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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圆满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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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我绝望质问的赵水荷,先是一愣,随后嫣然,对四周喊道:“醒了呀!你们快来看,果然从脖子上出血放‘殃气’是对的……”

    赵水荷说着话,我又看见了赵海鹏和周寿机的脑袋,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释然与兴奋的表情,看着刚刚睁开眼睛的我。

    “头僵……”我艰难道。

    “完了,烟消云散。”赵海鹏回答道。

    “那……蔡秋葵?”

    赵海鹏见我问蔡秋葵,面色有些尴尬的指了指我的旁边。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医院。在一个窗帘之隔的地方,蔡记者同样躺着,在打点滴。

    看她的精神状态,应该是比我早醒了,但不知道为啥,她并没有像我刚才看见的那样,丢掉脑袋和头发,恰恰相反的是,整个人还精神了不少,也……神经了不少。

    见我醒,蔡记者的神情可就特别复杂了,她先是眼神中划过一丝激动的急切,随后又把脸一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懒得跟这个忘恩负义,只知空谈原则的女人废话,便先扭过头来,问赵海鹏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略微叹了口气,心有余悸道:“怪我准备不足!你中了殃气之后,当时就不行了……”

    原来,我中殃气之后,立刻晕了过去,等到缭绕的黑气散去之后,赵海鹏他们才愕然看见,我趴在蔡秋葵身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所有人没想到这头僵还有这么一招,当时也是吓的可以,急忙伸手摸我的鼻息,发现我和蔡秋葵都已经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危机中,赵水荷打电话叫了急救车,赵海鹏则又是给我做人工呼吸,又是给我掐人中,摸风油精的,忙活了好一阵,才让我呼吸渐渐有了起色。

    随后,我们两个倒霉催命的被双双送进了医院,期间蔡秋葵中毒比较轻,当天便转醒了,反倒是我,整个人在昏迷中体征极端不稳定,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才勉强睁开眼睛。

    可即便如此,我依旧没有意识,据他们说。整个人就像梦游一样天天在床上喊什么:不要……,头发……,你笑什么……,你手背不应该有纹身……

    总之,挺丢人的。

    医生治疗殃气的方法,和普通的煤气中毒没有区别,因此我虽然保住了命,可总也不能清醒,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看着我总也不醒,赵水荷便感觉这么等不是办法,于是他建议大家“铤而走险”,用五脏庙里的土办法,让我把体内聚集的殃毒排出来。

    这个建议,赵海鹏起初是不同意的,因为相对于那些五脏庙的“土办法”,他认为现代医学更靠谱一点儿,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

    但过了几天,我不见好转,我不在,饭店又没法周转,被迫无奈下,赵海鹏改变了主意,答应赵水荷,用他们淮南苏子匠独有的“拔毒糕”,从脖子上给我去“殃”。

    那种“拔毒糕”说起来也挺简单,就是用艾草,南瓜丝,木豆粉等中药食材,加糯米和成的面团。

    敷着那些面糕之前,赵先用冰水给我凉血,才戳破我脖颈上的毛细血管。

    等放出血来,赵水荷就把那黏糊糊的糯米艾草面抹在伤口上,拔毒。

    这个法子,赵水荷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有效,因为据他说那些糯米是专门用来治“尸毒”的宝贝,连湘西赶尸的那帮道士,都是和他们学的这些呢。

    赵水荷喜欢吹牛,但这话我信,因为对于食物的了解上,恐怕没什么人能超过厨子,超过五脏庙。

    在之后,我就因这小丫头的“食咒”而转醒了,据说那些药材刚一敷到我脖子上去时,那淡绿色的糯米面便随着拔出的毒血而变成黑黑的硬块,没三两分钟,便变干脱落了下来。

    如此这般,他们给我拔过三次毒,直到我醒,应该也去除了我身上十之八九的殃气。

    听完这样,我冲小水荷伸出大拇指道:“艺高人胆大,你霍哥欠你条命,但是……咱下次能不能不用修脚刀了?我脖子上不想长脚气……”

    我的话,让赵水荷笑的前仰后合,每个人也都在会心的笑着,庆幸着。

    这些人中,除了一脸黑线的蔡记者。

    不知道为啥,蔡秋葵自打我醒来之后,几乎没有正眼看过我一回,就连后来我问候她的时候,人家也只是把脑袋放进被窝里,轻轻哼了一声。

    她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咱再怎么说,好歹也是舍出自己的血,救过她的命的,她不感恩就算了,咋还这样的态度呢?

    不过在不久之后,我终于从赵水荷那里,了解的她这样的原因。

    说起来挺尴尬的,原来在我们两个人中殃气晕倒之后,出了一个小插曲,我躺倒的地方非常不好。

    我不但爬在蔡记者身上,还正好和蔡小姐来了个嘴对嘴。

    于是乎,我们两个人的初吻就这样被对方无情的剥夺了。

    挺尴尬一个事儿,完全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是……这一切却都被周摄像的摄像机无情的,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听完这些,我突然想象得到,蔡秋葵这个狂热的新闻工作者,看见那些时有多愤怒了,其实不光是她,就连我都感觉特冤屈。

    想咱的吻是留给我女神阴女梅的,这无端给了一个“飞机场”,算怎么回事?

    于是乎,我们俩从此成了死的对头,互相鄙视对方人品的同时,又总感觉心里怪怪的,反正……恨不得打一架的感觉!

    ……自那又过了三天之后,我出院了,期间我问过赵海鹏,说我梦境中的门和门外的黑色颗粒雾是什么,如果我进去了会怎么样?

    赵笑了笑,回答我说只是梦而已,何必那么认真,有些东西本身就是虚虚实实的,这个中的滋味和道理,只有当事者清。

    随后说着话,赵又递给了我一张报纸。

    那报纸上有一则简短的通讯,发稿人是法制独眼节目组的另一个记者。

    那上边说,半个多月前,高速公路口,发生跑车撞人事故的肇事者头颅刚刚被找到。

    原来,那姑娘的脑袋,是被撞飞进了一个正在检修的农用机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