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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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相传明.太.祖刚出生那会因为身上有虫子爬, 所以起名来虫爬,后念了重八。而咱们大良王朝的开国太.祖是真正的孤儿出身,小的时候没名没姓。后来再大一点, 就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姓。

    姓什么呢?

    大户人家都会在门上挂个姓氏牌匾, 而自从有记忆以来就寄居破庙的太.祖则非常痛快的给自己取了个‘佛’姓。

    名字则是被大家混着叫出来的。

    组合起来就是——佛毛头。

    后来开灾人祸, 官逼民反, 身无长处又身无分文的佛毛头就顺势跟着起义了。

    从来光脚的都不怎么怕穿鞋的, 一无所有闹革命,就更不怕会失去什么了。

    敢拼敢杀的佛毛头倒是真的凭着自己的本事杀出一片蓝蓝的天。

    然后佛毛头就发现了,他这个姓和名字不太好哇。

    叫起来一点都不威风。

    于是在驻守某地的时候,绑了个读书人,让人家给他念百家姓, 然后又让人家给他说历史名人。说着说着,他就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你瞧, 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他祖宗怎么可能是默默无闻的平头小百姓。

    这一定不能的呀。

    于是这位太.祖直接给自己换了个姓, 又碰瓷了一位祖宗。美美哒的通知了所有他认识的人, 他认祖归宗了。

    那个年代,大家都忙着呢。谁还会管这种事。听说之后也不过道了一句恭喜,从此佛毛头变成了司徒XX。

    等到这位成功干掉了所有的同僚荣登九五之后,天下人也不是没有对这位的身家来历进行过考究。

    可这连个线索都没有的事情, 又让旁人怎么去查证呢?

    新朝.廷给这位皇帝建太庙祠堂的时候, 只能连蒙带猜的编了一段莫须有。这位太.祖见人家弄的比自己瞎编的还有鼻子有眼, 大手一挥直接当成真相的记到了本朝历史里。

    没错, 事情就是这样滴~

    老子与前朝是有着血仇家恨地,老子绝不是为了一套衣服和两个粗粮馍馍才走上造反这条路的。

    于是在太.祖皇帝血泪控诉前朝灭他满门的情况下,太.祖的出身和姓氏就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然而血统与遗传永远是没办法掺假的。

    大良王朝传到了这一代,当朝的太子最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那日与他老子顶了半天嘴,直接说什么他一无所有,还不如姓司空了。

    本意是讽刺当今偏心打压之语,却正好说中了当今从父辈那里听说的辛密。当下又气又恼,罚了太子禁闭。

    太子地位不稳,前朝后宫自然是人心浮动。

    但凡有儿子的后妃就没有哪一个不幻想着男人死了,自己当太后的。

    你说女皇?

    倒也不是没想过。不过...那多累呀。

    本朝以孝治天下,生个好儿子不是比自己当女皇更轻松?

    面前的这位后妃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是她还不指一个儿子的时候。

    只是这个长子太让人操心了。

    超过三尺高,就害怕的双腿发软,两眼发直。

    今天大儿子学骑射,那小母马还是她娘家特意挑的矮腿马,却不成想还是将大儿子吓得一张脸苍白似雪,动也不敢动。

    摇了摇头,陈妃娘娘让人带着大儿子下去换身干爽的衣服再过来说话。而她则抱着小儿子在那里想着大儿子这毛病到底要怎么治才能治好。

    半晌,陈妃娘娘叹了口气。

    她也不求全部治好,至少治到六尺高也行。

    大良王朝的皇子若是连马都不能骑,怕是要成为皇室的笑话了。

    大儿子这样,陈妃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了。

    只小儿子才三岁大,天晓得当今能不能挺到她小儿子长大。

    一会儿,换了一身装束的大儿子抬脚走进殿中,陈妃看着堪堪十岁就已经有了几分沉稳大气的大儿子,心中骄傲的同时,仍是在惋惜。

    怎么偏偏就得了这个‘病’呢。

    司徒砍不用抬头看,就能准确的感知到亲妈身上那浓浓的遗憾。

    可他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害怕呀。

    连掩饰都没办法掩饰的那种。

    八岁以前还好一些,至少皇子们因为年纪和身高的问题是不需要学马术的。那个时候他还能掩饰一二。可八岁之后,哪怕是矮腿的温顺母马,骑在马背上的高度也让他满心的惶恐。

    父皇的不悦,兄弟们的嘲讽,他除了沉默以对,就是在功课上努力压倒他们。

    好在太子已经成年,不进尚书房读书。不然他连这个办法也不敢实施。

    给母妃请过安,又与幼弟说了两句话。陈妃让司徒砍坐,又让小儿子的奶娘将小儿子抱下去睡觉。

    司徒砍坐在炕桌对面,吃着母亲让人精心烹制的点心。吃了两块后,腹中饥饿感消失,司徒砍才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又吃了两块点心,司徒砍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端起一旁还有些热度的甜汤喝了小半碗。

    陈妃见大儿子不吃了,一边让人将点心撤下去,一边笑着说道,“你舅舅升了建州巡抚,不日就要离京。母妃已经跟你父皇说过了,明白允你一天假,出宫为你舅舅贺寿。”

    陈妃说完,又有些担心,“此去建州,千里之遥。也不知道你舅舅是怎么想的,偏要带着妍姐儿一道去。”

    司徒砍眼睛飞快的眨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陈妃说道,“我们兄弟除了太子哥哥已经成亲,又住在东宫,其他的皇子大多都住在宫里,表妹的外家在江南,建州与江南不同路,表妹的年纪又不能独自留在京里。跟着一道走,也省得舅舅与舅母左右惦记。”

    陈妍今年九岁,只比司徒砍小了一岁,这个年纪可不适合入宫暂住。

    陈妃在自家大儿子爆出恐高这个毛病的时候,就绝了让大儿子上进的心思。于是本不是陈妃娘娘考虑范围内的亲侄女倒成了她儿媳妇的首要人选。

    只可惜...陈妃看了一眼自幼早慧的儿子,心底又叹了一口长气。

    这个儿子真真是越大越生反骨。

    “你今年也十岁了。再过两年又到了选秀之年,有些事情总要提前做好准备了。跟母妃说说,你可有什么喜好?”

    司徒砍被亲妈的话弄红了脸,只低头喝甜汤,当成没听到亲妈的话一般。

    陈妃见儿子害臊,纠结的心思一下子就转睛了。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半天又留了儿子用晚膳,这才放儿子回皇子所。

    司徒砍走在宫道上,想的却是要怎么克服自己的恐高症。

    那些儿女情.事,又如何底的上皇权霸业......

    觉得儿女情.事太小的司徒砍却不知道这些小事关系着多少女孩的一生。

    元姐儿囧着一张脸纠结的看着面前的于嬷嬷。

    她老子就是个五品官,就算要将她卖到宫里去,也不用就学笑的十八种笑法吧?

    还有最关键的是她今年才三岁吧?

    这草蛋的皇妃后备役,比现在服兵役还要严苛。

    男人不过是读上几本子书,就可以当官封候,成为这个时代的主导角色。而女人却要从小学习这么多的东西,为的竟然只是讨好那些个男人。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笑得腮帮子酸疼酸疼的元姐儿一脸生无可恋终于在用膳前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带着丫头婆子迈着小短腿,元姐儿在于嬷嬷的视线下,努力走得很稳当。

    想到自己三岁的小侄女过得那日子,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日子,元姐儿眼底都是悲伤。

    这草蛋的人生,草蛋的日子。逼得淑女都可以端庄微笑的在心里骂脏话了。

    ╮(╯▽╰)╭

    一路走到贾母的荣庆堂,耳边都是丫头的通报声,脚下却没有停下来。就着丫头帘起的帘子,元姐儿提了一下裙角,跨了进去。

    给贾母请了安,又给一旁摆菜的王夫人请了安。之后走到贾母身边,高高的举起双手,做扶着贾母的姿态准备扶着贾母去用膳。

    贾母个不高,元姐儿举高双手倒也能扶着她。

    不过贾母还没傻透气,让一个三岁的小丫头踮着脚尖扶她。贾母一只手由身边的大丫头鸳鸯托着,另一只手则是牵起了元姐儿高举的左手,向着摆了餐桌的偏厅走去。

    走了两步,贾珠也牵着贾琏一道过来了,与贾母和元姐儿互相问了好,便跟着贾母一道坐在餐桌旁。

    贾母这里用饭,无论多少人都是极静的氛围。一大三小在王夫人的侍候下,用了膳后,贾母因着要磨搓儿媳妇,便在饭后打发了三小出去,又留着没有用晚饭的王夫人说话。

    而出去的三小,则是被元姐儿都叫到了她的院子。

    以前不知道元姐儿有这种‘能力’的时候,于嬷嬷并未注意过元姐儿用自己的左手碰自己或是接触别人。可自从看到元姐儿高兴后惨死的床柱,又听到元姐的挑拣版‘坦白’后,于嬷嬷每次看见元姐儿的左手时,都有一种时常会出状况以及劫后余生的感觉。

    看到元姐儿朝着老太太或是二夫人伸出手的时候,她那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看到元姐儿伸手一掌拍在珠大爷身上时,于嬷嬷都有一种喘不上气即将晕厥的感觉。

    今天,就在今天,她竟然看到元姐儿将她那只‘与众不同’的手抬起,然后伸出手指‘捅’向自己的太阳穴,见到这一幕,于嬷嬷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了。

    姑娘诶,多大仇,多大怨你特么还想要捅死你自己个儿?

    ╮(╯▽╰)╭

    于嬷嬷的这一声尖叫,不但吓到了元姐儿,也吓到了谈兴正高的贾母和荣庆堂一屋子的人。

    元姐儿对这位已经‘交心’的嬷嬷还是非常关心的,毕竟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属于她的人了。

    也因此,听到于嬷嬷尖叫后元姐儿不但第一时间出声询问,还第一个走到于嬷嬷身边,想要查看她的情况。

    可能是元姐儿也知道她的左手让于嬷嬷忌惮,于是元姐一边仰头看于嬷嬷,一边伸出右手拽了拽于嬷嬷的裙摆。

    咋的啦?说说呗~

    可能是将恐惧喊了出去,于嬷嬷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面前的小丫头而失声尖叫,丢了宫里教养嬷嬷的仪态气度,于嬷嬷的脸色就不怎么好。

    抿了抿唇,于嬷嬷在心里记下了这笔‘帐’,然后飞快的动脑子想着尖叫的理由。

    能活着从宫里走出来,又被眼高于顶的贾母请回来,哪怕此时非常的被动,但于嬷嬷却不是个被动的人。

    对着元姐儿露出一个只有元姐儿才看明白的狞笑,于嬷嬷抬脚走到屋中央,先是屈膝对着贾母和王夫人请了罪,然后才声音淡淡的说道,“老奴刚刚看走了眼,一时吓到。还望老太太,二太太恕罪。”

    贾母眯了眯眼,然后凌厉的眼神就跟那小刀子似的扎向于嬷嬷。

    看走眼吓到了,还是在她的屋里?

    这是啥意思,是说她房里不干净吗?

    于嬷嬷见贾母这副神情,硬着头皮解释道,“老奴早年在宫里熬坏了眼睛,刚刚元姐儿坐在那里,身后高脚烛台晃过来,洽巧将房梁上的雕花照到了她身上......”

    众人听到于嬷嬷的解释,再顺着她的话转头看向刚刚元姐儿坐的位置。凳子边上洽巧有个阴影。那阴影乍然看过去,真有些张牙舞爪的吓人气势。

    想到于嬷嬷在宫里的人脉以及本事,贾母还想着好好的用一用这个于嬷嬷,于是这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就在贾母这里翻篇了。

    不管心里介不介意以及相不相信,面上却又恢复了笑呵呵的老寿星模样继续她刚刚被打断的话题。

    元姐儿本能的觉得这话绝逼不是真相,毕竟刚刚于嬷嬷看她的那个眼神太过犀利。

    她有一种吃不了兜着走的感觉。

    肿么破?

    元姐儿的预感非常灵验,是夜无梦,从第二日开始,于嬷嬷便以元姐儿眼瞧着就四岁了,针线女红都必须应该抓起来为由,给元姐儿上了小夹板。

    看到元姐儿瞬间变成苦瓜的小脸,于嬷嬷并没有告诉她现在不过是死缓。

    为什么说是死缓呢?

    因为此时已经是腊月中旬了,正经学习针线也不过这五六天的时间。等三十除夕开始,一直到出了正月,都是不能碰针线的。

    所以过年前几天元姐儿首要学的便是认各种针和线,以及各种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