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清穿之以貌制人 > 68.第六十八章

68.第六十八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您的订阅比例不够, 补足比例或等待可看。  皇权至上, 并不是说着玩的。

    才不过穿越这许久,她已经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

    香颂在她头上忙活着,巧手替她挽着发髻,再插上精致的珠宝簪子, 不知不觉间, 妆奁中的首饰, 大多出自康熙、钮妃之手。

    “葡萄簪别忘了。”她若是没有簪钮妃送的首饰, 转眼就会给她送更多来。

    等收拾妥当,她就带着两个大宫女一道, 去了坤宁宫。

    早先吩咐下来的抄佛经一事, 今日到验收成果的时间, 众嫔妃的宫女手里,都托着托盘, 上头蒙着红绸。

    难得皇后来的早一次, 望着众人的眼神也特别的和蔼。

    能将自己有身孕的事情昭告天下,而康熙也明显对这个孩子很是期待,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都起吧, 不必拘礼。”皇后浅笑,柔声叫起。

    钮妃率先笑吟吟的开口:“还未恭贺姐姐大喜, 来日诞下麟儿, 便是普天同庆的好事。”

    她面上瞧不出什么, 皇后心里不大痛快, 这话的意思是, 若她生的是个公主,便不是喜事不成?

    顾夏隐晦的察觉到,皇后眼神一利,便也笑着上前,柔声道:“主子娘娘福泽深厚,定然能心想事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皇后瞧了更不高兴,两人若是连起手来对付她,怕是她也得仔细几分,不若早早得瓦解她们得联盟,她才能安心养胎。

    点了点凤椅扶手,皇后若有所思。

    女人生孩子,难免精神头短,她得趁早把这些都给收拾利索。

    只现在更重要得是,将这些佛经都供在送子娘娘跟前。

    “钮妃妹妹,此事便交给你。”收回所有思绪,皇后言笑晏晏,柔声吩咐。

    她们两人家世相当,当初皇后便是从两人之间产出,最后作为鳌拜义女的赫舍里氏胜出,钮祜禄氏屈居妃位,是她一生最不甘心的事情。

    每当被上头的皇后娘娘派遣着做事,钮妃心中便有屈辱感徘徊。

    而皇后也最喜欢看她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做的样子。

    钮妃待她好,顾夏便看不得她难受,因此挺身而出,柔声道:“臣妾不才,愿意给钮妃娘娘打个下手,聊表对皇后娘娘的一片忠心,只娘娘莫要嫌弃臣妾笨手笨脚才成。”

    这话一出,大殿整个一静,没有人愿意为了钮妃去得罪皇后,一点点也不可以。

    可瓜嫔愿意出这个头,那么对于两人之间得关系,她们就要好生思量。

    马佳氏红唇轻咬,心中有些不大舒坦,她是有青云志的,若是瓜嫔借着巴结钮妃的东风青云直上,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但她有孕,隐藏自己还来不及,自然也不愿意出这个头。

    钮妃拧着眉尖看她,心里又舒坦,又觉得不悦。

    皇后向来看瓜嫔不顺眼,她又何必为了她,去得罪她。

    “准了。”撂下轻飘飘的两个字,皇后搭着宫女的手,施施然的回后殿。一边走一边琢磨,怎么能拆散这盟队,这联手的威胁,超乎她想象的大。

    而另一边,顾夏跟在钮妃后头,看着诸位嫔妃依次上前,在她们身后排成长队,一道往小佛堂去。

    等献完佛经,太阳暖暖的照耀着大地,浅金色的阳光随意挥洒,带来温暖。

    “都说过完腊八就是年,眼瞧着没几日得功夫,节礼可曾备好?”钮妃望着她,唇角就不由自主得溢出微笑。

    “已备好,姐姐放心才是。”过年如割肉,真真可怜得一个年。

    两人闲谈几句,顾夏目送钮妃进入承乾宫,才施施然前行,回到自己的宫殿。

    刚坐定的功夫,香墨就轻声禀告:“据最新得到的消息,钟粹宫小主子身体不适良久,因着马佳氏有孕,心情起伏不定,奶母不过略提了提,就被她责骂一通,因此有异样也不敢禀告。”

    见她听的入神,香墨拧了拧细细的眉尖,柔声道:“今日献佛经回去,她心里不大痛快,先为难奶母几句,奶母更不敢言,直到小主子无法过来请安,这才事情败露。”

    顾夏有些不解,宫中的孩子向来金贵,皇阿哥更是其中之最,就算马佳氏尚有孕在身,谁又知道这是阿哥还是公主,怎么会冒险的忽视小阿哥?

    香墨接下来的话,很好的给她解释疑惑。

    “小主子自生下来就有些体弱,金尊玉贵的养大,吃的汤药比奶饭还多些,钟粹宫马佳庶妃,想来也是一时疏忽。”

    轻轻颔首,顾夏转瞬就将这些抛在脑后,康熙前朝皇子大多早夭,她记得很清楚,皇太子胤礽是二皇子,就是如今皇后所出。

    皇长子名唤胤禔,她跟如今的那些皇子对不上号,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

    说明现今那些有孕的也好,生下来的也好,十不存一。

    用过午膳,顾夏略走了走消食,就拿着自己的绣绷扎了一会儿,绣了一只凶神恶煞的小蜜蜂,这才罢手,又练大字一个时辰。

    一天的日子,很快便消磨过去。

    “朕来给你侍膳,不知你意下如何?”略带着揶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夏顿了顿,有些无奈,还以为他会去钟粹宫呢。

    “嫔妃的荣幸。”镇定的转身,顾夏款款行了福礼。

    腰还未弯下去,就被他托住胳膊,璀璨的双眸含笑望着她:“不必多礼。”

    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虚虚的客套:“礼不可废。”

    点了点她白玉雕成般的鼻头,康熙有些无奈,她这样鬼精鬼精的,越发惹他惦记,初始不过觉得,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性子烈,总是梗着脖子跟人辩解,说的越大声,在无人时就越委屈。

    这样的性子若是用的好,定是他手中一把好刀,可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中,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总觉得,她一日美过一日,盈盈望过来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去怜惜,去探索更多。

    见他盯着她出神,顾夏有一种危机感,总觉得她是狼口的小鲜肉,白等着对方吞吃入腹。

    眼波流转间,顾夏轻笑:“番柿发芽了,皇上要不要瞧瞧?”

    一听到番柿,康熙自动回神,兴致勃勃的牵着她,一道往外殿走去。

    他来的时候还想着,定要好好观察,谁想到,一看到晶帘,就忍不住进去,先瞧瞧瓜嫔在做什么。

    瓜嫔、瓜嫔,康熙子啊口里品了品,觉得有些不大好听,若等番柿的结果出来,他借此给她个封号才成。

    黄绿色的小芽,稚嫩的顶着种壳,那一点点绿是最美妙的希望。

    顾夏勾唇轻笑,看向一旁的康熙,柔声道:“还不错,也不知最后结果如何。”

    他在宫中,有一片自己种植的土地,不过种些常规的品种,冬小麦这会儿已经分头,一丛一丛的,严严实实的盖在地上。

    看到瓜嫔能将反季节的东西种出来,深觉神奇,毕竟她是后宫妃嫔,打小又养的娇,不懂这些方才正常。

    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康熙侧眸:“不管成不成,这都是一个好的开端。”

    那掌心炽热,和她紧密相连,烫的她有一瞬间怔忡。

    咬了咬唇,顾夏目光盈盈的望向他,还未开口,就被撷住唇瓣,康熙一向是温柔的,宽容大度,望着人的眼神全是包容。

    他的吻不同。

    步步为营,霸道。

    如同狂风暴雨想要摧毁最娇嫩的花朵,充满压迫感,压榨着她胸腔中的空气。顾夏不由自主的喘息出声,娇嫩的指尖无力的抓着他仓蓝色的衣襟。

    康熙搂着软玉温香,一时有些意乱情迷,恨不得直接将她压在榻上,做出最直观的动作,而不是这般的浅尝辄止,越发令他魂牵梦萦。

    轻颤了颤,顾夏挣脱他的怀抱,胸脯因着气息急促而不停的颤动,一下一下的,好似砸在他的心上。

    “你……”剩下的话,康熙没有说出口,心中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到底是他以前伤了她,这才令她这般畏惧。

    梁九功躬身退下。

    仪仗不过闪现片刻,就从眼前缓缓划过。

    待香颂回神,仪仗已不见踪影。

    顾夏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且回神,安生日子过着不好么?何苦来哉。”

    香颂扭了扭帕子,有些无奈:“主子戏弄奴婢作甚?”

    那葱段似的指尖掐在脸上,柔若无骨的细腻触感,让她有多少心事,也尽消了。

    走这一遭,身上出些细密的汗珠子,肚兜润润的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备水,沐浴。”

    她的命令一下,香颂就忙活开了,但还是忍不住劝:“这天刚下过雪,冷的厉害,万一着凉可如何是好?主子静坐片刻,汗意下去就是。”

    “今天掺些玫瑰香露可好?”

    顾夏眨了眨眼,提议。

    “好。”

    她总是拿她没辙。

    微醺的香气笼罩着整个空间,蒸腾的雾气弥漫,顾夏躺在浴池中,闭目养神。

    白皙的指尖在水流中徜徉轻抚,似有浅绿色的光芒闪过,隐隐的看不大清楚。

    捻了捻手指,那光芒顿时消失。

    顾夏神色复杂的睁开双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半晌,这才缓缓起身。

    “更衣。”

    香颂上前来,替她将身体上的水珠拭净,又给她披上柔软的披风。

    脸红红的退下,心中遗憾非常,以主子的容色,若是能出现在万岁爷跟前,必将宠冠六宫。

    穿上肚兜亵裤,顾夏懒懒的躺在塌上,由着香襦力度适中的替她揉捏着脊背,香墨立在一旁,念着手中的话本。

    “那和尚双眸紧闭,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不见停歇,但那娇娥玉颜雪肌,微凉的肌肤贴上那片结实的胸肌……”

    顾夏:……

    寻常话本的口味也这么重?

    “咳。”清朗的男声响起,惊的香墨手中的书都要掉了。

    香颂反应很快,劈手就将芙蓉帐放下,隔绝那软玉温香的旖旎风光。

    躬身行礼的时候,心中又有些后悔。

    顾夏呼吸滞了一瞬,接着慢条斯理的起身,“皇上恕罪,嫔妾衣衫不整,不便接驾。”

    因室内烧了火龙,芙蓉帐用的是烟罗纱,透气透光,缥缈间如烟似雾,她极喜欢。

    这会子倒透出十分暧昧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康熙眼角余光不受控制的扫过去,鼻尖渐渐的溢出细汗来。

    突的,想到话本中的一句话。

    那娇娥玉颜雪肌……

    顾夏望着那大长腿转个弯,消失在屏风后,系珍珠扣的手一顿,躬身行礼:“恭送皇上。”

    “免礼。”轻飘飘的两个字,合着一股风送过来。

    无端的透着冷硬。

    香颂急得都要哭了,不住的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万岁爷来一次,偏时机不巧。”

    说着就自责的不得了,“都怪奴才,正经夫妻,放下帐子做什么?!”

    顾夏侧眸轻笑,“不过一个妾罢了,怎称得上正经夫妻。”

    那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让香襦、香墨神色微变,心疼的不得了。

    若格格没有被选入宫中,以老爷的地位,格格可以随意匹配世家阿哥,做正头福晋,又何必……

    像如今这般硬撑着。

    顾夏倒没什么感觉,这会子也没有再按摩的兴致了,昂声道:“拿一根萝卜过来。”

    香颂:???

    主子这是被刺激大发了。

    萝卜很快就呈上来了,洗的干干净净,放在莲花型瓷盘中。

    白胖的身子,头顶是葱郁的青缨,不过巴掌大小,瞧着挺漂亮的。

    香颂眼睁睁的看着嫔主子一口一口的,将那根萝卜吃掉。

    还满足的眯上双眸。

    这东西,一枚铜钱可以买上一篮子,够平民百姓家吃上两天。

    萝卜菘菜两大宝,足够平民过冬了。

    也从侧面反应出,这东西到底有多廉价。

    嫔主子是最讲究的一个人,往日里吃萝卜,定是要料理好才成,酸甜口的糖醋腌萝卜条,红烧的也得用排骨来配,何曾生吃过。

    一屋子奴才,没有一个敢劝的。

    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都低低的垂下眼睑,主子跟前不兴哭,一出声就全露馅了。

    万岁爷既来了,多坐片刻也是好的,这般来了又走,主子又要受多少挤兑、排揎。

    顾夏这会子心情也有些复杂,万万没想到,她真的有异能。

    心尖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来,雪白的贝齿用力的咬着红唇,将盈于睫的泪珠眨掉,无声的吸了一口气,红唇勾出一抹冰凉的笑意。

    事情都过去了,又何必再想,她会好好的守着这一颗心,不让它受伤。

    “把绣绷子拿来。”

    冲着香襦摆摆手,她就知机的去了侧间,将她的刺绣物件拿出来。

    心思沉浸进去,有多少烦忧也尽数消散。

    绣花针如同穿花蝶,在手中翻飞,她欣喜的发现,总算是找回原主的感觉了,新绣出的花瓣,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再也没有死板的感觉。

    那萝卜,果真不是白吃的。

    咬第一口的时候,她没有用异能,因此这就是一个寻常萝卜,脆甜多汁中带着青气。

    而经过异能之后,就变得截然不同。

    富含灵气的萝卜更加脆甜,从口腔划入喉咙,再等咽下肚,就能感受到暖暖的灵气散发,沁润着五脏六腑。

    舒适极了。

    挥退众人,顾夏紧紧的盯着指尖的绿色雾气,想着对萝卜有效,那么对人体呢?

    这么想着,她脱掉自己脚上的罗袜,掰开脚趾,缝隙中有一道伤疤,初进宫时,被绣铁片划伤,好不容易长好,却留下了疤痕。

    有点丑,幸好是在隐秘的部位。

    绿色的薄雾升腾,将疤痕包裹,微微麻痒的感觉让她拧起眉尖。

    希望能淡一些。

    “你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一道男声,如同潺潺清泉花底流,舒朗中带着温柔。

    这会子揉进去一丝诧异,让顾夏僵在原地。

    他又又又突袭。

    她这会儿坐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抚着纤白的脚。

    怎么看,都像是猥琐的抠脚大汉。

    她这算完全断了得宠的可能吧。

    康熙薄唇轻抿,目光一言难尽的望着她。

    她的脚也是美的,骨相极好,莹白如玉,纤巧可爱。圆润饱满的脚趾在他的注释下,不自在的缩了缩。

    屐上足如霜。

    那一片白在眼前轻晃,康熙别开眼眸,喉结隐秘的滑动,淡然道:“你且收拾着。”

    顾夏小媳妇儿似的侍立一旁,不时的递上茶水点心。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侧颜,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清晰的观看一代帝王的容貌。

    他如今年岁也不大,额间还有细密的绒毛,面如冠玉,剑眉星目。

    长长的羽睫遮住了眸光,让整个人变得温和起来。

    修长的手指搭在微黄的纸张上面,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玉一般的光泽。

    俊美无俦,地位崇高。

    可惜不是她的,不能吃。

    “笃笃。”白皙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引得顾夏看过来,就见他双眸含笑,揶揄道:“以后有的时间看,且回神了。”

    顾夏慢吞吞的反驳:“您向来节俭,帽子上镶嵌的黑珍珠极为珍贵,想来会多戴些时日,确实有的时间看。”

    康熙收起笑意,看着她还是这般不知进退,丝毫不知温柔小意,升起的那一抹兴趣,彻底烟消雾散。

    “朕走了。”一甩辫子,康熙瞟了一眼那粉白的脸颊,大踏步离去。

    “恭送皇上。”

    顾夏微微躬身,身后跪着伺候的奴才,目送大清最尊贵的存在离去。

    她是故意的,目前并不想跟康熙有任何瓜葛。

    康熙比她大三岁,今年十九,尚有些少年意气,哪里容得下无知后妃隐隐的顶撞。

    原主的家世,又注定不会为这小小的耿直买单。

    只历史上并没有出名的妃子是瓜尔佳氏,可见她不得宠,亦或者是早亡的命。

    看来,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作为康熙心中的抠脚大汉,保命这事,就只能自己来了。

    “主子,马佳庶妃早日递了帖子,定下今日与您共膳,您也准了的,您看怎么准备?”

    香颂拿着事件簿,轻声请求。

    “照常便是。”马佳氏说起来不过是一个庶妃,可她膝下有一子一女,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在这子凭母贵、母凭子贵的后宫,她占全乎了。

    而且她跟钮祜禄氏的目的一样,都是想要招揽她。

    不交好,不交恶。

    让她做后宫平平淡淡的小透明吧。

    细腻白皙的小手柔弱无骨,执在手中尚不敢用力,康熙薄唇轻抿,不由得想到在吉林那惊心的情况。

    吴三桂南边控制局势,这北边也没有放弃,遣许多死士想要去他性命,那一天真是惊险,偏他身边带的人不多,殊死之战后,被流矢射中腰腹。

    那箭矢上涂抹着幽蓝的毒物,后经太医诊断,竟是沾之毙命那种。

    幸好,他珍惜瓜嫔熬夜为他绣制荷包,每日换衣,也舍不得将鸦青色的荷包取下,那流矢力度本就不大,恰恰把紫檀珠敲碎,再无前进力量。

    若是射中腰腹,纵然能够解毒,伤了要害,便再无有子嗣的可能。

    这样的后果,比要命还毒。

    躲过一劫,心中便添了几分庆幸,面前的瓜嫔,本就得他的心,如今更是住到心坎里,恨不得将这旺他的福宝捧在手心中。

    “福宝,给万岁爷添一把椅子。”一听嫔主有命,福宝喜笑颜开,利索的打千,笑嘻嘻的搬来太师椅,殷勤的用袖子又擦了擦,笑得见牙不见眼:“万岁爷,您请坐。”

    康熙:……

    “福宝这名,你如今年岁大,略有些不趁,便请你家主子赐你一名,可好?”拨了拨手中的白玉扳指,康熙神色淡然自若。

    一个小太监,对自己的名字是没有决定权的,可福宝这名便是嫔主赐的,他不愿意改。

    “谢万岁爷恩典,奴才有空便来求嫔主做主赐名。”福宝仍是笑着,躬身告退。

    顾夏不明所以,却也没多说什么。

    香榧、香颂正要上前伺候,康熙摆了摆手,两人对视一眼,只好立在屏风外头侯着。

    “锅子吃的便是自己动手的乐趣,你若不会,朕教你便是。”没得让奴才在跟前碍手碍脚,没个清净。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又不是原则性问题,顾夏无意争辩,且随了他。

    “流霞桃花烟雨杏,明日一早,朕带你去御花园走走,一道赏景可好?”

    用过晚膳吃茶的功夫,康熙将自己的大脸盘子凑过来,兴致勃勃的提议。

    春日初显,桃李纷纷,正是赏景好风光。

    “成。”顾夏虽应下,心中却百转千回没个安生。

    康熙对她突如其来的兴趣,并不会让她兴奋不已,只会让她惊心。

    不由得暗暗思量,到底是阿玛那里出现差错,还是他在宫中有什么事件不好亲自出手,这才想捧着她,到时候借力打力,一箭双雕。

    不由得想到钮妃姐姐头上去。

    心中暗暗记下,待有空定要寻她细细分说。

    “你先自个儿寻事玩着,朕再去忙一会儿,便来寻你。”康熙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如同上等丝绸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顾夏娇羞的侧眸,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