头越皱越紧。
程念琛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焦急的慕天野，就在她想要开口唤他的时候，慕天野突然再次看到了程念璟，脚步匆匆的追了上去。
程念琛极力扯出的笑意瞬间垮掉，原来他的焦急，他的担忧不是因为她，而是为了念璟。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有一日他们见面了会是怎样的情景，可是独独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
他的眼里没有她！
甚至她就站在与他相聚不过五米的地方，他能看到的依旧是远处的念璟。
眼前越来越模糊，那即将唤出口的名字堵在喉间，闷闷的，心，如同被什么撕扯着。
慕天野来到程念璟的后边，颤着声唤了句“念璟”。
闻言，程念璟的脊背僵了僵，然后仓皇跑开。
“念璟！”慕天野追着那道消瘦的厉害的背影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急速驶来，躲避不及的程念璟被车撞到，随着她的倒地，她布包里的瓶子滚落了一地。
慕天野目眦欲裂的冲上来，向来有些洁癖的他不顾程念璟身上的脏污就那样将她抱在怀中，“念璟，念璟……”
那声音依旧那样好听，就在昨天，这道声音还告诉她，一定要来接机，否则一定不饶她。可是现在听在程念琛的耳中却仿佛幻化成了一柄柄刺入心口的钝刀，每一次都带出血肉，让她痛彻心扉。
慕天野狠狠瞪着那辆撞到程念璟的司机，仿佛一头发狂的猛兽，冲上去给了司机一拳，正好金陵宇推着行李车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僵在出租车旁的程念琛以及跟司机扭打在一起的慕天野。
程念琛深吸了口气，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哭，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落出来。
“程总，慕总他……”金陵宇看了许久还是没有弄明白到底慕天野为什么会跟另一辆车的司机扭打在一起。
程念琛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清楚的听到心碎裂的声音。当她重新钻进了出租车里，车门关上时，她仿佛耗费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对司机说道：“开车。”
金陵宇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上去先拉开因为愤怒双目赤红的慕天野，“慕总，你这是干吗？”
慕天野一把甩开他，再次揪住司机的领子，“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言罢，他抱着程念璟上了车，见司机还僵在原地，冷声斥道：“去医院。”
金陵宇彻底风中凌乱了，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杨光打来的电话里说是程总出了车祸，可是刚刚程总就好好的站在出租车旁，不，程总脸色惨白如纸，眼圈红红的，应该并不好，而刚刚慕总抱上车的那个脏兮兮的女人又是谁？
再次看着慕天野的车扬长而去，徒留下他一个人怔愣在原地，适逢杨光的车停在他身边，“金总监，慕总和程总呢？”
金陵宇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们分别扬长而去。”
杨光听的一愣一愣的，“程总没有接到慕总？”
金陵宇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向他说这件事，“你还是先帮我把行李搬到车上吧，这大冷天的，都几点了，我还站在寒风里。”
杨光只能下车帮他把行李搬到后备箱，顺便问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慕天野抱着一个脏兮兮的拾荒女人去了医院，杨光几乎惊掉了下巴。
“程总看到了？”
金陵宇点头，“看到了，否则也不可能会不吱声的扭头就走啊。”
杨光狐疑的皱了下眉，程总难道吃那个拾荒女人的醋了？掏出手机一遍遍的给慕天野打电话，慕天野有些心烦，最后索性直接关机。
程念琛让司机将她送到别墅，离开前司机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姑娘，你这脚伤的可挺厉害的，不能耽误，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程念琛面无表情的冲他摇了摇头，“谢谢。”付钱后，一瘸一拐的进了别墅。
她看着挂在一楼的婚纱照，深吸了口气，忍痛脱下了高跟鞋，坐在沙发里，静静的等着。
如果，他今晚回来，那么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可是别墅的大门仍旧没有被打开，她苦涩的笑笑，可脸上却是一片湿润的冰凉。
这么久，别墅里的电话没有响起过，她的手机也没有响起过，在念璟出现的时候，他将她彻底的遗忘了。
忘记了他曾说要她来接机。
忘记了她是他的慕太太。
忘记了他说回来就要跟她来别墅。
……
忽然就觉得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做梦，梦很美，可是终究会醒来，然而，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着的还是梦着的。
天边又阴了下来，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有雪花簌簌飘落，让她想起那场初雪，他握着她的手，说要给她暖一辈子的手脚。
但是现在他在哪里？
他一定守着念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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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脚腕疼的越来越重，她咬牙扶着墙慢慢挪到酒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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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野看着病床上的程念璟，经过大夫仔细检查，她身上并没有伤，只是手腕上擦破了皮，可能是受惊过度，所以才迟迟未醒。
她似乎很难受，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他抬手就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就在这时，杨光与袁冰气喘吁吁的进了病房。
“慕总，可算是找到您了。”杨光舒了口气的同时，目光快速在病床上的程念璟脸上掠过，真心猜不透为什么慕总就会为了这么个拾荒女气走程总。
慕天野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小声一点儿。”
三人来到病房外，袁冰小声的问道：“慕总，您知不知道程总平日比较喜欢去哪些地方？”
这么长时间，她与杨光一直兵分两路找这夫妻两人，所幸终于找到了一个。
慕天野眉头一拧，这才想起程念琛先杨光到了机场，如果没有接到他，肯定会打电话，就算手机遗落在别的地方，也一定会打他的手机。
可这么长时间，他的手机一直很安静，即便程念琛没有打进来，那么杨光找不到程念琛也一定会打进来，他横了一眼杨光，“你难道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
“您关机了。”杨光有点儿委屈的说道。
慕天野眉头一皱，这才想起自己嫌烦关机了，然而开机后，未接电话里只有杨光的，并没有其他号码。
“你后边跟着去的机场，难道没有看到她吗？”
如果她没有接到他，那么一定会碰到后边赶去机场的杨光，而且他抱着念璟离开的时候，金陵宇也还在。
难道她看到了他抱着念璟离开？！
“那个……”杨光就要脱口而出说程总看到您抱着个脏兮兮的拾荒女离开，甚至为了那个女的跟别人打架气的扬长而去，却被袁冰拉住了胳膊，“慕总，程总没有回公司，老宅那里杨光刚刚也有打过电话，程总也不在。”
慕天野凝眉想了想，这个时间她唯一能去的就是老宅，别墅，或许还有一处，电影院！
“你们去电影院看看有没有工作人员见过她，照片我现在发给你们。”
当他打开手机图库，看着他偷拍她的那些照片，心绪复杂的又看了眼病房里的程念璟，缓缓的叹了口气。
杨光与袁冰离开后，就在他准备打去别墅的时候，手机响起，是景玉兰的电话，那一刻，他悬着的心忽然就轻松了下来，“喂，妈，是不是……”
是不是有程念琛的下落。
“天野，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伤害琛琛的事情了？我告诉你，如果琛琛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景玉兰气哼哼的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