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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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燕来到顾府时顾城欢正在和依妙，依巧研究着府中丫鬟和家丁新衣裳的花样，得知凌飞燕前来拜访自己，顾城欢命人将凌飞燕请到朝歌居。
主厢内，顾城欢坐在软榻上认真地伏在小机上研究着纸上的花样，依巧在一旁时不时地插进去几句话，凌飞燕看着顾城欢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脸色有些难看，好在依妙吩咐丫鬟将茶点奉上。
顾城欢又摆弄了一会儿，最后确定了丫鬟的两套衣裳和一套首饰，看着自己满意的设计，顾城欢吩咐依妙道。
“依妙，你拿着图样到新彩斋，让绣娘们抓紧时间将这衣裳做了。依巧，你去找李引，让李引拿着首饰图样到街上的首饰店铺把首饰打了，然后分发给府里的丫鬟们。”
“是。”
得了吩咐依妙和依巧纷纷离开，待二人离开后顾城欢这才将目光转向凌飞燕。
“不好意思啊，让凌姐姐等了这么久。”
“没事，顾妹妹一个人要管这么一大摊子的事，忙一点是应该的。”
“主要是要入夏了，我就想着给府里上下每人做几身衣裳，再给丫鬟们打套首饰，这样也显得体面些。”
“我早就听闻在顾府的下人受到的可是不一般的待遇，顾妹妹的待人之道值得借鉴。”
“凌姐姐客气了，姐姐今日怎么突然来看妹妹了？前阵子我听古姐姐说姐姐你最近都在忙着准备嫁妆，可是好事近了？”
顾城欢此话一出原本脸上还有几分喜色的凌飞燕顿时一僵，顾城欢明显注意到凌飞燕脸上的不自在。
见此顾城欢也不言语，只是起身从软榻旁不远处的架子上取下来一个锦盒，她漫步走到凌飞燕身前，将锦盒递与她。
“得知姐姐好事将近，我这个做妹妹的也该送个礼物聊表心意，这对翡翠耳环姐姐收着，全当是妹妹的一番心意。”
凌飞燕接过顾城欢递来的锦盒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反倒是交给一旁的贴身侍女。
感受到凌飞燕有意的疏离，顾城欢没有说什么，这时依妙依巧从外面回来，见此顾城欢对依巧说到。
“依巧，你去把翽鸷国进贡的那件真丝衣裙拿来，我放在内室的架子上了。”
“是。”
得了吩咐的依巧看了一眼自己主子又看了一眼此时正阴晴不定的凌飞燕，她想想便明白凌飞燕的意思，一想到自家主子还在想办法让凌飞燕开心依巧便觉得不值，不过这是顾城欢决定的事她也不好反驳什么。
就在依巧乖乖前往内室取真丝衣裙之时，凌飞燕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起来，她清冷的声音随即传来。
“顾妹妹用不着这么急着送我东西，我知道你的东西素来都是极好的，但凌家不缺好东西，你何苦拿这些东西来羞辱我！”
凌飞燕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顾城欢能够感觉得到凌飞燕言语中的怒火，仔细想想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羞辱？凌姐姐原来是这样想的。”
“难道还是我冤枉你了！顾城欢！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不知道皇甫言之对你的心思！”
“原来凌姐姐今天来我府上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凌姐姐当真觉得皇甫言之对我有意？”
“难道不是吗！皇甫言之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你府上，你当真把我们这些人当成傻子吗！”
注意到凌飞燕的脸色愈发难看，顾城欢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仍旧冷静地说着。
“凌飞燕，论身世你不如我，论样貌也不如我，倘若我对皇甫言之有意的话，你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顾城欢此话一出凌飞燕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没有想到顾城欢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透彻。
事实上她在身世上、样貌上、甚至是能力上都是比不过顾城欢的，她很清楚她与顾城欢之间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但是她仍旧不死心。
“你果然……”
“但是我对他没有半分意思，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他当做好朋友。”
顾城欢说话时的语气十分平静，她清冷的声音在凌飞燕的耳边久久无法散去，迎上顾城欢问心无愧没有半分波澜的眼眸，凌飞燕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下。
注意到凌飞燕的动作，顾城欢没有揭穿她，反倒是继续说到。
“凌姐姐，今天我把话说的明明白白的，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是祝福你和言之的。”
顾城欢的话说进了凌飞燕的心坎里，她犹豫了一下终是说到。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以前看你们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心里特别不舒服，可那时你也只是个孩子，而他看你的眼神就已发生了变化。你在平城这一年多里他对你如何我心里十分清楚，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不争气。”
原本埋藏在心底不愿意说出的话终究是说了出来，看着凌飞燕憔悴的面容顾城欢心中也不好受，她缓步来到凌飞燕身边取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凌飞燕示意她将泪水擦掉。
感受到凌飞燕唯唯诺诺地接过帕子，心有余悸地看向自己，顾城欢无奈笑了笑。
“放心吧，今天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被传出去。”
“顾妹妹，对不起，方才我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你…….”
“你放心吧，你今天在这里说的话我只当你是发了疯，说的胡话。我不会因此对你或者是凌家怎么样的，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得到顾城欢的承诺，凌飞燕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顾城欢不迁怒于凌家她就谢天谢地了。
“顾妹妹，谢谢你。”
“其实感情是要勇于追求的，你若是真的喜欢言之，那就要他知道你的心意。”
“这，只怕是不大好吧？”
“一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勇于追求的女人应该是会被人欣赏的，更何况琅月国不同于其他国家那么迂腐，女人的地位几乎与男人是平等的，男人可以去追求自己心仪的女人，那么女人也可以去追求自己心仪的男人。”
顾城欢站在屋子中央，眼眸里流转着的是绝对的自信，她始终相信女人也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她很庆幸自己生在琅月国，在这个男女较为平等的国家她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她也相信终有一天每一个女人都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凌飞燕看着顾城欢炯炯有神散发光芒的眸子，她感觉到在顾城欢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她，让她不问缘由地想要去相信眼前这个尚未及笄的丫头。
“那、我该如何做？”
“让他感受到你对他的爱。”
“可、可是顾妹妹是知道的，平日里我想要见到他可谓是难上加难，我又该如何让他感受到我对他……”
“机会总是要想办法创造啊，你要相信你自己。这样吧，以后他若是来我府上我就想办法让他去找你，当然你要相信我。”
顾城欢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凌飞燕的双眸，她倒是不担心旁的，她只是不希望凌飞燕再误会她。
感受到顾城欢投来的目光，凌飞燕微微一笑，随后来到顾城欢身前握住顾城欢的手柔声说道。
“既然顾妹妹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好在计较那么多？妹妹放心，我信你。”
如今的凌飞燕已是没了主意，或许顾城欢真的能够促成她与皇甫言之。
“那凌姐姐可是打算把礼物收回去？”
顾城欢说着将依巧手中的锦盒递到凌飞燕面前，凌飞燕望着锦盒，又看了眼顾城欢，她自是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翽鸷国进贡的真丝衣裙。
“我若是不收，妹妹可会怪我？”
“那是自然，凌姐姐若是不收，我一定会多心的。”
凌飞燕盯着那锦盒好一会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这样的宝贝，顾妹妹就真的这么舍得？”
“凡事有舍才有得啊，舍得了这宝贝，让凌姐姐心情愉悦，然后这婚事就成了啊。”
“此话怎讲？”
感觉到顾城欢似乎有了什么法子，凌飞燕双眸紧紧地看向顾城欢，见此顾城欢故作神秘地来了句。
“凌姐姐心情好了自是能够卯足了劲儿去追求自己心仪的男子啊，像凌姐姐这般美人儿自是会有一段好姻缘的。”
迎上顾城欢期待的目光，凌飞燕感受到顾城欢对自己的鼓励，见此她示意贴身侍女将锦盒收下。
“那我便借顾妹妹吉言了，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妹妹也好生歇息。”
“依巧，代我送送凌姐姐。”
“是，凌小姐这边请。”
凌飞燕离开后顾城欢轻叹了一口气，回到软榻上坐好却是没了画图样的心思。今日凌飞燕质问她时她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若是她之前刻意与皇甫言之疏远一点，会不会凌飞燕就不会如此想她了。
只是她始终觉得她与皇甫言之的友谊是很纯洁的，她对皇甫言之没有半分旁的想法，倒是言之……
她不是傻，她感觉得到皇甫言之对自己的不一般，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罢了。说来也怪，皇甫言之这半年来看她的次数倒是愈发地少了，当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郡千机一味地纠缠她。
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顾城欢至少现在没有任何想法去触及。
凌飞燕来到顾府时顾城欢正在和依妙，依巧研究着府中丫鬟和家丁新衣裳的花样，得知凌飞燕前来拜访自己，顾城欢命人将凌飞燕请到朝歌居。
主厢内，顾城欢坐在软榻上认真地伏在小机上研究着纸上的花样，依巧在一旁时不时地插进去几句话，凌飞燕看着顾城欢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脸色有些难看，好在依妙吩咐丫鬟将茶点奉上。
顾城欢又摆弄了一会儿，最后确定了丫鬟的两套衣裳和一套首饰，看着自己满意的设计，顾城欢吩咐依妙道。
“依妙，你拿着图样到新彩斋，让绣娘们抓紧时间将这衣裳做了。依巧，你去找李引，让李引拿着首饰图样到街上的首饰店铺把首饰打了，然后分发给府里的丫鬟们。”
“是。”
得了吩咐依妙和依巧纷纷离开，待二人离开后顾城欢这才将目光转向凌飞燕。
“不好意思啊，让凌姐姐等了这么久。”
“没事，顾妹妹一个人要管这么一大摊子的事，忙一点是应该的。”
“主要是要入夏了，我就想着给府里上下每人做几身衣裳，再给丫鬟们打套首饰，这样也显得体面些。”
“我早就听闻在顾府的下人受到的可是不一般的待遇，顾妹妹的待人之道值得借鉴。”
“凌姐姐客气了，姐姐今日怎么突然来看妹妹了？前阵子我听古姐姐说姐姐你最近都在忙着准备嫁妆，可是好事近了？”
顾城欢此话一出原本脸上还有几分喜色的凌飞燕顿时一僵，顾城欢明显注意到凌飞燕脸上的不自在。
见此顾城欢也不言语，只是起身从软榻旁不远处的架子上取下来一个锦盒，她漫步走到凌飞燕身前，将锦盒递与她。
“得知姐姐好事将近，我这个做妹妹的也该送个礼物聊表心意，这对翡翠耳环姐姐收着，全当是妹妹的一番心意。”
凌飞燕接过顾城欢递来的锦盒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反倒是交给一旁的贴身侍女。
感受到凌飞燕有意的疏离，顾城欢没有说什么，这时依妙依巧从外面回来，见此顾城欢对依巧说到。
“依巧，你去把翽鸷国进贡的那件真丝衣裙拿来，我放在内室的架子上了。”
“是。”
得了吩咐的依巧看了一眼自己主子又看了一眼此时正阴晴不定的凌飞燕，她想想便明白凌飞燕的意思，一想到自家主子还在想办法让凌飞燕开心依巧便觉得不值，不过这是顾城欢决定的事她也不好反驳什么。
就在依巧乖乖前往内室取真丝衣裙之时，凌飞燕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起来，她清冷的声音随即传来。
“顾妹妹用不着这么急着送我东西，我知道你的东西素来都是极好的，但凌家不缺好东西，你何苦拿这些东西来羞辱我！”
凌飞燕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顾城欢能够感觉得到凌飞燕言语中的怒火，仔细想想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羞辱？凌姐姐原来是这样想的。”
“难道还是我冤枉你了！顾城欢！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不知道皇甫言之对你的心思！”
“原来凌姐姐今天来我府上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凌姐姐当真觉得皇甫言之对我有意？”
“难道不是吗！皇甫言之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你府上，你当真把我们这些人当成傻子吗！”
注意到凌飞燕的脸色愈发难看，顾城欢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仍旧冷静地说着。
“凌飞燕，论身世你不如我，论样貌也不如我，倘若我对皇甫言之有意的话，你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顾城欢此话一出凌飞燕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没有想到顾城欢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透彻。
事实上她在身世上、样貌上、甚至是能力上都是比不过顾城欢的，她很清楚她与顾城欢之间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但是她仍旧不死心。
“你果然……”
“但是我对他没有半分意思，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他当做好朋友。”
顾城欢说话时的语气十分平静，她清冷的声音在凌飞燕的耳边久久无法散去，迎上顾城欢问心无愧没有半分波澜的眼眸，凌飞燕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下。
注意到凌飞燕的动作，顾城欢没有揭穿她，反倒是继续说到。
“凌姐姐，今天我把话说的明明白白的，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是祝福你和言之的。”
顾城欢的话说进了凌飞燕的心坎里，她犹豫了一下终是说到。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以前看你们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心里特别不舒服，可那时你也只是个孩子，而他看你的眼神就已发生了变化。你在平城这一年多里他对你如何我心里十分清楚，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不争气。”
原本埋藏在心底不愿意说出的话终究是说了出来，看着凌飞燕憔悴的面容顾城欢心中也不好受，她缓步来到凌飞燕身边取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凌飞燕示意她将泪水擦掉。
感受到凌飞燕唯唯诺诺地接过帕子，心有余悸地看向自己，顾城欢无奈笑了笑。
“放心吧，今天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被传出去。”
“顾妹妹，对不起，方才我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你…….”
“你放心吧，你今天在这里说的话我只当你是发了疯，说的胡话。我不会因此对你或者是凌家怎么样的，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得到顾城欢的承诺，凌飞燕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顾城欢不迁怒于凌家她就谢天谢地了。
“顾妹妹，谢谢你。”
“其实感情是要勇于追求的，你若是真的喜欢言之，那就要他知道你的心意。”
“这，只怕是不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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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欢站在屋子中央，眼眸里流转着的是绝对的自信，她始终相信女人也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她很庆幸自己生在琅月国，在这个男女较为平等的国家她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她也相信终有一天每一个女人都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凌飞燕看着顾城欢炯炯有神散发光芒的眸子，她感觉到在顾城欢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她，让她不问缘由地想要去相信眼前这个尚未及笄的丫头。
“那、我该如何做？”
“让他感受到你对他的爱。”
“可、可是顾妹妹是知道的，平日里我想要见到他可谓是难上加难，我又该如何让他感受到我对他……”
“机会总是要想办法创造啊，你要相信你自己。这样吧，以后他若是来我府上我就想办法让他去找你，当然你要相信我。”
顾城欢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凌飞燕的双眸，她倒是不担心旁的，她只是不希望凌飞燕再误会她。
感受到顾城欢投来的目光，凌飞燕微微一笑，随后来到顾城欢身前握住顾城欢的手柔声说道。
“既然顾妹妹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好在计较那么多？妹妹放心，我信你。”
如今的凌飞燕已是没了主意，或许顾城欢真的能够促成她与皇甫言之。
“那凌姐姐可是打算把礼物收回去？”
顾城欢说着将依巧手中的锦盒递到凌飞燕面前，凌飞燕望着锦盒，又看了眼顾城欢，她自是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翽鸷国进贡的真丝衣裙。
“我若是不收，妹妹可会怪我？”
“那是自然，凌姐姐若是不收，我一定会多心的。”
凌飞燕盯着那锦盒好一会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这样的宝贝，顾妹妹就真的这么舍得？”
“凡事有舍才有得啊，舍得了这宝贝，让凌姐姐心情愉悦，然后这婚事就成了啊。”
“此话怎讲？”
感觉到顾城欢似乎有了什么法子，凌飞燕双眸紧紧地看向顾城欢，见此顾城欢故作神秘地来了句。
“凌姐姐心情好了自是能够卯足了劲儿去追求自己心仪的男子啊，像凌姐姐这般美人儿自是会有一段好姻缘的。”
迎上顾城欢期待的目光，凌飞燕感受到顾城欢对自己的鼓励，见此她示意贴身侍女将锦盒收下。
“那我便借顾妹妹吉言了，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妹妹也好生歇息。”
“依巧，代我送送凌姐姐。”
“是，凌小姐这边请。”
凌飞燕离开后顾城欢轻叹了一口气，回到软榻上坐好却是没了画图样的心思。今日凌飞燕质问她时她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若是她之前刻意与皇甫言之疏远一点，会不会凌飞燕就不会如此想她了。
只是她始终觉得她与皇甫言之的友谊是很纯洁的，她对皇甫言之没有半分旁的想法，倒是言之……
她不是傻，她感觉得到皇甫言之对自己的不一般，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罢了。说来也怪，皇甫言之这半年来看她的次数倒是愈发地少了，当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郡千机一味地纠缠她。
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顾城欢至少现在没有任何想法去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