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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那些清穿的日子(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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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呦~24小时之后可看  这还是自打来到这个庄子以来,她头一次请假。

    说实话, 安敏宁有些怕吴嬷嬷, 面对嬷嬷这个称呼, 她总会想起那个折磨紫薇的容嬷嬷。

    又老又可怕。

    吴嬷嬷看了她许久, 看得安敏宁都惴惴不安,好在最后还是同意了, 倒是吴嬷嬷身边的翠玉狠狠瞪了安敏宁一眼,显然知道她是在给翠碧挪位置。

    安敏宁算是感受到翠碧与翠玉暗地里的波涛汹涌,以前只知道两人不对付, 这次看着像是撕破了脸皮, 好在她已经准备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两人争斗的在凶也波及不到她。

    王嫂子是厨房里的一名厨娘,她家里就是庄上的,平日只负责两餐做完就可以回家,偶尔还可以带些厨房里剩下的饭菜回去填补孩子,光这个福利就让庄上其他妇人很是羡慕。

    这个时代能填饱肚子, 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更别提王嫂子家的孩子已经是半大不小,正是吃死老子的时候。

    今年上半年, 就是安敏宁没来那会儿, 她家一个女儿嫁去京城。昨个儿传信来说是女儿怀孕了,王嫂子便收拾收拾, 打算请假去看看。

    安敏宁也是知道这件事儿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来麻烦王嫂子捎她去京城。

    到了王嫂子家, 王嫂子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她家大小子正将一些半袋还带着泥土的菜往牛车上搬,王嫂子在一旁提着半篮子的鸡蛋指挥。

    得知安敏宁的来意,王嫂子痛快的同意了,只是只有一点,希望安敏宁进京别跑太远。

    安敏宁原本没想过这时候进京,上次在京城那些不太美好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心里,短时间内面对这座皇城,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发怵。若不是翠碧强硬命她出来,可能她还一直窝在庄子上。

    牛车跑的不快,直到中午才到北京城,在城门交了入城费,才准进城。

    王嫂子的女儿就住在城门处不远的那片大杂院,车子停下后,安敏宁看着院子口踢毽子跳绳,以及端着碗坐在院门口吃饭的小孩。

    心里一片恍惚,总感觉这情景莫名熟悉。

    王嫂子还没下车,她家大小子就先跳下去,迅速跑进某个大门中,没多久一个黑脸汉子随他一起出来。黑脸汉子看见王嫂子惊喜的叫出声,“岳母大人,您今日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芳儿都怀孕了,还不允许我这做娘的过来看看。”王嫂子白了女婿一眼,就转身和颜悦色地对安敏宁说,“翠花,要不去你芳姐家坐坐,回头我再陪你一起去街上逛逛?”

    安敏宁自然不好意思打搅人家一家人团聚,下了车连忙拒绝,“不用了王嫂,我还要帮翠碧姐姐去绣庄买些针线,等我忙完再回来找你。”

    王嫂子也就这么客气一下,她的心思都挂在刚怀孕的女儿身上,听到安敏宁这么说,便不再勉强她,交代了一句,“那你去吧,申时左右我们就该回庄子,莫晚了。”

    安敏宁应了一声,转身往院子外走去。

    其实安敏宁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刚才不过是搪塞王嫂子的借口。按说她一个女孩孤身进城是很危险的事,但王嫂子却没有想过这一点,敏宁和王嫂子关系也不亲近,人家自然不会操心她的安危。

    不过安敏宁却多了个心眼,出了那片大杂院,专门捡人多的地方走,也不走远,只在城门口那地方绕。

    听着街上那些长吆喝,安敏宁却倍感亲切,怪异的是她前世是南方人,读书也在南方,怎么可能对这些人都话音感觉到情切?

    莫非原身原就是京城人氏?

    若真是如此,那就赶巧了,被拐到江南饶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没想到最终又绕回来了。

    安敏宁开始搜索原身少的可怜的记忆,除了在扬州所学的一些管账知识以外,被拐之前大多数记忆都不记得了。

    顶多记得家里住在弯弯的胡同里,胡同里有座寺庙。

    这一点倒是挺符合京城发胡同文化,只是京城的胡同不知道有多少,带庙的也不知凡几,如何能找出原身的家?

    更何况就算是找到,有没有搬家还是两说。

    不过总算是有了点线索,倒是让她振奋起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家对于她来说是个大好消息。

    回去时的路上,王嫂子看起来很高兴,安敏宁问了才知道,原来王嫂子的女婿给她家大小子找了个差事,从此不用在土里刨食,自然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

    回到庄子,天还未黑全乎,安敏宁告别王嫂子,往庄子里赶,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长长的车队。

    她没敢走正门,而是转到后门进去。

    刚一回去,就被人叫住,说吴嬷嬷将她的活分给了其他人,她暂时归到厨房。

    也就是说绕了两个月,她又回到了厨房。

    不过这次她不是做烧火丫头,而是帮厨娘们打下手。

    原以为就这样了,等第二天,安敏宁才发现厨房大多数灶台已经被庄子主人所带来的厨师霸占了,厨娘只能靠着仅有的几个灶台做饭。这下子时间就紧迫起来,安敏宁也被指挥的团团转,不仅顾不得追查原身身世,连同屋的翠碧早出晚归都没发觉。

    庄子的主人一共也就在庄子里呆了四天,等一大伙人呼啦啦离开,她才松了口气,总算是能歇息了。

    这一晚,安敏宁翠碧还没有回来,她就早早入睡。

    隐约中安敏宁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梦境中,她的意识很清醒,她自己知道是在做梦,但就是醒不过来。梦中的她看着才四五岁,头顶梳着个小揪揪,跑出大门出现在一个小胡同里,隐约追着一个小男孩在跑,她跌倒在地哭着喊,“哥哥,哥哥,等等我……”

    小男孩又转回来,安敏宁虽然看不清小男孩的脸,但是却知道他的无奈,梦里的她被扶起来后紧紧拽住小男孩的衣服不放。

    小男孩有些不耐烦,“敏宁,你个缠人精,你是丫头片子,我是男孩,我们不是一国的,玩不到一块儿,你赶紧回家,别再跟着我。”

    这时前方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敏行,麻溜的过来,狗儿几个都在般若寺等着呢,就剩咱俩了!”

    小男孩一听登时急了,忙应了一声,“哎,来了!”然后挣脱她的手,对她交代了一句,“别再跟过来了,赶紧回家!”

    说完直接朝着巷子口跑。

    梦中的她见哥哥丢下她跑了,觉得分外委屈,站在原地放声大哭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猥琐的男人跑了过来,直接捂住她的嘴将她抱走!

    “嗬!”安敏宁惊醒的坐起身,她喘着粗气,捂着脸,脑子里还残留着最后那张猥琐的脸。

    安敏宁突然哭了起来,这是原身被拐走时的画面,拍花子的容貌,一直深刻的记在她脑海里。

    让她记得是谁毁了她。

    原身这时候将这最后的记忆留给安敏宁,显然是也是想找到家。

    安敏宁哭了许久,等停下来时,她感觉到一阵轻松,从这一刻起原身的情绪已经释放完毕,以后再也无法影响到她,这个身体是属于她的了。

    安敏宁在心底发誓,一定会帮原身找到亲人,不,是她的家亲,属于清朝的亲人,让命运回归到原线上去。

    外面传来鸡鸣声,这时候应该是夜里三点钟,离厨房上工也没多长时间了,她抹黑爬起来穿上衣服,等摸到火折子吹开点燃油灯。

    翠碧床上的前帘并没有放下来,她这才发现翠碧昨晚根本就没回来。

    好像自庄子的主人离开后,她就没有再见到翠碧了。

    安敏宁心里一沉,若是翠碧得偿所愿,她不可能没有听庄子里的人提起。

    这一上午忙完,安敏宁就开始向庄子里的人打听翠碧的下落,知道的都讳莫如深,绝口不提,就好像庄子里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紧接着她被人告诫,不准再打听这件事,不然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也是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翠碧。

    没过几天庄子就恢复正常,好像翠碧从没出现过一样,这件事给安敏宁打击甚深,原本她以为庄子是另类的世外桃源,没想到还是躲不过争斗。

    作为奴婢,翠碧即使做到宫女那种地步,还是朝不保夕,说消失,外人连提都不敢提。

    安敏宁之前从来没有将奴婢这个身份放在心上,她一直把这个身份当成一份工作。直这时候她才惊醒,原来奴婢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这个身份就像是个刻印,提醒她没有人权,没有自由,甚至不如外面的普通百姓,是属于主人的财产,主家想发卖就发卖,想送人就送人。

    安敏宁有了危机感,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家人,脱离奴婢这个身份。

    原以为安分守己到一定年龄就可以赎身,但没有考虑到这其中的意外,像是这次她的工作,转眼就让她成了众人的眼中香饽饽,也幸好她个子矮没长开,跟个孩童似的,没人把她当对手,不然下次消失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她。

    主人离开,安敏宁又被调回了东院,还负责原先的活计,整个庄子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只有安敏宁自己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目光对准了京城方向,头一次有了欲望想要挣脱这个樊笼,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将肥皂都搬到借来的马车上,敏宁也跟着上了车,敏仪发现他们要出门,急着往车上爬,他也想跟着一起去。

    敏宁跟敏行哄了他一通,最后敏行同意给他带响葫芦,才将人哄下车。

    嘱咐敏仪关上门,两人出发。

    这次的目的地是内城,特别是内城城门附近,那里开了许多家店铺。

    不论哪个时代女人的钱最好赚,敏宁让敏行找到买胭脂水粉的店停下。

    这个时代很少有旗人愿意降下身份经商,所以在城门开店的大多是汉人。

    不过这些店面对的服务对象却多是旗人,再加上这时代旗人家女性不像汉人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至于敏宁透过车窗往外看时,就看见有不少女人在逛铺子。

    胭脂水粉铺是其中最不可缺少的一环。

    敏行驾着车在东安门外大街一家名叫戴春林的店前停下,敏宁拿了一盒肥皂,哦不,添加了香粉,现在改叫香皂了。

    出了车厢,被敏行扶下来后,敏宁摆开他的手,往店门口走去。戴春林这个名字对于敏宁来说如雷贯耳,扬州城就没有女人能逃脱过戴春林的诱惑。身为以色侍人的瘦马,自然有学习妆容的课程,戴春林这个名字她们就绕不开。

    不过敏宁当时还没那个资格接触戴春林的产品,但不代表她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扬州那家店的香粉香件明朝时期就被列为供品,在扬州就已经鼎鼎有名,没想到现在都开到京城来了。

    她之前只告诉敏行随便找家铺子,没想到他把她带到戴春林来了。

    名声大噪的店自然好,只是就怕这家店名声太大,压根看不上他们的香皂。

    果然刚一开口敏宁就碰了个钉子,人家说戴春林只卖自己的产品,根本不接受外来寄卖。

    敏宁也不失望,因为她压根没抱过希望。戴春林要是真答应她,那才是稀奇事。

    这次敏宁直接让敏行驾着马车到崇文门,还别说,虽然这里的酒肆多,但也有其他铺子夹杂在其中,而脂粉铺就是其中之一。

    这次寻到的店铺要比戴春林规模小很多,只有一个门面,进进出出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没缺过客人。

    敏宁这回很满意,希望这家不要像戴春林那么傲慢。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戴春林有傲慢的资格,因为根本看不上她手里这点小玩意儿。

    进了店,敏宁让敏行先将马车牵到路旁,她一个人进去。

    店里的伙计过来招呼她,“小姐,我们这有上好的香粉,您想要哪一种,选一款可以拿过来让您试试。”

    敏宁没有接着话茬,而是说,“我找你们掌柜,在吗?”

    伙计看了敏宁一眼,摇头说,“掌柜不在,有什么我可以帮你转告。”身为伙计帮掌柜拦截一些无关的人,也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敏宁当然清楚掌柜不可能不在,一家店营业少不了掌柜,于是便说,“这事和你也说不清,你就告诉你们掌柜,我有一项大买卖要跟他谈。”

    伙计上下打量了敏宁一眼,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最多十岁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买卖和掌柜谈。不过这都已经脱离了他的管辖范围,不是他能够解决的,也不再推脱,直接请敏宁进里面坐,“请等一下,我去请我们掌柜来。”

    敏宁颔首,也没有计较刚才伙计搪塞过她。

    让敏行出去看着马车,她跟着伙计进了里面的屋子。

    这间屋子布置的像女孩子家的闺房,有一面大大的铜镜放在梳妆台上,四周的架子上摆放了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和其他相关物件。

    看得出来这是给女客试妆的房间,敏宁站着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这个时代的化妆品虽然没有现代种类繁多,但也不少了。

    没站多久,门帘子就被人掀开,一位身姿窈窕风韵犹存的女子走进来,一进来就嗲嗲的问,“小妹妹,是你要找来谈生意?”

    敏宁也没想到这家店铺的掌柜是个女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是的。”

    女掌柜走过来,请她坐下。

    坐下后,敏宁将手中的瓷盒放在桌上,先介绍了一下自己,接着才推销香皂,“我母亲是汉人,她的嫁妆里有一张古方子可以制作一种清洁面部的美容品,我把它称之为香皂。这盒子里就是我按照方子做出来的香皂。”给产品打上高大上的来历也是一种包装。

    女掌柜捂着嘴笑了一下,她没有看瓷盒,而是调侃敏宁,“我还以为小妹妹你真有大生意要和我做。”

    敏宁歪头辩解,“我并未骗你,我可以保证这个生意比你卖胭脂水粉还要有赚头。”

    “哦?”女掌柜来了兴趣,她伸手将瓷盒拿过来,掀开盖子露出里面奶黄色的香皂。

    “这怎么用?”女掌柜将巴掌大的肥皂拿出来把玩,又放在鼻子间嗅了下。

    敏宁没有回答,而是问她要了一盆清水。

    女掌柜喊来伙计,打了盆水进来。

    敏宁看了看旁边架子上,然后挑选一些颜色艳丽胭脂挑了点抹在手背上。

    女掌柜不明所以,就见敏宁先浸湿了手,拿过香皂往手上抹了抹,迅速搓出一些泡沫来,再将手往盆里一泡,拿出来时手背上已经干干净净。

    女掌柜明白了这香皂的作用,可以清洁面上的妆容,但并不为所动,“这不就是胰子吗?”

    敏宁摇摇头,“这比胰子效果好百倍,你摸摸看,洗过后是不是很润滑?”

    等女掌柜摸过后,她继续说,“胰子气味难闻,用起来效果不佳,里面的都草木灰给人带来的体验绝对称不上好,而香皂洗过之后皮肤带着清香,不仅能润肤,用长了还能让皮肤变得白皙。我保证只要用了我这香皂,就没人再看得上胰子。”主要是香皂中的甘油她没有提取,甘油的作用可不就是润肤?至于美白作用,呵呵,就仁者见仁了。

    女掌柜没有说话,而是学着敏宁刚才的行为,亲身尝试了一下。

    她点头赞同,“我承认这效果很好,但是我没看出这里面有什么的赚头。”

    敏宁笑了,低声问,“掌柜以为我这成本有多少?”

    女掌柜盘算了一下胰子的成本,稍微缩减了一下,张开手,“最起码有二两吧?”这时候的胰子里面都添加了贵重药材,一块十两起步,所以只有宫中和皇亲宗室使用。

    敏宁摇摇头,小声说,“五十文都不用。”

    女掌柜吃了一惊,没想到成本竟然这么低,难怪这小丫头有信心跟她谈生意。

    “实际上只要三十文。”她往高了说,这价格还是连同香皂盒。

    真实的成本加上香皂盒也才五文,其中两文还是盒子的成本,剔除人工和模子以及购买大缸木材煤炭的钱,光香皂本身价值不到一文。

    主要是草木灰基本零成本,而废油的价值还没人发现,两文钱能收到好几斤。

    三十文和二两那可不是差一点半点,而是近70倍的差距,这些利益足够让人疯狂。

    女掌柜总算明白眼前这个小女孩为何说这是笔大生意。

    确实是大生意!

    只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做不做得了主。

    “我承认这笔生意大的让我无法拒绝,只是小妹妹,这香皂还从来没有人用过,你怎么保证人家来买?”

    “这个很容易,香皂不仅能用来洗手,洗脸洗头洗澡都行,不仅润肤,还有美白效果。只要用上一段时间,皮肤就能改善,再将这件事一宣传,我相信就算你不主动推销,也有抢着上门。”不就是做广告,这还不容易?

    解决了无人问津这个问题,女掌柜立即心动,这简直就是上门送钱。

    她看向敏宁的目光也柔和起来,“这香皂你带来多少我全都吃下。”

    敏宁却说,“这次我一共带来二千多块,家里还有好几批,你这铺子是吃不下的。”

    女掌柜却笑的得意,“这你就不用担心,我在东西南北城各有一间铺子,二千块肥皂分一分很快能消化掉。只是你的价格,能否再降一降?”外城划分成五块,分别是东城、西城、南城、北城和中城,安家住的那块属于南城。

    敏宁咬着唇,脸上露出为难。

    “我这香皂中里面含有花粉,全都是雇人采下鲜花阴干后,添入香皂中,三十文已经是最低价了。”

    “二十文!”女掌柜一下子砍掉十文,“二十文你送多少我吃多少。”

    绝对不可能!

    做生意最忌讳太单一,特别是销售渠道掌握在别人手里,以后难免会受制于人。

    谁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不过她没想过靠香皂吃一辈子,只是想借用他人的手,作为打破上流社会的突破口,等香皂风靡上层社会后,方子应该被破解的差不多,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仆人,更习惯拿到方子后自己做,毕竟可以随意添加自己喜欢的香料。

    她们称之为雅事,就如同自己调香一般。

    到时候应该会她可以顺势放弃这部分客户,转而直攻中低层客户。

    甚至可以开一家肥皂厂,做出价格更低,受众更多的香皂和肥皂来。

    到那个时候香皂肥皂大规模降价,才能成为普通人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

    “时常用香皂洗澡,可以预防疫病。”

    女掌柜脸色变了,这个时代疫病光听名字就令人脸色大变。

    “行了,就三十文!”

    更何况这位爷是未来的胜利者,她不喜欢改变,跟了这么一位,也能让她不必担心未来的处境。

    转眼一个月过去,敏宁算是将后院大致的情况摸清楚,这后院目前是福晋占上风,但李格格也不能小瞧,毕竟为四爷生了一子一女,再往下就是曾有过生育的宋格格。至于其他侍妾之流就不必提及,再下就是敏宁和那拉氏。

    那拉氏就是叶赫那拉氏,盖因忌讳,叶赫这一支在外都省略了前缀,同样的那拉氏还有福晋这一支,福晋这一支那拉氏属于乌拉马拉氏。

    那拉氏也不知道是还小还是其他原因,平日里躲在屋里不出来,比敏宁还要宅。

    至少敏宁还会在早出摘些花瓣回来,制造胭脂水粉自娱自乐。

    还有四爷,这一个月里在后院的日子只有十来天,其他时间都一个人歇在书房。

    自四爷游走后院后,那十天里,有那么一两天来过她院子,所以在别人看来,敏宁也算是得宠,一时间到没什么人怠慢。

    五月一过,宫里就开始为端午节忙碌起来,包粽子,檐上插艾蒿等等,四爷要陪同皇帝祈福禳灾,阿哥所便安静了许多,只厨房的人在忙。

    不仅御膳房煮了粽子,就连各个主位的小厨房也煮了粽子,阿哥所也不列外。

    芦苇叶包的粽子,馅料有豆沙、松子仁、枣子、胡桃等等。

    敏宁每个馅都各分到两个,不过她只尝了红豆馅的,就不再吃了。

    相较于这些她还是喜欢白粽子,里面什么馅都没有,糯米洗净、浸泡,苇叶包裹而成,吃时蘸糖或者是淋上一点蜂蜜,咬一口带着芦苇叶的清香,那才是最美好的享受。

    想一想,在扬州那段时间也不是没有改变,至少她已经习惯了那边的口味。

    福晋陪同德妃娘娘去什刹海看竞渡,而她们这些身份低的自然没有资格陪同,听说李格格在屋子里发了一通大火,很快就在院子里传开了,这让敏宁凛然,明白这宫里是没有秘密可言。

    端午节之后,天气越来越热,院子外的知了不管黑天白日的叫,有小宫女和小太监们用一头沾树油的竹竿站在树下粘,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漏网之鱼,这一日午间,敏宁被热醒又被吵的心浮气躁。

    碧影端了冰碗进来,这冰碗内垫了碎冰,上边放上白藕片、去了芯的莲子、菱角、杏仁、核桃仁、蜜饯、甜瓜等等,再撒上白糖在冰鉴内放置,待冰碗凉透了再呈上来。

    敏宁喜极了这种甜点,可惜每日只有午休后才有的吃。

    “格格,再等几日分给您的冰就该下来了。”

    皇宫中主子众多,冰是分不够的,像敏宁这样一个贝勒的小格格,分到的冰想也知道能有多少。

    敏宁在碧影的服侍下,用沾了清凉井水的汗巾擦了脸和脖子,等松快了些,才坐在榻子上品尝起了冰碗,一碗下去,总算是消了些暑气,原本浮躁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下来。

    不过,扯了扯身上的旗服,如同麻袋一般将人包裹的严紧,敏宁刚平静的心又躁动起来。

    她让碧影附耳过来,小声道说了一句,碧影一脸莫名所以,还是退下照办。

    没多久,她就抱着一匹石青色绡过来,这是用来做绡帐的,非常轻薄且有些透明,才领回来不久。

    现在已经有蚊子出现了,原本可以马上做绡帐,只是阿哥所的针线房都赶着福晋和李格格的活,轮到她们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敏宁在纸上画了个图样,吸取上次用软塌塌的毛笔画的四不像,这次她专门用眉笔沾了铜黛画,反正这铜黛她也看不上就拿来废物利用了。

    敏宁画的很简单让人一眼就看的明白,但碧影却是一言难尽,“格格,真的要将衣服做成这样吗?”

    敏宁漫不经心的回答,“那当然了,你也不想你主子被热死对吧?放心,你尽管做,我只在屋子穿。”

    敏宁让做的是现代的吊带裙,松松垮垮一直垂到小腿肚,因为做工简单,画了一个时辰就做好了。她立即尝试了一下,觉得要是亵衣和亵裤也换掉就好了。

    这一下子她的创作欲望大增,又问碧影库房有没有棉布。

    “有两匹松江棉布。”

    敏宁一合掌,笑道:“那就先拿一匹过来。”

    碧影苦着脸照办了。

    棉布拿回来,这回墨书也跟了过来,说是听说主子要做衣服,便过来帮忙。

    她一进来就见到敏宁那一身怪异模样的衣服,先是深抽了一口气,骇道:“格格,这种衣服可不能示人!”

    敏宁连忙说,“放心,我就是睡觉时穿穿,平时绝对不会穿出大门。”

    墨书稍稍安下心,还是看不惯这种将肚兜做大,直接穿着身上的行为。

    和碧影一同在敏宁的指点下做出文胸和三角内裤,因为没有皮筋直接做成系带样式,至于文胸的衬托直接用柳枝去了皮,团成圈固定起来水煮过后晒干,敏宁试了一下,基本没有什么要改的。

    穿上文胸显得挺起来的上围令两位宫女有些脸红。碧影羞答答的劝敏宁将衣服脱下来,让她们水洗过后再换上。

    敏宁换回了麻袋亵衣,忙指挥两人,“文胸和内裤再各做十件,大约什么时候能做好,我要换着穿。”

    墨书领命,“回格格的话,给奴婢一夜时间就能做出来。”

    “那到没必要,先再做一套出来,余下的白日里再做,只有保证我每日有换洗的就行。”

    转眼十天过去,敏宁收到了一大堆的文胸内裤,上面还绣了各种图案,有石榴、有芍药、有鸳鸯戏水等等。

    敏宁看着墨书赞叹道:“你还真是心灵手巧。”

    墨书垂下头,柔顺道:“不敢受格格夸奖,这些刺绣都是劳烦其他姐姐妹妹们,奴婢只是裁剪好缝起来。”

    敏宁立即对她另眼看待,这宫里竟然还有不邀功的?

    想了想,她又道:“那参与的宫女每人赏二两银子,你拿五两。”

    墨书当即跪下谢恩。

    吩咐碧影将这些衣物收起来,敏宁又看向裙子,全都是用轻薄的这些裙子上半部分有旗袍样式,有汉服样式,全都是修身,下面无一例外都是长裙,敏宁可以的看了一眼汉服样式,可惜现在是宫里,她知道短时间内是不能拿出来穿了。

    将衣服收下,这些都是用绡、纺、锦、绢、绫、纱等等料子做成,无一例外轻薄透气是唯一的特性。

    这些衣服来的很及时,这个时候外面的温度已经足够让人中暑,分给她的冰也下来了,果然没多少。

    靠着这冰并不能挨过夏季,敏宁想着是不是该弄些硝石回来自己制冰?

    内务府送来的冰只是用来降温,并不能吃,这对于觉得自己嘴亏的敏宁来说绝对无法忍受。

    想起冰碗,她恨不得一日两餐外加点心夜宵的吃。

    可惜厨房都是定量做,使钱也没法加。

    硝石制冰自古就有,但是成本高,相较于冬日从河中取冰这种无本买卖相比,自然后者更受统治者欢迎。

    这让宋代就兴起的硝石制冰有些落寞。

    不过敏宁只想自己用,倒是能承担的起,只是从哪弄硝石又怎么把硝石带入宫这就是个问题了。

    硝石毕竟是制造火药的重要材料,多少要受朝廷管制,这样看来将硝石弄进宫希望渺茫,敏宁在美人榻上滚了一下,衣服往上翻,没注意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她歪着头对着墙愁眉苦脸,想弄点吃的怎么就那么难呢?

    恰巧这一日天气热,四爷办完了差难得早早回来,他的体质不耐热,一到夏日就难过的很。

    回到院子里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福晋和李格格那都有孩子,他嫌闹腾,看望过就离开,原想找个地方歇着,没想到一时间竟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