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诈尸客 > 第四十九章都是麻子惹得祸(1)

第四十九章都是麻子惹得祸(1)

作者:千里明月2016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警察所半夜诈尸事件,在本地轰动一时。

    此次“诈尸事件”因该镇地域偏僻,发酵慢,半月后,当时的济南《国民日报》才在第三版发了一个整版,标题是:潍县小镇闹‘鬼’,土匪夜半偷袭。

    该文详细报道了本镇赌徒汪二九及其妻子因欠下巨额赌债,被土匪逼迫,假死装鬼去袭击警察所的来龙去脉,痛斥了土匪灭绝人性的暴行,也鞭挞了赌博这一古老恶习。

    该文最后表示,该‘闹鬼’事件,引起了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正在部署力量,准备来一次拉网式的行动,彻底清除社会不安定因素,云云。

    外面虽然黑云压城,但在黑风口土匪寨里却感受不到半毫压力,整个寨子欢天喜地,热闹异常。

    这次奇袭警察所,除头领一枝梅大腿受伤外,其他土匪吊毛没伤着一根。而仇家警察所多年积攒下来的的家当却被一锅端,人也伤亡近半。土匪们不高兴才怪了。

    回到寨子的当晚,一枝梅忍受着伤痛,下令在大厅大摆酒宴,杀鸡宰羊犒赏全体兄弟们。

    忙活一阵后,趁着喽啰们在大厅里吆五喝六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之际,一枝梅在小红和小青的劝说及三麻子的催促下,回到自己的住处,准备让三麻子动手术,把自己大腿里的子弹取出来。

    而我做为三麻子的助手,自然不离其左右。

    一枝梅的闺房就在大厅隔壁,进到屋里,一阵奇异的清香扑鼻而来。卧室不大,但很整洁,四周用原木垒成的墙壁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年画,地面也是一色的松木地板,红木衣柜一排到顶棚。

    宽大的床铺被雪白的床单覆盖,绿色绸缎被褥整齐地靠在床头上。整个空间和装饰,比财主“活阎王”家豪华多了,简洁又明亮。看着就舒服。

    小红和小青把一枝梅搀扶到床上躺下.

    我见她那左腿裤管已被血染红,膝盖上部还用一块布条紧捆着,那大约就是伤点了。

    三麻子让小红和小青先把一枝梅的裤管用剪刀剪开,直到膝盖上端。

    裤腿开处,一条雪白圆润的小腿暴露在了我们的眼前,那光洁的皮肤,若摸着……我不由轻轻咽了口口水。

    而三麻子却气定神闲,吩咐小红、小青端来一盆清水和两条雪白的毛巾,放到床边。

    我架着三麻子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退后半步,和小红、小青站在那儿紧张地看着三麻子的动作。

    三麻子不紧不慢地从腰间那个万能布包里拿出一张草纸,让一枝梅把手伸过来,把那草纸盖在她雪白的手腕上,自己灰不溜秋的手指才捏上去扣住她的脉波。

    我靠,这么文明呀,这种试脉的手法,只有皇宫里的太医给妃子看病,才不得已这样。那叫男女授受不亲,没想到三麻子也用上了。

    真是圣人啊,比柳下惠还圣洁。

    三麻子捏着一枝梅的手腕,眯眼诊断着。

    而我心里却砰砰直跳,为啥?紧张呀。

    因为此前我从没听说三麻子还会给人治病,甚至能动外科手术。

    是刚刚在大厅里才听他对一枝梅透露的,说他还是个神医,不过一般不出手,出手就必治好。

    对于三麻子这些话,我是半信半疑,也许这么多年来,他走南闯北,无意有意中学过点医疗知识,给人摸个脉,看个头痛感冒啥的,有可能。但若说是神医,打死我也不信。

    但我也不能揭穿呀,开着他忽悠吧,只要别再把我往沟里踹,别把面前这个土匪娘们给治死,其他爱咋咋地了。

    三麻子一脸认真地试完了脉,轻叹了口气,道:“脉相还好,不过就是有点阴阳失调。”

    一枝梅脸色苍白地眨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问道:“叔,啥叫阴阳失调?”

    三麻子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小红和小青,欲言又止。

    一枝梅摆摆手,让她俩退了出去。

    三麻子这才一本正经地道:“阴阳失调,从中医上来说,就是身体没得到异性的滋润……”

    我靠,真的假的?我听了竟有些懵圈。一枝梅这才守寡几年呀,若按三麻子的说法,那些和尚、尼姑、光棍寡妇的就不用活了?

    一枝梅听了,苍白的脸蛋唰地红了,羞涩地瞟了我一眼,强打笑脸,道:“大叔,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三麻子点头道。

    两人边闲聊着,三麻子又从腰间那个万能布包里摸出一个薄薄的刀片,用块细布条缠住一端,让我提过一盏马灯来,摘掉玻璃灯罩,把刀片在火苗上反复烤着,说是消毒。

    这种手法,我小时候见神婆给病人用过,好像在理。

    说话的空间,三麻子已把那刀片烤红了,捏着凑到嘴边轻轻一吹,探手就往一枝梅的大腿上扎。

    通红的刀片刚接触到雪白的皮肤上,只见一枝梅身子猛一哆嗦,嗷地一声差点蹦起来。

    三麻子手里的刀片应声掉落,“哧啦”一下掉在了床下的水盆里,冒出一股白烟。

    “咋,咋的了?”三麻子急慌地问道。

    废话,赤红的刀片扎皮肤,你说咋的了。

    只见一枝梅表情痛苦地皱了下眉,道:“叔,你这刀片咋比子弹打肉里还痛呀。”

    “这,这咋办?”三麻子似乎没主意了,“没办法呀,腿里的子弹必须快取出来呀,若留在身体里,弹头会随着人体的活动而逐渐往上走,要不了多久就会进入到心脏里,那就完了,到时神仙也治不了。”

    一枝梅被三麻子这个‘神医’一忽悠,也害怕了,瞪眼张嘴地问道:“那……叔,你有没办法让我不这么痛?这刚触到皮就痛的蹦蹦,若切开肉,不更受不了?要不让小红和小青进来按住我吧。”

    哎?她说的这个主意好。

    我刚要赞成,三麻子却一口否定:“不行,真痛起来,谁也按不住的,万一刀子把血管割破,那真就麻烦了。”

    我娘,这么说这手术就没法做了?

    有!三麻子斟酌一阵,从那万能破布包里捏出一个小纸团,展开,里面是一撮白面。

    他抬起头来,郑重地冲一枝梅道:“大妹子,你听说过蒙汗药吗?就是话本《水浒传》里劫持生辰纲用的那种药。”

    一枝梅困惑地蹙了下眉,忽然眼睛一亮:“对,对,我听说过,小时候在村里看戏,那些好汉就提到过这药,听说人一吃上,就啥也不知道了,跟死过去一样……”

    “对,不过过一会就好了。”三麻子紧接道,“我这东西就是蒙汗药,一般人我都舍不得给他们用,今天看你伤成这样,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用了。”

    一枝梅一听,心里感激的不行,连说谢谢大叔。

    三麻子让我盛了碗温水,把药面倒进去和了,亲手端到一枝梅嘴边,看着她喝下,这才轻舒口气,道:“妹子,等会你睡过去,叔再给你把子弹取出来,把伤口包扎好,你放心,只要把弹头取出来,用不了几天,你就又能蹦跳走路了。”

    一枝梅又是一连串感谢,两人正唠着,我见她慢慢有了睡意,眼睛也闭上了,身体躺在床上,雪白的小腿搭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只有那高耸的胸脯在一起一伏着。

    这,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三麻子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弯腰从水盆里捞出那个刀片,用布条揩干了上面的水渍,又把椅子往前靠了靠,伸出手刚要去抓那条雪白的小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冲我道:“郭子,你出去看着,别让外人进来,做这种手术需要非常安静的环境,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个屋子。”

    我忙点头:“好。”

    我转身就往外走,三麻子又叮嘱道:“记住,我不喊你,你别进来,也不能偷看,这手术时间长着呢,很复杂。”

    我应了,出了屋,把门拴好,转头见小红和小青在门口右侧站着,便道:“三爷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两人点头说听到了,谁也不准靠近门口,更不能进去,免得扰乱三爷的手术。

    看来她两人一直在偷听。

    其时,大约已是夜里一两点钟了,大厅里的土匪们早喝完酒回屋睡觉去了。

    半轮残月挂在西天,近处草丛里的虫鸣很动听,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狼的嚎叫,悠长而又凄厉。

    我和小红、小青蹲坐在屋檐下,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三麻子竟和一枝梅在大厅里成亲了,两人在喝交杯酒的时候,不知咋的,狗剩家的突然闯了进来,我以为她会跟三麻子闹,不料,她却在人群里一把抓住我,说我已经跟她睡了,还答应跟她成亲,为啥偷跑到这里来了?

    就在我俩拉扯的时候,三麻子突然窜过来,朝我的屁股狠踹了一脚……

    我猛然醒来,惊见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脑袋轰地一炸,还没喊出声,只听一个微弱的声音道:“郭子……”

    我忙抬头,见是三麻子,这才想起了‘手术’的事,揉着眼站起来,问道:“弄好了?”

    三麻子小声道:“嗯,把弹头已经取出来了,也包扎好了,不过二当家的还没醒过来,累死我了,你进屋守着去,我在这眯会,等她醒过来,你再叫我。”

    三麻子说着,单腿挪了几步,在小红和小青中间坐下,埋头睡了。

    我伸了个懒腰,推门进了屋。

    屋内,那盏马灯挂在墙壁上,泛着柔和的光亮,床上,一枝梅安静地躺在那儿,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我轻步走过去,猛然看见床边那盆里的水赤红赤红的,心里一紧,看来三麻子的确是神医,能让人在毫无痛苦和感觉得情况下从腿肉里取出弹头,一般大夫是做不到的。

    我心里想着,慢慢坐到了椅子上,转眼找那取出的弹头,前后左右寻了几遍,却怎么也没找到。

    咦?真他娘的怪了,难道这弹头自己能跑了?还是……

    我眼光触到了一枝梅盖着的那个薄毯子上,脑子一闪:三麻子会不会把那弹头遗忘在了毯子下?这个,有可能。

    我想到这儿,欠身伸手就去掀那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