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通灵师奚兰 > 第52章:邪灵入梦

第52章:邪灵入梦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有生之年,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念,那封锁在身体深处最原始的渴望,让她觉得自己不堪又下贱。

    她此刻感觉到那妖邪欺上身来,压着她的胸口喘不过气来,那只冰冷的手,还不断的探索着那两团柔软,贪心的朝向她平坦的小F,以及那不可触碰的禁地深处。

    耻辱感瞬间钻满了她的心,她不要这样任由这只手放肆下去,用尽全力去咬舌头,以此唤醒身体的知觉。

    猛然间,那只手,真如她希望那样消失了,她的身体在剧烈呼吸中寻找冷却的方向,她像失去了什么,感到内心空洞,渐渐地看见了房间内荧荧烛光。

    光影中,确实坐了个人,他英容俊貌,平静又充满了怜惜,尽管如此,却如暗夜中璀璨的明珠,光泽尽显,绝非她刚才迷梦里看到的邪恶妖魔。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她的寝房,她躺在床上,想起那双手,一时意乱情迷。

    不会的,李淮只是坐在床边,用沾了药水的锦帕,在为她仔细擦洗伤口,那如月光般迷离的眸子,认真的时候,更比月色醉人,这样,倒更像是做梦。

    因为这样的李淮,像极了龙奚兰的祖母,每次她在外面受了伤回家,祖母总是一边为她清理伤口,一边心疼的问她:“孩子,痛吗?”

    不痛!她总是这样回答,对于她来说,再痛都要忍着,这样爹爹才不会失望!

    才不会对她吼:“男儿家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王爷——”她轻喊了一声,但是声音还是被压在嗓子里。

    她竟然还没有醒,甚至此刻,她眼睛都未睁开。

    竟清楚的看到了周围发生的事!

    是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了!

    “王爷,时候不早了,你身子又染着风寒,还是回去歇着,我和青莲守着小姐吧?”是陈娘的声音。

    他摇头,语气清淡不失敬意回答:“陈娘,还是你回去休息吧,本王白日里睡得太多,不困!”

    玄学中,有种能力,叫作梦眼,即是睡着了,也能在特殊的时候,看到周围发生的变化。

    许多玄门高手正是拥有了这种能力,才能睡而有觉,眠而有知。

    她从未有过这种能力,所以不知道,是否是此刻这样。

    她只感觉自己看到是时而清楚,又时而模糊,亦真亦假,无从判别。

    想来身上的阴鬼毒,并未驱逐干净吧?

    她也只能顾着这样在睡梦中,贪恋的凝望着李淮那张俊容。

    看着看着,那张脸突然变了,又变成那张狰狞而陌生的怪笑脸,她吓得不轻,惊声尖叫着:“妖孽滚开!滚开啊!”

    她从床上猛然坐起来,自我保护的去攻击那张她以为是妖邪的脸。

    “锦画!”

    李淮见她一下子就打翻了旁边的药碗,双手还不停的在半空中挥舞,只怕她伤到自己,什么都没想,就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锦画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噩梦,噩梦而已!”她惊惧的睁着眼睛,半张着嘴,用手去触摸那紧抱着他的双手。

    温热的,那不是在梦里侵犯她的冰冷的手。

    “有东西……那东西缠着我……”她情绪失控的呐喊着,双手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着。

    李淮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更是担心,只得用手安抚的去握她的掌心说:“别怕,本王在这里守着你,本王守着你的,锦画。”

    “我不是锦……”她迷迷糊糊,差一点就将她不是季锦画喊出来,眼前突然明亮了,她看见那双因为担心她,而失色的俊眸,猛然清醒了!木讷喊道:“王爷!”

    “锦画,你做噩梦了!”李淮还抱着她,说话的热气,打落在她光滑的额头上。

    她闻到那属于他身上清淡香气,只觉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味道了,好想多闻一会儿,好像闻在鼻子里,就不会感觉到怕了!

    “王爷,你能多抱我一会儿吗?”她将头埋在李淮的肩膀里,声音混沌不清。

    可是李淮还是听清楚了,他就像安慰做恶梦惊醒的小孩那般,手轻轻拂过她贴在背脊上如墨的长发。

    “小时候母妃说,噩梦是人心里面丑恶的反射,只要人心向善,便可以驱逐噩梦。”李淮声音就想幼童入睡的安眠曲那样,安宁祥和。

    也许正是这样,才让屡经波澜的龙奚兰眷恋。

    她闭着眼睛,想象着他说话时,那温柔如风的俊颜。

    好想抬头看一眼,却不敢,怕自己一动,就要离开他的温暖。

    于是她就一直沉默着,埋头在里面。

    如此过了好久,她才从对方的肩膀处探出头来。

    李淮放开她,关心的问:“好些了吗?”

    “嗯!”她点头,眸光垂下,脸上又露出尴尬。

    那细致的王爷,立刻发现她似有不适,急忙问:“你是不是腿麻了?”

    龙奚兰又是点头。

    李淮嘴角忍不住浅浅笑着,揭开盖在她腿上的被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用双手轻轻的为她揉捏如万虫钻骨的麻痹双腿。

    堂堂胥王爷,竟然亲手为她揉脚。

    她吃惊的望着那低头温颜的男子,双腿的难受,减缓了不少。

    “谢谢王爷。”

    李淮抬起温淡的眸光看了她一眼,笑说:“不必谢,你只要不再用手抓本王或伤你自己就好。”

    “让王爷受惊了!”她顿觉难堪,不敢想象自己迷糊发狂时的模样,作为通灵师,在最先入门的时候,噩梦总是难免。

    可是那梦境里出现的yin邪之手,却是从来未有过的,想到那时,李淮正在旁边,她又是一阵窘迫。

    不知那时的自己,又是何样的荒唐模样?

    龙奚兰咽着口水,更不敢去正视李淮那双明察秋毫的眼。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不过李淮只以为她是因手伤发炎,问完,还伸手过来探她额头的体温。

    她身子一紧,头部往后扬起。“不用了……王爷……”

    对方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大反应,伸出去的手,留在了半空中,于是又慢慢收回来。

    她吞了吞口水,窘迫羞涩的问:“天都黑了?王爷怎会在这里?”

    为了不直视那双明亮的眸子,她下意识的去看手上的伤口。

    上面还有李淮刚才擦的药水痕迹,伤口的颜色,还是有些暗晕,不过已然好了许多。

    “午后,你便一睡不醒,若不是陈娘来报,本王还不晓得你手上的伤竟然还未好,已经严重到这地步,都是本王疏忽了!”李淮坐在床边,烛光照在他轮廓深浅的脸颊上,而他的俊眸里,却只有她。

    “王爷——”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有些渴!”

    李淮忙起身给她端茶水来解渴。

    “给!”

    她接过来,两大口就喝完了,不过任然觉得渴,就把空杯递回给李淮。“王爷能再给我倒一杯吗?”

    李淮那英俊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个浅淡的笑容,马上又去给她倒了一杯,还不忘嘱咐。“别呛着自己!”

    这样连续喝了三杯茶,龙奚兰才觉得不渴了!

    “谢谢王爷!”

    李淮坐回来,因为她刚才乱动,伤口又裂开了些,他马上为她包伤口。

    龙奚兰乖乖的摊开手掌给他,目不转睛的垂视着那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手,轻柔的为她裹上一层层药布,还细致的系上绳结。

    “很疼吧?”

    “锦画不疼!”明明很疼,她却硬要给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因为眼前的男子的担心,像压在她身上的重担,她害怕继续这样承受下去,她会在这不属于她的情感漩涡中,越陷越深。

    李淮自然不信,那伤口大得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血肉,他一个大男人都尚能承受得住,更何况,她区区一介女儿家。

    “莫要逞强。”他似有些生气,不过生的是他自个儿的气。他低头打量着被白布包好的手,早就发现她手背上还有其他的伤口。

    不是很明显,但看似上了年月。

    一个侯门深闺的大小姐,手背上,怎会有这样的伤口?

    发现李淮盯着自己手背看,龙奚兰不安的收回来,解释道:“其实锦画并不似传闻中那样安静得体,儿时也经常跟着哥哥射箭骑马,有一次不慎从马上跌落,就留下了这些伤痕,还有,锦画也并非传闻的那么善于刺绣,我的绣工全是身边伺候的丫鬟绣的……”

    如此紧张的解释,只是怕有朝一日,被敏感细致的李淮发现,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先说,传闻毕竟没有本人说的可信。

    李淮表情愣住,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顿时感觉有一条狡猾的蛇在自己身上缠绕,是自己冲动,说太多了吗?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片刻,李淮只问她:“那你身上戴的那枚香囊呢?也是伺候的丫鬟绣的?”

    她用力点头。

    李淮竟然没忍住笑,那笑意,并未有不满。

    这反倒让龙奚兰看不太清,他,没有怀疑吗?

    “王爷是不是想说,锦画有失妇德?”

    李淮摇头,突发奇想要求道:“那你给本王绣一个香囊。”

    “啊?”她两眼放大,李淮要她绣香囊?她这辈子,唯一拿过的针,就是给人驱邪时,封穴位的银针!

    “给本王绣一个,记住,这次要你亲手绣。”

    她心虚的低着头,问道:“那王爷,想要个什么花样的香囊?”

    李淮干脆的回答:“就要和你身上戴的那个一样吧!”

    “哦!”她没多少底气,更觉得自卑。

    此刻,她真比任何时候都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儿家,即便不是侯门千金,至少女红会做得能入眼些。

    而且,她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可像那些平凡女子一样,嫁给所爱之人,做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以前,这个愿望,她想都不敢想。

    直到那日,李淮赠她缕空飞凤金步摇,对她说‘锦玉巧颜美如画,四海江山如我心’时,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这个愿望,是如此美妙。

    也许,这桩突如其来,代替亡者的婚姻,就是她渴望已久的生活。

    为何,她不能释然的去接受,去过她一直渴望的生活呢?

    “王爷!”她心中,激荡着一丝愉悦,但这层愉悦之下,又埋藏着担忧。

    “怎么了?”

    “如果哪一天,王爷发现锦画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失望?”龙奚兰声音因为缺少自信,而变得小心翼翼。

    李淮又没能忍住笑起来,逗着她说:“傻子,你早就不是我心目中想象的样子了!”

    “我有那样差吗?”龙奚兰神情黯淡,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是百般克制,李淮还未见过她真正的性情,那简直是惨不忍睹!

    “并非那样差,而是不一样。”

    “那王爷喜欢吗?”她脱口而出。

    李淮愣了一下,这种话,就这么直接问出口,果然与众不同,反而是被问及的他有些僵硬的笑道:“瞧你额头上尽是汗!”

    说时,青莲已经端着热水盆子进来了,并很快拧了热帕子过来,要给龙奚兰擦脸。

    李淮将帕子接过来,青莲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还是我自己来吧!”龙奚兰心头不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闪躲,是为了给她留颜面吗?

    “你手上的伤口不可沾水!”李淮起身来,依旧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只是轻柔的为她细细擦脸。

    她再不能像刚才那样,因为他的关心体贴,而觉温暖。

    只认为,这是一种同情和可怜。

    李淮瞧她突然沉闷起来,趁着低头清洗帕子的时候,轻声说:“你在这别院住了数日,一定想念家人了吧?后天本王遣人送你回去看看。”

    龙奚兰眸眼微微闪动,突然愿意让她回去,这是逃避与她见面吗?还是,想当作一种弥补?

    因怕她乱想,李淮马上解释说:“刚才你梦里,一直在喊岳丈大人!”

    她倒有些惊讶,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刚才梦里,她一定喊‘爹’了,不过应庆幸才是,看样子李淮并未听到其他什么不该听的话。

    “劳王爷费心了!”她不想一直将失落挂在脸上,她也不是那种不饶不休的小女子,抬起头来,旁若无事的问:“那位龙公子在西院做法事了吗?”

    “下午已经完毕了!”李淮接过话来回答。

    她暗想糟糕,都是那阴鬼毒突然发作,错过了观看法事的机会。不免自责道:“锦画应该亲自去守着的!”

    “你手伤都如此了,还去管那许多做什么?好好把伤养好,别误了五日后的大婚。”李淮说这话时没有任何情绪,从一开始,他就未将那位龙公子的事,放在眼里过。

    龙奚兰听后,心中又是一堵墙竖立起来。

    其实,李淮对她所有的担心,只是怕她误了婚期吧?

    自然是这样!无论大婚之日他要娶谁,他都会这般温柔细心的对谁好。

    如果,那天在春阳殿里,她不是顶着季锦画的身份前去,他也不会选她。

    尽管失落,她只是垂下黯淡眸子,小声回答:“锦画会当心。”

    “本王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其他意思,你莫要放在心上。”李淮听出了她话音的低落,忙出声安慰。

    听见这王爷又专程解释,她嘲笑自己,越发小女人的行径!

    纵然李淮再好,他也是将真心隐藏得很深的胥王爷。

    他心里,只有死去的宁晚缀,连那身份卑微的舞姬,能留在身边五年,只怕也比她有分量。

    不然,玉媚人也不会贸然来要求她,去向王爷求名分。

    想到此,她心里不是滋味,不去看那双黑如墨水的俊眸,只顾着低头望着盖在身上的牡丹云绣被褥,半响后,小声说:“锦画自知自己的身份,不敢越位,但也有一事想求王爷。”

    还是第一次见她请求,李淮好奇问:“何事?”

    “王爷可否娶……”龙奚兰本来想要求李淮娶玉媚人为妾,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这一刻,她突显慌乱,一直以为是季锦江的威逼,她才留在这里未走,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将自己放在了胥王妃这个位置上。

    即使,王爷心底藏着别的女人,她也自私的不愿意另外个女人再插进来;瞧着李淮深黑的眸眼,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的嫁衣,可以请京城玉宁坊的婉娘来绣制吗?”

    “你的嫁衣早已做成送回大将军府了!”李淮明明听出她临时变了语调,为何要改变她的请求呢?

    便出声问她:“锦画,白日里媚人是否对你说了其他什么话?”

    她膛目结舌的望着他,李淮也许早就知道?或是要纳妾之事,就是玉媚人先跟李淮商量好的?怕她新婚不愿意,故才添此一举?

    想到此,她面色一冷,问:“王爷觉得,那位玉媚人,对锦画讲了什么?”

    李淮看她似在生气,不免再次起身,伸手来拉她另外一只好的手。“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本王若对她有何念想,何不早些收下她?”

    这话说得没错,那么多的王爷,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唯独他李淮,群花丛中坐怀不乱,洁身自好,更没有任何风流传言。

    她没有理由不信他,却又觉得李淮实在敏锐,只要她一个眼神有变,就洞察了她的心思。

    在面对这个问题,她也实在小肚鸡肠了!

    别说他是王爷,就算平常的富贵人家,纳妾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在意,仅仅是因为龙父这一生,都为了等母亲,而始终一个人吧?

    “是锦画多想了,对不起,王爷!”她诚恳道歉。

    李淮并不介意,沉声说:“本王不喜欢的人,绝不会娶进门!”

    她听了面色有变,连心跳都加速了,所谓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吧,对方随意一句简单的话语,也可以立马改变此刻心境。

    “王爷的意思是,你也有喜欢锦画,对吗?”她仔细的望着那张因为认真而引人注目的脸,生怕错过那上面任何一个细节。

    李淮无奈地笑了笑,将她那只用药布包好的手,轻握在你手里。

    “你想听再多的花言巧语,本王都可以说予你听,这不难,不过本王更想做给你看。”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傻愣的问:“王爷说的都是真的吗?”

    心里忽然灌入了一阵暖流,这已经是她觉得最好听的花言巧语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王妃只有一个,你值得这些。”

    虽是王妃的殊荣,她依旧很感动,不过同时,又有些害怕。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是王妃了呢?”

    李淮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问,眼睛温淡的打量着她,片刻,回答:“那季海,就不是王爷了!”

    那季海就不是王爷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用字自称。

    她内心欢喜,脸上也开出笑花来。

    “时候不早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李淮关心的说,守了一夜,他其实也很累了!

    说来奇怪,因为龙奚兰这手伤发作,他风寒症状像退了许多。

    “嗯!”她点头,任由李淮为她盖上被褥。

    本就临近凌晨,不久天就亮了!

    她从来没有在别院里听过鸡鸣,阴气重的地方,连动物的习性也变了!

    次日依旧是个好天气,艳阳挂在碧蓝的天空上,连丝云彩都没有。

    龙奚兰早起发现伤口又有些变黑,心知这次与往日不同,就写了一张中药单子,让青莲悄悄出府去抓回来熬煮,这单子上的药有两味极难寻到,青莲出去了一个早上,也没找到。

    不想午后,薛平安过来时,正好药箱里带上了这两味药。

    “昨夜平安被王爷召过来,看了小姐的手伤,发现特别似华盖录上写的阴毒之状,上面附了清除阴毒的药方,平安发现其中二味药难寻,早上进宫在御药房要了些来,小姐如果相信平安,就试着用一用!”因是冬末,金陵依旧寒冷,平安一身翩翩的白衫,略显得单薄了些。

    龙奚兰眼看着他带来的两味药,真是求之不得。

    “薛大夫辛苦了!”她发自内心的感激。

    薛平安谦顺有礼回答:“这是薛某分内之事!”

    两人随后又客套了几句,薛平安收拾药箱时,龙奚兰本想唤浅默过来送客,但薛平安停下手里的动作,似有话说。

    “季小姐……”

    她转过淡雅的脸去。“薛大夫还有事要交代吗?”

    这自来不多口舌的翩翩公子下意识的望了望屋外,见无人在近处,才压低了声音说:“昨日西院被那位龙公子做法事封了,小姐应是知道的吧?”

    她立刻来了兴致,因为下午昏睡,才错过去观看那假冒者做法,薛平安竟主动提起,一定是有何话,只想对她说。

    “我知道,是我去求了王爷答应的,薛大夫下午去观那位龙公子做法了吗?”

    “平安自然去了!”薛平安脸上隐隐透着担心说:“还亲眼见到龙公子将他家祖上传下来的法器拿出来了!”

    龙奚兰一惊。“龙家的祖传法器?什么模样的?”

    对方知无不言回答:“一块似龙又似虎的白玉佩,平安幼时曾有幸见过那枚玉佩,玉器灵色罕见,世间绝无仅有,更很难仿造!”

    那么问题来了,早就得知那枚玉佩被守马棚的张六得去,结果张六一夜暴毙,玉佩不知所踪,现在,怎么跑去那冒牌龙公子身上了?

    若非她就是龙公子,遇见这么多,她都快要相信,那厮真的就是龙公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