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大妖纪元 > 第5章 、百鬼夜行

第5章 、百鬼夜行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对方鬼口即将咬合的当儿,宫阳短暂挣脱了周围阴力的控制,将那已经结痂的手指擎起,蓦地屈指成剑。

    他可不会以为这只厉鬼的动作只是在唬人,因为一旦现出本体,厉鬼的全部道行就会释放出来。

    若是真被对方寻到机会,绝对会被一击致死。

    原以为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然而在下一秒,宫阳忽地觉得身周一轻。

    别说先前阴阳仪能探测出来的厉鬼真身,就见阴极之力也在瞬间散去。

    “叮铃!”

    宫阳迟疑间,一声有如来自地狱的清冷铃声穿了出来。

    接着一个悬空的血色铃铛,缓慢从街道东侧的方向缓慢飘飞而来。速度慢到宫阳几乎能看清上面细致的纹理。

    铃铛妖异无比,其上细致的雕刻着一些血色花朵,几乎与《太苍伏魔真决》所描述的‘地狱之花’——彼岸花,一模一样。

    更为奇异的是铃铛周围血色弥漫,一朵朵彼岸花的虚影凌空生成,花开如火,妖异如血,似要将周围的生机一一吸净。

    宫阳察觉出妖异,下意识想找个地方暂避风头,却忽然发觉他整个人已经被牢牢禁锢。别说挪步,就连腿在哪儿都不知道。

    “叮铃铃!”

    铃声渐远,宫阳依旧不能动弹,只得直勾勾看着巷子正对的街口处。

    一阵乌烟腾起,在那烟雾中,一个个身着白衣、头戴民间出殡用那种白色高帽的人,从烟雾里次第走了出来。

    这一行走得极为缓慢,身着白衣之人高矮不同,胖瘦各异,居然浩浩荡荡有数十之多。

    宫阳所处的位置,是小区与那幢经常死人的大楼之间的过道处;而那群白衣亡魂游走的道路,则是一旁的马路,自东向西,两者相距20米左右。

    幸好宫阳站的位置没有风力吹向街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拘魂铃远去,街道上再再无一物,夜色沉寂如死。宫阳这才勉强活动了一下手脚,面色苍白的看向街面。

    “咚咚咚!”

    心脏因为极度缺氧而剧烈跳动,依稀就要跳出胸腔一般。

    幸好宫阳从小就练习胎息之术,若是普通人被禁锢住这么久,又看到这些怪事,估计就算不被吓死,也得活活被憋成活死人。

    “看来老头子没有骗我,四绝域,冤鬼路,难道他也曾亲眼见过这百鬼夜行场面?”

    宫阳话神色看似平静,后背处却早已经汗湿了一片。

    “终究是人心不古,马路是城建必须设施,倒也无可厚非。若是这地儿没有这幢商业住宅,此地的四绝域地形会自然而然的消失殆尽,偏偏……”

    宫阳仔细探查了一下身周,见那只厉鬼没有再出现,于是定了定神,朝着二十米开外的街道处走了过去。

    看来那厉鬼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百鬼夜行的场面,也知道以自己的道行根本无法抗拒这由极阴之力形成的四绝死域,索性放弃能中伤宫阳的机会,远远逃了开去。

    其实双方不用比较就能知道结果,像宫阳作为生魂的主人,且拥有能战胜恶鬼的实力,都险些扛不过这场百鬼夜行的罕见场面。

    她作为没有主魂加持的孤魂野鬼,就算两者之间相隔数十米,依旧只能落得被百鬼夜行带起的极阴之力无情吞噬的下场。

    阴极可以由残魂创造或者寻找获得,按理说它只是外力加持的产物;而这四绝域的极阴之力,却是天地间踏踏实实的存在。

    可以说如果人法地,地发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句偈语成立;那阴极便是自然,极阴之力则是道。

    用心扫了一遍先前亡魂走过的街道,宫阳沉思了良久,神色流露出些许挣扎。

    不过在三五息之后,他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阴风骤来,寒鸦声起,直到那群亡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快到四点的模样,整个白日里人流富集的小街才重新有了生气。

    宫阳沿着两面的街道一路走走停停,似是在做什么标记。

    ……

    回到客栈时天快见亮,远远就见郝秧歌身着粉色睡袍,如同个门神一般矗在吧台内,一张38码的老脸简直比抹了锅灰还黑。

    “我以为守夜这人赶着寻死去呢,大半夜将客人锁在屋外,真TM不是东西!”

    才见到宫阳从楼下走上来,郝秧歌立刻指桑骂槐的骂了一句。

    宫阳一路沉思着之前看到的异状,虽然将郝秧歌的话听了个满耳,却懒得理她。

    “哎,我和你说话呢,姓宫的,难道你真以为老娘就得花钱供着你这个闲人。还是觉得你自己是个小白脸,老娘就得无条件养你?”

    郝秧歌被宫阳的无视所激怒,眼一瞪就开始骂娘。

    “你养我,你也配?”

    宫阳连头都不抬一下,直接撞开气势汹汹的郝秧歌往吧台里走。

    余光瞅见郝秧歌又要开口呵骂,于是一抬头,用可以杀人的目光将对方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滚!”

    宫阳掷地有声:“如果不是因为郝哲,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郝秧歌几次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破口大骂,却偏偏被宫阳的神色给震住了。她有预感,若是她再多嘴一句,恐怕宫阳直接一拳就会揍到她的老脸上。

    “呜呜,姓宫的,你狠,你厉害,专门欺负我们这种孤儿寡母,呜呜!”

    上一秒还无比强势的郝秧歌,没想到下一秒就萎了下来。更让人无语的是,这女人居然说哭就哭,远远比她死了老公还要伤心。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也不用觉得委屈。因为你在我面前,连人都算不上,顶多算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疯狗而已。你觉得我会为了一只疯狗,而作出任何改变?”

    宫阳原不是什么刻薄的人,甚至于以他32岁的阅历,待人也不会这么尖锐。

    只是在面对郝秧歌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子之时,他完全没了忍耐。

    欺负女人和‘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前提是那女人得TM是个人!

    “好,姓宫的,你骂老娘这句话老娘都记着,你有本事就等着吧!”

    郝秧歌一边嚎哭,一面对宫阳撂狠话。

    “郝秧歌,我和郝哲的情分到此为止。要是以后你还敢颐气指使,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宫阳目光冷沉,根本不理会她如何作妖。

    第二天直到中午,郝秧歌依旧没有起身。

    “阳叔,你昨晚是不是得罪大秧歌了?”

    到得交接完躺下,卢露便鬼鬼祟祟的探头进来。

    这姑娘明明吃饭的时候还穿着一套深色打底衫,这会却换了一身蓝白相间的水手服。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在下班后和她的那些所谓追求者去外面开人肉趴了。

    “喔,还有其它事么?”

    宫阳神色如常,大致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听说郝秧歌虽不是这边的人,却一个厉害姐姐在这里生活了十余年,刚才她躲在卫生间,应该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和她姐通话。”

    卢露比宫阳还着急,毕竟偌大个客栈,能和她结成联盟的,也只有宫阳了。

    “天真,她三岁还是我三岁,唬人这种把戏亏她想得出来?”

    宫阳不由分说的将卢露给推了出去,“嘭”的一声锁上了门。

    傍晚交班之后,宫阳便自顾自待在前台,郝秧歌不作声,他便也乐得清静。

    “三姨,我们来了,你说过的醉香鸡,做好没?”

    人还没到,一个夹杂着大碴子味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经过吧台时,明显看到了坐在里面宫阳,却还是无比装鳖的朝郝秧歌发问,明摆着给宫阳难堪。

    “小建,先吃饭,待会的事,待会再说。”

    郝秧歌嘚瑟的瞅了宫阳一眼,满是小人得志的意味。

    “好好,都听三姨的,待会哥几个摔开膀子吃就成,吃饱了好做事。”

    郝建大喇喇的应和了郝秧歌一句,绕着大厅走了一圈,之后回到前台沙发处吞云吐雾起来。

    “嗨,哥们,听说你在三姨的店里很能干,几乎什么事情都能搞定?”

    郝建慢悠悠的吐了一口眼圈,眯着眼睛问宫阳。

    宫阳将他当空气,只是自顾自浏览着网页。

    “……”

    郝建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但考虑到接下来还有更恶毒的法子,于是愣生生将火压下。

    一阵香味传来,似是郝建所说的醉香鸡揭开了锅。

    宫阳瞥见卢露出现在楼梯口,似是想看热闹,又不敢上前,当下微微一笑:“大秧歌好兴致,今儿居然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走,露丫头,咱俩今儿也好好改善一番伙食。”

    说着径直去往冰箱里找出两幅碗筷,顺手递给卢露一副。

    才到得桌前,就见郝建碗里已经堆了大半碗。

    果然都是心黑如碳的一家人,他方才还和旁边几人左一口兄弟、右一口兄弟,居然饭前酒才喝过,就默不作声的霸占了两只鸡腿一副鸡排。

    都是肉儿肥嫩的地方。

    “喏,今儿做事的没几个,吃白饭的倒蛮多。无妨,见面就是缘分。既然大秧歌用心做鸡我们也勉为其难的吃它一回吧。”

    宫阳说话间手起筷落,眨眼那盘子里就只剩下一些如同鸡头、鸡皮、鸡脖这些边角料。

    而卢露碗里,却整个冒出了尖。萝莉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示意宫阳‘够了’。

    郝建被宫阳一番奚落,当下“蹭”的站了起来。

    “你TMD………”

    “喔,郝建老弟是觉得菜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如果真是这样,那来点重口味开开味蕾吧。”

    出手如电,宫阳眨眼夹住四五颗泡椒,在郝建还没反应过来,就强行塞进他嘴里:“辣也别生气,毕竟姑妈头一次做*鸡,很不容易了。”

    眼见对方要将泡椒吐出来,宫阳直接一指摁在郝建后背上。郝建恰好又想出声呵骂,于是那些泡椒就呼啦一下,顺着脖子滑了下去。

    “咳!”

    “噗!”

    辣意如喉,胃酸上涌。郝建脑袋“嘭”一下就大了,一双眼睛涕泪齐下,简直比兔子还红。

    “咳咳,老子要杀……”

    “杀鸡款待我的事就不用了,来,喝口水簌簌嘴,我们好好吃饭。”

    宫阳这回直接将盘子托了起来,作势掰开郝建的嘴往里倒。郝建拼死抵抗,终究没能成功。宫阳也不急恼,微微一笑之后,面色一寒,接着手肘发力。

    “嘭”的一声,连人带桌,直接将郝建死死订到靠近柱子的角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