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她配，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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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确实不该这般委屈玉夫子。”
人群已不再躁动，偶尔有大胆的，也只语气温和的提出质疑。
白羽微微一笑，又大声道：“你们以为我这是欺辱玉夫子？对他不敬，对读书人不敬，对儒家不敬吗？”
“难道不是吗？”人群中冒出个尖锐的嗓音，但人却躲着不出来。
那人显然是提前安排好，故意要挑起是非。白羽也不慌，只摇摇头道：“我受秦王殿下嘱托，代他出席琼林宴，是要一睹大魏士子风采。宫装出行，乃为彰显我秦王府对琼林宴的敬重，又岂会是想逼着大家给我磕头
呢？”
士子们一听，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原来大魏国最受百姓爱戴、却从不出席琼林宴的秦王殿下，心中是挂念他们的？
“那为什么秦王不亲自来？看看诚王，与我等同列，这才是礼贤下士的贤王风采！”
果然，暗中挑唆矛盾的人还不止一两个。“因为秦王身兼数职，无暇分身！”白羽不紧不慢的念道：“大内都部署，加同平章事、行开封府尹，再加兼中书令，还要兼管兵部。我家王爷恨不得一天有三十个时辰，才
够他处理公务的。”
刚才心中还有质疑的，这儿一个个面红耳赤。
他们在琼林宴风花雪月，秦王却为大魏天下日理万机。若要因为这个责怪秦王，反倒说明士子们不知好歹了。
白羽知道，打脸也要留三分余地。真让士子们没了颜面，他们还是会跟自家鬼王过不去。她又道：“今日我受玉夫子一拜，并非傲慢。他所拜的，是秦王妃的位份。上下尊卑，是大魏的律法。有这规矩，才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纲常大义。天子治世才有所依仗
，万民生存也有所教化。”
峨眉双姝在一旁听得头晕眼花。
她们只懂习武，根本听不懂这弯弯绕绕的大道理。只是心中惊讶，王妃好厉害，想凭口舌折服这群读书人？
她做得到么？
可双姝一看众士子们，居然听得十分认真、隐隐有敬服之色。
王妃说对了？说通了？
白羽又道：“诸位知晓，《魏律》几经修订，由陛下及诸多大儒智者、贤臣共同完成。今日玉夫子依法拜我，归根结底拜的是《魏律》，拜的是圣君、名臣和贤儒。”
大帽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扣上去，偏偏白羽的扣法还让诸士子感觉十分舒服。
她一口一个‘先贤’、‘智者’、‘大儒’，分明是对读书人敬重有加。
而秦王妃这般态度，更直接被士人当作是秦王殿下的态度。
“我等知错，请秦王妃责罚！”
突然有人情绪激动，懊悔不已地冲白羽跪下。
有人带头，立刻一呼百应。刚起身没多久的士子，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拜得心悦诚服！
“嘻，搞定。”
白羽心中偷着乐，却还故作慌张道：“大家快快请起，先前已经拜过，我不能再受这重礼。否则一会回王府，我家王爷要怪我刻薄大魏才子的！”
士子们一听，更是忍不住心中大呼：“秦王爱我！”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这些个士人一个个喜笑颜开地站起身来。
等他们再看秦王妃，先前分明威严大气，又见识高远。此刻，她面红耳赤的娇羞模样，又令人倍感亲切。
这种似母、似师、又似邻家小妹的错觉，士子们心中一阵恍惚，突然脑海中纷纷浮现同样四个字：母仪天下！
难怪是秦王殿下的佳配！
这女子……分明是将来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
偶尔有人想起诚王，再看放眼望去，才觉得对方故作低调却践踏《魏律》，实在主次不分、颠倒阴阳。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贤王，又怎么可做太子？
琼林宴继续。
玉织期待许久，宴会开始后的第一个节目，便是她为天下士子抚琴。
一曲《高山流水》，旷绝古今的名曲。她苦练多时，又得父亲细心指点，早已是信手拈来。
“诸位，今日除了玉夫子亲临琼林宴，更有玉小姐随行。”诚王强行忘掉先前的尴尬，朗声道：“何不请玉小姐抚琴一曲，以助酒兴？”
玉织激动不已。
她身后便放着诚王用千金购来的焦尾琴，有这名琴相助，玉织的演奏效果还能再上一层楼！
“不必了！”突然士子中有人起身，拱手道：“听闻玉夫子爱女已贵为秦王侧妃，已是尊贵的玉织夫人，而非昔日玉小姐。我等多是白身，连半点官职都没有，岂可让秦王侧妃抚琴献艺
？”
这话一出口，才点醒了众人。
而许多从外地赶来的士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更是惊讶得目瞪口呆！
心中仰慕已久的文圣女，居然做了秦王侧室？
若无白羽先前那番表现，或许士子们会觉得玉织委屈了。可现在他们看看白羽，再看看玉织，反而心中纳闷。
秦王殿下对王妃有哪里不满？何必多此一举再纳侧妃？
“咦？我们也有神助攻？”白羽悄声问道。
峨眉双姝听不懂什么叫‘神助攻’，但还是轻声解释道：“刚才说话的是蜀中大儒刘柏，刘先生出席琼林宴之前，已答应做殿下的幕僚。”
哦，果然是自己人？
白羽看见刘柏冲自己微笑，也点头回敬对方。
玉织却有些下不来台。
按礼法，身为皇子侧室的她，确实不该随意在外抛头露面，更别提像个歌姬似的操琴献技。
她没有白羽的正妻地位，不能随时代表秦王说话。
所谓侧室，多是为了满足男子的美色需求，又或者传宗接代。
说来说去，不管玉织曾经拥有过‘文圣女’的头衔，又或者其它什么荣耀背景，都已经成为过去。
自从洛仙子将她送入秦王府的那一刻起，玉织的人生价值只能在床上体现了。
“咳咳，诸位恐怕有所不知，小女偶尔千年前的曲谱《高山流水》。今日琼林宴聚集我大魏英才，小女只是为了让古曲重新传世，并无他意。”
士子们一听是千年孤本，顿时来了兴趣。
连刘柏也闭口不言，免得显出他刻意打压玉织。
“既然曲谱珍奇，那就劳烦玉织夫人演奏一曲吧。”人群中，另一个高亢的声音喊话道。
玉织听了，却忍不住身子晃了晃。
把她从‘玉小姐’变成‘玉织夫人’，这身份太尴尬了！
峨眉双姝也悄声道：“刚才说话的是燕赵狂儒李敢，他一直没答应做殿下的智囊，但现在或许改主意了？”
话音刚落，峨眉双姝便看见李敢冲着白羽躬身行礼。
“李敢真被我家王妃折服了？”
白羽还未知未觉，颇有兴趣地看着玉织捧起焦尾琴。
“啊啊啊！那琴的一端烧焦了，是传说中的焦尾琴吧？”白羽兴奋得像个孩子。
正要用轻功一举跃上高台的玉织，听见白羽俏皮的声音，险些一个跄踉栽倒在众人面前！
她气恼地瞪了白羽一眼，这才重新发力，飞身上了高台。
本该飘逸似九天玄女般的登台效果，此时也稍显虚伪做作。
指尖抚在琴弦上，铮铮之音果然透人心扉。
玉织有内功修为，竟把琴音扩散至百丈远！所有琼林宴的宾客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多少人心神跌宕，陶醉在绝妙的旋律之中。
一曲奏罢，玉织终于重拾信心。
白衣胜雪的她，孤高站在台上。一时间，仿佛她是卓尔不群的仙子，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她。
士子们也下意识的忘记她‘夫人’的身份，恍惚间又把玉织当作心中仰慕甚至爱慕的‘文圣女’。
“玉织妹妹，我有个问题。”白羽突然发声。
她是故意使坏。
这个时候，旁人都不好说话，以免打破这‘神圣’的琴音意境。
但白羽不怕，她已在琼林宴上攒够了人气。
偏偏玉织又是个使坏的家伙，也怪不得白羽针对她。
“额……请说。”玉织僵着脸，假装没听见那句‘玉织妹妹’。
承认姐妹，就是承认大小。白羽是正妻，她是侧室。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完美气氛，玉织不愿意就此破坏掉。
“你刚才说千年孤本……能拿出来看看吗？”白羽像个好奇宝宝。
“当然可以！”
玉织也像斗气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页发黄的古琴谱。
“果然很旧啊，书都黄了。”白羽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对那本‘小黄书’很感兴趣。
“千年孤本，旧些也很正常。”玉织寒着脸，一副不愿意和白羽多废话的样子。
白羽笑了。
“我听说过千年的青铜、万年的瓷器，没想到纸张也能保存千年之久啊。”
她这话，连峨眉双姝都听懂了。
双胞胎女刺客仿佛看见自己主母身后，一条狐狸尾巴得意洋洋地晃悠着。
“王妃好狡猾啊！讽刺玉织夫人的琴谱是假货？但也对啊……纸这么脆弱的东西，怎么可能保存上千年？”
一时间，仿佛所有人都被点醒？
玉织也面红耳赤，她哪里听不懂白羽的暗语。
《高山流水》琴谱是师傅洛仙子给她的，又经父亲试奏品鉴，确实是古风琴曲，谁也没怀疑它的真伪。
可惜玉织忘了，她父亲是儒学大家，却非古琴大家。琴棋书画，不过是玉衡闲暇时解闷的游戏罢了。现在父女俩大眼瞪小眼，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纸，能保存千年不腐吗？
“王妃您……确实不该这般委屈玉夫子。”
人群已不再躁动，偶尔有大胆的，也只语气温和的提出质疑。
白羽微微一笑，又大声道：“你们以为我这是欺辱玉夫子？对他不敬，对读书人不敬，对儒家不敬吗？”
“难道不是吗？”人群中冒出个尖锐的嗓音，但人却躲着不出来。
那人显然是提前安排好，故意要挑起是非。白羽也不慌，只摇摇头道：“我受秦王殿下嘱托，代他出席琼林宴，是要一睹大魏士子风采。宫装出行，乃为彰显我秦王府对琼林宴的敬重，又岂会是想逼着大家给我磕头
呢？”
士子们一听，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原来大魏国最受百姓爱戴、却从不出席琼林宴的秦王殿下，心中是挂念他们的？
“那为什么秦王不亲自来？看看诚王，与我等同列，这才是礼贤下士的贤王风采！”
果然，暗中挑唆矛盾的人还不止一两个。“因为秦王身兼数职，无暇分身！”白羽不紧不慢的念道：“大内都部署，加同平章事、行开封府尹，再加兼中书令，还要兼管兵部。我家王爷恨不得一天有三十个时辰，才
够他处理公务的。”
刚才心中还有质疑的，这儿一个个面红耳赤。
他们在琼林宴风花雪月，秦王却为大魏天下日理万机。若要因为这个责怪秦王，反倒说明士子们不知好歹了。
白羽知道，打脸也要留三分余地。真让士子们没了颜面，他们还是会跟自家鬼王过不去。她又道：“今日我受玉夫子一拜，并非傲慢。他所拜的，是秦王妃的位份。上下尊卑，是大魏的律法。有这规矩，才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纲常大义。天子治世才有所依仗
，万民生存也有所教化。”
峨眉双姝在一旁听得头晕眼花。
她们只懂习武，根本听不懂这弯弯绕绕的大道理。只是心中惊讶，王妃好厉害，想凭口舌折服这群读书人？
她做得到么？
可双姝一看众士子们，居然听得十分认真、隐隐有敬服之色。
王妃说对了？说通了？
白羽又道：“诸位知晓，《魏律》几经修订，由陛下及诸多大儒智者、贤臣共同完成。今日玉夫子依法拜我，归根结底拜的是《魏律》，拜的是圣君、名臣和贤儒。”
大帽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扣上去，偏偏白羽的扣法还让诸士子感觉十分舒服。
她一口一个‘先贤’、‘智者’、‘大儒’，分明是对读书人敬重有加。
而秦王妃这般态度，更直接被士人当作是秦王殿下的态度。
“我等知错，请秦王妃责罚！”
突然有人情绪激动，懊悔不已地冲白羽跪下。
有人带头，立刻一呼百应。刚起身没多久的士子，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拜得心悦诚服！
“嘻，搞定。”
白羽心中偷着乐，却还故作慌张道：“大家快快请起，先前已经拜过，我不能再受这重礼。否则一会回王府，我家王爷要怪我刻薄大魏才子的！”
士子们一听，更是忍不住心中大呼：“秦王爱我！”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这些个士人一个个喜笑颜开地站起身来。
等他们再看秦王妃，先前分明威严大气，又见识高远。此刻，她面红耳赤的娇羞模样，又令人倍感亲切。
这种似母、似师、又似邻家小妹的错觉，士子们心中一阵恍惚，突然脑海中纷纷浮现同样四个字：母仪天下！
难怪是秦王殿下的佳配！
这女子……分明是将来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
偶尔有人想起诚王，再看放眼望去，才觉得对方故作低调却践踏《魏律》，实在主次不分、颠倒阴阳。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贤王，又怎么可做太子？
琼林宴继续。
玉织期待许久，宴会开始后的第一个节目，便是她为天下士子抚琴。
一曲《高山流水》，旷绝古今的名曲。她苦练多时，又得父亲细心指点，早已是信手拈来。
“诸位，今日除了玉夫子亲临琼林宴，更有玉小姐随行。”诚王强行忘掉先前的尴尬，朗声道：“何不请玉小姐抚琴一曲，以助酒兴？”
玉织激动不已。
她身后便放着诚王用千金购来的焦尾琴，有这名琴相助，玉织的演奏效果还能再上一层楼！
“不必了！”突然士子中有人起身，拱手道：“听闻玉夫子爱女已贵为秦王侧妃，已是尊贵的玉织夫人，而非昔日玉小姐。我等多是白身，连半点官职都没有，岂可让秦王侧妃抚琴献艺
？”
这话一出口，才点醒了众人。
而许多从外地赶来的士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更是惊讶得目瞪口呆！
心中仰慕已久的文圣女，居然做了秦王侧室？
若无白羽先前那番表现，或许士子们会觉得玉织委屈了。可现在他们看看白羽，再看看玉织，反而心中纳闷。
秦王殿下对王妃有哪里不满？何必多此一举再纳侧妃？
“咦？我们也有神助攻？”白羽悄声问道。
峨眉双姝听不懂什么叫‘神助攻’，但还是轻声解释道：“刚才说话的是蜀中大儒刘柏，刘先生出席琼林宴之前，已答应做殿下的幕僚。”
哦，果然是自己人？
白羽看见刘柏冲自己微笑，也点头回敬对方。
玉织却有些下不来台。
按礼法，身为皇子侧室的她，确实不该随意在外抛头露面，更别提像个歌姬似的操琴献技。
她没有白羽的正妻地位，不能随时代表秦王说话。
所谓侧室，多是为了满足男子的美色需求，又或者传宗接代。
说来说去，不管玉织曾经拥有过‘文圣女’的头衔，又或者其它什么荣耀背景，都已经成为过去。
自从洛仙子将她送入秦王府的那一刻起，玉织的人生价值只能在床上体现了。
“咳咳，诸位恐怕有所不知，小女偶尔千年前的曲谱《高山流水》。今日琼林宴聚集我大魏英才，小女只是为了让古曲重新传世，并无他意。”
士子们一听是千年孤本，顿时来了兴趣。
连刘柏也闭口不言，免得显出他刻意打压玉织。
“既然曲谱珍奇，那就劳烦玉织夫人演奏一曲吧。”人群中，另一个高亢的声音喊话道。
玉织听了，却忍不住身子晃了晃。
把她从‘玉小姐’变成‘玉织夫人’，这身份太尴尬了！
峨眉双姝也悄声道：“刚才说话的是燕赵狂儒李敢，他一直没答应做殿下的智囊，但现在或许改主意了？”
话音刚落，峨眉双姝便看见李敢冲着白羽躬身行礼。
“李敢真被我家王妃折服了？”
白羽还未知未觉，颇有兴趣地看着玉织捧起焦尾琴。
“啊啊啊！那琴的一端烧焦了，是传说中的焦尾琴吧？”白羽兴奋得像个孩子。
正要用轻功一举跃上高台的玉织，听见白羽俏皮的声音，险些一个跄踉栽倒在众人面前！
她气恼地瞪了白羽一眼，这才重新发力，飞身上了高台。
本该飘逸似九天玄女般的登台效果，此时也稍显虚伪做作。
指尖抚在琴弦上，铮铮之音果然透人心扉。
玉织有内功修为，竟把琴音扩散至百丈远！所有琼林宴的宾客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多少人心神跌宕，陶醉在绝妙的旋律之中。
一曲奏罢，玉织终于重拾信心。
白衣胜雪的她，孤高站在台上。一时间，仿佛她是卓尔不群的仙子，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她。
士子们也下意识的忘记她‘夫人’的身份，恍惚间又把玉织当作心中仰慕甚至爱慕的‘文圣女’。
“玉织妹妹，我有个问题。”白羽突然发声。
她是故意使坏。
这个时候，旁人都不好说话，以免打破这‘神圣’的琴音意境。
但白羽不怕，她已在琼林宴上攒够了人气。
偏偏玉织又是个使坏的家伙，也怪不得白羽针对她。
“额……请说。”玉织僵着脸，假装没听见那句‘玉织妹妹’。
承认姐妹，就是承认大小。白羽是正妻，她是侧室。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完美气氛，玉织不愿意就此破坏掉。
“你刚才说千年孤本……能拿出来看看吗？”白羽像个好奇宝宝。
“当然可以！”
玉织也像斗气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页发黄的古琴谱。
“果然很旧啊，书都黄了。”白羽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对那本‘小黄书’很感兴趣。
“千年孤本，旧些也很正常。”玉织寒着脸，一副不愿意和白羽多废话的样子。
白羽笑了。
“我听说过千年的青铜、万年的瓷器，没想到纸张也能保存千年之久啊。”
她这话，连峨眉双姝都听懂了。
双胞胎女刺客仿佛看见自己主母身后，一条狐狸尾巴得意洋洋地晃悠着。
“王妃好狡猾啊！讽刺玉织夫人的琴谱是假货？但也对啊……纸这么脆弱的东西，怎么可能保存上千年？”
一时间，仿佛所有人都被点醒？
玉织也面红耳赤，她哪里听不懂白羽的暗语。
《高山流水》琴谱是师傅洛仙子给她的，又经父亲试奏品鉴，确实是古风琴曲，谁也没怀疑它的真伪。
可惜玉织忘了，她父亲是儒学大家，却非古琴大家。琴棋书画，不过是玉衡闲暇时解闷的游戏罢了。现在父女俩大眼瞪小眼，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纸，能保存千年不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