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千年一遇的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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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黑猫的时候，就觉得它与普通的猫不同，它的两颗眼珠子，左右不一样，右边的是黑色，但左边的却是深蓝色，好像西方人的眼珠子。它很安静，安静得令人害怕，它在奶奶的怀中，绝对多数时刻都是眯着眼睛，就像刚才一样，任由旁边多少人说话，它都懒得抬头看一眼。当它环顾四望的时候，左眼射出的寒光，和明老的眼神有得一拼。
我曾经问过周阿姨，周阿姨说她服侍奶奶近二十年，那时候就见奶奶怀中抱着这只黑猫。我查过资料，一般家猫的年寿为13到15年，最长的不过18年，一只养了二十年的猫，其寿命相当于人类的96岁。奶奶怀中的黑猫，并不像到达耄耋之年的老猫。别看它那么安静，可有时候行动的反应和速度，绝对不亚于一只刚成年的猫。
其实我早就怀疑奶奶养的是一只灵猫，因为有一次半夜我听到外面有响动，以为是小偷，正想找个小偷练练手脚，可出门一看，人影都没一个，倒是无意间见到屋顶上闪过一个小黑影。后来我注意到，每当十五月圆的子时，黑猫都会站在屋顶，仰头看着月亮，子时一过就会下来。
这么多年来，黑猫除了十五子时吸收月华外，从未离开过奶奶身边，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偎依着她。
记得憨姑曾经说过，人的命只有一条，但猫有九条命。猫和狐狸一样通灵，灵猫可以辟邪，可以替人续命，还会成妖。
灵猫护主，妖猫害人，所以奶奶的黑猫只是灵猫，绝对不是妖猫。听我奶奶说话的意思，是有人来我家中欲行不轨，幸亏黑猫帮忙才没让别人得逞。
我的心里想着事，没留神撞到房间门口摆着的一张椅子，走在身后的明老及时扶着我，低声说：“小伙子，别走神！”
我的房门口原来放着一只半人高的清代五彩牡丹珐琅瓶，此时瓶子不见了，摆了一张紫檀木的太师椅，太师椅所占的位置比瓶子要宽一些，堵到了一小半门口，所以我才会撞上。我侧身走过去的时候，看到椅子下面的地上有一些未打扫干净的瓷片。
难道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家里有过一场激烈搏斗？
我带着疑惑进了屋，明老跟着进来并随手把门关上。我把书桌前面的那张民国的红木椅拖过来，请明老坐下。
明老并没有坐，而是将手负在背后，左右打量了一下我的屋子，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翻了翻。这是一本乾隆年间刻板的《马前课》，本来我对这一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但被奶奶逼着在太姥爷的那间密室中窝了几个暑假之后，对这一类的书籍竟然有些爱好起来，闲暇之余也拿来翻翻，进一步领略中国古代玄学的奇妙。
我的桌子上还有几本日本的推理小说，我从中学开始就喜欢看推理小说，越是烧脑的看得就越爽。我的人生目标是当一名摇滚歌手，如果不行的话，当刑警也行，每天和各种案件打交道，生活充满刺激。可惜太姥爷的光环太大，直接把我罩了进去，我的人生被奶奶摆布着，根本由不得自己。
明老放下书，对我说道：“把你的手掌给我看看！”
我老老实实地张开手掌，掌心向上，明老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哈哈笑道：“好小子，难得难得，千年一遇啊！”
我淡淡地说：“左掌阴阳纹，右掌五雷纹，命太硬，上克父母诸亲，下克妻子兄弟，注定一生孤独。”
“知道就好！”明老就像发现一块天外奇石一般看着我，眼睛眯成一条缝，两边的眉角往上翘，“听你奶奶说，你小时候跟着一个老太婆，还学会了用金钱卦？”
我点了点头。
明老有些兴奋地说：“我想收你做关门弟子，怎么样？”
我知道明老不是普通人，也许有很多人都想成为他的弟子，可是他这么跟我说话，好像逼我当他的弟子一样。除了我奶奶，谁也别想逼我做不愿意的事。当下我问道：“我奶奶知道吗？”
明老哈哈笑道：“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在脑海中搜了一遍课本上那些顾问的名字，并没有一个姓明的，约摸着他和郑阴阳一样，都是学术界外面的人。能令我奶奶和程大峰都尊敬的人，想必本事也不小，但是我不可能就这么屁颠屁颠地被他收了，既然千年一遇，好歹也要拿出几分诚意来，让我心服口服才行。我故意说道：“郑阴阳也要我做他的弟子呢，我没答应，您老的本事，比他怎么样？”
明老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他那个王八蛋怎么能够跟我比，一辈子不走正路，净是捣鼓些歪门邪道！”
我说道：“我怀疑他就是天盟教的人。”
明老正色道：“其实每个人的身边都有天盟教的人，我也是！”
我知道明老曾经是天盟教的人，在我太姥爷的影响下改过自新。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骇然，想不到天盟教的势力这么大，大到令人无法想象，居然每个人的身边都有天盟教中人。
明老的神色有些悲戚，缓缓说道：“天盟教的可怕之处，就是很多教众都修炼邪术，此邪术一旦修炼必伴随终身，如果强行中断，轻则白蚁钻心痛苦万分，生不如死，重则丧命。所以，只要不死都无法摆脱！”
我没想到天盟教这么可怕，连明老这样的厉害人物都无法摆脱。天盟教果然和《鹿鼎记》中的神龙教一样控制教徒，只不过将豹胎易经丸换成了修炼邪术，我反问道：“您怎么知道他不是？他脸上有没写着字，再说了，加入天盟教除了修炼邪术，难道还会在身上打个烙印不成？”
明老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声，说道：“要是身上有个烙印，那倒好认了。我认识他多年，知道他一些底细，此人心术不正，修炼五行之术呢！”
这么说，郑阴阳修炼的五行之术，与天盟教邪术相克，所以应该不是天盟教中人。但是我有些反感明老的这句话，会五行通步修炼五行之术的人，就是心术不正了？憨姑那么好的人，不也会五行通步吗？《倚天屠龙记》中的明教，被人骂为邪教，可是邪教中人一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反倒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从峨眉派到华山派，没几个好人。
明老取下他戴在左手上的一个扳指，说道：“你的脖子上已经戴了苗教授留下的玉坠，作为你的老师，就送你这个扳指吧！这可是我明家流传了几代人的东西，其价值可比万金，你别小瞧了！按规矩，你朝我磕三个响头，就算入我门了！”
我对明老已经有些反感，怎么会当他的弟子？
我第一次见到黑猫的时候，就觉得它与普通的猫不同，它的两颗眼珠子，左右不一样，右边的是黑色，但左边的却是深蓝色，好像西方人的眼珠子。它很安静，安静得令人害怕，它在奶奶的怀中，绝对多数时刻都是眯着眼睛，就像刚才一样，任由旁边多少人说话，它都懒得抬头看一眼。当它环顾四望的时候，左眼射出的寒光，和明老的眼神有得一拼。
我曾经问过周阿姨，周阿姨说她服侍奶奶近二十年，那时候就见奶奶怀中抱着这只黑猫。我查过资料，一般家猫的年寿为13到15年，最长的不过18年，一只养了二十年的猫，其寿命相当于人类的96岁。奶奶怀中的黑猫，并不像到达耄耋之年的老猫。别看它那么安静，可有时候行动的反应和速度，绝对不亚于一只刚成年的猫。
其实我早就怀疑奶奶养的是一只灵猫，因为有一次半夜我听到外面有响动，以为是小偷，正想找个小偷练练手脚，可出门一看，人影都没一个，倒是无意间见到屋顶上闪过一个小黑影。后来我注意到，每当十五月圆的子时，黑猫都会站在屋顶，仰头看着月亮，子时一过就会下来。
这么多年来，黑猫除了十五子时吸收月华外，从未离开过奶奶身边，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偎依着她。
记得憨姑曾经说过，人的命只有一条，但猫有九条命。猫和狐狸一样通灵，灵猫可以辟邪，可以替人续命，还会成妖。
灵猫护主，妖猫害人，所以奶奶的黑猫只是灵猫，绝对不是妖猫。听我奶奶说话的意思，是有人来我家中欲行不轨，幸亏黑猫帮忙才没让别人得逞。
我的心里想着事，没留神撞到房间门口摆着的一张椅子，走在身后的明老及时扶着我，低声说：“小伙子，别走神！”
我的房门口原来放着一只半人高的清代五彩牡丹珐琅瓶，此时瓶子不见了，摆了一张紫檀木的太师椅，太师椅所占的位置比瓶子要宽一些，堵到了一小半门口，所以我才会撞上。我侧身走过去的时候，看到椅子下面的地上有一些未打扫干净的瓷片。
难道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家里有过一场激烈搏斗？
我带着疑惑进了屋，明老跟着进来并随手把门关上。我把书桌前面的那张民国的红木椅拖过来，请明老坐下。
明老并没有坐，而是将手负在背后，左右打量了一下我的屋子，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翻了翻。这是一本乾隆年间刻板的《马前课》，本来我对这一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但被奶奶逼着在太姥爷的那间密室中窝了几个暑假之后，对这一类的书籍竟然有些爱好起来，闲暇之余也拿来翻翻，进一步领略中国古代玄学的奇妙。
我的桌子上还有几本日本的推理小说，我从中学开始就喜欢看推理小说，越是烧脑的看得就越爽。我的人生目标是当一名摇滚歌手，如果不行的话，当刑警也行，每天和各种案件打交道，生活充满刺激。可惜太姥爷的光环太大，直接把我罩了进去，我的人生被奶奶摆布着，根本由不得自己。
明老放下书，对我说道：“把你的手掌给我看看！”
我老老实实地张开手掌，掌心向上，明老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哈哈笑道：“好小子，难得难得，千年一遇啊！”
我淡淡地说：“左掌阴阳纹，右掌五雷纹，命太硬，上克父母诸亲，下克妻子兄弟，注定一生孤独。”
“知道就好！”明老就像发现一块天外奇石一般看着我，眼睛眯成一条缝，两边的眉角往上翘，“听你奶奶说，你小时候跟着一个老太婆，还学会了用金钱卦？”
我点了点头。
明老有些兴奋地说：“我想收你做关门弟子，怎么样？”
我知道明老不是普通人，也许有很多人都想成为他的弟子，可是他这么跟我说话，好像逼我当他的弟子一样。除了我奶奶，谁也别想逼我做不愿意的事。当下我问道：“我奶奶知道吗？”
明老哈哈笑道：“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在脑海中搜了一遍课本上那些顾问的名字，并没有一个姓明的，约摸着他和郑阴阳一样，都是学术界外面的人。能令我奶奶和程大峰都尊敬的人，想必本事也不小，但是我不可能就这么屁颠屁颠地被他收了，既然千年一遇，好歹也要拿出几分诚意来，让我心服口服才行。我故意说道：“郑阴阳也要我做他的弟子呢，我没答应，您老的本事，比他怎么样？”
明老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他那个王八蛋怎么能够跟我比，一辈子不走正路，净是捣鼓些歪门邪道！”
我说道：“我怀疑他就是天盟教的人。”
明老正色道：“其实每个人的身边都有天盟教的人，我也是！”
我知道明老曾经是天盟教的人，在我太姥爷的影响下改过自新。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骇然，想不到天盟教的势力这么大，大到令人无法想象，居然每个人的身边都有天盟教中人。
明老的神色有些悲戚，缓缓说道：“天盟教的可怕之处，就是很多教众都修炼邪术，此邪术一旦修炼必伴随终身，如果强行中断，轻则白蚁钻心痛苦万分，生不如死，重则丧命。所以，只要不死都无法摆脱！”
我没想到天盟教这么可怕，连明老这样的厉害人物都无法摆脱。天盟教果然和《鹿鼎记》中的神龙教一样控制教徒，只不过将豹胎易经丸换成了修炼邪术，我反问道：“您怎么知道他不是？他脸上有没写着字，再说了，加入天盟教除了修炼邪术，难道还会在身上打个烙印不成？”
明老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声，说道：“要是身上有个烙印，那倒好认了。我认识他多年，知道他一些底细，此人心术不正，修炼五行之术呢！”
这么说，郑阴阳修炼的五行之术，与天盟教邪术相克，所以应该不是天盟教中人。但是我有些反感明老的这句话，会五行通步修炼五行之术的人，就是心术不正了？憨姑那么好的人，不也会五行通步吗？《倚天屠龙记》中的明教，被人骂为邪教，可是邪教中人一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反倒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从峨眉派到华山派，没几个好人。
明老取下他戴在左手上的一个扳指，说道：“你的脖子上已经戴了苗教授留下的玉坠，作为你的老师，就送你这个扳指吧！这可是我明家流传了几代人的东西，其价值可比万金，你别小瞧了！按规矩，你朝我磕三个响头，就算入我门了！”
我对明老已经有些反感，怎么会当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