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讳疾忌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宝昨天晚上睡在姜秀兰房里,这会儿刚醒就听见姑姥姥跟娘亲的谈话,他抬起小肉手揉了揉眼睛,软软地朝外面喊:“娘亲~尿尿~”

    “哎,来了。”姜妙闻言,急忙起身去往里间,就见小家伙坐在被子上,小嘴嘟着,一副睡眼惺忪起床气很大很不高兴的样子。

    姜妙想到自己昨夜失职没能回来陪他,心下难免愧疚,声音放柔了几分,“一会儿吃了早饭,娘亲带你去外面买个大大的布老虎,好不好?”

    小宝摇头,他不要布老虎,要爹爹。

    姑姥姥为什么不同意娘亲和爹爹在一起?明明爹爹那么厉害,他能保护好娘亲的。

    姜妙以为儿子还在生气,有些忍俊不禁,“好好好,娘亲保证,以后每天都会陪着小宝睡觉,再也不扔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说着,弯腰把他抱起来准备去外头把尿。

    小宝顺势圈住姜妙的脖子,又软乎乎地喊了声娘亲。

    姜妙:“嗯?怎么了?”

    小宝抽抽鼻子,“要爹爹~”

    姜妙从未教过儿子喊“爹爹”,也不知他到底是从哪学来的,每次听到小宝这么喊,她都如鲠在喉。

    她何尝不希望能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可她连那个男人姓甚名谁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况且就算知道了是谁,姜妙觉得自己也很难做到原谅并且接纳对方。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生都被毁了的那种恨,不是金银钱财和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屋里很安静,坐在外间的姜秀兰清楚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

    等姜妙给小宝把完尿回来,她开口道:“趁着小家伙还年幼什么都不懂提早找个人嫁了,将来没准还能跟后爹亲,否则等他再大些开始认人就不好办了。”

    姜妙觉得,小宝现在就挺认人的。

    对于姜秀兰的提议,她没点头答应,也没摇头拒绝,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姚氏。

    姑妈的性子跟娘差不多,姑妈都这么抗拒她跟着厂公,娘那边还不知会作何反应。

    抱着儿子回房刚喂完早饭,小安子就过来了,满心的八卦都写在脸上,坐下来抓了把瓜子嗑着。

    姜妙问他,“厂公走了?”

    “嗯。”小安子点点头,随后冲姜妙竖起大拇指,“妙姐姐,你也太厉害了。”

    姜妙:“……”莫名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小安子无视她的尴尬,继续说:“我一直觉得,厂公是那种杀伐果断而又只可远观的人,平日里不管做什么,他都是公事公办,不管面对谁,哪怕是皇上,他永远一副纹丝不动的表情,但是刚刚我送他走的时候,发现厂公好像心情很不错,不用想,肯定都是因为妙姐姐。”

    姜妙正在喝茶,闻言险些一口呛出来。

    “是真的!”小安子急道:“我没有开玩笑,厂公还说了,让妙姐姐带着小宝搬去东院。”

    姜妙怔住,“这……”

    “怎么样,我就说你厉害吧?那么多世家大族想往厂公身边塞女人都没成功,最后让你拿下了,从今往后,妙姐姐在我心目中就是最最最厉害的女英雄。”

    姜妙的注意力在前半句,“厂公不是身中奇毒不能……吗?为什么会有人想给他送女人?”

    小安子摆摆手,“嗐,还不都是为了利益,什么招儿想不出来,据说他们这么做是因为觉得厂公从来不碰女人,所以光靠药物难以恢复,若是美色当前,兴许能起到刺激作用。”

    “什么歪理?”姜妙轻嗤。

    美貌她没有么?昨天晚上还睡在他房里呢,结果人家无动于衷在桌前坐了一宿。

    这要不是定力太好,就是真的不行。

    如果以上两者都不是,那她可能是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误解。

    ……

    小安子临走前,把东院的钥匙给了姜妙。

    有两把,是景泰蓝葫芦对锁的钥匙,先不说材质,光听锁的名字就知道连朝堂上很多元老级别的大臣家都有不起。

    姜妙再一次被肖彻这位年轻督主的“权倾朝野”所震撼到。

    同时,也有些恍惚。

    因为东院里有肖彻的书房,是绝密重地,整个东院归了冯公公打扫,厂公不在的时候,他隔三差五会过来一次,但除了冯公公之外,哪怕是姜秀兰和小安子都不能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然而现在,肖彻竟然让小安子就这么把钥匙交给她。

    收了钥匙,姜妙拉着小宝去了东院。

    北屋三间房,左侧为书房,右侧是肖彻的卧房,中间是平时小憩坐卧的厅堂。

    把小宝抱到软榻上坐着,姜妙走到窗边卷起竹帘透光,然后开始打扫。

    以前每次进来都没敢东张西望,今儿才算真正瞧清楚,肖彻的房间大小格局跟西院是一样的,但因为他只放置必要的家什,少了花里胡哨的摆件,因此显得略为大些。

    避开书房,姜妙把小厅里的家什都擦了一遍,然后进了卧房。

    里头很整洁,因着肖彻昨夜一宿没睡,床榻上的被褥仍旧保持着上一次冯公公来打扫时的样子。

    姜妙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只半开的透雕楠木盒子,只得巴掌大,小巧又精美,而里头放的竟然是松子糖,看样子,已经被吃了好几块。

    ……

    傍晚时分,肖彻处理完朝务从东厂回到肖府,第一时间让人把苗老请到修慎院。

    苗老时刻关注着他的病情,进来后忧心道:“厂公是不是又觉得哪不舒服了?”

    肖彻想起昨夜庄子上的事儿,沉默片刻,开口问他,“我身上的毒,是不是很难解?”

    苗老有些懵,这不多余问吗?解了那么多年都没办法恢复,作为一个“资深神医”,他早几年就对这个称号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但跟在厂公身边这么多年,苗老还算了解他,若无状况,厂公绝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

    点头过后,苗老看向肖彻,“厂公有话不妨直说。”

    肖彻本想说,昨天晚上他好像有一点点不同了,不仅是那方面有了微妙的变化,还有姜妙扑进他怀里的时候,总让他觉得熟悉,仿佛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可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肖彻捏捏眉心,“没事了。”

    苗老说:“病情若有任何变化,厂公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夫,老夫才好对症下药,切不可讳疾忌医。”

    肖彻嗯一声,等苗老离开,他把冯公公叫进来吩咐准备去庄子。

    冯公公道:“厂公昨儿才去过呢,要有什么东西落在东院,老奴亲自跑一趟取来便是。”

    肖彻说:“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