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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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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区外,坐在车内监听的贺晨雪摘下耳机,对前方开车的贺连山道:“连山叔,我们也去市立医院。”

    贺连山侧身看着贺晨雪:“大小姐,唐舍的事儿,我们就不要搀和了吧?”

    贺晨雪道:“连山叔,我这不是搀和,原本现在异道中人就少之又少,不是躲起来了,就是改行了,剩下的都是一群骗子神棍,既然找到唐舍这个算是有真本事的嵍捕,那我就得捏紧了。再者,严九思下午和我相亲的时候,跟我说了唐舍在办的那两个案子,之前胡宇涛和唐舍的对话,你也从窃听器里听到了,我们这次应该是找对人了。”

    贺连山还是担忧:“大小姐,那个人说过,我们凡事务必小心,有些事一旦曝光,我们都有危险。”

    贺晨雪正色道:“我们贺家世代黄泉,本身就置身于危险之中,不能到了我这一代就胆怯了吧?他们来了。”

    唐舍的车驶过贺晨雪所在的轿车旁边后,贺连山立即掉头尾随上去。

    驾车的唐舍从后视镜中看着尾随自己的那辆轿车,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贺连山镇定地直接超车,开在了唐舍的前方。

    贺晨雪的车驶过车旁的时候,唐舍故意打开窗户,侧头看着,却只能隐约看到车内贺晨雪的轮廓。

    胡宇涛看到这一幕,道:“这辆车挺有意思的。”

    唐舍淡淡道:“对,特别有意思。”

    当唐舍和胡宇涛在市立医院停车场下车后,在那等待许久的路小飞诧异地上前:“舍哥,涛哥,你们怎么在一起?”

    胡宇涛道:“唐老师已经接手了。”

    路小飞一愣:“啊?”

    唐舍不耐烦道:“言归正传,什么情况?”

    路小飞道:“张佳国不见了,而且是在房间内不见的。”

    唐舍和胡宇涛对视一眼,胡宇涛问:“具体情况呢?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胡宇涛道:“我去修理厂那边给汽车定完损之后,便接到张佳国的电话说这边明天可以出院了,我就寻思要不趁晚上过来把有些材料补齐,然后给人身险部那边送过去,谁知道刚到医院,张佳国的妻子就说张佳国不见了,而且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

    唐舍抬眼看着医院大楼:“走,上去看看。”

    来到住院部3楼,刚走到护士站,就看到张佳国的妻子在那焦急地与护士说着什么。

    唐舍三人上前,就听张佳国妻子道:“你们真的没有看到我丈夫吗?”

    护士长道:“阿姨,我们没看到,我们没看到不是指他就没从这里路过,我们太忙了,不可能留心过往的每一个人,您丈夫大概是出门办点什么事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您先回去等等吧。”

    胡宇涛上前向张佳国的妻子打了招呼,与路小飞一起陪着她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胡宇涛立即问:“张太太,张先生什么时候不见的?”

    张佳国的妻子道:“我们俩刚吃过晚饭,护士说明天可以办出院了,佳国就赶紧给这位小同志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出院的事情,我就想着去问问,关于报销的问题。”

    唐舍奇怪地问:“报销?”

    张佳国的妻子道:“保险公司不是说了吗?我们住这类的病房不会全部报销,所以,我就想问问,剩下的那部分是不是可以在医保内报销。”

    胡宇涛问:“然后呢?”

    张佳国的妻子道:“我就去了护士站,结果护士长也不是很清楚,前后吧就不过五分钟时间,我回来之后,就发现佳国不见了。”

    唐舍环视房间,发现窗户紧闭,是从里面锁死的,屋内藏不住人,再转身去厕所之后,却惊讶地发现厕所内的镜子被打碎了。

    “涛哥。”唐舍站在厕所门口道,“你来看。”

    胡宇涛、路小飞和张佳国的妻子一起走到门口,看着地上的镜子碎片。

    唐舍问:“张太太,这镜子是什么时候打碎的?”

    张佳国的妻子道:“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镜子打碎了,所以我心里才这么不安,佳国不见了,厕所里的镜子又碎了,我打他电话也不接,我真怕出事呀。”

    唐舍转身看着病房内:“五分钟的时间,足够从房间里离开了。”

    胡宇涛示意唐舍出去再说,又示意路小飞留下来,随后借口出去问问便与唐舍来到走廊上。

    两人来到走廊上之后,唐舍左右看着走廊:“这条走廊上一共有四个摄像头。”

    胡宇涛道:“张佳国会是失踪了吗?”

    唐舍道:“现在谁知道呢,也许真的是有别的什么急事走了。”

    胡宇涛道:“可是不至于不接电话吧?”

    唐舍道:“让张佳国的妻子要求看监控,我们是没有任何理由看的,而且现在又没办法报警,她是家属,她有这个权力。”

    胡宇涛想了想,这也是确定张佳国是不是失踪的唯一办法了,于是进屋,劝说了张佳国的妻子要求看监控。

    半小时后,在张佳国妻子的强烈要求下,众人跟随值班医生来到了住院部的监控室,让保安调出监控来查看晚饭期间的情况。

    从监控来看,护士先是去了310房间,站在门口对里面说着什么。

    张佳国的妻子看着屏幕道:“护士就是这时候来告诉我们明天可以出院的。”

    护士说完关门离开,大概两分钟后张佳国的妻子从房间里出来,朝着护士站走去。

    张佳国的妻子又道:“我现在去了护士站。”

    在张佳国的妻子离开房间之后大概三分钟,房间门开了,屋内走出一个穿着套头卫衣戴着口罩的男子,男子很明显瞟了一眼摄像头,紧接着快步离开。

    “停!”唐舍示意保安队长,随后看向张佳国的妻子,“张太太,这是张先生吗?”

    问完后,唐舍又看了一眼胡宇涛和路小飞,也用眼神向两人确定,可两人都是微微摇头,因为戴着口罩,又戴着帽子的原因,他们无法肯定那就是张佳国。

    张佳国的妻子疑惑道:“看体形像是佳国,可是佳国没有那样的衣服呀?”

    唐舍问:“确定没有那样的衣服?”

    张佳国的妻子道:“佳国都什么年纪了,怎么会穿小年轻喜欢的衣服呢?这个人是谁呀?他怎么会在房间里?”

    唐舍看着监控,一直看到视频中显示张佳国的妻子回到房间,紧接着又开门出来,探头四下寻找后,又抬眼看了看胡宇涛,转身离开了监控室。

    胡宇涛则对保安说:“麻烦你调下其他的摄像头,看看刚才那个人去哪儿了。”

    唐舍站在走廊上等待着,掏出口香糖嚼着。

    半小时后,胡宇涛等人走出,路小飞陪着张佳国妻子回房间,胡宇涛则来到唐舍身旁道:“怎么看?”

    唐舍道:“如果张佳国妻子没撒谎,那么这个人是谁?是伪装后的张佳国呢?还是其他人?如果是张佳国,他为何要伪装?如果是其他人,这个人又是如何进入房间的?”

    胡宇涛道:“我认为关键是,为什么厕所里的镜子会碎掉。”

    唐舍问:“那个人去哪儿了?”

    胡宇涛指着脚下:“太平间。”

    唐舍皱眉:“这里是住院部,太平间不是一般都在医技楼下面吗?”

    胡宇涛道:“市立医院比较老了,下面还有个太平间,原本是打算今年弃用的。”

    唐舍道:“你确定是去了太平间?”

    正说着的时候,就看到好几个保安跑向电梯。

    胡宇涛看着电梯门口:“保安都集合赶过去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唐舍迟疑了下,朝着电梯走去,胡宇涛叫住他:“喂,你想和保安一起下去呀?走楼梯呀。”

    唐舍转身和胡宇涛顺着楼梯跑下去,他们跑到之后,电梯门也刚刚打开,保安鱼贯而出,朝着太平间里跑去。

    唐舍和胡宇涛也跟着走进去,就在保安发现他们,要将他们赶走的时候,却发现太平间的值班人员倒在地上。

    保安立即上前查看,胡宇涛拨开人群摸了摸脉搏道:“晕过去了。”

    唐舍站在太平间内,看着那些个冰柜,并未发现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那些保安也疑惑地四下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保安队长问:“你们干嘛也跟着来了?”

    胡宇涛道:“我是保险公司的,我的客户出事了,我有理由跟着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保安队长看着晕倒的值班人员:“报警吧,这事我们处理不了。”

    旁边的保安立即拿出手机报警,唐舍则看着那些个冰柜,目光落在冰柜的不锈钢表层上:“涛哥,你觉得这些柜子的表面像不像镜子?”

    胡宇涛道:“像是像,但是照不清楚,你要知道,天底下,没有哪一所医院的停尸房里会有镜子,或者与镜子类似的东西。”

    胡宇涛知道唐舍在怀疑什么。

    唐舍转身看向保安队长:“我们回监控室吧,看看有没有人从太平间出来。”

    保安队长迟疑着,胡宇涛道:“反正警察来了也得看,对吧?”

    保安队长点头,转身出去,胡宇涛离开监控室之后,拿出电话,直接拨给了魏谷城,告知他这里的情况,让他来一趟。

    电梯内,唐舍道:“老魏又不负责这一片区,你叫他来没用。”

    胡宇涛道:“有个熟人在,我们说话办事方便点,到时候,我倒是有理由,只是你会被警察无休止的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