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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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领导, 孙主席还是要脸面的。可没有想过拿着下属的东西当自己的。“这是小苏和我提的。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所以就上报了。”
宋秘书心中暗暗惊讶的看着苏瑜。哟，原来这个女同志就是民间高人啊。
苏瑜不好意思道，“这也不能完全算我提的。是我们孙主席每天都在为厂里的工人衣食住行发愁, 我偶然间得到点儿启发，就和我们孙主席提了一嘴，也得亏孙主席重视，才有了现在的成果。这都多亏了我们孙主席的英明领导。”
“……”
听到苏瑜这一嘴的全是夸领导的话, 宋秘书顿时感觉到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这才是做秘书的高境界啊。
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将领导捧着。这要是换了别的秘书, 这会儿估摸着都顾着自己自得去了, 哪里还能想着捧领导啊。
民间高人啊。
瞧瞧，这个纺织厂的工会主席这会儿眼里都是笑，这心里得多满意啊。
“咳咳, 我们小苏这人没话说，人太实诚了。”孙主席笑着道。
宋秘书也跟着笑。啥实诚啊, 实诚人说不出这些话。嘴里还是道, “看来这是强将无弱兵啊。孙主席和小苏同志都是能干事实的人。”
旁边的高厂长听着这些话，牙酸的厉害。心里郁闷的不要不要的, 咋自己就没遇着一个这样的秘书呢。关键时刻也来帮着自己吹吹牛啊。
车子很快就到了纺织厂这边。高厂长殷勤的迎接宋秘书去厂委里面坐坐。不过这位秘书通知愣是不坐，而是要求参观一下纺织厂，了解工人工作情况。另外还想着了解一下后期房子分配的情况。
孙主席一听，顿时来劲儿了, “这个我们工会是最清楚的, 要不然宋秘书来我们工会这边坐坐, 我们工会全体开个会，宋秘书想知道啥，我们都能解释的清清楚楚的。”
宋秘书一听，顿时头大了。
这一搞，工作量太大了。时间全用来走过场了。
“还是不用了，大家正是忙的时候，不用这么劳师动众的，你们的相关资料给我看一下就可以了。我这边了解一下就回去和邱市长汇报。”
苏瑜笑着道，“资料太多了，这些我都了解，要不然待会儿我和宋秘书讲解一下吧。我们孙主席把这些安排都和我交代过了。我都记下了。宋秘书想了解啥，我都能说。”
孙主席赶紧儿道，“对对对，小苏这边啥都知道。都很清楚。”
宋秘书闻言，顿时乐了，“好，那就麻烦小苏同志了。”
苏瑜笑了笑。啥小苏啊，姐比你大！
高厂长看着工会这边出遍了风头，也不想落于人后，自告奋勇的要带宋秘书先去参观厂里。
孙主席本来还想跟着的，不过想着自己这边有苏瑜待会儿运作，他这边太积极了显得掉面子，所以干脆领着工会的人回办公室去。
刚到办公室，孙主席就和苏瑜商量待会儿招待宋秘书的事情。
“要是请吃饭，回来就报销。好歹是来我们厂里指点工作的，总要招待别人吃一顿饭。另外的话，问问领导对我们的想法。小苏啊，光出名是不够的，还要让领导心里有咱们这个人。才能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苏瑜听出来了，孙主席在她的影响之下，终于有了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即便没几年要退休了，依然还想往上面蹦一蹦。
领导想往上面爬，苏瑜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她明年没考上大学，也能有个金大腿暂时抱着。
“孙主席，我保证完成任务。”
没一会儿，高厂长就送宋秘书过来孙主席办公室了。
几乎他们才过来，高明和程小丽就过来端茶倒水了。
高厂长看着这两人熟练的样子，心里哽的要命。老孙这日子过的也特好了。下面的人一个比一个机灵。哪里像他，招待客人还要安排人去倒热水。
两人倒好了茶之后，准备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苏瑜一眼，看到苏瑜对他们笑着点头，这才出去了。
宋秘书端着茶杯眉头一挑，这女同志不简单啊，上能拍马，下能管人，还能够出出主意。
他看向苏瑜的时候，苏瑜也正喝茶，捕捉到他的目光了，对着他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
“宋秘书，都这会儿了，要不咱们出去吃个饭，我也好和你汇报一下我们的工作情况。是不是？”
孙主席道，“是啊宋秘书，中午就让小苏招待你。”
宋秘书陡然打了个哆嗦。一脸矜持，“吃饭就不用了，你和我讲解一下就行了。”
苏瑜看了看强上的挂钟时间，“这都饭点了，宋秘书，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饭是重中之重啊。为了更好的做好工作，这顿饭是必须吃啊。可不能影响你为领导办事啊。”
“……”
“主席同志说过，干部要走群众路线。你是干部，我们是群众。干部和群众吃吃饭，聊聊天，了解一下民生问题，太有必要了。”
“……”
“现在市场上面粮食紧张，宋秘书你正好可以趁着吃饭的机会去考察一下市场行情啊。一举两得。”
“……好吧。”宋秘书放下茶杯。
他发现，有人竟然比他还能扯！
得到了宋秘书的答应，孙主席顿时笑眯了眼，果然还是要小苏这边出马才行啊。于是赶紧催苏瑜这边带宋秘书出去吃饭。一定要好好招待，好好汇报工作。
厂里这边本来还准备让吉普车送的，宋秘书倒是守着底线，不乐意公器私用。然后推出自己停在门口的自行车。
苏瑜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时候，心里总算舒服了。
虽然待会儿还要继续拍马屁，不过这会儿让人给自己当个司机，也算是赚回来了。
苏瑜选的是东方饭店。
因为出门早，所以两人到的时候，饭店里面人并不多。苏瑜赶紧找了个位置，“宋秘书，坐坐坐，我去点菜。”
宋秘书一本正经道，“还是我去吧，让女同志请客不像话。”
苏瑜推着他坐在椅子上，“不不不，这可不行，这是领导给我安排的任务，宋秘书你要是和我抢，我这任务可就完不成了。回去是要受处分的。”
然后赶紧儿去窗口这边点菜。
窗口的服务员还认识她，看到她和宋秘书来了，一脸亲热，“同志，你和宋秘书来吃饭啊。”
苏瑜一脸淡然道，“是啊，这不下班了吗，过来聚聚。对了，有富强粉吗？”
“宋秘书来了，必须有啊。我们朱秘书一直给留着呢。”
苏瑜笑着道，“那行，老规矩，先上菜。”
点了菜，苏瑜就立马回到桌子边上了。宋秘书正襟危坐，一副严肃的样子，“小苏同志，你太客气了，其实说实在的，我平时很少出来吃饭。和小周小高他们也没出来几次。每次都是为了谈事情。毕竟你知道的，作为干部，我们要以身作则。”
苏瑜点头，“宋秘书，你这作风没的说的。不愧是干部同志中的楷模，我一直敬仰你的大名啊。”
宋秘书挑眉，“你听谁说的我，小周，还是小高，或者是小朱？小刘？”
苏瑜掰着手指头道，“听了不少人说啊，我这记性不好，记不住，就记住宋秘书你的名字了。”
“……”
苏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瞧我这高兴的都忘了说大事了，宋秘书，我和你说说我们厂里那个职工房的具体计划，其实我们那个计划表上面的不全面，那只是一个概括，还有细节。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嘛，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可多了。”
宋秘书立马坐直了，“小苏同志，请讲。”
“就拿我们这个成本预算来说吧，我们十八块钱一个平方，这个成本是如何算的，如何控制在这个成本之类的。这个讲究就多了……”
这些东西都是苏瑜制定的，这会儿讲起来滔滔不绝的。
从成本控制，讲到质量监督，工程管理……
饭菜上了桌子，苏瑜这边才停下来，然后对着已经听的一愣一愣的宋秘书道，“宋秘书，吃饭吃饭，吃完咱们继续讲。我听人说你最喜欢吃红烧鱼了，我心里可一直记着呢。特地给你点的，一定要吃啊。”
宋秘书此时已经陷入了苏瑜刚刚谈论的知识当中，脑袋里面还在回味，听到苏瑜的话，这才捏着筷子开始吃鱼。
苏瑜发现他先从鱼嘴开始吃，知道这个是个有些讲究的人。
才吃了一口，宋秘书就道，“小苏同志，刚刚……”
“来来来，吃菜吃菜，别放冷了。”苏瑜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用公筷给他夹了大块的鱼头。
“宋秘书，我最喜欢吃鱼头了，肉嫩，营养价值高。宋秘书，你年纪应该不大吧。”
宋秘书啃着鱼头，“过年就二十四了。”
苏瑜叹气，“我比你大了快三岁了。不过咱们也算是差不多在同一个年代出生的。想想过去那段战火纷飞的日子。咱们能活到新社会，真是不容易。所以我一见着咱们差不多大的，心里就觉得亲切。”
宋秘书想到自己小时候的那段日子……嗯，确实不大愉快。
忍不住感慨，“能长大是挺不容易的。小苏同志，你能活到现在，还能懂这么多东西，就更不容易了。对了，你刚刚还没讲完，咱们继续。”
苏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讲到哪里来了？”
宋秘书忍着没翻白眼，“讲到产权差异问题了。”
“哦，对，讲到这里了。宋秘书你说，这在我们以前，哪里敢想到自家能拥有这么好的房子啊。别说产权了，就是租个房子就偷笑了。”
宋秘书：“……”话题又歪了。
苏瑜感慨，“宋秘书，真的，我心里特别激动。我听说鞋厂啊，服装厂那边都想学我们，可是都不敢动。宋秘书你说说，咋能这样呢，工人等着房子住啊，他们到底在犹豫啥？难道市里领导会不高兴吗？宋秘书你说，市里领导对于我们盖房子的事情会不认可吗？”
宋秘书刚要说话，突然一愣，然后笑着道，“市里领导确实为了这次的事情开了个会。”
苏瑜耳朵支起来了。
“不过我这个职位吧，也不是什么决策都能了解的。所以小苏同志，这个问题我真是不了解。”
“……”苏瑜往嘴里塞了个饺子。大口大口的咽下去。然后斩金截铁道，“宋秘书，我觉得你今天能来我们这边参加动工仪式，就说明领导是支持我们的，关心我们的。”
宋秘书笑而不语。你猜。
苏瑜高兴的笑，“宋秘书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就知道，市领导是关心我们这些小单位的。谁说我们爹不亲娘不爱了，这不有人爱吗？”
宋秘书：“……”
不知不觉地，你来一句我来一句的，菜也吃完了，饭也吃干净了。宋秘书第一次发现吃饭这么没滋味。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滋味出来了，就顾着说话去了。
关键是还没讲完！
作为一个领导, 孙主席还是要脸面的。可没有想过拿着下属的东西当自己的。“这是小苏和我提的。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所以就上报了。”
宋秘书心中暗暗惊讶的看着苏瑜。哟，原来这个女同志就是民间高人啊。
苏瑜不好意思道，“这也不能完全算我提的。是我们孙主席每天都在为厂里的工人衣食住行发愁, 我偶然间得到点儿启发，就和我们孙主席提了一嘴，也得亏孙主席重视，才有了现在的成果。这都多亏了我们孙主席的英明领导。”
“……”
听到苏瑜这一嘴的全是夸领导的话, 宋秘书顿时感觉到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这才是做秘书的高境界啊。
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将领导捧着。这要是换了别的秘书, 这会儿估摸着都顾着自己自得去了, 哪里还能想着捧领导啊。
民间高人啊。
瞧瞧，这个纺织厂的工会主席这会儿眼里都是笑，这心里得多满意啊。
“咳咳, 我们小苏这人没话说，人太实诚了。”孙主席笑着道。
宋秘书也跟着笑。啥实诚啊, 实诚人说不出这些话。嘴里还是道, “看来这是强将无弱兵啊。孙主席和小苏同志都是能干事实的人。”
旁边的高厂长听着这些话，牙酸的厉害。心里郁闷的不要不要的, 咋自己就没遇着一个这样的秘书呢。关键时刻也来帮着自己吹吹牛啊。
车子很快就到了纺织厂这边。高厂长殷勤的迎接宋秘书去厂委里面坐坐。不过这位秘书通知愣是不坐，而是要求参观一下纺织厂，了解工人工作情况。另外还想着了解一下后期房子分配的情况。
孙主席一听，顿时来劲儿了, “这个我们工会是最清楚的, 要不然宋秘书来我们工会这边坐坐, 我们工会全体开个会，宋秘书想知道啥，我们都能解释的清清楚楚的。”
宋秘书一听，顿时头大了。
这一搞，工作量太大了。时间全用来走过场了。
“还是不用了，大家正是忙的时候，不用这么劳师动众的，你们的相关资料给我看一下就可以了。我这边了解一下就回去和邱市长汇报。”
苏瑜笑着道，“资料太多了，这些我都了解，要不然待会儿我和宋秘书讲解一下吧。我们孙主席把这些安排都和我交代过了。我都记下了。宋秘书想了解啥，我都能说。”
孙主席赶紧儿道，“对对对，小苏这边啥都知道。都很清楚。”
宋秘书闻言，顿时乐了，“好，那就麻烦小苏同志了。”
苏瑜笑了笑。啥小苏啊，姐比你大！
高厂长看着工会这边出遍了风头，也不想落于人后，自告奋勇的要带宋秘书先去参观厂里。
孙主席本来还想跟着的，不过想着自己这边有苏瑜待会儿运作，他这边太积极了显得掉面子，所以干脆领着工会的人回办公室去。
刚到办公室，孙主席就和苏瑜商量待会儿招待宋秘书的事情。
“要是请吃饭，回来就报销。好歹是来我们厂里指点工作的，总要招待别人吃一顿饭。另外的话，问问领导对我们的想法。小苏啊，光出名是不够的，还要让领导心里有咱们这个人。才能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苏瑜听出来了，孙主席在她的影响之下，终于有了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即便没几年要退休了，依然还想往上面蹦一蹦。
领导想往上面爬，苏瑜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她明年没考上大学，也能有个金大腿暂时抱着。
“孙主席，我保证完成任务。”
没一会儿，高厂长就送宋秘书过来孙主席办公室了。
几乎他们才过来，高明和程小丽就过来端茶倒水了。
高厂长看着这两人熟练的样子，心里哽的要命。老孙这日子过的也特好了。下面的人一个比一个机灵。哪里像他，招待客人还要安排人去倒热水。
两人倒好了茶之后，准备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苏瑜一眼，看到苏瑜对他们笑着点头，这才出去了。
宋秘书端着茶杯眉头一挑，这女同志不简单啊，上能拍马，下能管人，还能够出出主意。
他看向苏瑜的时候，苏瑜也正喝茶，捕捉到他的目光了，对着他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
“宋秘书，都这会儿了，要不咱们出去吃个饭，我也好和你汇报一下我们的工作情况。是不是？”
孙主席道，“是啊宋秘书，中午就让小苏招待你。”
宋秘书陡然打了个哆嗦。一脸矜持，“吃饭就不用了，你和我讲解一下就行了。”
苏瑜看了看强上的挂钟时间，“这都饭点了，宋秘书，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饭是重中之重啊。为了更好的做好工作，这顿饭是必须吃啊。可不能影响你为领导办事啊。”
“……”
“主席同志说过，干部要走群众路线。你是干部，我们是群众。干部和群众吃吃饭，聊聊天，了解一下民生问题，太有必要了。”
“……”
“现在市场上面粮食紧张，宋秘书你正好可以趁着吃饭的机会去考察一下市场行情啊。一举两得。”
“……好吧。”宋秘书放下茶杯。
他发现，有人竟然比他还能扯！
得到了宋秘书的答应，孙主席顿时笑眯了眼，果然还是要小苏这边出马才行啊。于是赶紧催苏瑜这边带宋秘书出去吃饭。一定要好好招待，好好汇报工作。
厂里这边本来还准备让吉普车送的，宋秘书倒是守着底线，不乐意公器私用。然后推出自己停在门口的自行车。
苏瑜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时候，心里总算舒服了。
虽然待会儿还要继续拍马屁，不过这会儿让人给自己当个司机，也算是赚回来了。
苏瑜选的是东方饭店。
因为出门早，所以两人到的时候，饭店里面人并不多。苏瑜赶紧找了个位置，“宋秘书，坐坐坐，我去点菜。”
宋秘书一本正经道，“还是我去吧，让女同志请客不像话。”
苏瑜推着他坐在椅子上，“不不不，这可不行，这是领导给我安排的任务，宋秘书你要是和我抢，我这任务可就完不成了。回去是要受处分的。”
然后赶紧儿去窗口这边点菜。
窗口的服务员还认识她，看到她和宋秘书来了，一脸亲热，“同志，你和宋秘书来吃饭啊。”
苏瑜一脸淡然道，“是啊，这不下班了吗，过来聚聚。对了，有富强粉吗？”
“宋秘书来了，必须有啊。我们朱秘书一直给留着呢。”
苏瑜笑着道，“那行，老规矩，先上菜。”
点了菜，苏瑜就立马回到桌子边上了。宋秘书正襟危坐，一副严肃的样子，“小苏同志，你太客气了，其实说实在的，我平时很少出来吃饭。和小周小高他们也没出来几次。每次都是为了谈事情。毕竟你知道的，作为干部，我们要以身作则。”
苏瑜点头，“宋秘书，你这作风没的说的。不愧是干部同志中的楷模，我一直敬仰你的大名啊。”
宋秘书挑眉，“你听谁说的我，小周，还是小高，或者是小朱？小刘？”
苏瑜掰着手指头道，“听了不少人说啊，我这记性不好，记不住，就记住宋秘书你的名字了。”
“……”
苏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瞧我这高兴的都忘了说大事了，宋秘书，我和你说说我们厂里那个职工房的具体计划，其实我们那个计划表上面的不全面，那只是一个概括，还有细节。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嘛，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可多了。”
宋秘书立马坐直了，“小苏同志，请讲。”
“就拿我们这个成本预算来说吧，我们十八块钱一个平方，这个成本是如何算的，如何控制在这个成本之类的。这个讲究就多了……”
这些东西都是苏瑜制定的，这会儿讲起来滔滔不绝的。
从成本控制，讲到质量监督，工程管理……
饭菜上了桌子，苏瑜这边才停下来，然后对着已经听的一愣一愣的宋秘书道，“宋秘书，吃饭吃饭，吃完咱们继续讲。我听人说你最喜欢吃红烧鱼了，我心里可一直记着呢。特地给你点的，一定要吃啊。”
宋秘书此时已经陷入了苏瑜刚刚谈论的知识当中，脑袋里面还在回味，听到苏瑜的话，这才捏着筷子开始吃鱼。
苏瑜发现他先从鱼嘴开始吃，知道这个是个有些讲究的人。
才吃了一口，宋秘书就道，“小苏同志，刚刚……”
“来来来，吃菜吃菜，别放冷了。”苏瑜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用公筷给他夹了大块的鱼头。
“宋秘书，我最喜欢吃鱼头了，肉嫩，营养价值高。宋秘书，你年纪应该不大吧。”
宋秘书啃着鱼头，“过年就二十四了。”
苏瑜叹气，“我比你大了快三岁了。不过咱们也算是差不多在同一个年代出生的。想想过去那段战火纷飞的日子。咱们能活到新社会，真是不容易。所以我一见着咱们差不多大的，心里就觉得亲切。”
宋秘书想到自己小时候的那段日子……嗯，确实不大愉快。
忍不住感慨，“能长大是挺不容易的。小苏同志，你能活到现在，还能懂这么多东西，就更不容易了。对了，你刚刚还没讲完，咱们继续。”
苏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讲到哪里来了？”
宋秘书忍着没翻白眼，“讲到产权差异问题了。”
“哦，对，讲到这里了。宋秘书你说，这在我们以前，哪里敢想到自家能拥有这么好的房子啊。别说产权了，就是租个房子就偷笑了。”
宋秘书：“……”话题又歪了。
苏瑜感慨，“宋秘书，真的，我心里特别激动。我听说鞋厂啊，服装厂那边都想学我们，可是都不敢动。宋秘书你说说，咋能这样呢，工人等着房子住啊，他们到底在犹豫啥？难道市里领导会不高兴吗？宋秘书你说，市里领导对于我们盖房子的事情会不认可吗？”
宋秘书刚要说话，突然一愣，然后笑着道，“市里领导确实为了这次的事情开了个会。”
苏瑜耳朵支起来了。
“不过我这个职位吧，也不是什么决策都能了解的。所以小苏同志，这个问题我真是不了解。”
“……”苏瑜往嘴里塞了个饺子。大口大口的咽下去。然后斩金截铁道，“宋秘书，我觉得你今天能来我们这边参加动工仪式，就说明领导是支持我们的，关心我们的。”
宋秘书笑而不语。你猜。
苏瑜高兴的笑，“宋秘书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就知道，市领导是关心我们这些小单位的。谁说我们爹不亲娘不爱了，这不有人爱吗？”
宋秘书：“……”
不知不觉地，你来一句我来一句的，菜也吃完了，饭也吃干净了。宋秘书第一次发现吃饭这么没滋味。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滋味出来了，就顾着说话去了。
关键是还没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