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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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1章 错误

    温婉的心脏跳的极快,她傻傻的靠在容喆怀中,男子坚硬胸膛让她都一次感受到,原来依靠一个人,竟是这般感觉。

    同样快速的心跳在耳边响起,温婉微微勾了勾唇,看来不止她一个人紧张,阿喆似乎和她一样呢。

    温婉没有出声,而是轻轻点了点头,表达出自己心里所想。

    容喆傻乎乎的咧着嘴直乐,他的婉儿点头了,虽然没有开口,但所表达的意思,他已明了。

    胸腔的震动,自然被温婉感觉到,她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她轻轻闭上了双眼,享受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美妙时光。

    容喆紧了紧双臂,似是想要将温婉嵌在怀里,永不分离。

    忽而想到温婉指尖上的血珠,他微微低了低头,“婉儿,刚刚你在做什么?指尖怎会出血?”

    一句话,直将温婉问的脸都苦了起来,她苦哈哈的说道,“我在做嫁衣,可是技艺不佳,总是扎到手,所以…”

    后面的话温婉有些不好意思说,身为一名女子,竟然连女工都做不好,若是传将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还有,容喆会如何想,想会不会嫌弃她?

    温婉忐忑不安的想着,偷偷抬了双眸去看容喆。

    只见他面沉似水,整个脸上带着怒容,那模样是温婉从没见到过的严厉。

    温婉心下一沉,难道说,容喆真的嫌弃她了?

    “缝东西扎到手了?”容喆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听得温婉心里直发慌,她甚至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若是点头,容喆会不会气的拂袖而去?

    “嗯?”容喆严肃的声音再次在她头顶响起。

    温婉透皮发麻,却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她心便被提了起来。

    容喆会不会觉得她笨?

    甚至觉得她不贤惠,不想再与她成婚了?

    温婉心中患得患失了起来,别看只是短短的一瞬,她的心中已经闪过不下十种结果,可这些结果都有相同之处,那就是容喆会嫌弃她的。

    一只大手落于她的发端,轻轻揉了揉,耳边响起无奈的叹气声,“什么要紧的活计需要你亲自动手?手还疼不疼?”

    温婉惊诧的抬起头来,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喃喃道,“你…你不嫌弃我不会做女工?”

    容喆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会不会做女工很重要吗?”

    “呃…”温婉被容喆的反问弄的一噎,虽然她认为不重要,但是他是男子啊。

    什么三从四德,不都是男子很在意的事情吗?

    可为什么他问的那么理所应当,女工很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啊!

    容喆见她呆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嘴角带着笑意,认真的看着她道,“婉儿,你什么都不必会,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温婉眨了眨眼,“真的?”

    容喆看着她,重重点了点头,“真的,所以,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我会心疼。”

    “可是…可那是嫁衣啊,嫁衣就要亲手缝制的嘛。”温婉咬着唇,一脸纠结。

    说实话,缝了这么多天,她也看出来自己在针线上丝毫天赋也没有,能练到现如今的样子已经是极限。

    可哪怕如此,已她的绣工,若是将嫁衣穿在身上,可能也是见不了人的。

    “嫁衣的事情你不必管,离儿的大婚时不也是战王送的嫁衣,我小妹的手艺那才叫惨不忍睹,你和她比起来已经强的不止一点半点了,制作嫁衣的事情到此为止,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好不好?”容喆耐心的开导她,其实嫁衣本就是个象征,是不是亲手做的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温婉撅了撅嘴,“我费了老半天劲儿呢。”

    虽然只有一块,可也凝聚了她的心血。

    “这样,我去找个手艺好的绣阁,将你缝制的这块布料用在嫁衣中,”容喆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这样既全了你自己做嫁衣的心思,又能将嫁衣赶制出来,如何?”

    温婉听罢眼睛一亮,满目惊喜的看着容喆,连连点头,“你怎么这么聪明?”

    给容喆夸的登时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不过是灵光一闪想到的法子,既然她满意,那是最好的。

    两个陷入爱情里的人儿,自然好的是蜜里调油,好不甜蜜。

    而端王府中,两位已然是死对头的人,过的那是血雨腥风,刀光剑影。

    皖月那日从酒楼回来便一直不吃不喝,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天,任谁叫都不给回应。

    可急坏了一众伺候她的丫鬟。

    她觉得,自己当初下嫁给夏侯衔就是个错误,就他那样的人品,自己怎么就那么傻的相信他,与他合作?

    若不是这般,如今自己的清白尚在,何愁不能嫁给夏侯襄。

    皖月甚至觉得,哪怕是其他任何一个皇子都好,最起码他们的母妃不是皇后,自己出手整治也不会畏首畏尾。

    她苦笑的想到,到了现在这般境地,到当真有些像作茧自缚,她自认为聪明的能把控全局,却将自己陷入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

    皖月当真悔的肠子都青了,她现在脑子乱嗡嗡的,心里颇为疲惫。

    她想要回南楚,却又放不下夏侯襄。

    脑海中是小时初遇夏侯襄时的情形,他的身影像是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再次将怀中的玉扳指拿出,那玉的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晕,一层包浆附于其上,可见拥有之人时常把玩。

    这是自己留有他唯一的东西了,也是现下她唯一的寄托。

    她该如何做?

    红烛下的剪影映在窗棂之上,门外守着的丫头们看了不住的叹气,公主不让她们进去,而她们又不知症结在哪儿,还真是想要开导公主却无从下手。

    本以为皖月会陷入低谷好一阵子,往日在南楚宫中便是如此,她若不开心,便接连半月都是如此。

    可谁知,不过一日的时间,再次打开房门的皖月,竟然神色与平常无异,甚至更有光彩。

    只是,若仔细去看,满目异样的光彩只提现出一种情绪,那就是仇恨。

    她,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