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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倒了八辈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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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绵绵开口就问我在哪?

    我不想让她担心,便扯谎说我和朋友在外面玩。

    苏绵绵在电话那端破口大骂,“少给我扯皮,今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快点给我老实交待。”

    我只好老实说自己在警察,刚录完口供。

    苏绵绵听完话都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开车赶过来,心里顿时变得暖暖的。有苏绵绵这样的好闺蜜,简直是我林宝璐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挂了电话,我对坚持要送我去医院的何朗说道:“一会我朋友来接我,就不麻烦你了。”

    何朗斜睨了我一眼,道:“不行,我说了要送你去医院,就要送你去医院。”

    如此上赶子帮人的五好青年我是第一次见。我失笑地摇了摇头,对何朗说,“人民应该颁你一个奖。”

    何朗没听懂,满脸问号地望着我。

    我嘿嘿两声,道:“助人为乐五好青年。”

    何朗反唇相讥,“人民也应该颁你一个奖。”

    明知道他接下来没好话,我还是忍不住问:“什么奖?”

    何朗道:“不知好歹奖。”

    被何朗一说,我发现自己确实有点不知好歹,他辛辛苦苦陪了我大半夜,结果苏绵绵一说要来,我就要赶他走。

    我只好诚恳地对他道歉,并说改天请他吃饭。

    “小爷还图你一顿饭不成。”何朗又不乐意了,气鼓鼓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我挠破了脑袋也没想通他到底生哪门子气,只好暗叹一声,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结果何朗这个男人的心比女人深多了。

    苏绵绵向来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挂完电话没一会就来了。

    我瞄了眼下手机,从挂电话到现在没到十分钟,也不知道她闯了多少盏红灯。虽然我知道她这样的行为很不好,但是心里的感动却怎么样都止不住。

    苏绵绵看见我凄惨的样子,一张貌美如花的脸气成了母夜叉,用手指不停地戳着我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脑子是被狗吃了吗?在会所被人欺负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看我不找人将她撕个稀巴烂。”

    我什么话都不敢说,维持着一脸的傻笑。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打不过架就找家长告状。何况,和赵斯莹那一架我也没有输。

    何朗猛地拍开苏绵绵的手,将我护在身后,呵斥道:“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她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戳她脑子。”

    苏绵绵双臂抱胸,嘲讽全开,“哟,这怎么还杵了一只鹦鹉啊。璐璐,你的护花使者?”

    要不怎么说我和苏绵绵能成为闺蜜呢,我们两个的思维几乎是一样的。看见何朗,第一反应都是鹦鹉。

    何朗气炸了,指着苏绵绵的鼻子,“你说谁是鹦鹉?你这个红毛鸡。”

    “就算我这样,也比你这个满头绿的男人好。”苏绵绵甩了甩秀发,讥讽道。

    我害怕再发展下去,这两个人会直接在警局门口动手,赶紧捂着膝盖,哀嚎着伤口疼。

    何朗和苏绵绵这才偃旗息鼓,两个人陪我一起去医院处理伤口。

    完事后,何朗直接从医院打车离开了,苏绵绵将我送回了家,扶着我坐到沙发上,又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这个问题我想了一路,怎么都没有想明白。如果她知道我和赵斯莹打架那不稀奇,但是竟然知道我被陈哥给围,就有点古怪了。

    想到其中一个可能,我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内心竟然开始紧张起来。

    苏绵绵嗤笑了一声,“有朋友路过看见的,难道你以为是沈钧给我通风报的信。”

    苏绵绵向来看不惯沈钧,以往两人碰见了面,她都全当没看见。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脑子一抽,认为是沈钧给苏绵绵说的。

    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沈钧拍在我身后的手掌太温柔了吧。

    我脸上有些发热,掩饰性地喝了口水,“哪有,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苏绵绵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目中的深意不言而喻,“我是不知道你今天和沈钧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会还对他抱有期待吧。”

    苏绵绵的话就像冬天的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朝我砸过来,砸得我脸色有些发青。

    我用力地抿了一下唇角,绷着声音说道:“怎么可能,我恨他还来不及。”

    苏绵绵叹了口气,“走吧,我扶你去洗澡,你早点睡,明天姐们就去找赵斯莹那个婊/子给人报仇。”

    我赶紧阻止她,“不用,她今天也没有落好。”

    苏绵绵也愿意,退而求其次地说让会所的经理将赵斯莹开了。

    我好说歹说才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并保证一定不会再让赵斯莹欺负我,苏绵绵这才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第二天,我脸上被掌掴的红肿消退了,但胳膊和膝盖的伤却疼得越来越厉害,几乎连路都走不了。无奈,我只好又给云姐请了两天假。

    说来也是奇怪,没有碰到沈钧之前,我的日子过得虽然艰苦,但是好歹也算顺风顺水。这碰见他没两天,又是丢工作,又是受伤,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越想越来气,干脆将自己收拾一番,打车去了安泰集团。

    我最后一次来安泰集团是两年前,那天我就在这座大楼的门口硬生生地用车将沈钧的腿碾断。

    两年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化,曾经沈钧溅在地上的鲜血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丝毫曾经出现的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新来的前台小姐没见过我,听见我自称是沈钧老婆,看我的眼神仿若智障,“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沈总没有结婚。”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沈总隐婚。”

    前台小姐一脸为难,既不敢放我上去,又担心我说的是真的,惹怒我这个沈太太,会害她丢了饭碗。

    我也不愿为难她这个小姑娘,掏出手机给沈钧打了个电话,说我在他公司前台,让他下来接我。