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神背后的妹砸 > 35.第三十五章

35.第三十五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孙钟小小吃了一惊, “小小年纪,倒是个狠人。”

    别说孙钟了, 就是白得得也被杜北生吓了一跳,她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呢,没想到自己的小徒弟却这么干脆。

    所有事情不过发生在刹那,玉怡一死,申豹闪电般地扑向白得得, 申豹的剑招虽然威力不足, 但舞得繁花一般,让白得得手忙脚乱,根本扔不出阵盘。

    而她之所以能保住命,完全是因为申豹并不是真心想杀她,而且竭尽所能地想羞辱她,比如让她毁容之类的。

    杜北生一心来救白得得, 将后背全露给了孙钟。

    孙钟给申豹使了个眼色,申豹立即变花招为杀招, 仿佛要一剑杀了白得得, 而后面孙钟却已经杀来,这就得看杜北生是选择保谁了。

    白得得并没慌张,她看得很清楚, 刚才申豹戏弄她就是因为没胆子杀她。可是杜北生却没看出来, 毕竟是关心则乱。

    “师傅!”在看到申豹的剑刺向白得得的心脏时, 杜北生的瞳孔瞬间变大, 想也没想就反身朝申豹攻去。

    而同一时间白得得也喊了出来, “他不敢杀我。”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孙钟以为能在白得得面前杀死杜北生,以此来折磨她惩罚她,结果杜北生明着向申豹攻去,但下一刻却以闪电闪的回身一剑“寂灭亡”朝他袭来。

    所有反转都发生在一瞬间,白得得手中的护身戒也发出了橙光,挡住了申豹的剑,否则她即使不死,也会受伤。

    孙钟完全没料到杜北生居然可以凌空变招,一声闷哼,被杜北生刺入了肩头。

    申豹见孙钟受伤,反身去救他,杜北生趁机拉着白得得就开跑。

    好在孙钟和申豹并没追上来,两人才得以逃脱,停下来喘气。

    白得得一边喘气一边偏头皱了皱眉头,“不对啊,孙钟他们怎么没追上来?”

    杜北生其实也在奇怪。

    这两人肯定憋着坏,但他们却猜不到是怎么回事,直到背后出现两头异兽王时,白得得也没意识到问题,还以为是他们身上带着的灵药味道吸引了异兽王。

    这异兽王可不管白得得爷爷是谁,只是到猎物就在嘴边,可见拼爹并不是每时每刻都管用的。

    “师傅,快跑。”杜北生拉着白得得就继续跑,身后那两头异兽里有一头是豹王,还有一头是雷霆兽,全是强大的存在。

    那豹王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到了白得得和杜北生两人前方挡住去路,雷霆兽随后而至,张口便突出雷电,若是挨上一击,皮都得烧焦。

    好在杜北生蓄力已经完成,拉着白得得施展了闪电闪,两人窜出了三里之外,如果杜北生修为再高一些,一闪十里、百里都是可能的。

    视线里,两头异兽已经不见,白得得和杜北生刚喘了口气,便再次听到了豹王奔跑的声音。

    白得得皱眉道:“这异兽是怎么知道我们藏身之所的?”

    杜北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白得得道:“不好,一定是孙钟他们和我们交手时,趁机撒了药粉。”虽然白得得不知道是什么药粉,但无疑乃是可以吸引异兽的粉末。这是宗门内讧最常用的手段。

    自己残杀同门,即使背后有大靠山,肯定也会被人不耻,可若是她们是被异兽杀死的,孙钟就没有任何责任了,这可真是好算计。

    “过分,真是太过分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白得得一边跑一边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这其实是怪不得白得得的,她虽然脑子不坏,可经历的事情并不多,以前有她爷爷罩着,谁也不敢得罪她,所以她实际并不知道人心坏时究竟会有多可怕。她哪怕是最愤怒的时候,也从没想过要人命。

    接下来杜北生连续施展了几次闪电闪,可每一次都会被豹王追上,而且彼此的距离越拉越近。在途中他们甚至都跳到了水潭里想要洗掉药粉的味道,也没能躲过豹王的追踪。

    其实杜北生有可能逃生的,但因为要带着白得得,速度就被拖延了,但若要让他放弃白得得,一个人逃生却是绝无可能。

    就在杜北生将再次施展闪电闪时,雷霆兽却从捷径抄到了他们前方,一记雷霆袭来,杜北生往旁边一滚,白得得却没他那般敏捷。

    被雷霆击在心口,顿时便口吐鲜血,人事不省。杜北生疯了似地回身抱起白得得,一个闪身离开了雷霆兽的袭击范围,可是因为慌不择路,却到了一处悬崖边上,崖下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杜北生也顾不得再躲,先停下来查看白得得的伤势,他不懂这些,只能将南草叫出来,南草叹息道:“心脉断了,死翘翘了。”

    “你胡说。”杜北生吼道,“师傅,明明还有呼吸。”

    南草道:“你不信就算了。她现在之所以还有气,可能是穿了心神衣。”

    心神衣是个很久远的东西了,凡是能炼制出心神衣的炼器师都堪称惊才绝艳,因为这件衣服是穿在心上的,可保护修士的心脏,只要这个地方不死,就有被救活的可能。

    “不过,看她这情况,进气少出气多,应该是心神衣也没保住她的命。”南草又道。

    杜北生正要反驳,却见豹王和雷霆兽,一左一右奔来,现在他已经是无路可退。

    杜北生举起剑,挡在白得得面前,有些疯狂地朝豹王和雷霆兽喊道:“我杀了你们。”

    豹王和雷霆兽已经是灵智开发了少许的异兽王,彼此对视一眼,同一时间朝杜北生袭来,杜北生竖剑劈空,刹那间寂灭之意从剑尖铺开,一瞬间仿佛荒地千里,再无一丝生气。

    豹王和雷霆兽同时一顿,身影从空中硬生生地落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惧意。

    而杜北生则还沉浸在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境界里,那一刻,他眼里的一切颜色都变成了灰白,仿佛他就是这片世界的主宰,要消灭所有的生灵。

    “那是,剑意!”南草惊呼道。剑意不论修为高低,只论领悟之力。而一旦剑修领悟了剑意,其未来的潜力就不可估量了。哪怕是七宝宗是五大仙宗之首,它的剑灵门内领悟了剑意的弟子也不会超过十人。非常地罕见。

    若非杜北生被逼得走投无路,又要护住白得得,他也未必能领悟出剑意来。而他的剑意叫“寂灭王”。

    修行同一门剑法,却未必能领悟出同一种剑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杜北生刚才使用的是寂灭剑的第二式“寂灭亡”。

    亡与王同音,他心里想着当初创出这门剑诀的前辈,所不定领悟的就是“王者剑意”。

    而杜北生领悟了剑意后,他的第二招就再不是寂灭亡,而是成了寂灭王。

    但不管杜北生是否领悟了剑意,他对豹王和雷霆兽的震慑也只是一时的,毕竟是修为太低,两个异兽王迟疑之后,瞬间又朝他攻了来。

    而这一次杜北生的剑意却不灵了,怎么也无法再沉浸入那种玄妙的境界,他左臂被豹王的利齿划过,眼看着就要保不住白得得。

    杜北生想着白得得那么爱美,哪里肯做异兽的腹中食,所以将她一把抱起,绝望地跳入了身后的悬崖。

    一跳下崖,急速地坠落,风刮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落了好半晌,下面越来越窄,杜北生强行睁眼,发现下面似乎有一条红线出现,热气灼得人头发都快烧起来了,看得出下面应该是地熔浆,即使是定泉境的高手也抵挡不住这种岩浆。

    杜北生重新闭上眼睛,无惧死亡,只是大仇未报终究有些遗憾。

    就在杜北生感觉他和白得得就要落入岩浆时,突然顶上一暗,有凉意袭来,紧接着他们似乎就被吞进了什么东西的肚子里。

    杜北生猛地一睁眼,四周全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他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燃后只见四周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像个巨大的黑暗空间。

    最致命的是,这里一丝灵气也没有,正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暂时保住了命。

    杜北生将白得得轻轻放在地上,颤抖着伸手探了探白得得的鼻息,虽然微弱,却依旧存在,杜北生松了好大一口气,才又继续将白得得抱起,开始探索这处黑暗世界。

    这处空间十分巨大,走到墙壁边才发现,那壁面算是比较光滑,可是如果仔细看话,就能发现,那墙壁上好像印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影子。

    “啊,啊,这是魔舟。”南草尖叫道。

    “魔舟是什么?”杜北生问。

    “魔舟就是我们魔修在灭亡前最后的保命之所。这里存着的就是我们魔修的希望,我们最后的圣地。”南草已经兴奋得不知所以了。

    以南草的初魔的身份本来也是有机会进入魔舟的,但他运气实在太差,去往魔舟的路上,遇到了道修中的大能,然后被封魔阵给镇压了。要不是他命贱,早就魔力枯竭而死了。

    “据我所知,有好几艘魔舟都被你们道修找到给毁掉了,没想到这处小世界里居然藏着一艘,哈哈,肯定是魔舟感应到了我的存在,才在最后一刻将你们俩一并吞了进来。”南草邀功地道。

    杜北生对魔舟并不感兴趣,但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既然是你们最后的圣地,那肯定藏了许多东西,我师傅能有救吗?”

    南草想了想道:“不知道。据我所知,魔舟是分等级的,你看咱们在的这个地方应该是魔舟的最上层,什么都没有,墙上印着的那些影子全是沉睡的低级魔修。要想下到第二层的话,似乎要经过什么考验。我也不太懂,我从没来过。不过,我想如果能到达下面的那些层次的话,也许会有可以救你师傅的东西。”

    “那就走,去找第二层的入口。”杜北生道。

    第二层的入口并不难找,是一面古朴浮雕纹样的不知什么材质的门。杜北生和南草两个都没找到开门的开关,只见那门上的浮雕却是一副九宫格,里面的数字残缺。

    “噢。”南草懊恼中夹杂着几丝怒气,“又搞这个?欺负我不懂算术是不是?”

    南草出身草根,无法开启气机,后来遇到一个魔修,拜其为师,走上了魔修的道路。不过那魔修只懂练体,并没教南草文字及算术,南草也就只会练体且成就不高。

    须知魔修严格奉行弱肉强食的原则,丝毫没有道德可言,大魔吃小魔的事情日日都有发生。南草最终只好选择了初魔这条路,好歹是保住了小命,即使是大魔头如无特殊情况也是不会伤害这些初魔的,毕竟魔气还得靠他们转换。

    南草活了那么久,也曾遇到过几处魔道遗迹,但都没能摸进门,他就不懂了,他们魔修不就是练体么,怎么这些遗迹处处都要考脑子,真是太欺负人了。没想到保命的魔舟居然也这样。

    杜北生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浮雕,伸手填上了剩余的数字,那九宫格晃动了一下渐渐消失,留下了一处供人通行的道路。

    “呀,你居然会九宫图?”南草有些惊讶。

    杜北生道:“师傅,每天都会教我认字还有算术。”白得得的口号是,他们要争取成为有高尚情趣的修士,而不是一天到晚只知道打坐练功。

    现在想起来,白得得倒算还有先见之明,可越是这样,杜北生就越是难过,生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第二层船舱也几乎是空荡荡的,只在东北方的边角处离了一组柜子,杜北生去翻了翻,里面已经空空无一物。

    南草道:“看来我们还得再往下走。”

    第二层到第三层的门上,也浮雕了一组图纹,依旧是九宫格,但这一次却是异形。

    这样高深的算法,杜北生看了就傻眼了,南草气得从杜北生的口袋里跳了出来。他因为转化了许多灵气,如今已经从干瘪的小种子变成了一颗碧绿绿、饱满满的豌豆。

    这粒豌豆气得在地上绕圈滚动,“这还叫不叫人活了?有自己人这么坑自己人的吗?我就不相信有几个魔修能解得开。”

    南草还想继续抱怨,却听杜北生惊喜地叫了声,“师傅,你醒啦!”

    被杜北生小心安置在墙边的白得得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时搞不清处自己身在哪里。

    南草在旁边说着风凉话道:“这是回光返照,看来真是要翘辫子了。”

    杜北生一脚踩在南草身上,虽然南草并不觉得多疼,可这事关面子问题,不由开始大吼,“你干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白得得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心痛得厉害,她抚着胸口道:“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呼唤我。”

    “是阴差吧。”南草又嘴贱地道。

    白得得却再次闭上了眼睛,“不是,就在这里,她好想离我很近。”

    杜北生生怕白得得从此一睡不醒,轻轻地摇着她道:“师傅,你别闭眼睛,南草说这里是魔舟,如果我们能到达低层,说不定就能找到灵药救你,可是门上的难题我们解不开。”

    魔舟?白得得努力地睁开疲惫的眼睛,这玩意儿她在史书上看到过,却没想到今日会身临其地。她好奇心太重,连死亡都几乎战胜了。

    杜北生抱起白得得,将她放到方便看见门的位置,白得得拧眉道:“我说我怎么老感觉自己的脚在地上扫呢,小徒弟,你应该多吃点儿,快点儿长个子。”

    杜北生差点儿就哭了出来,只哽咽道:“只要师傅不死,我一定会努力长个子的。”

    白得得想抬手摸摸杜北生的头,却无力挪动手臂,只好节约精神,专心地看向那门上的异形九宫格。这东西她玩过的,她的那些玩伴们正事儿不干,成日就只知道吃喝玩乐,还要比谁更厉害。

    九宫格是白得得找出来的玩意,曾经秒杀众人。

    “从上往下,我念,你写。”白得得气若游丝地对杜北生道。

    南草在一边蹦跶道:“这么快你就解出来啦?我刚才看了一下门边的说明,只有一次解答机会,错了就再也进不去了。”

    白得得懒得搭理南草,只费尽力气开始念,每说一个字她胸口就一疼。但幸运的是,她给出的答案完全正确,通往第三层的门再次浮现。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心想这魔舟好像运用了空间法则。因为那道门后的世界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只是白得得也来不及细思,刚才填那九宫图已经让她很费神了。

    第三层船舱里四个角落都有柜子,但里面也是空无一物,想来是被躲避进来的魔修用光了。不过第三层的墙壁上印着的人影明显比上面两层少了五成以上。

    白得得有点儿兴奋,她本来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可是又觉得这魔舟非常奇特,她该庆幸的是自己受伤的是心脉而不是脑袋。比道修的禁地可好玩多了,那里都需要强大的神通才能进去,所以还是魔修更亲民和更幽默。

    白得得只要一想到,制造魔舟的人用这种方法来给魔修划分等级就想大笑,可惜她现在不能,否则下一刻就可能心脉彻底断裂而死亡。

    第四关的门上,依然浮雕的是异形九宫格,不过这一次上面没有任何数字,而填写了残缺数字的石板正静静地靠在墙角,这需要想进门的人自行将小宫格填上去,确保可以成功做出异形九宫格。

    白得得的解题速度比上一层慢了些,但最终还是解了出来,只是心脏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很可能再也坚持不下去。她闭上了眼睛,有些遗憾没能再见她爷爷,还有父母一面,也不知道他们知道消息后会哭成什么样,还有这魔舟,她才解到了第四层。

    就在白得得闭上眼睛后不久,她便再次听到了一个飘渺的声音在她耳边呼唤她,但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听着距离更近。

    白得得好奇得不得了,这让她居然奇迹般地坚持到了第五层,这一次门上的九宫格不再是平面,而是立体的,同时,上面残缺的数字也在闪烁,仿佛是“滴答滴答”的滴水计时声,然后那些数字便烟消云散,留下一片空白。

    其实记住那些数字不是难题,难的是你压根儿不知道它会闪烁多久,逼得你不得不快速地去记住,这就让记忆很容易出错。当然如果随身带有记录石,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得得再次解开了题目,南草在地上疯狂地打转,心道,怪不得白得得爱拼爹呢,这得是从小教导有方才可能培养出来的人才啊。

    第五层同前面四层似乎有了质的区别,这里不再是黑漆漆的空间,反而让人眼前一亮,像是一个后花园,不过这个花园里种植的都是魔植,而非灵植。但即使这样,空气中的磨力也所剩无几。而那些魔植似乎也都濒临枯萎了。

    这一处花园极大,绵延数百里,其中有茅屋竹筑,那呼唤白得得的声音就更近了,可是她已经基本没什么反应。

    “南草,你听见什么了吗?”杜北生问。

    “好像是在喊,这儿,这儿。”南草迟疑地道。

    杜北生道:“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的幻觉,你记得刚才师傅醒的时候说的话吗,她说有人在呼唤她。所不定就在这里,我们顺着声音去找一找。”

    最终杜北生抱着白得得找到了一处水上小筑,呼唤的声音就是从那儿发出的,只是走进小筑里,所有器具都蒙上了一层灰气,是很久无人居住了。

    唯有墙上挂着一幅画依旧鲜亮。画上是一名红衣美人,艳丽夺目,可更令人惊奇的是,那画中美人居然有五分似白得得。

    正在杜北生惊疑的时候,那红衣美人仿佛活了一般,从画中款款走出,而那画面则自然而然地空了。

    “你……”杜北生害怕地挡在了白得得面前。

    “别怕,我是她奶奶,不会害她的。”红衣美人夜有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