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被忽视的公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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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永和宫内。
慧妃正慵懒的靠在软塌上，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波斯猫的脊背。
“你说……皇上今日把孙嬷嬷派到那个贱种身边，是在提醒我吗？”
侍奉在一旁的正是慧妃的心腹，永和宫的大宫女芳若。
她听慧妃这么问，知她心中有郁气，便温声安慰道：“怎么会呢？皇上许多年不曾关注过六公主，如今这番应是赏春宴上六公主实在太不像话了，皇上才派孙嬷嬷去教她规矩的。”
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安慰慧妃，其实她心里明白，孙嬷嬷是宫里数一数二的教习嬷嬷，甚至当初皇后家的小公主也是孙嬷嬷教习过的。
皇上现在把孙嬷嬷派到了六公主这里，怕是要重视六公主了，只是自己主子这些年对六公主实在是……倘若皇上追究起来，芳若担忧的看了慧妃一眼。
“呵！这些年来，除了那贱种小的时候他还问过几次，此后便是不闻不问！现在来装什么慈父！”
慧妃冷笑：“我原先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那贱种如何，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公主，不曾想皇上比我还狠心，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
她一想到当初，那贱婢不过是自己宫里的一个梳头的宫女身份低贱，竟妄想攀龙附凤，勾引皇上，还在她之前怀上了孩子这些事就气愤难当。
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慧妃仍旧耿耿于怀，当初让一个低贱的宫女爬到自己头上，她简直沦为了后宫所有人的笑柄！
偏偏皇上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让那宫女入了眼，好在那宫女天生贱命一条，她不过在她生产时稍稍动动手脚，她便难产而死。
可见她本就是个没福分的，当初她做下勾引皇上的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不会叫她好过的。
皇上那段时间倒是好一番情深意切，在那贱婢死后竟有一段时间不曾涉足后宫，可是慧妃心里明白，周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哪有什么深情。
若是真的深情，怎么在那贱婢得了宠幸之后却没有给她个位份？那贱婢还真以为和皇上两情相悦呢，不过死后才得了个贵人，有什么用？可笑！
周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忽视至此，他本就是个薄情之人。慧妃对皇上早已看透，并不抱有什么幻想，她是依附皇帝的女人，无法对皇帝做什么，可是那个贱婢所生的贱种，她却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
“娘娘，娘娘！”外间守着的小太监急急来报：“娘娘，皇上来了，已快到宫门口了！”
慧妃没想到这么晚了，皇上居然直接来了她的永和宫，总不会是来探望她的，白天才派了孙嬷嬷过来，现在自己又亲自来了，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做个慈父了？
她猛地攥紧了怀里波斯猫的毛，那猫吃痛，一下子跳了出去。
芳若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娘娘，皇上肯定先来咱们主殿再去六公主那里的，我们先把六公主那殿里拾掇一番？”
慧妃站起来理了理裙摆，讥讽道：“那贱种那里什么样子孙嬷嬷想必已经告诉皇上了，不必去掩饰什么，当初皇上把她养在我这里就该明白这个女儿会被养成什么样，我倒要看看皇上会不会真的就这事责罚我。”
慧妃在宫里这么多年，虽然位份不在上升，但是她生的两个好儿子给了她极大的帮助，现在她已经是四妃之首了，如今她在宫里地位稳固，皇上轻易不会动她，况且是现在这种小事。
皇上现在不过是一时地愧疚之心罢了，那么多年没管这个女儿，现在又能有多少父女之情？
她整理好仪容，脸上摆出无懈可击的微笑，准备迎接皇上圣驾。
“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慧妃将将要弯身行礼，就被周宪托住，扶了起来。
“容儿无需多礼。”
慧妃一阵恶心，那个贱婢名字里有个蓉，为了避讳她，便改了名字，皇上当初知道那贱婢本名之后便亲昵的喊她蓉蓉，也不曾叫过自己容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来兴师问罪倒是叫了起来，亏他喊的出口。
然而心里再不忿，她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只盈盈一笑道：“多谢皇上~”
“皇上这么晚了，还来看臣妾，臣妾很高兴呢，皇上进来坐，我这就叫小厨房准备晚膳，咱们一起用些。”
她热情的挽着周宪的手臂把他拉进了内间。
周宪一开始并没有提到六公主，慧妃也不急，反正今晚既然来了，那么总会说的。
两人慢慢吃了晚膳，周宪又问了些后宫近况，自太后过世后，一直是皇后管理后宫事务，但皇后性子喜静，因此一些事情也是由慧妃处理的。
后宫这些年小动作是不会消停的，但是只要明面上别闹得太过分，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四妃更是，皇后都不管她们更不会插手，顾好自己就行了。
慧妃笑着说了些后宫近日的趣事，两人看上去倒是其乐融融，一派和谐，只是他们各自心里在想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朕把孙嬷嬷派给了老六。”周宪把玩着茶杯，缓缓开口。
终于说到正事了。
慧妃笑了笑：“那会儿孙嬷嬷来了，也来我宫里拜见过，孙嬷嬷是负责教习宫中女眷的，有她教六公主我也能放心。”
周宪看着笑得温柔的慧妃，当初老六出生，蓉蓉就……
他心中悲痛，一直不愿意见这个女儿，免得触景伤情。
之后他把周玉晗交给了慧妃抚养，他也知道这些年因为蓉蓉的事情，慧妃心里一直有怨气，只是这后宫哪个女人不是他的？
他便是看上了慧妃宫里的宫女又如何，他向来不太在意这些人的情绪，他是皇帝，想要个女人而已，她们不该有怨怼之心。
那时没有给蓉蓉位份原是想着蓉蓉出身低，乍一受宠，恐会引来善妒之人的不满，因此他便想着等蓉蓉生下了他们的孩子再封赏她，没想到……
这些年他没去看过周玉晗，一些皇室子女都会出席的场面，他也并没有注意过这个女儿，赏春宴上周玉晗的举动完全是没有受过教养的样子，也许这些年他真的做错了。
慧妃看着周宪脸上露出一丝怅然，便猜到这个男人怕又是借着回忆认为自己是情圣了，明明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偏偏做出这副样子恶心谁呢！
她心里厌恶的吐槽，但面上还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她说：“皇上，六公主上次赏春宴的举动实在是有点不像话，您也好久没去看六公主，不如现在臣妾陪您去六公主那里看看吧？”
一旁的芳若有些惊讶，主子怎么会主动提出要去六公主那里看看呢，六公主那个偏殿实在是寒掺，要是皇上看到生气了怎么办呢？
她哪里知道周宪正等着慧妃这句话呢。
“容儿说的是，这些年朕也没有好好管教过老六，你一人带两个儿子，还要照顾老六，真是辛苦你了。”
周宪拍了拍慧妃的手，叹了口气。
慧妃摇摇头：“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再说了六公主如今性子天真不知世事，都是臣妾没有教导好。”
两人一个夸一个自谦，倒是把芳若看糊涂了，她倒是个老实的，一直很听慧妃的话，就算心里再不明白，听到慧妃说要去看六公主，她也就立刻去准备了。
赵澈在皇上来永和宫时就得到了消息，若是以往当然没有人告诉她，但现在孙嬷嬷带来了几个得力的人，之前那些宫女太监看孙嬷嬷发落了几个人，一时也都是战战兢兢，老老实实干活不敢懈怠。因此皇上驾临永和宫的事情很快就有小太监来告诉她了。
他一开始倒也不确定皇上就是来看她的，毕竟在周玉晗的记忆中，皇上来永和宫的次数不少，但是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现在皇上和慧妃真的来她这个偏殿了，她明白自己的猜想怕是八九不离十了，皇上心里也许对周玉晗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能不能把握好这份稀薄的感情，就要看她的了。
“玉晗参见父皇，慧妃娘娘。”赵澈乖乖行礼，脸上显得很有些受宠若惊。
“起来吧。”周宪看着这个怯怯得看着自己，表情有些胆怯，又有些孺慕的女儿，一时有些恍惚，原来蓉蓉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
“六公主，还不快请皇上进去坐坐？”慧妃含笑看着赵澈道。
这贱种是故意做出这样一幅神情来引起皇上的愧疚吗？看来以前还小看了她。
“啊，是，是，父皇快进来坐。”赵澈害怕的低下头，有些手忙脚乱，显得很不熟练。
周宪明白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甚至没和周玉晗说过几句话，她此刻定是手足无措，他不由得心情复杂，自己这些年确定薄待了老六，蓉蓉要是知道怕也是会怪他的。
好在孙嬷嬷是个老道的，她热情的把几人迎进了内殿，又差人泡茶倒水，处理的井井有条。
周宪看着这狭小的屋子，里面物件寥寥无几，都是些陈旧的，，他看了眼孙嬷嬷端上来的茶水，忍不住皱眉，这都是些次品。
他看向慧妃，然而还没等他问，慧妃就抢先一脸怀恋道：“皇上，您认出来了吧？这间就是当年刘蓉那些宫女住的地方呢，我把这个偏殿整理出来给六公主住，也是想着六公主从小丧母，连刘蓉的面儿都没见过，便特意把她安排在这里。”
周宪一噎，他还真不知道这里是蓉蓉以前住的地方，本来想发作的，现在还发作不了。
“还是爱妃有心，这些年多亏你照顾了。”
周宪知道慧妃早有准备，他发作不了，况且这事本来也怨不得她，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些年太忽视老六了。
“玉晗，今天朕把孙嬷嬷给你，您能明白朕的苦心吗？”周宪说不得慧妃，便转向了周玉晗。
赵澈乖巧道：“女儿都明白，孙嬷嬷是来教导女儿的，谢谢父皇挂念。”
周宪看着赵澈这想要亲近自己又显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软了软。
“容儿，这里虽然是老六生母住的地方，但是老六年纪日渐大了，不久还要议亲，住在这里不合适了，便重新给她安排个住处吧。”
慧妃心里咬牙，面上却越发和善：“是，臣妾会好好安排的。”
周宪在周玉晗这里待了会就有些不自在，想到当年的蓉蓉，他心里还是十分哀伤，因此没待多久就带着慧妃走了，看样子今晚是宿在永和宫了。
看着回过头给了自己一个不善眼神的慧妃，赵澈不动声色，十分纯然道：“恭送父皇，慧妃娘娘。”
第二天，慧妃送走了皇上后，嘱咐芳若道：“你把七皇子以前住的那个殿收拾出来吧，收拾好了叫那贱种搬进去。”
“娘娘，七皇子以前住的偏殿可是……”芳若不解的询问，却被慧妃打断了。
“你只管去收拾便是。”慧妃摆了摆手。
“对了，通知如意和何为，他们该抓紧时间行动了。”
慧妃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好的住处？她配吗？
此时，永和宫内。
慧妃正慵懒的靠在软塌上，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波斯猫的脊背。
“你说……皇上今日把孙嬷嬷派到那个贱种身边，是在提醒我吗？”
侍奉在一旁的正是慧妃的心腹，永和宫的大宫女芳若。
她听慧妃这么问，知她心中有郁气，便温声安慰道：“怎么会呢？皇上许多年不曾关注过六公主，如今这番应是赏春宴上六公主实在太不像话了，皇上才派孙嬷嬷去教她规矩的。”
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安慰慧妃，其实她心里明白，孙嬷嬷是宫里数一数二的教习嬷嬷，甚至当初皇后家的小公主也是孙嬷嬷教习过的。
皇上现在把孙嬷嬷派到了六公主这里，怕是要重视六公主了，只是自己主子这些年对六公主实在是……倘若皇上追究起来，芳若担忧的看了慧妃一眼。
“呵！这些年来，除了那贱种小的时候他还问过几次，此后便是不闻不问！现在来装什么慈父！”
慧妃冷笑：“我原先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那贱种如何，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公主，不曾想皇上比我还狠心，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
她一想到当初，那贱婢不过是自己宫里的一个梳头的宫女身份低贱，竟妄想攀龙附凤，勾引皇上，还在她之前怀上了孩子这些事就气愤难当。
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慧妃仍旧耿耿于怀，当初让一个低贱的宫女爬到自己头上，她简直沦为了后宫所有人的笑柄！
偏偏皇上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让那宫女入了眼，好在那宫女天生贱命一条，她不过在她生产时稍稍动动手脚，她便难产而死。
可见她本就是个没福分的，当初她做下勾引皇上的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不会叫她好过的。
皇上那段时间倒是好一番情深意切，在那贱婢死后竟有一段时间不曾涉足后宫，可是慧妃心里明白，周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哪有什么深情。
若是真的深情，怎么在那贱婢得了宠幸之后却没有给她个位份？那贱婢还真以为和皇上两情相悦呢，不过死后才得了个贵人，有什么用？可笑！
周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忽视至此，他本就是个薄情之人。慧妃对皇上早已看透，并不抱有什么幻想，她是依附皇帝的女人，无法对皇帝做什么，可是那个贱婢所生的贱种，她却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
“娘娘，娘娘！”外间守着的小太监急急来报：“娘娘，皇上来了，已快到宫门口了！”
慧妃没想到这么晚了，皇上居然直接来了她的永和宫，总不会是来探望她的，白天才派了孙嬷嬷过来，现在自己又亲自来了，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做个慈父了？
她猛地攥紧了怀里波斯猫的毛，那猫吃痛，一下子跳了出去。
芳若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娘娘，皇上肯定先来咱们主殿再去六公主那里的，我们先把六公主那殿里拾掇一番？”
慧妃站起来理了理裙摆，讥讽道：“那贱种那里什么样子孙嬷嬷想必已经告诉皇上了，不必去掩饰什么，当初皇上把她养在我这里就该明白这个女儿会被养成什么样，我倒要看看皇上会不会真的就这事责罚我。”
慧妃在宫里这么多年，虽然位份不在上升，但是她生的两个好儿子给了她极大的帮助，现在她已经是四妃之首了，如今她在宫里地位稳固，皇上轻易不会动她，况且是现在这种小事。
皇上现在不过是一时地愧疚之心罢了，那么多年没管这个女儿，现在又能有多少父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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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么晚了，还来看臣妾，臣妾很高兴呢，皇上进来坐，我这就叫小厨房准备晚膳，咱们一起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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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妃笑了笑：“那会儿孙嬷嬷来了，也来我宫里拜见过，孙嬷嬷是负责教习宫中女眷的，有她教六公主我也能放心。”
周宪看着笑得温柔的慧妃，当初老六出生，蓉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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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妃摇摇头：“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再说了六公主如今性子天真不知世事，都是臣妾没有教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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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在皇上来永和宫时就得到了消息，若是以往当然没有人告诉她，但现在孙嬷嬷带来了几个得力的人，之前那些宫女太监看孙嬷嬷发落了几个人，一时也都是战战兢兢，老老实实干活不敢懈怠。因此皇上驾临永和宫的事情很快就有小太监来告诉她了。
他一开始倒也不确定皇上就是来看她的，毕竟在周玉晗的记忆中，皇上来永和宫的次数不少，但是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现在皇上和慧妃真的来她这个偏殿了，她明白自己的猜想怕是八九不离十了，皇上心里也许对周玉晗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能不能把握好这份稀薄的感情，就要看她的了。
“玉晗参见父皇，慧妃娘娘。”赵澈乖乖行礼，脸上显得很有些受宠若惊。
“起来吧。”周宪看着这个怯怯得看着自己，表情有些胆怯，又有些孺慕的女儿，一时有些恍惚，原来蓉蓉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
“六公主，还不快请皇上进去坐坐？”慧妃含笑看着赵澈道。
这贱种是故意做出这样一幅神情来引起皇上的愧疚吗？看来以前还小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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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宪一噎，他还真不知道这里是蓉蓉以前住的地方，本来想发作的，现在还发作不了。
“还是爱妃有心，这些年多亏你照顾了。”
周宪知道慧妃早有准备，他发作不了，况且这事本来也怨不得她，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些年太忽视老六了。
“玉晗，今天朕把孙嬷嬷给你，您能明白朕的苦心吗？”周宪说不得慧妃，便转向了周玉晗。
赵澈乖巧道：“女儿都明白，孙嬷嬷是来教导女儿的，谢谢父皇挂念。”
周宪看着赵澈这想要亲近自己又显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软了软。
“容儿，这里虽然是老六生母住的地方，但是老六年纪日渐大了，不久还要议亲，住在这里不合适了，便重新给她安排个住处吧。”
慧妃心里咬牙，面上却越发和善：“是，臣妾会好好安排的。”
周宪在周玉晗这里待了会就有些不自在，想到当年的蓉蓉，他心里还是十分哀伤，因此没待多久就带着慧妃走了，看样子今晚是宿在永和宫了。
看着回过头给了自己一个不善眼神的慧妃，赵澈不动声色，十分纯然道：“恭送父皇，慧妃娘娘。”
第二天，慧妃送走了皇上后，嘱咐芳若道：“你把七皇子以前住的那个殿收拾出来吧，收拾好了叫那贱种搬进去。”
“娘娘，七皇子以前住的偏殿可是……”芳若不解的询问，却被慧妃打断了。
“你只管去收拾便是。”慧妃摆了摆手。
“对了，通知如意和何为，他们该抓紧时间行动了。”
慧妃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好的住处？她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