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女神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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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后来的皇巫便慢慢发展成了现今的以七大巫会为首的族群？”易航在听香爹简单的叙述后说道。
“嗯。”香爹应声点头，“有了求子咒后，皇巫躲在暗处，在很短的时期内喘息了过来，并且有了先前的教训，他们也明白了巫族只有聚集起来，才能抵抗外族的侵略，所以，便有了七大巫会的成立。”
香爹将烟斗放下，眼神渐渐放空，“七大巫会分别遍布在华夏地图上的七个城市中，每一个巫会都会有一个巫首，并且成员和行踪都十分神秘，而七个巫会每隔几十年便会聚集起来一次，在七个巫会的成员中选出一个圣皇巫，圣皇巫是可以随意差遣七大巫会的任何一个成员为其效力的至尊，而你的母亲，就是上一代的圣皇巫。”
易航听到这话，不敢相信地紧缩起瞳孔，如果说他的母亲是圣皇巫，那为何最后会落到这么一个地步？
“那您又是如何通过我的异能，认出我的身份？”易航追问道。
香爹看着易航那坚毅的眼神，实在是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太像了，只可惜他竟没有第一眼认出来。
他望着易航，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当初你的母亲，就是用你的一瓶血，从我这里换走了能够隐藏你们母子二人的咒语。”
易航从香爹口中得知这件事，表情却一点都没有显得惊讶，或许是在巫墓里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想了。
他所关心的，是这个咒语究竟是为谁而用？
“那您知道我母亲用这个咒语，究竟是在躲避谁？”
香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也是一副茫然的神色，“我当时对此抱有疑惑，也许是在躲避七大集会的追捕？又或许是别的人，可惜我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仅仅只是出于利益的目的，我私自决定用一个咒语换取了一瓶能够治疗一切外伤的血液。”
香爹的话说得很坦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而这也很恰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他能认识易航的母亲，而香妈却不认识，间接地证明了香爹确实是瞒着其他人做了这件事。
“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的别的疑惑了吧？”香爹眼神从易航的手指尖掠过，在扫过那枚银色的戒指时，眼神里一闪即逝一道清亮的光。
关于这枚戒指，香爹似乎一点都不想提起，而为了不让易航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连忙插－入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你也是时候离开了吧。”
被香爹这么猛然下了一道逐客令，易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回答道：“是的，打扰了那么久，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但令香爹诧异的，是易航在说完话的时候，便试图将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来。
“这应该是你们苗巫的东西，我觉得应该还给你们。”易航用右手手指夹住戒指，使劲往外一扯。
可惊奇的是，戒指就像是卡住了一样，无论易航如何使力，它都纹丝未动地卡在指关节上。
这下子易航该尴尬了。
而香爹也老谋深算地看着易航，他很肯定，这小子一定是发现自己眼神里的光了，所以才提起戒指的事。
——果然是个小狐狸。
“这……怎么会取不下来？”易航满脸疑虑道。
不过看易航的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香爹更是确信了这件灵器已经选择了易航作为主人了，但凡是高等灵器都有具有自我意识的，一个贪恋灵器力量的人，反而不会被灵器所认可，而易航既然取不下来了，便更是间接表达了他的内心。
“不用取了，它是你的了。”香爹打断易航的动作，“这戒指确实是我们慕西江苗寨的东西，但它的上一代主人已经去世很久了，你能得到它是你的机缘。”
“那这究竟是什么？”易航不解地问。
香爹露出一个语重心长的笑容，轻言道：“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它既然选择了你，你就应该慢慢去发掘它的力量，我能告诉你的，只有它的名字——万象。”
“万象……”易航看着左手上的戒指，那复古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就像是一枚沉寂了很久的图腾，他不明白为什么香爹连巫族的历史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了，却不肯定告诉他这枚戒指的来历。
“知道得差不多了，就赶紧离开了吧。”香爹心里已经有点虚了，他觉得再和易航聊下去，恐怕连剩下那个秘密都要暴露出来了，还是赶紧把他轰走再说。
“是，那晚辈告辞了。”易航本来还想套点什么话出来，但看香爹如此坚决地送客，再呆下去也不是回事了，所以便转身离开了小屋。
望着易航离开的背影，香爹突然看着灵堂上米阿爹的遗照沉思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起来。
“如果米阿爹你还在，或许该让你占卜这个年轻人的未来，或许，又会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格局吧……”
……
离开米阿爹家后，易航便径直走向了苗寨了出口处，毕竟他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东西，所以没有再回苑璟家的必要了。
凭借着记忆，易航很准确地绕过一栋又一栋竹楼，同时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中靠着与动物的沟通，很快就快走到了和苑璟约定的地方。
但没想到的是，在一个小道的转角处，一个瘦小的身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你？”易航看着那个小个子的男孩，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要走了吗？”东的脸色看起来很红润，显得十分健康，同时眼神里那种孤冷的感觉也淡弱了不少。
“嗯，要走了。”易航向来少言。
“那你还会回来吗？”东扶了扶头顶的帽子，那帽子似乎比较大，一直压着他的刘海，让他看起来显得更加幼小。
“可能不会回来了。”
“什么叫可能？”东瞪着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回来就是回来，不回来就是不回来，阿妈说了，说可能的人，都是喜欢骗人的人。”
易航俯视着这个个子不足一米六的小男孩，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问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那不回来了，可以了吧。”易航毫不客气地说道。
谁知道一听到易航说不回来了，东眼神里的光在一瞬间熄灭了下去，但又再次灿亮了起来，他从布衣口袋里拿出一颗猫眼般大小的蓝色玻璃石，塞进易航手里。
“那我把这个送给你，你会回来吗？”
易航愣着眼睛，并将手里的玻璃石拿出来看了几眼，他不明白这个孩子的意思。
“我没吃过糖果，但阿妈告诉我说糖果就是长这个样子的，我把糖果送给你了，你到时候回来能不能给我带一堆糖果回来？”东像是默许易航答应了一样，自己伸出一根小拇指，主动勾到易航手上。
——敢情这孩子是在和自己做交易啊！
易航心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他不会再来了，苑璟总要来吧，到时候让苑璟帮带就好了。
既然如此，他又重新将玻璃石还给东，说：“我答应让你吃到糖果就是了，这东西我就不要了，可你记住，这不是糖，不能吃。”
虽然易航对哄孩子没经验，但他哄过的动物都可以聚成一本动物世界了，所以哄孩子的事，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谁知东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握紧小拳头死活不肯接下玻璃石，并且还十分得意地扬起头，说：“阿妈说了，拜托别人做事就要给好处，你收了我的好处，就要帮我带糖果！”
说完，这小鬼头竟然像风一样钻进了侧面的草丛里，一晃眼就没了踪影。
“哼，真是个怪小孩。”易航轻哼一声，顺手将玻璃石揣进了上衣口袋，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这个孩子了，或许也是因为他从小，就是大人眼里的一个“怪小孩”吧。
……
深夜，慕西江苗寨。
月色清凉。
夜晚的竹楼上挂出的灯笼被风吹起，摇摇晃晃的样子看起来既神秘又壮观，配合着山间的瀑布和河流声，看起来就像是清澈湖面上漂浮着的带着希望和心愿的河灯。
从山上下来以后，香妈已经累得不成人形了，这一天下来，不停喊着送魂曲和跳着送灵舞的她，真的是一回到家，就像马上泡进洒满花瓣的沐浴桶里。
一进家门，见苑璟的房间灯熄着，她便先是走到苑璟的门前，打开门后，见里面空无一人，且被子都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她就知道苑璟偷跑了。
“香妹？”她试着喊了一声，见没人应她，又回头朝着屋子的另一头喊去，“她爹？”
“喊什么呢，香妹下山去了。”
香爹举着一卷卷轴，从另外一个屋子走出来。
“这死丫头，果然和男人跑了！”香妈气得直跺脚，不过看起来也并不是真的生气。
“行了，反正我们已经照香妹的话把隐身咒施了，我们这么配合她，她也不会真的跟那小子跑的。”香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可你真的不管她要和一个原罪者在一起的事？”香妈霸气地用脚将桌子下的木椅勾出来，翘着二郎腿坐了上去。
“想管，也管不了。”香爹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卷轴。
“你这死老头，怎么说话呢！”香妈虽然在外很给香爹面子，但关上门，两人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自然说话也不会太客气，“你自己的女儿你也不管？那到时候出事了，你可别说我这个当妈的不负责。”
“那你觉得易航是个坏人吗？”香爹抬起眼问。
“这个……不好说。”香妈一时不知怎么回，托着脸想了一下，“看在那小子有恩于我们的份上，我认他人品不错，长相嘛，比你年轻的时候好看那么一点，个子嘛……”
香妈说着，下意识看了一眼已经因为年龄问题缩骨的香爹，发现说错话的她，立马开始装傻，挥着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哎呀我不管了，反正人都跑了，到时候真出事，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香爹懒得接话，继续自顾自地研究起手里的卷轴。
“你看什么呢？”香妈探过头去。
只见那卷微微发黄的卷轴上，画着一枚印着花纹的戒指，并且随着香爹拉开卷轴的动作，在戒指的下方，一条镶嵌着宝石的项链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一条看起来很普通的项链，只是那项链上镶嵌着宝石的位置，看起来像是用颜料精心点缀过，为的应该是让后人能够更清晰地认出这枚宝石。
一枚猫眼般的蓝色宝石。
“这么说，后来的皇巫便慢慢发展成了现今的以七大巫会为首的族群？”易航在听香爹简单的叙述后说道。
“嗯。”香爹应声点头，“有了求子咒后，皇巫躲在暗处，在很短的时期内喘息了过来，并且有了先前的教训，他们也明白了巫族只有聚集起来，才能抵抗外族的侵略，所以，便有了七大巫会的成立。”
香爹将烟斗放下，眼神渐渐放空，“七大巫会分别遍布在华夏地图上的七个城市中，每一个巫会都会有一个巫首，并且成员和行踪都十分神秘，而七个巫会每隔几十年便会聚集起来一次，在七个巫会的成员中选出一个圣皇巫，圣皇巫是可以随意差遣七大巫会的任何一个成员为其效力的至尊，而你的母亲，就是上一代的圣皇巫。”
易航听到这话，不敢相信地紧缩起瞳孔，如果说他的母亲是圣皇巫，那为何最后会落到这么一个地步？
“那您又是如何通过我的异能，认出我的身份？”易航追问道。
香爹看着易航那坚毅的眼神，实在是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太像了，只可惜他竟没有第一眼认出来。
他望着易航，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当初你的母亲，就是用你的一瓶血，从我这里换走了能够隐藏你们母子二人的咒语。”
易航从香爹口中得知这件事，表情却一点都没有显得惊讶，或许是在巫墓里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想了。
他所关心的，是这个咒语究竟是为谁而用？
“那您知道我母亲用这个咒语，究竟是在躲避谁？”
香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也是一副茫然的神色，“我当时对此抱有疑惑，也许是在躲避七大集会的追捕？又或许是别的人，可惜我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仅仅只是出于利益的目的，我私自决定用一个咒语换取了一瓶能够治疗一切外伤的血液。”
香爹的话说得很坦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而这也很恰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他能认识易航的母亲，而香妈却不认识，间接地证明了香爹确实是瞒着其他人做了这件事。
“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的别的疑惑了吧？”香爹眼神从易航的手指尖掠过，在扫过那枚银色的戒指时，眼神里一闪即逝一道清亮的光。
关于这枚戒指，香爹似乎一点都不想提起，而为了不让易航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连忙插－入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你也是时候离开了吧。”
被香爹这么猛然下了一道逐客令，易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回答道：“是的，打扰了那么久，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但令香爹诧异的，是易航在说完话的时候，便试图将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来。
“这应该是你们苗巫的东西，我觉得应该还给你们。”易航用右手手指夹住戒指，使劲往外一扯。
可惊奇的是，戒指就像是卡住了一样，无论易航如何使力，它都纹丝未动地卡在指关节上。
这下子易航该尴尬了。
而香爹也老谋深算地看着易航，他很肯定，这小子一定是发现自己眼神里的光了，所以才提起戒指的事。
——果然是个小狐狸。
“这……怎么会取不下来？”易航满脸疑虑道。
不过看易航的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香爹更是确信了这件灵器已经选择了易航作为主人了，但凡是高等灵器都有具有自我意识的，一个贪恋灵器力量的人，反而不会被灵器所认可，而易航既然取不下来了，便更是间接表达了他的内心。
“不用取了，它是你的了。”香爹打断易航的动作，“这戒指确实是我们慕西江苗寨的东西，但它的上一代主人已经去世很久了，你能得到它是你的机缘。”
“那这究竟是什么？”易航不解地问。
香爹露出一个语重心长的笑容，轻言道：“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它既然选择了你，你就应该慢慢去发掘它的力量，我能告诉你的，只有它的名字——万象。”
“万象……”易航看着左手上的戒指，那复古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就像是一枚沉寂了很久的图腾，他不明白为什么香爹连巫族的历史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了，却不肯定告诉他这枚戒指的来历。
“知道得差不多了，就赶紧离开了吧。”香爹心里已经有点虚了，他觉得再和易航聊下去，恐怕连剩下那个秘密都要暴露出来了，还是赶紧把他轰走再说。
“是，那晚辈告辞了。”易航本来还想套点什么话出来，但看香爹如此坚决地送客，再呆下去也不是回事了，所以便转身离开了小屋。
望着易航离开的背影，香爹突然看着灵堂上米阿爹的遗照沉思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起来。
“如果米阿爹你还在，或许该让你占卜这个年轻人的未来，或许，又会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格局吧……”
……
离开米阿爹家后，易航便径直走向了苗寨了出口处，毕竟他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东西，所以没有再回苑璟家的必要了。
凭借着记忆，易航很准确地绕过一栋又一栋竹楼，同时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中靠着与动物的沟通，很快就快走到了和苑璟约定的地方。
但没想到的是，在一个小道的转角处，一个瘦小的身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你？”易航看着那个小个子的男孩，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要走了吗？”东的脸色看起来很红润，显得十分健康，同时眼神里那种孤冷的感觉也淡弱了不少。
“嗯，要走了。”易航向来少言。
“那你还会回来吗？”东扶了扶头顶的帽子，那帽子似乎比较大，一直压着他的刘海，让他看起来显得更加幼小。
“可能不会回来了。”
“什么叫可能？”东瞪着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回来就是回来，不回来就是不回来，阿妈说了，说可能的人，都是喜欢骗人的人。”
易航俯视着这个个子不足一米六的小男孩，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问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那不回来了，可以了吧。”易航毫不客气地说道。
谁知道一听到易航说不回来了，东眼神里的光在一瞬间熄灭了下去，但又再次灿亮了起来，他从布衣口袋里拿出一颗猫眼般大小的蓝色玻璃石，塞进易航手里。
“那我把这个送给你，你会回来吗？”
易航愣着眼睛，并将手里的玻璃石拿出来看了几眼，他不明白这个孩子的意思。
“我没吃过糖果，但阿妈告诉我说糖果就是长这个样子的，我把糖果送给你了，你到时候回来能不能给我带一堆糖果回来？”东像是默许易航答应了一样，自己伸出一根小拇指，主动勾到易航手上。
——敢情这孩子是在和自己做交易啊！
易航心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他不会再来了，苑璟总要来吧，到时候让苑璟帮带就好了。
既然如此，他又重新将玻璃石还给东，说：“我答应让你吃到糖果就是了，这东西我就不要了，可你记住，这不是糖，不能吃。”
虽然易航对哄孩子没经验，但他哄过的动物都可以聚成一本动物世界了，所以哄孩子的事，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谁知东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握紧小拳头死活不肯接下玻璃石，并且还十分得意地扬起头，说：“阿妈说了，拜托别人做事就要给好处，你收了我的好处，就要帮我带糖果！”
说完，这小鬼头竟然像风一样钻进了侧面的草丛里，一晃眼就没了踪影。
“哼，真是个怪小孩。”易航轻哼一声，顺手将玻璃石揣进了上衣口袋，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这个孩子了，或许也是因为他从小，就是大人眼里的一个“怪小孩”吧。
……
深夜，慕西江苗寨。
月色清凉。
夜晚的竹楼上挂出的灯笼被风吹起，摇摇晃晃的样子看起来既神秘又壮观，配合着山间的瀑布和河流声，看起来就像是清澈湖面上漂浮着的带着希望和心愿的河灯。
从山上下来以后，香妈已经累得不成人形了，这一天下来，不停喊着送魂曲和跳着送灵舞的她，真的是一回到家，就像马上泡进洒满花瓣的沐浴桶里。
一进家门，见苑璟的房间灯熄着，她便先是走到苑璟的门前，打开门后，见里面空无一人，且被子都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她就知道苑璟偷跑了。
“香妹？”她试着喊了一声，见没人应她，又回头朝着屋子的另一头喊去，“她爹？”
“喊什么呢，香妹下山去了。”
香爹举着一卷卷轴，从另外一个屋子走出来。
“这死丫头，果然和男人跑了！”香妈气得直跺脚，不过看起来也并不是真的生气。
“行了，反正我们已经照香妹的话把隐身咒施了，我们这么配合她，她也不会真的跟那小子跑的。”香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可你真的不管她要和一个原罪者在一起的事？”香妈霸气地用脚将桌子下的木椅勾出来，翘着二郎腿坐了上去。
“想管，也管不了。”香爹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卷轴。
“你这死老头，怎么说话呢！”香妈虽然在外很给香爹面子，但关上门，两人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自然说话也不会太客气，“你自己的女儿你也不管？那到时候出事了，你可别说我这个当妈的不负责。”
“那你觉得易航是个坏人吗？”香爹抬起眼问。
“这个……不好说。”香妈一时不知怎么回，托着脸想了一下，“看在那小子有恩于我们的份上，我认他人品不错，长相嘛，比你年轻的时候好看那么一点，个子嘛……”
香妈说着，下意识看了一眼已经因为年龄问题缩骨的香爹，发现说错话的她，立马开始装傻，挥着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哎呀我不管了，反正人都跑了，到时候真出事，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香爹懒得接话，继续自顾自地研究起手里的卷轴。
“你看什么呢？”香妈探过头去。
只见那卷微微发黄的卷轴上，画着一枚印着花纹的戒指，并且随着香爹拉开卷轴的动作，在戒指的下方，一条镶嵌着宝石的项链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一条看起来很普通的项链，只是那项链上镶嵌着宝石的位置，看起来像是用颜料精心点缀过，为的应该是让后人能够更清晰地认出这枚宝石。
一枚猫眼般的蓝色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