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 233.“慕太太,您涉嫌谋害他人性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233.“慕太太,您涉嫌谋害他人性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九九似乎是有了感应,又或者是,他看到妈妈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模样,被吓到了,忽然大哭起来。

    不安的推着挡在面前厚重的抱枕,奈何他的力气太小,根本撼动不了那比他还要高的抱枕半分,小小的人儿被困在对面的沙发里动弹不得,浑身都是汗。

    宽敞的客厅里,响亮的哭声激起了一阵阵回音。

    听在南湾耳里,就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同时扎着她的心脏,那疼痛几乎能让她窒息。

    余清露似乎是什么都听不到一般,俯身靠近无力瘫软在沙发上的南湾,轻轻笑着问,“很害怕么?”

    这应该是九九从出生以来,哭的最厉害的一次,脸蛋涨的通红,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往外滚,不停挣扎着想要妈妈抱。

    南湾逼着自己收回视线,强烈的恐惧开始在心底蔓延,表面却没有泄露半分,唇瓣张了张,“……还好。”

    慕桓,你曾经说,只要我在心里默念你的名字,你就可以听到。

    那现在,你听到了吗?

    “嗯,这样就对了,反正……”余清露用手指拨开粘在南湾脖颈上的长发,脸上的笑虚幻又神秘,“反正,刀又不是扎在你身上。”

    说话的同时,余清露微微俯身,把倒在沙发上的南湾扶了起来,让她靠着沙发靠背。

    可能是因为余清露瘦的太厉害,手臂的力气很小,又或者南湾现在几乎是瘫软的状态,这么简单的动作,余清露竟花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

    南湾看着余清露,明明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在不断的往外渗,但精致的五官却寒冷的如同被结着冰的湖水浸泡过一般。

    手指艰难的收紧,断裂的指甲刮过沙发的皮革,留下了几道痕迹。

    双眸死死的盯着余清露,呼吸越来越粗重,“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仔细听,就能发现,她的声音是有些颤抖的。

    余清露一边在包里翻找着什么,一边抽空对南湾眨了眨眼,“不要着急,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啊。”

    几秒钟后,她在包里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湿纸巾,撕开塑料包装,坐在沙发上,把匕首从刀尖到把手,都仔仔细细的擦拭。

    九九的哭声回荡在客厅里,还夹杂着呼吸不畅的咳嗽声,但余清露却丝毫不在意,目光极其专注,似乎手里拿着的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她微微低着头,不再笑,声音荒凉又寂寞,“你知道吗?我每天都会做噩梦。”

    不是在跟谁诉说,只是喃喃自语。

    “梦里都是血,几乎能让我窒息,”有透明的液体滴在匕首是上,泛着莹亮的光泽,“我好想慕桓能来看我,可是我等了他一年的时间,他都没有来过,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她喝的那杯茶,里面也加了等量的药粉,虽然她只喝了几口,但药效开始发作的时候,动作就会越来越慢。

    “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在青城慕家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我这一个异性朋友,我以为,对他来说,我是不同的。”

    药效来的快,但维持的时间并不会太久,南湾的两条腿已经开始有知觉了。

    很显然,字说自语的余清露不需要南湾的回应,南湾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去激怒她。

    神智渐渐清明,南湾轻咬着唇瓣,余光不露痕迹的看向对面哭泣不止的九九,心疼的无法呼吸。

    当然,儿子看不懂她的眼神,读不懂她的唇语,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自己能再恢复的快一点。

    余清露把匕首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觉得上面的指纹应该已经被擦掉之后,就用湿巾包裹着刀尖,把金属把手塞到南湾手里。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能和慕桓拥有共同的家,也会有一个很像他的孩子,每天都能听到他说爱我,然后幸福的老去。”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离开沙发。

    然后,紧紧握着南湾的手,用最大的力气拽着南湾的身体向自己压下来。

    刹那之间,两人便一同跌到了地板上。

    余清露的动作来的太突然,南湾本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集中在九九身上,被拽着手臂倒在地板上产生的失重感让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忍不住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嘶……”

    膝盖撞在茶几上带来的疼痛,拉回她混沌不堪的神经。

    睁开眼的瞬间,她却猛然发现,金属把手握在自己手里,而匕首的刀尖,已经扎进了余清露身体里!

    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渗出的血液染红了余清露白色的裙子,那红色还在不停的往周围扩散。

    南湾的脸色惨白,想要爬起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强撑着的理智崩塌。

    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颤抖,几乎是尖叫出声的,“余、余清露你疯了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过……不会伤害你和孩子的啊……你这么害怕……干什么?”余清露轻轻笑着,死死的拽着南湾,按着她握着匕首的手慢慢往下压。

    刀尖越往下陷一分,伤口处鲜红色的血流出来的速度就越快,白色的裙子被染红了一大半,就连南湾的衣服上也沾了许多血渍。

    空气里淡淡的茶香,被血腥味取代。

    南湾的手被余清露死死的按着,她每挣扎一下,刀尖就会陷的更深,“你别再动了,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她是很厌恶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她最为珍视的家,竟然还绑架了九九,即使最后的下场是坐牢,也是她罪有应得。

    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她死。

    “你听到……警车的声音了吗?”余清露依旧看着南湾微笑,她几乎能清晰的感觉到,刀刃划开血肉时发出‘嘶嘶’声响,能感觉到疼痛了,她竟有些欣喜。

    是的,欣喜。

    比起周围一片灰色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余清露觉得,这样频临死亡的时候,她更像是一个人,一个可以感觉到疼痛的人。

    即使脸色越来越苍白,但她脸色的笑容却是从生病以来最美丽的一次,声音断断续续的,“知道……为、为什么会有……警车的声音吗……因为在你到之前,我就……报了警啊……”

    如果不是因为,苏绿窈那个女人像是一条疯狗似的咬着她不放,折磨的她几乎真的想从医院的天台上跳下去,她应该……会再等等的。

    毕竟,慕桓还没有见过她现在这副模样。

    三十出头的年纪,却被她自己活成了四十岁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九九的哭声充斥着整个客厅,南湾不知道余清露是怎么听到警车的声音的,起初,她以为是徘徊在死亡边界出现的幻觉。

    可是,等余清露说完这些碎成片段的话后,她忽然就明白了。

    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最后汇集到下颚,脸色苍白,声音嘶哑不堪,“所以,这就是你沉寂了一年谋划的事情?”

    难怪,她一直都在强调,她不会伤害任何人。

    因为,她是带着赴死之心找上来的。

    余清露的目光开始涣散,声线低不可闻,“我、我已经……厌倦这个世界了,但又觉得……如果就这样安静的死掉……很不划算呢。”

    她好像看见阿昭了,是要死了么……

    可是为什么,阿昭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失望和厌恶,就像是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阿昭,我是来跟你赔罪的啊。

    九九哭的嗓音都哑了,稍微安静下来的时候,南湾好像真的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两杯茶是一模一样的,而且两人都喝过了,她瘫软无力的症状在好转,而余清露体内的药效才刚开始发作。

    余清露被她‘推倒’在地板上,刀柄握在她手里,刀刃扎在余清露的身体里,是心脏所在的位置,血液喷涌一般涌出,余清露很快就会被她‘杀’死。

    起初的惊慌害怕,在这一刻都不见了,挣扎也只是徒劳而已。

    眼底渐渐蓄起荒凉的笑意,缓缓的问,“你这么恨我,还拉着我去陪葬,不会害怕到了地狱都不得安宁么?”

    她终于知道,余清露要的是什么了。

    南湾已经不再用力,即使余清露喝进胃里的茶水带着的药已经开始起效,她依旧还能按着南湾的手往下,把刀尖插的更深。

    进入鼻腔的氧气越来越细稀薄,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粗重呼吸,“不得安宁的……是你和……慕桓吧……”

    浓重的血腥味笼罩着,南湾没呼吸一次,都像是有尖锐的刺在划着她的喉咙。

    轻笑着问道,“那为什么不在我身上划两刀再开始呢?那样我搞不好就会被传染上艾滋病,你应该会比现在更开心。”

    慕桓,你是不是快到了?

    我好像能感觉到,你正在靠近我。

    可是,这一次,我希望你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我在叫你。

    强烈的窒息感,让余清露难以自控的咳嗽了两声,身体的抖动让刀尖越发的深入。

    是闭上眼睛之前最后的清明,“那……怎么行呢……慕桓也会染上的……我不忍心啊……”

    南湾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状态,她知道,那不是药物的作用,是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肌肉始终处于紧绷状态造成的。

    警笛声越来越近,似乎用不了多久,警察就能破门而入,来到这个故意伤人致死的现场。

    汇集在下颚的汗水滴落到手背,似乎能融化边缘凝固的血渍。

    声音嘶哑不堪,似乎还混着空气里的血腥味,“你想要他永远记住你,哪怕是恨。”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嗯……咳咳……你说的很对,”余清露慢慢展露出笑颜,“因为……我已经分不清……对于他……是得不到的……执念,还是……爱。”

    可能是她太恶毒了,所以不想他们的余生过的太开心。

    可能是她这些年过得太辛苦了,所以下辈子不想再遇到他。

    慕桓,你应该会恨我,但比起遗忘,被你恨着似乎更好一些。

    我愧对阿昭,要去跟他道歉,就不等你来了。

    其实,我很想等等你的,我们太久没有见面,我都想不起,你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慕桓,对不起。

    慕桓,再见。

    ……

    南老太太的住宅里。

    静姨把最后一道汤端上餐桌,不确定的问道,“这是警车的声音么?”

    这个小区很僻静,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乌拉乌拉’急促没有间隔的警笛声,隐隐约约传进别墅。

    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正从远处开进来。

    许淑玉静心听了一会儿后,皱着眉开口,“还真是,我在这个小区里住了几十年了,都没有警车进来过,这是出什么事了?”

    现在住的房子,跟之前那栋隔得并不远,正常的走路速度,十几分钟就能到。

    “不知道哎,”静姨也觉得怪怪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老太太您先吃饭,一会儿我去找邻居打听打听。”

    “不用了,你坐下一起吃,我不关心这些繁杂的事,”许淑玉摇了摇头,摘下老花镜,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我呀,只盼着我们家小一辈儿的孩子,都能健康长大,平平安安的。”

    湾湾的儿子九九,姑娘安歌;阿泽的嘉树和嫣儿;还有墨一那孩子,和肖然能早点安定下来才好。

    老太太吃斋念佛多年,即使现在和儿子南承智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不问世事,还和以前一样,足不出户,不问世事。

    那警笛声越来越近,静姨也没有出门去看,听了老太太的话,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饭。

    笑着说,“当然会,您每天都在为小姐公子们念经祈福,菩萨肯定会保佑他们平安的。”

    许淑玉喝了口汤,举止透着那个年代名媛的优雅,“但愿如此。”

    她刚说完最后一个字,还在国外的南泽就打来了电话。

    许淑玉连忙接起,耳边是孙儿低沉的嗓音,“奶奶,您今晚的药吃过了么?”

    “吃了吃了,我还没到连这点小事都记不清的地步,”许淑玉的语气虽然是嫌弃的,但脸上却洋溢着笑意,“对了,之媚怎么样了?你可得照顾好她,如果她落下一点病根,回国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月前,之媚过生日,南泽说要带她出国散心,本来许淑玉就不太同意,预产期就快到了,还出什么国!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果然天使到来的要比预产期早了二十几天,在国外出生。

    如果南泽没有在女儿出生的当天就打了电话回来,请老太太给女儿取名,老太太可能早就坐不住开始骂人了。

    当然,会文雅一些。

    沈之媚就靠在丈夫怀里,老太太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接过手机,轻声笑着说,“奶奶,我很好,过几天就回来,您别担心。”

    听到孙媳妇的声音,许淑玉立刻就放柔了语气,慈爱的嘱咐,“好好好,可得注意身体啊。”

    沈之媚乖巧的应着,准备把手机递给丈夫的时候,听到了某些刺耳的声音,“咦……这是警笛的声音吗?”

    三辆警车正巧经过别墅前的路,声音传到餐厅里格外的嘈杂。

    等警车开远后,许淑玉才开口说话,“嗯,是警笛,不知道是哪一户出事了。”

    南泽把滑落的薄被拉起后,才接过手机,英俊的眉皱起,“什么警笛?”

    许淑玉佯装生气,“在这个小区里住着你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完好无损的坐在餐桌上跟你说话,你还操心什么?”

    可能是有了小棉袄的原因,南泽最近几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比如现在,他还能一反常态的开开玩笑,“奶奶您是我最牵挂的人,所以听到点反常的声音就觉得担心,就算是您周围的邻居也不能掉以轻心。”

    “嘴贫,”许淑玉半掩着嘴笑道,“好了好了,我还要吃饭,不跟你说了,记得早点回来。”

    结束通话后,沈之媚往男人怀里靠了靠。

    看着不远处嘉树和嫣儿,精致的眉眼温婉美好,低声问,“真的不跟湾湾说一声么?她搞不好会生气。”

    毕竟,某些人还是挺记仇的。

    南泽眸色沉静温和,低头亲吻女人的脸颊,“回去说也是一样。”

    ————

    警车在别墅门口停下,里面的警察以极快的速度下车,“206号,就是这栋!”

    领队面色凝重,扫了一眼防盗门上的电子锁,吩咐身后待命的专业人士,“去把门打开。”

    “是!”那人快速的行动。

    十分钟后,‘滴’的一声,门锁解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涌出,还有孩子的哭声。

    警察们脸色微变,给枪上膛的同时,以攻击的姿势,冲进别墅的客厅。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南湾慢慢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进入视线的,是同时指着自己的八只枪。

    这么快就来了么……

    “不许动!”

    触目惊心。

    地板上的血弯弯曲曲的流淌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动不动,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白色的衣服被染得鲜红,双手紧紧还紧紧的握着嫌疑人的手腕。

    那是抵抗的姿势。

    领队看清楚南湾那张惨白的脸后,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抬手示意身后的下属先不要轻举妄动。

    反应极快的收起了枪,快步走过去探受害人的鼻息。

    完蛋,已经断气了!

    这是关系到人命的案件,即使对方是天王老子都不能马虎半分!

    余清露的身体还是热的,领队的警察常年锻炼,力气比一般人要大许多,掰开余清露钳制在南湾手腕处的双手,并没有太过麻烦。

    “慕太太,您涉嫌谋害他人性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样明了的犯罪现场,没有直接给她戴上手铐,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南湾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即使得了自由,她也没有办法站起身,被领队的警察扶着靠着沙发腿后,她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

    她是冷静的,冷静的让人难以置信。

    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看着领队的警察说,“我儿子饿了,能麻烦您先送他回家吗?”

    声音沙哑的像是被极细的网过滤了一般。

    领队的警察先是一愣,正常的人不是应该先跟他解释,在这栋别墅里发生的事情吗?

    即使苍白无力,也依旧应该解释。

    可是,这位慕太太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儿子饿了。】

    领队见过太多的大风大浪,很快便恢复了沉静,“您放心,我会派人把小公子平安送回家。”

    还路都不会走的孩子,当然不会跟这场命案有关。

    南湾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谢谢。”

    领队警察站起身,回头吩咐身后的手下,“你们俩先拍照取证,老陈你来查死者的身份信息并联系死者的家属,小李你送慕公子回家,老高你给嫌疑人带上手铐,等我们走后,小张你留下来保护现场。”

    众人点头应着,“是。”

    然后训练有素的开始行动。

    当那个被叫做老高的警察,拿着银色的手铐走到南湾身边的时候,南湾往后缩了缩,“等一下。”

    看着他低声说,“我不会跑,也不会反抗,能不能让我先哄哄我儿子,他哭了好久,嗓子都哑了……”

    这应该是老高见过的最让人瞠目结舌的嫌疑犯,那眼神太过干净清澈,比作山间的清泉都不过分。

    为难的看向上司,“苏队?”

    领队的警察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五分钟。”

    南湾礼貌的道谢,艰难的撑着地面,好不容易站起身,想要抱过儿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上全部都是血,衣服上也是。

    九九张开手臂,想从警察怀里挣脱开,抽噎的声音都带着粗重的呼吸声。

    可是,南湾却不敢去抱他。

    狠心移开视线,不去看儿子哭红的脸,转身走到老高面前,伸出了双手,“走吧。”

    没人知道,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南湾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口。

    带上手铐之后,南湾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带着走出别墅的大门,知道她是什么身份,警察都还算客气。

    在别墅门外,南湾看到了此时此刻她最想见,却又是最害怕见的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南湾眼眶里的泪珠猝不及防的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